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拿下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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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嘴上這樣說,心裏也一點都不慌。
江聲即便是有異議,她也權當看不見就是,反正鋪子到手了,江聲要是不服氣大不了來平城兩人打一架,再說她也不是沒有給錢,而且還是整整三百兩呢,都可以買兩間鋪子了,也就是江聲這個奸商才這麽黑!
江大爺被月初說的一愣一愣的,心下自然是有些相信了,畢竟這些隱私的事情他也隻是聽府裏的人說過幾句,詳情並不清楚,可月初卻猶如親眼所見。
雖然鋪子賣給了月初,月初也跑不了,可他就是擔心到時候少爺責備下來,他會受罰啊。
“江大爺,放心吧,江聲斷不會責罰您老人家。”月初拍著胸口保證。
她和江聲的交情很特殊,不似和羅子舟那樣是投緣所得的交情,也不似和王小姐何小姐那樣的患難之交,兩人從一認識就不斷地在彼此麵前裝模作樣。
後來兩人熟稔了,懶得互相裝了,也不知道是怎樣的交情,建立起來後兩人又成了盟友,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對付江胖子,再後來兩人都達到了目的,隻是因為以前綁著一層母子關係,江聲總不得假模假樣地讓著月初,後來月初一離開江府,江聲也不用讓著她,可兩人吵吵鬧鬧卻又互幫互助。
月初曾感歎過,她和江聲可能就是那種互相嫌棄的革命情感吧。
最終憑借著和江聲的這層關係,月初順利拿下了鋪子。
走出江大爺家後,羅子舟問:“江聲真是你幹兒子?”
月初小心翼翼地將地契折好,說:“我說是便是。”
羅子舟無語,兩人走了一段,他又道:“我帶你去見一個師傅,到時候讓他幫你修整店鋪,不過眼看就是十五了,要把這節日過了之後才能著手開始準備。”
“明天去見吧,我回去畫個圖紙,到時候讓那師傅按照我的圖紙裝修。”
“你還會畫圖紙?”羅子舟驚訝。
月初又炸了,“怎麽你小瞧我?對了,當初我向你自薦的時候你就是這樣的眼神,羅子舟你瞧不起我!”
羅子舟失笑,“猴年馬月的事情了你也記得這麽清楚,我不是瞧不起你,是驚訝你這麽厲害。”
“當然,我那溪邊的家裏也是我自己畫的圖紙,還有我京城的店鋪也是出自我之手。”
“那你可真厲害。”羅子舟順著月初的話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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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月初吃過晚飯之後就回房了。
阿碧給她磨墨,月初今晚就要將圖紙畫出來。
她是這樣打算的,因為自己以後肯定是要在平城紮根,所以她有大把的時間兼顧著生意,故月初琢磨了一下,她的鋪子打算賣麻辣燙、辣條、餅幹還有小炒。
種類有些多,但是她的鋪子大,到時候隻要請足人手,忙起來都是小問題。
另外關於鹵煮的事情她和羅子舟商量過了,還是由她這邊每天做好了供貨給羅子舟。
畢竟鹵煮的市場已經在寶月樓打開了,而且鹵煮隻有在寶月樓這種大地方才能賣出好價錢。
月初塗畫半日,阿碧指著一處問:“夫人,這裏是什麽?”
“這裏是做吃食的地方。”
店鋪的兩扇大門在正中央,月初設計著在大堂的左邊劃出一部分專門做吃食,到時候麻辣燙和小炒都在這裏做。
阿碧奇怪,“可那飯館裏的廚房不都在後院裏邊嗎?”
“到時候你見過麻辣燙這種吃食你就知道為何要擺在大堂了,再者當著食客們的麵做吃食,讓他們看到我們衛生,也沒有偷工減料,這樣既能讓食客們放心,也能招攬更多的客人來這裏吃。”
“哦,我知道了,這個就是夫人之前說過的營銷手段。”
“對!”
廚房在左邊,放餅幹和辣條的架子在右邊靠牆的地方,一個大貨架方麵客人們選購,而貨物在架子下麵,客人要,直接裝給客人就好了。
中間一大塊的地方就是擺座椅板凳的地方。
而後院月初當時看的時候就想好了,靠左邊的那間房直接打通做一號倉庫,在一號倉庫的旁邊起磚再做一個二號倉庫。
一號倉庫是專門做鹵煮和串麻辣燙的地方,二號倉庫則專門用來做餅幹和辣條。
因為地方大,院子大,而月初要一個光禿禿的院子也沒什麽用,所以索性再加蓋一個自己有用的房子。
至於靠右邊的兩間房,一間用來放各種材料,另一間用來做貨倉,貨倉的下麵挖個地下室,方便她夏日存放鹵煮。
等月初畫好圖,又將所有的地方和用途跟阿碧說了一遍後,阿碧拍著手說:“那太棒了,我既會做辣條又會做餅幹,到時候又有活兒可以幹啦!”
