第71章 還沒摸到娘子的小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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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下雨,那就意味著不能出攤了,月初坐在床上愁眉苦臉。

    溫尚瞧出她的心思,想了想,道:“娘子,要下雨幾天的,等雨停了之後我去竹林給你挖竹筍,可嫩可甜啦!”

    這話讓月初又起了心思。

    是啊,春雨過後正是春筍冒尖的時候,春筍可是個好東西,能做的東西很多,而且怎麽做都好吃,她到時候一定要去挖店做幾道吃食去麵攤上賣!想著又有進錢的辦法,月初高興地拍了拍溫尚的頭,“幸虧你提醒了我,不然這種好東西我都要忘了!”

    溫尚隻頓了一秒,還沒等月初將手收回去就順勢往她身上倒下去壓在了她的身上,嘴裏誇張地喊:“哎喲哎喲……”

    本來月初是要發火的,結果一聽到溫尚的shēn yín,立刻就有些慌了,捧著溫尚的臉問:“怎麽了?”

    “我的頭剛才好像有些痛……”

    “頭痛?是不是受傷的地方?你快起來,我去給你找大夫來!”

    溫尚又趕緊“哎喲”了兩聲,“虛弱”地道:“娘子,現在好像好一些了……不要緊的,之前大夫跟我說受刺激可能就會這樣,是正常的,我這會兒沒勁,你讓我趴會兒就好了……”

    月初雖然不懂醫學,但常識還是有的,電視劇也看得多,而且她本身就是演員,還演過,所以腦袋受過傷的人不能受刺激這點肯定是真的。

    月初不疑有他,不敢伸手推動溫尚,隻得讓他這樣趴在她的身上緩緩。

    溫尚雖然趴在月初的身上,可是卻將力氣都放在了床上,隻是嘴裏假裝輕輕地“哎喲”,臉卻趁機在月初的脖子上蹭了幾下。

    占了幾下便宜後他又想往胸上蹭,隻是想法剛浮現在心頭,還沒來得及實施的時候敲門聲響了。

    溫尚立刻就來了氣,心想這可真是來得時候,我這連我娘子的小手手都還沒摸呢!

    他慢悠悠地往旁邊一滾,月初連忙起身去開門。

    來人是葉氏,她問月初:“這春雨來了氣溫又是低,你們晚上冷不冷?要不要我再去給你們抱床被子來?”

    “娘,不冷,這床被子夠厚了。”

    “那行,女子身體本就寒,你自己多主意一點,可千萬不要凍著。”

    關shàng mén,溫尚又想故技重施,可月初卻不往床邊去了,坐下來開始梳頭發,他心裏一動,跳下了床,“娘子,我來給你梳發。”

    “你腦袋不舒服就去躺著。”

    “舒服了舒服了,剛才聞了聞娘子身上的味道,腦袋一下子就舒服了!”

    月初嗤笑一聲,見傻子活蹦亂跳的便也放下心來。

    接過梳子,溫尚粗糙的打手掌輕輕撫上月初柔順的秀發。

    他一個大老爺們,早些年常年在疾苦之地,就算是以往在京城的時候也沒有碰過女人,那就更不談他喪失記憶變成傻子的這段日子。

    隻是當神誌清醒,溫尚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有個這麽漂亮溫柔的媳婦,而接下來又相處了一段時間,心裏最初的驚豔直接化成了一股柔情,將他的心裏填滿。

    自從母親去世後,再也沒有哪個女人會護他疼他,他知道月初並不喜歡他,可他卻在月初身上體驗到了專屬的柔情。

    溫尚一直記得那一晚,他醒來時看到月初正坐在床邊給他擦拭臉頰。

    女子小心翼翼,眉頭微皺,看到他醒來的那一刻整個人才放鬆下來。

    就是那一眼,溫尚在心裏告訴自己,他一定會好好嗬護這個女人。

    春雨一直下了兩天,到第三天的時候才開始放晴。

    本來是說好等雨停了後溫尚帶月初一起去竹林挖春筍,可當天清晨葉滿富臨時有事情需要溫尚幫忙,於是月初和葉柳兒去了竹林。

    剛下過雨的空氣格外清新,帶著泥土混和樹葉的芳香,有種特殊的清甜,這樣的環境是月初在現代心之所向的。

    她最開始進入演藝圈的時候就想著等賺夠了錢就在鄉下買一塊這樣的地,蓋一座房子,養兩條狗,如果有緣分的話,還會有一個相依到老的戀人。

    隻是誰知道在現言向往的生活居然能有一天回到古代去實現……

    “姐,你怎麽光顧著歎氣啊?仔細腳下的路!”

