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男人是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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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要娶尹曉雪?”

    溫尚因為這話笑了兩聲,“皇上指婚,而且我和尹xiǎo jiě郎有情妾有意,為何不娶?再者我娶不娶尹xiǎo jiě關姑娘你何事?”

    月初終於知道了字字誅心是怎樣一種感受。

    尹曉雪從後麵走過來,直接走到溫尚的身邊,巧笑嫣然,“溫大哥,父親不是跟我們一起來,但隨我們一同回去,我們的馬車坐不下了,你能送我回去嗎?”

    “當然。”溫尚回她一笑。

    月初深受刺激,一把拽住溫尚的衣裳,凶巴巴地道:“你敢送她試試!”

    這一吼,將周邊一些還沒有走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溫尚擰眉,伸手一巴掌將月初的手拍開,“你個瘋女人,怎麽一說話就動手動腳的,我與你素不相識,我送不送她與你何幹?你算哪顆蔥?”

    月初一下子就紅了眼圈,胸腔像是要爆炸,她憋了一口氣,咬牙切齒,“溫尚,你給我記住今天。”

    正巧,在後麵與人說話的江太寶和心不在焉的江聲走了過來。

    “夫人,這是怎麽了?”江太寶看到月初的眼淚,嚇了一跳。

    月初壓根就不搭理,推開他就跑了。

    江太寶一愣,看向臉色平淡的溫尚,“溫將軍,這是……”

    話還未說完,溫尚直接離去。

    一直在邊上看的尹曉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之前溫尚有多愛月初可是她親眼目睹的,但是現在……

    溫尚不記得月初了?

    尹曉雪看了一眼月初的背影,追著溫尚而去。

    冬天的晚上格外冷冽,溫尚和尹曉雪兩人隔著半個人的距離朝宮門走去。

    一陣寒風吹過,尹曉雪打了個寒戰,可身邊的溫尚卻無動於衷。

    尹曉雪攏了攏領口,咬咬唇,還是將心裏的疑惑問出口:“溫大哥,你不記得月姑娘了嗎?”

    頓了數秒,溫尚才回答:“一個鄉村婦人而已,你還真把她當回事了。”

    尹曉雪大驚,可驚訝過後卻是歡喜。

    終於,她不僅可以成為溫尚的妻子,還有機會進入他的心裏……

    ……

    另一邊,月初剛才在宮裏還恨不得躺在地上大哭一場,可是上了馬車,麵對江太寶和江聲後,心情發生了變化。

    溫尚即便真的忘記她或是不愛她了那又怎樣?她從現代而來,經曆過了這麽不可思議生與死,失戀離婚又算什麽?她是二十一世紀的女人,難不成因為一個男人還活不下去了?

    溫尚如果是真的不要她了,那也是溫尚這個賤男人的損失!

    “夫人,你這是怎麽了?”

    緩了緩,月初又恢複到了最開始進府的那種溫柔。

    “夫君,我沒事,但是聲兒有事。”

    江太寶一愣,因為月初突如其來的改變,也因為她的話。

    “聲兒?”他看向江聲,“聲兒怎麽了?”

    江聲沉著臉坐在一邊,偌大的馬車一下子安靜下來。

    “哎,你們怎麽都不說話?聲兒,你怎麽了?”

    江聲眉頭漸漸擰起,動了動嘴唇,卻沒有發聲。

    月初索性道:“聲兒喜歡上了萬家的千金萬嫣然,可是今晚皇上將萬嫣然許配給那個什麽狗屁少年將軍了。”

    “萬嫣然?禮部侍郎側室所生的庶女?那樣的姑娘也就隻能被許個側室,我江家是京城首富,說什麽都得娶個嫡女。”

    江聲聽著江太寶看不起萬嫣然的話,牙關緊咬,心裏湧出一股恨意。

    “夫君,你這是說的什麽話?難道嫡女是好姑娘,那庶出的就不是好姑娘?”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身份配不上。”

    “瞧瞧你說的這話,我不怕跟你說吧,我也是庶出的女兒,那你是不是要休了我呢?”

    江太寶一愣,畢竟這段時間是見識過月初發瘋起來的厲害,這會兒也怕月初發飆,賠笑道:“我哪裏是這個意思,我不是想為聲兒挑個好一點的姑娘麽?”

    “好不好不是你說的算,要聲兒喜歡才行,隻是現在喜歡也沒用了,皇上一句話就拆散了一對鴛鴦。”

    江聲終於出聲:“那個將軍根本就不喜歡嫣然。”

    “傻兒子,你生在京城怎麽這點道理都不明白?有多少夫妻是雙方喜歡而成婚的?”月初說得直白。

    江聲啞口無言。

    也許是想到了自己和原配妻子,江太寶也不吭聲了。

    三人一路無言,回到了府上。

    到江府後,江太寶靠向月初,“夫人,為夫都睡了半個月的書房了,今晚是不是能回房睡了?”

