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他們要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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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滿富午覺睡了起來肚子餓了,喊了蔡寡-婦半天才想起來她去了平城,於是自己煮了一碗半生半熟的麵條吃,又跑出去跟村裏人嘮嗑,結果大家都不理他,他自討沒趣,自己在家裏等了半日,眼看著都黃昏了可蔡寡-婦還未回來。

    葉滿富也不是著急和擔心,而是氣憤,以為蔡寡-婦又本性難改去勾搭別的男人了,而且他不會做飯,下午的麵條吃得想吐了,晚飯又是想吐的麵條,所以想著等蔡寡-婦回來之後他非得教訓她一頓不可。

    可他一直從下午等到第二天中午,蔡寡-婦還未回來。

    葉滿富這一下就急了,連忙跑到蔡寡-婦家去瞧,並未發現人之後又跑去問蔡寡-婦的鄰居。

    可葉滿富偷了家裏所有家當拋妻棄子聯合蔡寡-婦將妻子打一頓並將妻兒趕出去的事情整個村的人都知道了,誰還搭理葉滿富這種人?

    葉滿富茫然地站在蔡寡-婦家門口,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不對勁。

    他也不怕累了,跑到蔡寡-婦所說的那個攤位,發現人家根本就沒有空位要租,也並不認識蔡寡-婦這個人。

    葉滿富臉色煞白,將蔡寡-婦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甚至連蔡寡-婦以前的相好都找過了,可哪裏還有蔡寡-婦的影子?

    他想著自己唯一的二十五兩,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樣,跌坐在地。

    -

    四月進入了中旬,薄襖也已經脫下了。

    這天氣眼看著一日比一日暖和,月初也心生期待,因為山穀裏她過年時種的幾棵果樹已經長起來了。

    當初種下去的就是成樹,所以跟橘子樹一樣,今年肯定是要開花結果的,而且一年四季都會處於結果狀態。

    等到時候夏天了她打算做水果茶和水果撈等等去賣。

    而四月初時被月初派去京城改進總店的阿碧也回來了。

    阿碧既然去了京城,那溫尚因為樓南公主和月初分開的事情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這天,她一進門,也顧不上大家跟她打招呼,將月初拉到一邊就問:“夫人,你和將軍的事情怎麽不告訴我?”

    雖然已經過了一段時日,可月初聽到溫尚這個名字時心裏還是痛,隻是她麵上淡淡一笑,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不要再喚作我為夫人,和阿威一樣喊我月姐吧。”

    阿碧氣不過,跺腳道:“那個什麽公主算什麽?在我眼裏夫人你才是將軍的妻子!”

    “那又如何?他現在還不是跟樓南公主恩愛無比?我就是個下堂婦,他是將軍,我是農婦,現在頂多算個商人,我何德何能去跟公主比?”

    阿碧被月初說的啞口無言,可是心裏卻十分想不通,又替月初不值。

    月初在心裏歎了口氣,放低聲線道:“事已如此,我都不氣憤了,你也用不著替我道不平,而且我現在已經想通了,這些事情都不重要,我現在隻想把生意做好,再者我月初也不是沒男人喜歡,更不是沒男人就不能活。”

    其實阿碧還想說溫尚是不是有什麽苦衷的話,可月初都這樣說了,她到嘴邊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走出去後,阿碧立刻就被大家包圍。

    “阿碧,京城怎麽樣?大不大,繁不繁華?”

    “阿碧,京城的那個總店怎麽樣?有沒有咱們看著這個漂亮?”

    “阿碧,那邊生意怎麽樣?大家喜不喜歡麻辣燙?”

    說到麻辣燙了,阿碧又高興起來,嘰嘰喳喳的跟大家講了兩句,又道:“你們等著,我先去給夫……月姐匯報工作,等會兒再下來跟你們講!”

    辦公室內,阿碧將帶回來的銀子和賬本放在了桌上。

    “這裏一共是七十兩,是從總店開張到現在,去除了成本和大家的工錢,還有這個月的裝修和一些備用的流動資金外的純利潤。”

    月初滿意地點頭,她前段時間去京城的時候大概算過,現在店麵改裝後算下來應該是這個數沒錯,而且阿碧麵麵俱到,事情處理的很好,完全可以獨擋一麵。

    兩人談論完京城總店的事情,月初咬咬牙,收拾著桌上的東西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哦,對了,那個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他們?哪個他們?”阿碧有些不明白。

    “就是,溫尚和那個樓南公主。”

    阿碧恍然大悟,哼了一聲開始吐槽,“聽說皇上要親自給將軍和樓南公主主持婚禮了!”

    縱然已經成全那兩人,可月初一聽這話,隻覺得那心裏的痛楚和酸澀就像是密密麻麻的泡沫,不斷地從心口往外湧。

    “他們……要成親了?”

