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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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尚的確就像個吃瓜群眾一樣走了,但他是去了驛站。

    借了筆和紙,溫尚寫好信後將用信封裝好,信封上寫道:陶斯親啟。

    “送到京城要多久?”

    驛站的人回答:“大概四五天。”

    “這麽慢?”

    “如果信件比較急的話可以加十文錢選擇快的,兩天左右就能到。”

    溫尚直接掏錢,“我要快的,越快越好。”

    走出驛站,溫尚鬆了口氣。

    他寫信給陶副將,讓陶副將盡快過來一趟,他要讓陶副將告訴自己這事情的前因後果,然後再讓陶副將當麵給月初解釋清楚。

    這件事情其實很好解決,隻要當事人出麵解釋清楚就行了。

    他溫尚跟那個樓南公主清清白白,而且這段時間他不在京城,這都有人證物證的。

    溫尚滿臉期待,他十分想回到以前的日子,白天幫著月初打理生意,晚上看著月初高高興興地數錢,還能吃上月初親手做的飯菜,那日子怎麽想怎麽美。

    當完吃瓜群眾,寄完信,溫尚還有大事等著做,他走到一邊牽過自己的馬,等離開鬧市後這才上馬奔馳出了平城。

    忙碌的一天過得總是很快。

    隨著天氣一天比一天的暖和,晚上出來逛街的人就多了。

    逛得累了自然是要吃東西的,這個時候的街邊小吃就比酒樓生意要好多得,而月初這裏的生意更是不錯。

    到晚上的時候倉庫裏的活兒就結束了,大家都出來幫忙,所以反而更覺得輕鬆。

    而今天葉柳兒的心情更是不錯,一邊做麻辣燙還一邊哼小曲。

    上午她和葉滿富還有汪氏去了一趟衙門,將地契的持有人改成了汪氏,以後家裏的房子就是汪氏了的,就算以後葉滿富再趕汪氏出門汪氏也不怕。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戶主變了人,葉滿富人也慫了一些,汪氏說什麽他都照做,老老實實地樣子讓葉柳兒和汪氏都放心了不少。

    縣城裏的這個點熱鬧,但村子裏則顯得十分安靜。

    村裏人晚上沒什麽活動,男人們倒是可以聚在一起喝喝小酒吹吹牛,但女人們晚上一般很少出門,多半在家裏繡繡花做做衣裳,要麽就早早地睡了。

    在溪水邊上的屋裏,一對人正在床上作死的纏綿。

    不多時,男人草草結束,女人意猶未盡,罵道:“你怎麽回事,怎麽又這麽快!”

    男人嘟噥道:“白天幹活累得要死,晚上哪裏有這麽好的精力?換你動試試?”

    女人雖然沒有再說什麽,可滿臉的不高興,翻身起來去點燈。

    燈亮了,坐在床上的這一對男女可不就是範氏和溫力?

    見範氏點燃燈,溫力不滿,“直接睡不就行了?點什麽燈啊,真是浪費!”

    範氏立刻學著溫力剛才的話還嘴,“你那玩意兒弄在我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要不換你滿腿黏糊糊的試試?”

    溫力沒好氣地嘀咕兩句,翻身睡下了,不一會兒就打起了鼾。

    範氏穿好衣裳,端著盆子出了房門。

    現在她和溫力住的是客房,而大房間自然留給了自己的大兒子溫霖,而溫雷則住另一間客房,雖然客房遠遠不如大房間兩段隔開的那樣大,但一應俱全,住起來也舒服。

    現在範氏在這裏住得美滋滋的,越發覺得自己當時真的是聰明,幾下就把葉氏給糊弄住,不然哪裏有這麽大的屋子給一家人住?隻是便宜徐嬌那個小賤人跟著沾了光,讓她跟著溫霖住那麽大的房間。

    一會兒高高興興,一會兒又憤憤不平,範氏去廚房打了一盆熱水,本來想回房間去擦洗一下,可又想著溫力確實是累了一天,不想去打擾他,又想著徐嬌也睡了,溫雷跟著幹了一天的活兒更是早就睡下,所以便直接在廚房脫了褲子清洗。

