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悔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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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回來了,咦?怎麽大白天的門反鎖了?小姐,你在裏麵嗎?”
屋子裏的尹曉雪和鬆芳都吸了口氣。
這是芙蘭回來了!
尹曉雪擔心芙蘭不同意這水蛭除疤法,怕她把這事折騰到尹府去了,所以尹曉雪隻跟鬆芳一個人說了,今早還特意打發芙蘭回尹府去拿衣裳。
隻是她沒想到芙蘭這麽快就回來了。
尹曉雪疼得汗珠子和淚珠子滾在了一起,而鬆芳焦急地低聲問:“小姐,怎麽辦啊?”
尹曉雪疼得不行了,哪裏還知道怎麽辦?她現在清晰的能感覺到有東西在自己的皮膚下麵在蠕動,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芙蘭似乎在外麵察覺到了不對勁,喊叫聲更大,將門也拍得更響了。
鬆芳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辦了,道:“小姐,我去開門,說不定芙蘭有辦法的!”
門開了,芙蘭提著一個包袱衝進來,皺眉怒斥:“鬆芳,你在裏麵鬼鬼祟祟的關著門做什麽!”
話音剛落,她就看到了地上一臉痛苦隻穿著肚兜的尹曉雪。
芙蘭嗖地一下將包袱扔到一邊,蹲下身子還未開口就看到那一拱一拱的皮膚,芙蘭嚇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尹曉雪的胸口問:“這是什麽?這裏頭是什麽?”
尹曉雪似乎挨不住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壓力,白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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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起來,衣裳穿好剛下床一個丫鬟就咋呼著進來了。
“夫人,大事!大事!”
“多大的事?”
丫鬟湊近,在月初耳邊嘀咕幾句,月初頓時睜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月初慢慢坐在了凳子上,瞧著鏡子裏的自己,看了會兒才吩咐道:“來,給我梳個好看的頭發,梳好頭發你去七裏香去轉一圈,這個好消息跟店裏的人分享一下。”
丫鬟喜滋滋地回答:“好的夫人!”
此時的月初,臉上哪裏還有昨日的陌生和不耐?一雙黑色的眼眸裏盡閃著精明和狡黠。
不過是一頓午飯的時間,尹曉雪為了讓溫尚去自己房裏過夜未果拿金釵劃傷自己,又不知在哪裏聽來偏方捉了水蛭往自己傷口上放想祛除傷疤卻導致水蛭全部鑽進自己體內的傳聞就像是長了腳一樣的飛奔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很快,在尹府的尹母聽到了這個消息。
隻是她怎麽都不信,昨日自己回來的時候尹曉雪都好好的,怎麽可能過了一晚上就出事了?而且她從小就熟讀四書五經還有女德等等書籍,怎麽會跟個無知婦人一樣拿那樣惡心的東西往自己傷口上放以求除疤?
尹母覺得這一切都太荒唐了,連丫鬟都未帶,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將軍府。
推門進了房間,尹母直到瞧見尹曉雪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才徹底相信了外麵的傳言。
她怒視著床邊的兩個丫鬟,劈頭蓋臉地將人一頓臭罵,又質問道:“今天是誰去醫館請的大夫?”
芙蘭嚇了一跳,開口說:“夫人,是我去的醫……”
“啪——”話未說完芙蘭的臉上立刻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尹母似乎覺得還不解氣,又甩了一巴掌後一腳將芙蘭踢翻在地。
“你雖是下人的身份,可曉雪何曾把你當過下人?你居然將這件事情到處宣揚,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所有人都在看曉雪的笑話,你開心了?高興了?賤婢,當初那幾軍棍怎麽沒有打死你!”
鬆芳聽聞這話,不可置信地看向芙蘭,“芙蘭,這是怎麽回事?你說不要我出去請大夫,硬是要你自己去的目的就是為了把小姐的事情抖出去嗎?”
芙蘭跌坐在地上捂著紅腫起來的臉連忙解釋,“冤枉啊夫人,我隻是覺得鬆芳跟在小姐身邊居然沒有製止小姐這樣做很讓我生氣,我是擔心她憨手憨腳的耽誤功夫,所以才自己去請大夫的,而且我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啊!”
她們都在溫府,自然不知道尹曉雪的事已經在外麵傳開了,而且還越傳越離譜,越傳越難聽。
“你沒有?嗬,外麵的人都說是一個請大夫的小丫鬟將這事說出去的,不是你又是誰?你真是個恩將仇報的賤東西,枉費曉雪平時對你那樣的好!”尹母氣得胸口不斷起伏,臉也因為激動而變得有些紅了。
“老夫人,真的不是我!”芙蘭爬到尹母腳邊為自己辯解。
“不是你是誰?誰還出過這個房門了?”
這一問將芙蘭問啞了,因為從剛才她回來到現在,隻有她自己出過這個房門。
可之所以去請大夫真的是因為她覺得鬆芳辦事不靠譜她不放心啊!