    阿碧沒有留意到月初忽然低沉下來的聲音,激憤地說:“是啊,我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原本忍不住想去找將軍替你抱不平,可每次不是將軍早就出門去陪樓南公主了,就是太晚了,將軍索性留宿在外不回來,我簡直要氣死了!”

    “現在將軍府裏的人都在私下議論將軍的不是,可管家說了,將軍再怎麽不是都我們的主子,我們不能非議主子的事情,管家還說月姐你不是那樣軟弱的女人,不會因為一個男人而消沉,讓我們好好幹活,不用在言語之上為你討公道,幫你把總店打理好就已經是你最好的安慰。”

    月初歎了口氣,是啊,她不是那古代被丈夫拋棄之後就尋死覓活的女人,但到底那個男人是自己愛的人,想當初她跟了溫尚的時候不僅沒有拜堂,也沒有喜宴,就連一個紅喜蛋都不曾有。

    可如今呢,溫尚另娶他人,竟是有皇上為他們主持婚禮。

    嗬,這樣一對比下來,月初隻覺得心酸無比。但心裏卻越發覺得自己不吵不鬧就這樣放手成全是正確的,不然你看,皇上親自主持婚禮是多大的榮譽啊,她能給溫尚這樣的榮譽麽?她什麽都給不了溫尚,還要拖他的後腿。

    自己一個人坐了好一會兒,月初總算平靜了一些。

    其實她哪裏真的決定終身不嫁?她還一直想著要生兩個孩子呢。隻是她隻想給愛的男人生,而溫尚過後,她再也不可能會愛上其他男人。

    ……

    汪氏當時藏在床底下的是三十兩銀子,但被葉滿富偷了五兩去討好了蔡寡-婦。

    不過現在能剩下二十五兩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汪氏覺得心裏不安慰,將葉柳兒拉到一邊,悄聲問:“你爹沒有生疑吧?”

    葉柳兒嗤之以鼻,“他現在被那個狐狸精戲弄得團團轉,而那個狐狸精喜歡美男,又被我們戲弄得團團轉,這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雖然中間隔的隻有幾天的時間,可這對於汪氏來說猶如過了好多年一般,她頭發白了一半不說,原本尖銳的性格也仿佛被磨平。

    人說江山難改本性難移,可隻能說是沒經曆過大事,而汪氏現在經曆過了,還不止一件。

    而汪氏對於葉滿富和蔡寡-婦之間的齷蹉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激動,隻是麵色沮喪地說:“以前都是我不好。”

    葉柳兒知道她說的意思,瞧見自己母親白了一半的頭發也心酸,安慰道:“現在知道也不晚,以後再不要學從前那樣就是。”

    可汪氏心裏越發的愧疚和後悔。

    從荷包裏拿了十兩銀子,汪氏朝月初的辦公室走去。

    “哎,娘,你去幹什麽啊?”

    汪氏不應,背影看起來決然而又堅定。

    敲開月初的辦公室門之後,汪氏迎上月初不解的目光時有些尷尬,頓了數秒,她才開口,“月初,謝謝你幫我把錢要回來。”

    月初對此並不甚在意,她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汪氏拿到錢能離開這裏,因為她擔心汪氏跟大夥會難以相處,但這幾日來看,汪氏和以前截然不同,她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而且但凡需要幹活的時候她也馬上挺身而出,以前跟她鬧過矛盾的朱大嬸和李媳婦現在都跟她相處的挺好。

    所以月初因為葉柳兒和葉東陽也就歇了讓人走的心思。

    “不用謝。”

    月初幹巴巴的三個字讓汪氏更是尷尬。

    雖然月初不打算趕人走了,可並不代表她就忘卻了以前和汪氏的不愉快。

    安靜了一會兒,月初問:“還有事嗎?”

    汪氏連忙應聲,“哎!”

    她將十兩銀子放在辦公桌上,有些臉紅的解釋,“以前是我太過分了,總想著處處欺負你和你娘,後來又處處想著要占你的便宜,說了很多過分的話,也做了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月初,我想跟你道個歉,然後把之前的錢都還給你。”

    月初一怔,沒想到汪氏居然會跟自己道歉,更沒想到那樣刻薄的汪氏居然會一次性拿出十兩銀子還給自己。

    其實她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而且她這個人吃軟不吃硬,雖然不至於跟汪氏抱在一起痛哭之後釋懷以前的不愉快,可月初也不會得理不饒人。

    “錢也沒多少,再者之前我借住你那裏又拿了你的菜,給錢是應該的,這錢就不用還給我了,如果你是愧疚以前對我和我娘太過分的事情,這幾日-你在我這裏也幫了不少忙,就抵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