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小娘們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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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初分幾次將搗爛的黃豆裝在白布袋子裏用力擠壓,從白布袋子裏流出來乳白色的液體便是豆漿。

    等擠好一盆豆漿後,她又將豆漿放在鍋裏燒開,然後倒在一個小木盆裏,小木盆下麵是裝了涼水的大木盆。

    坐下歇了一會兒,果然瞧見小木盆裏那豆漿的表麵開始出現一層豆皮,這個差不多就是腐竹,做辣條的原材料。

    等將一盆豆漿全部弄成豆皮之後,月初將長條的豆皮或攤開成一塊,或卷成一細條,紛紛晾了起來。

    溫尚瞧了一眼,看不懂月初是要做什麽。

    豆皮晾幹,月初用刀將被她弄成不同樣子的豆皮切成適當的大小,然後又去準備幹辣椒、花椒、八角、桂皮、白糖等等材料。

    不同樣式的豆皮分批次下鍋炒,做出不同的口味。

    等將東西全部弄好之後,月初已經開始吞口水,天知道她有多久沒有吃過辣條!

    在現代為了保持好身材,她連肉都不敢多吃兩塊,為了保持好皮膚,更是一點辣味都不會碰,更何況辣條?

    不待辣條放涼,月初用手夾起一根塞進了嘴裏。

    嗯,雖然不如完全像現代辣條的滋味,但是在古代能做成這樣月初已經很滿足了。

    溫尚見月初在吃,他也嚐了一口。

    剛入口並不是特別辣,有嚼勁,到後麵辣勁才爆發出來,麻辣味裏還帶著一點點甜。

    這個零嘴符合他的口味,很不錯。

    月初哈著氣說:“我做了三種口味,你吃的是麻辣,這個是微辣,這個是甜辣,你嚐嚐其他的兩種。”

    溫尚一一嚐過,偏愛麻辣。

    月初見第一個食客滿意了,迫不及待地端著盤子去給花枝她們吃。

    四人吃過後雖然喜歡的口味不同,但紛紛說好吃,一邊辣的吸氣卻又忍不住伸手去拿下一根。

    月初瞧見大家的樣子樂了,要知道這就是辣條的魅力。

    她在現代拍戲認識了一個男明星特別愛吃辣條,人稱辣條小王子,多次在拍戲休息的時候拿辣條yòu huò她,而她真的超級想吃,卻總是一邊吞口水,一邊說自己不愛吃,逗得對方哈哈大笑。

    以前還在讀書的時候,辣條五毛錢一包,她每次都跟要好的同學買不一樣的辣條,然後交換著吃,在放學的路上一邊吃一邊吸氣喊辣,可就是停不下來。

    對於月初來說,現代美好的記憶並不多,辣條就占了其中之一。

    大家對辣條的接受度和喜歡遠遠超出了月初的預期,月初高興,將剩餘的辣條打包分成四份給花枝她們帶回去了,並讓她們明天告訴她自己家人對辣條的接受度。

    晚上,她琢磨了一下,對溫尚說:“我算了算我們現在有兩百多兩銀子的積蓄,等過完年之後我們就去平城找間鋪子,租和買都行,我們重新開一個食鋪。”

    這件事情兩人之前就商量過,溫尚自然是沒有異議,隻是問她:“那我們以後要搬到平城去?”

    月初想了想,說:“不搬吧,我們租下來店鋪就沒有錢在平城買房子,如果要住在平城我想買而不是租。”

    在現代月初即便後來拍戲當明星賺了錢可一直都是在租房子住,對她來說,租房子始終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那我明天去山裏打獵,多打點野味回來給娘子賣錢,到時候我們在平城買房子。”

    月初縮在他懷裏說:“別,這兩天下這麽大的雪,危險。”

    事實上自從沒有再出去擺攤之後,溫尚隔幾天就去一趟山裏打獵,有了野味確實賺的比以前多了,可月初也心疼他,一個月也就準他去那麽幾回。

    溫尚知道她的心思,伸手摟住她,歎了一聲,“娘子,全世界你對我最好。”

    月初趁機問:“那你能跟我說說你過去的事情麽?”