    他笑嘻嘻的,一個胖老頭居然還撒起嬌。

    月初臉上笑嘻嘻,心裏mmp,嬌嗔:“你個老頭,晚上打鼾比打雷還要響,我今兒個吹了風頭有些不舒服,想睡個好覺,你還是去睡你的書房。”

    雖然江太寶不能人道了,可還是有色心,也想親一親摸一摸抱一抱,本來月初拒絕是件讓人不高興的事情,但她忽然又變回了溫柔的模樣,而且還對自己溫言軟玉,江太寶高興不已。

    “那就依夫人的。”

    江太寶歡天喜地的去浴房泡澡了。

    江家家大業大,府裏奢侈豪華,浴房像現代的浴池,裏麵一天到晚都是熱水,而且每個人一個浴房,互不幹涉。

    月初讓翡翠去取了衣裳,自己舒舒服服地泡了個花瓣澡。

    等泡完澡躺在床上的那一瞬間,月初忽然覺得溫尚就是個屁,那個賤男人真是眼睛瞎了才不要自己。

    等著瞧吧,他左擁右抱的美人在懷,她月初也不會做那個被他拋棄隻會哭哭啼啼的無用婦人!

    躺在床上沒一會兒,月初便來了睡意。

    房間裏暖烘烘的,床上也熱乎乎,月初又剛泡過澡,正是舒服得時候,所以眯了會兒就睡著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月初張開眼睛,感覺精神百倍,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

    隻是剛坐起身打了個哈欠,月初忽然瞟到枕頭旁邊放著東西。

    定睛一看,挖槽,一個玉梳!

    月初有些懵比,將玉梳左看看右瞧瞧,又挖槽一聲,這尼瑪的不是她在家用的梳子麽?而且這把梳子還是溫尚給她買的,當時他還臭不要臉的說這個是定情信物!!

    可這把梳子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想了想,隻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溫尚來過了。

    嗬嗬,這尼瑪的是什麽意思?

    月初縮在被窩裏琢磨了一下,又聯想溫尚以前跟自己說的話,她忽然有些想明白了溫尚昨天為何會那樣對自己。

    明白是一回事,可月初並不打算這樣輕易的原諒溫尚。

    將玉梳往枕頭旁邊一扔,月初準備起床了。

    隻是還未動,那隻手又伸向了玉梳,心疼地摸了摸,然後輕輕地放在了枕頭旁邊。

    ……

    剛用完早飯,月初就收到了來自尹府的請帖。

    翡翠說:“尹xiǎo jiě三日之後就要出嫁,想請閨中密友們喝喝茶說說話。”

    月初嗤笑一聲,“我算她的哪門子閨中密友?”

    “請帖上是說和夫人你是舊識,想敘敘舊。”

    月初一聽就想推,隻是張開嘴,說出來的話卻是,“行,幫我應下來吧。”

    她一愣,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嘴。

    “夫人……是要去還是推了呢?”

    算了,去就去吧,反正在府裏也是無聊。

    本來想打扮一番換一身新衣裳,可月初轉念又一想,自己又不是過去搶男人示威,也不是為了爭寵,幹嘛要做這番樣子?

    將頭上的收拾全部扯了下來,月初吩咐:“翡翠,給我梳個簡單一點的。”

    “是,夫人。”

    輸完頭發,又換了一身平日裏素簡的衣裳,跟江太寶打了聲招呼後要出門。

    江太寶獻殷勤,“夫人,我巡完鋪子後要不要去尹府接你?”

    月初心裏不耐煩,正要回絕,可一想到溫尚和尹曉雪站在一塊的模樣,羞澀一笑,“那我喜歡吃的桂花糕你別忘了買一點,府裏廚子沒有外邊賣的好吃。”

    江太寶瞧見月初這副模樣,心裏美滋滋的,連忙點頭,“當然。”

    月初一直到上馬車臉上的笑容才垮掉。

    是不是她太久沒有拍戲了?怎麽感覺假笑一下都這麽累呢?

    月初心塞,抱著小暖爐靠在馬車上,琢磨著尹曉雪下帖也邀請她的目的無非是想炫耀一下,或者警告她不要打溫尚的主意?

    反正無論無何都不可能是尹曉雪想她了。

    ……

    到了尹府,月初發現已經陸續有其他姑娘到了。

    今天到場的都是未出閣的姑娘,隻有月初一個人是盯著江夫人的頭銜來的。

    大家似乎對月初是江太寶第二任妻子的身份頗為好奇,想不通她怎麽會願意嫁給一個六十歲的老頭,紛紛打量著月初。

    而且今天來的大多數都是高官之女,無論嫡庶,都比月初身份要高貴。

    隨著兩位姑娘往裏走,月初一邊瞧著尹府。

    說實話,雖然尹府是丞相府,可無論是奢華還是大小都沒有江府氣派。

    不過也是了,畢竟江太寶是京城首富。

    走了片刻,進屋後月初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和各家xiǎo jiě說話的尹曉雪。

    尹曉雪正巧回頭,看到月初時微笑道:“月姑娘你終於來了,這段時間我很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