    月初回過神,繼續前進。

    下過雨的空氣雖然更好了,但路卻不好走,不過到了竹林後地勢高了,地上也不那麽泥濘,而看到土地裏一個個冒尖的春筍時,月初什麽都顧不上了,一下子撲上去把那春筍一個個地瞧,就像在瞧什麽寶貝一樣。

    葉柳兒見了覺得好笑,把背上的框子取下來,又從框子中拿了小鏟子,開始挖春筍。

    月初瞧了一會兒,也開始小心翼翼地挖。

    雨後的第一批春筍基本上都冒尖了,正是最鮮美的時候。

    春筍的做法有很多種,隻要處理和保存得好,怎麽做都是美味,而最讓月初惦記的還是將春筍做成吃食拿到麵攤上去賣。

    雖然月初做飯厲害,可是幹這些活就不行了,好一會兒才挖了一小框子,而葉柳兒已經麻利地挖了半框子了。

    等到挖得差不多的時候,月初忽然聽到山坡的另一邊傳來了一聲尖叫,兩人嚇了一跳,月初連忙起身說:“我們去看看!”

    葉柳兒丟下鏟子就跟著月初往那邊跑,兩人過了山坡,看到一個人半躺在山坡下麵的泥濘地裏在哭,月初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是徐嬌!

    當初她和徐嬌成為朋友就是因為她和花枝在山裏救了徐嬌,沒想到今天又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碰到。

    月初上前將徐嬌扶起來,因為她是從山坡上滾下來,渾身都是泥水,連臉上都沾得是,月初又把自己的手帕給她擦臉。

    徐嬌慘白著臉語不成調地說:“月初,我的胳膊擦破皮了,腿也疼得厲害,我肯定不能走了,還有我有點喘胸口也悶得厲害,好像老毛病犯了,你能不能去我家讓我爹把我的藥拿過來?”

    上次徐嬌隻是崴到腳,是月初和花枝兩人把她架回去的,今天她說腿疼徹底走不了,月初嬌小沒什麽力氣,葉柳兒更是隻有十三歲,誰都背不動她,所以月初連忙點頭:“我讓我表妹在這裏陪你,我現在就去你家喊你爹拿你的藥過來,你深呼吸,不要急!”

    出了竹林後,路又是不好走的,但月初心急,因為徐嬌臉色慘白說話又喘得厲害,畢竟人命關天,所以她也顧不上會弄髒鞋子,提著裙擺一路小跑。

    竹林就在山的旁邊,不論是去烏村還是滿香村,距離都是差不多的。

    這會兒因為一腳沒踩穩,月初不小心摔了一跤,倒是沒摔疼哪裏,不過一身衣裳卻是髒了。

    等她急匆匆地趕到徐嬌家裏的時候,徐嬌的母親正在陪徐嬌五歲的弟弟玩,月初趕緊問:“嬸子,徐大叔在嗎?徐嬌去竹林裏挖春筍的時候不小心從坡上滾了下去,說是腿疼胸口悶老毛病也犯了,嬸子趕緊喊一聲徐大叔帶上她的藥隨我去竹林吧!”

    對於月初的心急如焚,徐母倒是淡定得很,說:“她有什麽老毛病啊,早就好徹底了,就是在她姨母家嬌生慣養習慣了,一丁點小磕小碰的都要鬧得人盡皆知。”

    月初聽了這話一愣,心道著徐母怎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這麽冷漠?

    “可是徐嬌現在確實很難受……”

    “過會兒就好了,你不用管她,她爹出去了,也不在家。”

    月初還想說什麽,可瞧見徐母著實冷淡的模樣,想著自己再說也是徒勞,於是出了徐家,又朝烏村大夫家跑去,隻是沒想到半路上居然遇到了汪氏。

    狹路相逢說的就是現在吧。

    月初本來打算當作沒有看到她直接過去,可是範氏卻不打算放過月初,尖聲譏笑:“喲,我還當是哪個糞坑裏鑽出來的人呢,原來是月初啊,嘖嘖,怎麽?離開了我們老溫家怎麽把日子過得這麽慘了?大家夥瞧瞧著一身衣裳,莫不是一個月沒有換了?”

    月初繼續往前走,範氏卻不高興地一把擋住她,“我跟你說話呢?你是不是耳朵被屎給糊住了?”

    “什麽?你在跟我說話嗎?你嘴巴那麽臭,一張一合的我還以為你在吃屎呢!”

    月初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而範氏的臉立刻就青了,打罵道:“你個臭婊子,真是個沒教養的小雜種!”

    “是啊,就你這老雜種有教養,所以才會教出了一個sè láng兒子,是吧?老婊子?”

    範氏氣得不行,早先月初在溫家的時候雖然有時候也有出言不遜的時候,可大多數時候還是任由她罵的,可現在月初句句話都學著她的語氣來罵,尤其是月初居然還提到了自己的寶貝兒子溫霖,這讓範氏立刻就感覺自己氣得簡直要七竅生煙!

    “怎麽?不服氣?對我說的話有意見?”月初冷冷挑眉。

    周圍的人好奇了,紛紛開口問:“sè láng兒子是什麽意思?哪個兒子是sè l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