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突如其來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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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嬌朝他盈盈一笑,喊了一聲:“溫霖大哥,我是想說,溫霖大哥救了我一命,我無以回報,如若溫霖大哥不嫌棄,我願意以身相許……”
溫霖聽到這話微微皺眉,正色道:“徐姑娘,你誤會了,我救你並非是圖你什麽,更不用你……以身相許!”
徐嬌瞧著他皺眉嚴肅的樣子,隻覺得是真的好看。
這會兒,她的心裏更是因為這句話對溫霖的好感蹭蹭往上竄,她朝溫霖福了個身子,說:“是我腦袋不清醒了,還望溫霖大哥不要見怪。”
“無妨,方才是我過去的太慢,讓徐姑娘受驚了。”
兩人邊聊邊走,溫霖瞟了一眼徐嬌嬌羞的模樣,嘴角勾了一下。
這樣一個沒有智商的蠢女人,他還不是三言兩句就讓她拜倒在自己的袍子之下了?
真真是輕而易舉地就捕獲了這個女人的心,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想起剛才自己手指劃過的肌膚,雖比不得他記憶中的月初那般滑嫩柔軟,可也是別有一番滋味,不知道吃在嘴裏又是個什麽味道呢?
月初……
想起這個名字,溫霖溫潤的眼裏閃現出一抹狠戾的精光。
這個女人,時而冷清,時而可愛,無論哪一麵都是十分吸引人的目光,他連在夢裏都想著能把月初狠狠地按在身下好好淩虐一番。
雖然頭部受傷的地方已經痊愈了,可是想起月初和溫尚時,溫霖卻還覺得有一絲的隱隱作痛。
等著吧,他總有一日要把月初搞到手,還要把那個傻子打個血肉模糊!
……
這一日,月初等人正忙得熱火朝天,突然來了五個氣勢洶洶的男人。
五個男人二話不說,上來就開始掀桌子踹板凳,食客們紛紛嚇了一跳,想罵人卻礙於對方身強力壯的,隻得將罵人的話都憋了回去,哆嗦地往旁邊閃。
月初趕緊上前,喝道:“你們是誰?怎麽無緣無故掀人攤子!”
五人不語,將桌子凳子全部掀翻之後才將一張紙甩在月初麵前。
溫尚一直在旁邊隱忍著,他解決這五人輕而易舉,可是他現在不能動手。
一是他不能隨意暴露自己恢複記憶和會武功這兩件事情,這兩點若是讓有心人知道了,他會有dà má煩,因為現在他毫無準備,若是村裏人還好,倘若來的是當年的仇人,他不僅自己有災難,還會連累月初等人。
二是他要看看這些人是什麽目的,是誰派來的,是不是專門來針對他們。
月初撿起紙打開看了一遍,眉頭緊鎖起來。
上麵的意思很簡單,說這條道是官道,平民老百姓不準隨意在官道兩邊擺攤,如果違令者,官府有權利沒收所有東西。
帶頭的那人直接掏出一個木牌,麵無表情地說:“我們是衙門的人,是縣太爺派我們來的,今天第一次隻是警告,若是還有第二次,我們絕對會將你們的東西全部砸個粉碎!”
葉柳兒氣不過,道:“往下走這沿途可都有不少人擺攤賣東西呢!”
那人粗眉一擰,氣焰囂張地說:“我們隻負責封你們一家的攤子,別的攤子我們沒有收到命令。”
月初一愣。
意思就是說縣太爺的這個命令隻針對他們一家食鋪?其他的攤子都不受影響?
“憑什麽隻不許我們一家擺?太不公平了!”葉柳兒張嘴就喊。
那人直接抽出腰間的大刀,惡聲道:“公不公平是我們縣太爺說了算,再瞎嚷嚷我直接砍下你的腦袋!”
葉柳兒當即嚇得噤聲了。
月初剛才還不知道這群人來的目的,這會兒知道了,也清楚了。
他們不僅僅是來趕他們走的,更是趕他們一家走的。
聽著這人和葉柳兒的對話,月初知道,她這是在無形之中得罪了人,而且還是在衙門裏有關係的人,所以單獨將她這個攤子給端了。
隻是她會是得罪誰了呢?
先前那個來鬧事說中毒的人想必也是現在端他們鋪子的幕後人指使的。
月初想不明白。
“趕緊走吧!”那人一聲令下,隨行的其餘四人便開始拔刀趕人。
“走走走,以後這裏都不準擺攤了,你們上別處去吃吧,快走!”
