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追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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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尚不顧尹曉雪嘶啞的呼聲,直接將她從床上提了起來。
尹母嚇得腿都軟了,手上的碗墜落在地,驚叫一聲:“溫尚,你幹什麽,曉雪的傷口還沒有長好,你快把她放下來!”
“說,是不是你給月初下的毒?”溫尚充耳不聞,舉著倉皇無措的尹曉雪,眼裏似乎能迸射出利劍來。
這話一出,一屋子的人都愣了。
尹母更是抖著嘴唇解釋:“這兩天曉雪一直在屋裏沒有出去過半步,她怎麽可能給月初姑娘下毒?溫尚,你有話好好說,曉雪的傷口還未長好,你不能這樣對她啊!”
將尹曉雪往地上一放,溫尚沒等尹曉雪鬆一口氣,陡然掐住了她的脖子,再次冷聲質問:“是不是你給月初下的毒?”
溫尚的手正好掐住了尹曉雪的傷口,尹曉雪痛得臉都白了,她沙啞著聲音,恐懼而又委屈地說:“我沒有,我隻是討厭她恨她,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對她用過什麽手段!”
尹母趕緊道:“是啊溫尚,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曉雪了,她若是個心思歹毒的女子,當初你父親也不會同意你和我的曉雪定親啊!”
“溫將軍,你真的冤枉我們小姐了,我們小姐自從嫁進將軍府後因為心裏煩悶悲傷,從來都隻是在屋裏彈琴解悶,給我們院裏清掃的小丫鬟阿霞可以作證,我們小姐除了用飯以外半步都沒有踏出過這個院子,更別提給將軍夫人下毒啊!”芙蘭生怕尹曉雪有個好歹,跪地求饒,唯恐溫尚將尹曉雪掐死。
突然,溫尚將尹曉雪一甩,又一把掐住了芙蘭。
他掐住芙蘭的力氣更大,芙蘭瞬間就變了臉色。
“如果不是尹曉雪那就是你,你一向仇視月初,當時在清溪邊我家時就三番五次的跟月初作對,後來來了京城你更是次次陷害她,若說這次不是你老天爺都不信。”溫尚手下漸漸用力,芙蘭開始翻白眼了。
尹母此時對於溫尚是畏懼的。
他猶如地獄羅刹,好像什麽都不在意了,就算是今天把尹曉雪弄死在這裏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一樣。
不過好在溫尚很快就找上了芙蘭的麻煩,這也讓尹母暫時放心下來,因為尹曉雪安全了,而芙蘭的死活她壓根就不在意。
可尹母不在意芙蘭,尹曉雪卻是在意的,畢竟芙蘭和她一起長大。
尹曉雪的傷口已經裂開了,紗布上滲出了鮮紅的血液,她疼痛不已,卻還是試圖想將芙蘭從溫尚的手上救下來。
“我根本就不知道月初怎麽樣了,誰都知道我記恨月初,可你不要忘了,這個時候我要是對月初做什麽所有人都會懷疑我,我不是個傻子,你也不要當傻子,誰知道月初還得罪了誰,對方將下毒嫁禍給我逃之夭夭,就算是你殺了我們那月初下一次也還會中招!”
溫尚此時就是一頭暴怒的獅子,尹曉雪想讓他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她真的是無辜的。
尹母看到尹曉雪脖子上滲出的血液時嚇得臉都白了,大喊著吩咐外麵的丫鬟:“快去請大夫,快去!!”
不得不說,尹曉雪的話讓溫尚稍微冷靜下來了一些,不過他的心緒還是異常的紊亂,隻要是月初一出事,他就像是瘋了一樣,方寸大亂,什麽思考分析的能力都沒有。
而且要說尹曉雪和芙蘭跟這件事情毫無關聯他肯定是不信的,隻是現在他也沒有證據指向誰。
將芙蘭狠狠甩到一邊,芙蘭撞上桌子,慘叫一聲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來。
溫尚臉色陰鷙地道:“若是被我查出來這件事情跟你們有關,我一定會要了你們的命。”
說完之後溫尚就出去了,吩咐自己的手下,“看好她們,誰都不許踏出房門半步。”
尹母大駭,跑到門口道:“溫尚,你這是在囚禁我的女兒啊,我們要回尹府,現在就要回尹府!”
尹曉雪對溫尚的恐懼持續攀升,她再也不敢說自己愛溫尚了,她掙紮到門口捂住脖子求饒,“溫大哥,求求你看在以前的麵子上放過我吧,我拿生命發誓我真的沒有給月初下過毒,求求你讓我回家吧!”
溫尚冷笑,“當初請你走你不走,現在想走了?做夢!”
尹曉雪一瞬間臉白如死灰。
溫尚走了,留下頹然坐在地上的尹曉雪和撲在地上不能動的芙蘭,唯有尹母還清醒,急忙扶著尹曉雪想將她扶起來。
拉了兩次拉不動,尹曉雪陡然嚎哭出聲,“娘,我好悔,我好悔啊!”
