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關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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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月初也懶得泡澡,簡單洗漱後就上床了。

    剛躺下沒一會兒,翡翠在外間敲門,“夫人,老爺說沐浴後就過來。”

    月初一頓,想著這老胖子都不能人道了還在想姑娘,真是精神可嘉

    假意咳嗽兩聲,答:“我好像有些風寒,你去提醒老爺,最好是喝點薑湯再過來,別被我給傳染了。”

    “是,夫人。”

    隔了會兒,翡翠又來了,道:“夫人,老爺說夫人身體不適就好好休息,老爺改日再來。”

    月初撇撇嘴,她就知道。

    這老胖子雖然迷戀她,可到底隻是迷戀罷了,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屬於夫妻有難各自飛的那種,她但凡有個頭疼腦熱的他定會閃到一邊,生怕沾上。

    “知道了。”

    翡翠在外間應了一聲,睡下了。

    大戶人家晚上睡覺都是有陪夜丫鬟的,雖然月初沒有起夜或喝水喊人的習慣,但翡翠仍舊每晚睡在外間,月初對此也沒什麽異議。

    ……

    剛迷迷糊糊地睡著一會兒,月初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捉著在蹭什麽東西。

    她嚇了一跳,陡然睜眼醒來,等眼睛適應了黑夜之後,瞧見一人坐在自己床邊握著自己的手猛地在那人的衣裳上蹭著。

    這人不是溫尚又是誰?

    月初一擰眉,使勁收回手,溫尚一怔,知道月初這是醒了,卻不依不饒地繼續捉著月初的手在他衣衫上擦。

    “……你有病吧?”月初低聲問。

    溫尚沒好氣地哼一聲,“今天白日裏誰讓你用這隻手挽著那個肥豬了?還敢當著我的麵?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月初又使勁抽回手,比他更沒好氣地道:“關你屁事?你抱你的女人,我挽我的男人,幹涉到你了?”

    “誰是你的男人?你再說一遍誰是你的男人?”

    溫尚氣得半死,月初剛坐起來他就將將人給撲倒了。

    “你給我滾開,抱你的曉雪mèi mèi去!你不是跟人家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麽!”

    此刻的溫尚像個牛皮糖,哪裏還有白日裏站在那裏就讓人不敢親近的淡然樣?

    “你不是一向挺聰明的?我那話對誰說你不清楚?”

    “清楚啊,對你的曉雪mèi mèi說啊!”月初低聲怒吼,一腳踹向溫尚,溫尚往下一閃,滾下了床。

    “翡翠!翡翠!”月初高喊兩聲。

    外間傳來窸窣的聲音,翡翠應道:“哎,夫人,來了!”

    溫尚語氣急切,“月初,我們這麽久沒見,就不能在一起好好說幾句話?”

    “翡翠,怎麽還不進來?”

    “夫人,翡翠來了。”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溫尚壓根沒想到月初會如此激烈。

    以前在家他也有惹她生氣的時候,可是他死皮賴臉的抱一抱哄一哄月初就軟了,再不濟就在床上把她弄一頓,等她身體舒服了,心裏也就舒坦了。

    但現在月初完全不聽他解釋,更者說她其實心裏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可故意要曲解他。

    來不及說一句話,溫尚立刻推窗跳了出去。

    窗門被關上了,房間也安靜了。

    月初坐在床上,想著這個男人還有點良心,還怕她冷,逃走都不忘關窗。

    窗子關上的那一刻,翡翠也推門而入。

    燈點上了,翡翠甩著火折子,問:“夫人,是要起夜嗎?”

    月初搖頭,道:“我做了個噩夢,一個人睡著有些害怕了,你去外麵把鋪蓋抱進來睡在榻上吧,多個人我也好一些。”

    “好,翡翠這就去搬進來。”

    這下房間裏多了個人,她倒要看看溫尚還敢不敢隨意闖入。

    這個男人,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就私闖別人的府宅,膽子肥的很呢。

    折騰了一頓,月初躺下之後很快就睡著了。

    隻是沒躺下一會兒,肚子忽然像是煮粥一樣的響了起來。

    月初皺皺眉,坐起。

    聽到響動的翡翠立刻坐起來,“夫人,怎麽了?”

    “我肚子不舒服去趟茅廁,你睡吧,不用管我。”月初披了一件衣裳,急匆匆地去了。

    房間旁邊有個小隔間就是茅廁,專門是為起夜準備的,因為房間裏一直有爐子暖著,所以進去也不至於太冷。

    月初方便完後出來,發現房間裏亮著燈,翡翠還打來了一壺熱茶。

    月初喝了一杯茶,爬上了床,感覺沒有爽快。

    果然,剛躺下沒有兩分鍾,肚子又開始造反。

    她猛地掀開被子就往小茅廁跑。

    翡翠有些焦急,隔著門問:“夫人,是不是白日裏吃錯了東西?”