食客們雖然憤然,可自然也不敢跟官府的人對抗,這會兒隻得拿著各位的包袱紛紛離開了。
月初這會兒也沒心思管別人,因為這五個人趕走了食客,現在還站在這裏盯著他們走。
葉柳兒怯生生的,低聲問月初:“姐,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月初也不知道啊。
她前幾天還幻想著再過不久就能賺夠建房子的錢,還勾勒了很多房子該建造什麽樣的格局,家裏該是什麽樣的擺設。
可是這才沒過幾天,居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們先收拾東西吧。”
溫尚保持著傻子該有的反應,這會兒隻聽著月初的吩咐,不說也不問,躲在月初身邊,可一雙眼睛卻是仔細觀察著,若是那五人敢對月初動手,他手中的銅錢可不會客氣。
幸好這會兒是下午了,鍋裏剩的鹵菜和麻辣燙也不多。
幾人收拾好東西,在那五個人的注視下離開了。
三個人今天走在路上的心情十分沉重。
月初對這個食鋪投入了很大的心血,而且建房子的錢幾乎是全部要靠這個食鋪賺回來的,可是現在攤子不讓繼續了,那她的心血和希望就全部被摧毀了!
溫尚一直悶不吭聲,樣子像是因為這件事情被嚇到了,可心裏確實在心疼月初,也是在痛恨自己現在的無能。
可是現在他不僅不能暴露身份,更是不能去招惹官府的人,不然肯定會惹上殺身之禍……
葉柳兒也十分鬱悶和氣憤,她知道月初對這個食鋪的期待,而她因為這個食鋪的存在也有了不一樣的生活和認知,可是現在官道不許他們擺攤了,那他們又要去哪裏擺攤呢?
回到家裏,葉氏正在院子裏幹活,看到三人推著車從門口進來時十分驚訝,問:“你們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啦?今天這麽早就賣完了?”
兩個大人沉默著,葉柳兒卻是憋不住了,憤然開口:“衙門今天來人了,唯獨不讓我們一家擺攤,說是整條官道都不準我們擺,還把我們的客人們全部趕走了,說是以後再敢擺的話就直接沒收我們的東西!”
葉氏大驚,站起身問:“這是為什麽?”
“可能是不知不覺得罪了什麽人。”
“我們從來都是本本分分的,哪裏得罪人了?”葉柳兒氣得一腳踢在院子裏的一棵大樹上。
溫尚麵上委屈,嘟嚷著說:“肯定是有人眼紅我們賺了錢,故意來掀我們的攤子,上次也是有人來鬧事呢,嚇死溫尚了!”
他說話傻裏傻氣的,後麵還加了一句傻子慣用的話,再加上幾個人都心有所思,壓根就沒有留意一個傻子居然還會分析事情。
而溫尚的話卻是點醒了月初。
她眉頭一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她從上次那人來鬧事說中毒一直到這次,一直都覺得是她不知不覺裏得罪了什麽人。
可就像是葉柳兒說的,她從開麵攤的第一天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何曾跟誰紅過臉?
可如果是讓人眼紅了,那又是誰呢?是誰在暗中給她使絆子?
“這還有這麽多吃食怎麽辦啊?今天咱們也吃不完,幹脆吊一點在井裏。”葉氏皺著眉盤算。
月初回過神,說:“不用了,我們吃點,再分幾部分給跟我們關係好的送過去。”
葉氏問了月初後,將剩下的吃食分了六份,一份留下來自己家裏吃,一份給祝屠夫和村裏其他一戶關係較好的人送過去,剩下的三份月初要拿去烏村給花枝還有徐嬌送過去,還有一份給烏村的一個嬸子送去。
這幾家都是幫過月初的,平時走動也比較多。
溫尚接過三份食盒,說:“娘子,我去烏村送東西。”
“算了,我去吧,你要是碰到不該碰的人,等會又要吃虧了。”
月初嘴裏的“不該碰的人”當然指的是溫家的範氏。
話一出,月初忍不住想,難道暗中給她使絆子的人是範氏?
可念頭一出又馬上按滅了。
範氏雖然跟她不對盤,可家裏並沒有什麽後台,也不認識什麽在衙門裏當官的人,而範氏那個斤斤計較又一毛不拔的人更不可能去破費銀子故意找人整她。
難道不是她認識的人?
帶著這個問題,月初提著籃子出去了。
一路上,月初一直在低頭想事情,不知不覺地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不好意思,沒撞到你吧?”
月初下意識的就抬頭道歉,可這一抬頭,引入眼簾的人不是溫霖又是誰?
溫霖還是老樣子,看著就是個清俊的白麵書生,這不僅人長得俊俏,而且還翩翩有禮。
聽說有不少媒人shàng mén想要給溫霖介紹姑娘,可奈何範氏一個都瞧不上,覺得自己兒子未來必然是個狀元郎,這鄉村的姑娘哪裏是配得上自己兒子的?
“月初……”溫霖笑眯眯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