圖紙月初第二天又給了羅子舟看,然後兩人去了羅子舟熟識的師傅那裏。
月初跟師傅溝通後,他們又去找了泥瓦匠,定好十六的開工。
做好這一切,月初打算先去一趟烏村。
烏村的第一站是花木匠家。
她進烏村後走了一會兒,果然瞧見以前的溫家現在已經燒得無法住人了,牆壁斷裂漆黑,木樁已經燒沒了,到處都宣誓著那一日的火災。
冷哼一聲,月初牽著馬繼續前行。
有人看到了月初,立刻咋呼一聲:“呀,月初不是被賣到勾欄院了嗎?怎麽回來啦?”
這麽一喊,大家都圍了過來,一邊打量月初,一邊詢問月初。
月初趁著這個機會假意氣恨道:“鄉親們,你們都知道範氏陷害我了啊?她怎麽有臉說這話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紛紛愣了。
“什麽?範氏陷害你?”
“咦,範氏不是這麽跟我們說的啊?”
大家議論紛紛,月初聽了後心裏冷笑,臉上繼續表現出憤恨詫異的模樣。
“什麽?範氏跟你們說?”月初呆了兩秒,冷笑一聲,“可是她買了迷煙迷暈了我想把我賣到勾欄院,不過我運氣好被一個鏢局的車隊給救了,隻是因為中了藥昏迷不醒,就被那恩人帶去了京城,在那裏逗留了一陣才回來。”
月初和範氏相比,自然是月初的話更有說服力。
而月初的話就讓眾人都炸開了鍋。
“老天爺啊,我就說範氏那話不能信,你們瞧瞧,你們還不信我,現在怎麽著了?那範氏可是做了這不齒的事情啊!”
有人又問了:“那為何範氏現在會住在你家裏?”
月初反問:“範氏她為何害我,不就是貪圖我的那大屋?當初我那房子剛做好時她就去尋了我,讓我同意她搬進去,可是我不應承,她和我鬧了一陣也就做罷了,可我傻呀,沒想到她會背後給我下陰手,事後她還去蒙騙我娘,借了我娘不到二兩銀子,卻讓我娘連本帶息還兩白銀,大家說說這叫什麽事?”
“哎呀呀,真是沒想到啊!”眾人唏噓。
“那你現在是要去要屋子麽?”
月初連忙擺手,“當時我中了迷藥,未保留範氏害我的證據,隔了這麽久,幫著她害我的人也跑了,我現在一個人哪裏對抗得了範氏?且讓她先笑著吧,到時候我定有讓她哭的時候!”
村裏多得是人跟範氏吵過架拌過嘴,所以討厭範氏的人大有人在。
月初這麽一說,大家紛紛接腔,“月初啊,若是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範氏那臭婆娘平時就欺人太甚,現在居然占人大屋,簡直天理難容啊!”
和眾人細說了一陣,月初誠心感謝眾人,又道還有事,朝花枝家走去,眾人散去,卻仍舊討論著此時。
走了一會兒,月初將馬綁在樹下,走過去瞧見花枝家的大門開著,於是站在門口喊了聲:“花大叔,花枝,在家嗎?”
“哎,誰啊?”花枝在裏屋應了一聲,跑出來看到月初時愣了。
“月初!”花枝紅了眼眶,跑了過來。
兩人的交情不肖說,一直都是好的。
月初突然不見,外傳是被人賣到勾欄院去了,花枝大哭了一場卻什麽忙都幫不上,心裏一直惦記著月初,沒想到今日看到月初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月初進屋,將事情跟花枝大致說了一遍,花枝同仇敵愾,喊著要叫人去幫她搶回大屋。
絮叨說了一會兒之前的事情,月初又說明了此次的來意。
她掏出兩個荷包塞給花枝,說:“這是你和你堂妹花秀兒的工錢,還有過年的獎金,你幫我交一份給花秀兒。”
在一邊坐著的花木匠開口問:“月初丫頭,你現在在平城做的還是吃食生意嗎?”
“是啊,我這次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讓花大叔再幫我打兩個麻辣燙的大桌子,花大叔你手藝好,又做過,別人做的我不放心!”
羅子舟找的那個師傅月初讓人打了桌子長凳,還有幾個木架子,但是隻有這麻辣燙的桌子花木匠之前做過,月初更放心。
花木匠一聽,道:“行,到時候做好了我給你推車送到平城去!”
月初點頭,又對花枝說:“你手巧,之前編了那個竹篾長形菜籃子再幫我編一些,到時候跟麻辣燙的桌子一起送過去。”
話音剛落,花枝突然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