尹母抹著眼淚恨鐵不成鋼又心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將尹曉雪拉進屋,關上門後,尹母瞪著眼睛低聲問尹曉雪和芙蘭,“月初中毒和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關係?”
“娘,連你也不相信我嗎?”尹曉雪捂著傷口心痛不已。
“那你呢?”尹母怒視芙蘭。
芙蘭又痛又怕,渾身摔得好痛,此刻卻不敢怠慢,連忙踉蹌著爬起來解釋,“老夫人,我這次真的什麽都沒有做過!”
尹母見兩人的神色不似說謊,暫且鬆了一口氣,咬牙道:“隻要你們沒有做過,那無論溫尚怎麽查都不怕,雖然事情開頭是咱們這邊不對,可我們背後是你爹丞相大人,溫尚嘴上說說而已,不會真的要你的命,不然就算是皇上都要替我們尹府做主!再者此時與你無關,等事情一水落石出我們就馬上回尹府!”
尹曉雪捂著脖子連忙應聲,“我再也不想呆著這裏,曾經我以為這裏是我幸福的開始,卻不曾想到對我來說原來竟是人間地獄!”
……
另一邊,溫尚再回到屋裏的時候,歐陽夫人已經在收拾東西。
“歐陽夫人,我夫人怎麽樣了?”
“明天也許能醒,也許不能醒,但是她或許會遺忘一些事情和人,也可能不會,有太多種可能了,我說不準,隻能等明日再來紮針看看吧。”
冷意流遍溫尚的全身,他此刻真的好想殺人,又後悔到不行,如果他平時多關心一點月初,多和她呆在一起,那月初就不會變成這樣。
送走歐陽夫人,溫尚讓丫鬟打來熱水,他不假手於他人,自己擰了熱毛巾給月初擦拭臉和手,好讓她舒服一點。
將月初放在床內側的手輕輕拿出來準備用熱毛巾擦拭一下,可一撥開她的手,一個小紙團從月初的手心滾落在床上。
溫尚一愣,放下毛巾將紙團打開了,隻見紙上麵寫著四個字:追責到底。
追責到底?
溫尚懵了,這是什麽意思?
愣過之後他仔細看著那張紙,震驚地發現紙上的字跡是月初的!
意思就是這紙條是月初留給自己的?
溫尚迅速回想今天黃昏時分他跟月初的對話。
當時他扶月初坐起來喂她喝了水,溫尚皺眉,那個時候月初靠內側的胳膊好像是放在被子裏的……
他也記不清月初的手有沒有拿出來過,如果拿出來過的話就代表那會兒這張紙條還不在,如果沒有拿出來過,那紙條是什麽時候放在她手裏的?又是她什麽時候寫的?
這到底又是什麽意思?
難道……
溫尚看向躺在床上昏睡的月初,擰起了眉頭。
他推了推月初,輕喊:“娘子,娘子?”
月初一動不動,溫尚又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聲說:“房間裏隻有我們,沒有其他人,可以睜開眼睛了。”
可月初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溫尚剛要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他伸手用手指和中指點了一下月初的某個穴位,再仔細觀察月初的表情,卻見她仍舊是沒什麽表情。
原以為月初隻是裝的罷了,可現在看來月初真的是中毒陷入了昏睡中……
那紙上的字?
溫尚努力將所有的情緒摒棄,也不管為什麽月初的手上會出現這張紙條,隻是靜靜地琢磨著這四個字的含義。
給月初擦幹淨身體後,溫尚安靜地躺在了她的身邊,拿胳膊圈著她,努力嗅著她身上的芳香。
回想著歐陽夫人說起那毒的可怕,溫尚將手探進月初的衣裳內,手掌貼在了月初的小腹處,片刻後,他真的能感覺到月初的小腹處有一股涼涼的東西在遊走。
這應該就是陰毒了吧。
溫尚運氣,想用內力把這股寒氣逼出來,可是半響之後這股寒氣始終圍繞著小腹這個位置竄動。
看來歐陽夫人說的沒錯,除了解藥,其他什麽辦法都沒有。
溫尚眉頭緊鎖地躺在床上,又想到方才他提出要將月初帶走的提議,可歐陽夫人說這種陰毒反常,你越是動,那陰毒就越竄動得厲害,血液變稠的速度也越發的快。
這一下子就打消了溫尚帶月初回滿香村去深山進山穀用泉水排毒的想法。
月初不能隨意挪動,可他自己又進不去山穀……
想到這裏溫尚隻覺得一口氣梗在心頭上,難受至極。
一直到後半夜,夜深人靜時,溫尚瞧著月初恬靜的睡臉,打算什麽都不管了,隻遵循這紙上的意思來辦。
追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