    “……不知道……”月初感覺好辛苦。

    大戶人家家裏備有常用藥,翡翠立刻就去取了一些,等月初出來後,服了一顆藥丸,可是貌似一點都不管用,隻緩了半個小時月初就又起來了。

    翡翠感覺不對勁,跟月初說了一聲,立刻就跑出去喊了值夜的小廝去請大夫。

    大夫來已經是塊一個辰時之後,府裏這麽一鬧,江聲也聞聲趕來,就連江太寶都被人吵醒了。

    江太寶看著正在給月初診脈的大夫,回憶了一會兒後回答大夫的話:“上午我帶夫人去酒樓吃的飯,我們吃了同樣的菜,下午是在家裏吃的,我們夫妻和我兒吃的也是一樣,現在我兒和我都無事呢。”

    大夫皺了皺眉,道:“我現在開一些藥立刻煎了服下,但是江夫人怕是有些罪要受,至少今晚都無法安穩。”

    月初哀嚎一聲,心道慘慘慘。

    之前她被葉氏逼著喝了那送子湯後也是鬧了半夜的肚子,好在溫尚弄來了山穀的神水給她喝了,一喝就好。

    沒想到現在她的肚子又開始造反,真是作孽啊作孽

    大夫開了藥,翡翠趕緊去廚房煎。

    月初掃了一眼,道:“聲兒怎的穿這麽少,夜晚寒氣中,快些回房去。”

    江聲沒想到月初這樣了還惦記著他冷不冷,心下有些感動,道:“聲兒不冷,等母親喝了藥我再回去。”

    月初虛弱地搖頭,“夫君,你和聲兒都回去吧,別我沒好,你們又倒下了,讓下人給聲兒煮個薑湯喝了再睡,他小時候身體便不好,發發汗再去睡去去寒氣。”

    江太寶確實想回去了,因為他對月初沒感情。

    到底是太冷了,又困,江太寶客套兩句後拉著江聲走了。

    月初眨巴了兩下眼睛。

    她一來是作戲,二來是真的同情江聲。

    江母去世的時候江聲還未弱冠,而江太寶等江母一去世就立刻偷偷請遍了各處的名醫來醫治自己不能人道的隱疾。

    而這個時候的江聲隻能將母親去世的痛壓在心裏,一邊上課一邊學習打理生意。

    江太寶對這個兒子從小漠不關心,江母去世後他就更加的不聞不問,專心治療自己的隱疾。

    後來江太寶知道自己的隱疾治好無望,意識到江聲是自己唯一的血脈後,這才開始對江聲上心。

    江聲的身世和上一世的月初很像,所以月初對江聲是真心實意的關心,畢竟她上一世的時候也想有個人能這樣關心自己。

    等翡翠將藥煎好後,月初喝下了,感覺肚子暖了一些,剛剛要睡著,肚子又開始鬧。

    一直折騰到天邊泛白的時候月初才感覺到肚子熄火了,她有些想哭,想抱著溫尚大哭一場。

    這一覺,月初睡到了中午吃飯。

    本來江聲是讓人將飯菜端到房裏來吃的,可月初睡了這麽久,再加上渾身有些無力,不想躺,想出去走走,於是自己跑到飯廳用了飯。

    江太寶一臉關心,“夫人覺得怎麽樣了?”

    月初心想你要是真的關心老娘就該昨夜守著老娘。

    “好多了。”

    江太寶點頭,“夫人無事就好,隻是不知道夫人昨日是吃了什麽東西,亦或者是夫人體質差了些,庫房有人參燕窩的,讓翡翠多給夫人燉了吃。”

    話音剛落,有人進來通報,“老爺,王太師家的丫鬟來了。”

    眾人疑惑,王太師家的丫鬟來這做什麽?

    “老爺和王太師有交情?”

    “沒有啊,話都未曾說過。”

    月初道:“先請進來吧。”

    很快,一個丫鬟跟著下人進來了,那丫鬟見了禮,瞧了瞧月初,問:“江夫人昨夜可睡得安穩?”

    月初一愣,反問:“為何這樣問我?”

    “實不相瞞,是我家xiǎo jiě昨天夜裏突然鬧起了肚子,一直到今天寅時才能睡下。”

    月初一聽就炸了,“王xiǎo jiě昨夜也鬧肚子了?”

    那丫鬟一驚,“怎的江夫人也是?”

    “對,我和王xiǎo jiě的症狀差不多,昨爺請了大夫來看,開了藥喝下到天邊泛白才能睡下。”

    “呀,我家xiǎo jiě也是如此!”那丫鬟忙道,“今天太師和大夫仔細問了我家xiǎo jiě昨日用過的吃食,想著是不是昨日上午在尹丞相家吃了不幹淨的東西,所以來問問昨天去尹丞相家的各家xiǎo jiě是否也跟我家xiǎo jiě一樣。”

    “那其他xiǎo jiě呢?昨夜可有鬧肚子?”

    那丫鬟搖頭,“一路問過了好幾家都沒有,江夫人這裏是第一家,接下來還有兩家要問。”

    月初默了數秒,沉聲道:“何xiǎo jiě家是否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