    溫尚默了片刻,隱瞞了自己的身份,道:“我爹當年因為我爺爺和奶奶格外偏愛溫力,所以負氣離家出走。”

    月初心想溫尚是真心對溫家一點感情都不在了,連叔叔都不願意喊,而是直呼其名。

    “當時正在打仗,我爹於是去參了軍,後來打了勝仗回京城後認識了我娘,在後來由於我爹脾氣耿直,得罪了人,那人暗地裏處處給我爹使絆子,而我娘在我十五歲那年染病去世,我爹將所有的悲傷都放在了他當時在做的事情上。”

    “後來我爹的死敵在一次混亂中派人將我爹毒害,我逃了出來,隻是在逃亡途中滾下了山崖,索性隻是掉在了一棵大樹上,可腦袋受傷成了癡傻兒。”

    “我爹的……朋友們找到我,將我身上的傷醫治好,但我的癡傻卻治不好,他們怕我爹的死敵會追殺我,所以將我全身塗藥把我變成了黑色的皮膚,又在我臉上用藥畫了一塊大胎記,幾人合計後為了保住我的性命,將我送回了烏村。”

    “再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月初詫異,立刻就翻身趴在了溫尚的胸膛上盯著他看,“所以你現在的樣子才是你本來的樣子?”

    “嗯。”

    月初心裏挖槽了一聲。

    她曾經還想著說以後生的孩子會不會跟溫尚一樣是個黑醜傻,可這才是人家的本來麵貌啊!

    現在想來,她真是白操心了。

    月初歎了口氣往邊上一躺,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問:“溫尚,你以前沒有成過親吧?”

    “當然沒有!”溫尚失聲否認,“當年我一直跟著我爹往邊疆漠北的跑,壓根就沒有過兒女情長。”

    月初聽著這話放心了,卻又問:“邊疆漠北?你們去那兒做什麽?”

    溫尚自知失言,轉了轉眼珠說:“做生意唄。”

    他的身份現在還不能告訴月初,月初少知道一些就少一份危險。

    正回憶著以前的一些事情,溫尚一低眸,瞧見月初的臉就在他胸前。

    “幹,幹什麽?”

    月初轉著眼珠子瞧他,“那心上人呢?你在溫家呆了也不過兩年,你現在都二十二歲了,那你當時去溫家的時候也就是十九歲,十九歲的男兒成婚的也不少,你雖說是沒有成婚,可難道也沒有喜歡過哪個姑娘?”

    溫尚一噎。

    “你瞧那溫霖平時看著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樣,誰知道怎麽的就跟徐嬌好上了,還把人肚子弄大了,這血氣方剛的年齡,我就不信你沒對誰動過心。”

    溫尚叫苦不迭,“可我是真的沒有啊!”

    那時他滿心都是想著打仗立功,連晚上做夢夢到的都是怎麽拿下前麵的城池,何曾看入眼過哪個女人?

    月初不信,斜睨他,“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不然以後要是露出馬腳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溫尚長腿一伸就將她夾住了,“小娘們,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我溫尚認定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倘若我有心上人,那當初恢複神誌後我就去找我的心上人了!”

    女人吃起醋來就跟瘋了一樣,溫尚明明舉例解釋的話,可月初愣是隻聽到了最後一句,推著溫尚滿臉不高興,“你去找你去找!你現在就去找!”

    溫尚哭笑不得,不禁記起了自己是傻子時都知道的一句話。

    女人是老虎,老虎惹不得!

    月初這醋勁也是大,溫尚哄了好一會兒,她就是認準了溫尚以前喜歡過其他姑娘,溫尚黔驢技窮了,一翻身窸窣過後就進入了她,也不待她有所反應,瘋狂地衝刺起來。

    小娘們舒服了,身體軟下來,不吃醋也不提溫尚到底有沒有心上人,在他身下哼哼唧唧起來。

    溫尚頗有成就感,覺得自己可真是用對了辦法。

    解釋得再多還不如床上來一遭。

    次日,月初坐在屋簷下看著溫尚在院子裏給自己堆雪人。

    這幾日下的可是鵝毛大雪,一晚上這雪就積得很深了,而溫尚知道月初怕冷卻又愛看雪,於是特意給她煮了一壺茶,讓她坐在屋簷下看自己堆雪人。

    月初捧著茶杯,隻覺得這日子雖然並沒有多麽大富大貴,可真的舒坦又幸福。

    “我去拿根胡蘿卜給雪人當鼻子。”

    月初放下茶杯跑進廚房摸了一根胡蘿卜,然後跑出去遞給溫尚,瞧見溫尚將胡蘿卜插上去之後便開心地笑。

    上輩子她也見過鵝毛大雪,卻一直找不到那個願意給她堆雪人的男人。

    兩人正靠在一起膩歪著看雪人,敲門聲響了。

    月初說:“我去開門。”

    滿地都是雪,踩起來嘎吱嘎吱地響。

    打開門後,月初瞧見門外站了兩個姑娘,其中一名姑娘問:“請問這是溫尚公子的家麽?”

    月初一愣,扭頭往後喊了一聲:“溫尚,找你的!”

    另一個姑娘聽到月初喊溫尚,急忙推開月初跑了進來,等看到溫尚時,突然哭著喊了一聲:“溫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