尹曉雪待她恩重如山,她怎麽會又怎麽可能做出傷害尹曉雪的事情?
見芙蘭不出聲了,尹母又是恨恨地一腳踹過去,而後轉身問鬆芳:“大夫怎麽說?”
“大夫說他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事情,沒有辦法,隻是開了些藥說看能不能把水蛭毒死。”
尹母冷聲喝道:“一派胡言,把水蛭毒死了那人還能活嗎?”
正說著,尹曉雪悠悠轉醒。
幾人連忙圍了上去。
“曉雪,你怎麽樣了?”
尹曉雪一醒就感覺到胸部的位置隱隱作痛,她抬手一摸,果然感覺到手下的皮膚下麵有東西在蠕動。
她頓時就驚叫起來,“娘,快些幫我把這些惡心玩意弄出來!我好疼,它們在咬我,我的身上快疼死了!”
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受苦,尹母心亂如麻,卻也毫無辦法,哀聲埋怨,“你怎麽能想出這麽一個鬼法子啊!”
如果說之前劃了自己的脖子這事讓尹曉雪悔青的腸子,那這事兒就讓她悔得恨不得立馬去死了才好。
“不是我想的,是月初那個賤人告訴我的法子!”
“什麽?”三人震驚。
尹母立刻就問:“我不是讓你不要去招惹她嗎?你怎麽又去找她了?!”
尹母早就看出來了,月初這個女人雖然看似和善,可聰明又精明,從小養在深閨單純善良的尹曉雪怎麽可能是她的對手?
“我之前忍氣吞聲那麽久,看著她失憶了所以才想去為自己討一口氣回來,誰知道她淨給我出了這麽一個餿主意!”尹曉雪邊哭邊喊。
尹母質疑,“她不是中毒了?怎麽又失憶了?”
尹曉雪脫口而出,“那陰毒可以致人終生不孕,還可以讓人失憶!”
話一出,大家都看向了尹曉雪,三人臉上隻有芙蘭表現出來的是震驚而不是疑惑。
“陰毒?你怎麽知道月初中的是陰毒?你又如何知道這毒會讓人終生不孕還會失憶?”
尹曉雪說錯了話卻又不想解釋,哭喊道:“娘,現在是說這事的時候嗎?快想想辦法把我體內的那玩意弄出來吧!”
尹母一肚子疑問,可現在也確實不是追問的時候。
“此法子既然是月初告訴你的,那她必定知曉解決的法子,我去問問她。”尹母說著就起身朝外走去。
尹母前腳一走,鬆芳就皺眉開口問芙蘭:“芙蘭,小姐的事情真的不是你說出去的嗎?”
芙蘭還未答話,尹曉雪就詫異地問:“什麽事情?什麽事情說出去了?”
芙蘭連忙將鬆芳用力一推,低斥道:“誰讓你多嘴了!”
她是不想讓尹曉雪受刺激徒增煩惱,可尹曉雪本就煩躁不已,經曆這一遭之後更是對人產生了不安和懷疑,芙蘭的反應落在她眼裏就像是在掩飾什麽。
“芙蘭,你把我的什麽事情說出去了?”
芙蘭連忙擺手,“我沒有啊小姐!”
“鬆芳,你說!”
尹曉雪喊著下了命令,鬆芳不敢有所隱瞞,將今天外麵的傳聞都說了出來。
尹曉雪又氣又怒,翻身起來就給了芙蘭一耳光,“是不是你說的?”
以往隻要有人冤枉芙蘭,尹曉雪必定是頭一個出言維護,若是有人栽贓給芙蘭說芙蘭做了什麽對不起尹曉雪的事情,尹曉雪也是第一個不會相信。
可這會兒尹曉雪不僅對芙蘭心生懷疑,更是對她動了手,這讓芙蘭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尹曉雪想到外麵關於自己的肯定傳得很難聽的,一轉身趴在床上大哭起來。
而另一邊,尹母獨自去了月初那裏。
月初正在修剪丫鬟剛摘下來的梅花,瞧見有人進來,先是一愣,繼而問:“你是誰?”
一邊的丫鬟連忙低聲回答:“夫人,這位是尹小姐的母親。”
“哦,原來是尹夫人。”
之前溫尚因為月初中毒的事情差點要了尹曉雪的命,所以尹母一度以為月初是躺在床上不能動了,奄奄一息的狀態。
可現在看月初,她雙頰紅潤,精神飽滿,哪裏像是中毒的模樣?
隻不過瞧見她壓根就不認識自己,好似確實是失憶了。
不過尹母畢竟年歲長,不像尹曉雪那樣單純,並不這麽輕易相信月初因為中毒失憶。
“尹夫人找我何事?”月初問得有些沒好氣。
尹母對月初的態度有些詫異,卻也開門見山地問:“用水蛭祛疤的法子是溫夫人告訴曉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