    四月下旬了,白天和夜晚的溫度差異還有些大,範氏脫光了褲子之後感覺雙腿有些發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剛蹲下身體,便聽到廚房的窗子那裏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音。

    範氏連忙抬頭,借著燭光去看窗子,見窗子打開著,窗口那裏倒是沒什麽東西,想來應該是風聲吧,於是範氏低下頭繼續清洗下-身。

    可一隻手剛從盆裏拿起帕子,忽然猛地記起方才自己進來廚房的時候窗子是關上的啊!而且窗子有栓,風怎麽可能吹開窗門?

    範氏嚇了一跳,“噌”地一聲站起來往窗口那裏看,可透過窗子隻能看到外麵黑漆漆的,卻並未看到外麵有人偷看。

    範氏想著難道自己是記錯了?正準備蹲下來,方才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響又從窗口那裏響了起來。

    這一下範氏的心可又提了起來,她快步走到窗口那裏,想將整個腦袋從窗口探出去看看外麵有沒有人,可臉剛伸到窗口那裏,突然一隻慘白的手從外麵伸出來搭在了窗台上。

    範氏慘叫一聲,手裏的帕子一下子就甩了出去,人也光著屁股坐在地上。

    而窗台上那隻慘白的手微微彎曲,手指像是抓癢癢一樣在窗台上抓啊抓啊,發出瘮人和刺耳的聲音。

    “啊——有鬼啊,有鬼啊!”範氏聲聲慘叫,抖著雙腿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外跑。

    房間內的徐嬌從第一聲慘叫響起時就聽到了,隻是她恨不得範氏早點死掉才好,壓根就不會理會範氏在叫什麽,隻專心地靠在床頭繡著花。

    溫力睡覺一向死,範氏連喊幾聲他都沒有反應,鼾聲震天,倒是溫雷被吵醒,披著衣裳跑了出來。

    可他跑出來後一眼看到跌倒在廚房門口的範氏沒有穿褲子,立刻又往回跑,大喊道:“娘,你怎麽光著屁股啊!”

    範氏是跑著跑著摔倒的,這會兒見有人來了,原本嚇得如篩糠的身子好不容易鎮定了一些,尖著嗓音叫道:“你個死兔崽子,家裏鬧鬼了,你還不趕緊滾出來!”

    溫雷本來是打算等範氏穿好褲子之後再出去的,可一聽範氏說鬧鬼,嚇得立刻就跑回房間關上了房門。

    院子裏一下子安靜下來,隻有範氏粗重的喘息聲,方才她知道溫雷起來了,到底是多了個人她的恐懼也少了一些,可這會兒溫雷跑了,這冷清清的院子配著慘白的白月光,又讓範氏嚇得魂都沒了。

    她踉蹌著爬起來,也顧不上罵溫雷沒良心,抖著腿就想往房間跑,可剛站起來,從廚房伸出來的一隻手突然握住了她的腳踝。

    “啊——”範氏又是一聲慘叫,扭頭看到握住自己腳踝的手就是方才窗台上的那隻手!

    “救命啊!救命啊!”範氏哭著拚命喊,鼻涕眼淚流了一臉。

    那是手冰冷似鐵,死死地握著自己的腳踝,而且力氣越來越大,根本就不像是人能擁有的力氣!

    範氏呆愣在原地,看著那半個手臂,忽然眼皮子一翻,栽倒在地。

    而這時,那隻手直接鬆開了範氏的腳踝,廚房內的人站起身走出來看了一眼光著屁股倒在地上的範氏,冷嗤一聲,輕功離開。

    次日,溫力起床不見範氏,以為範氏已經起床去做早飯了,於是打著哈欠穿好衣裳走出了房間。

    同時打開房門的還有溫雷。

    他從小到大都膽小怕事,昨晚一聽範氏喊有鬼,嚇得鑽到被子裏連大氣都不敢出,可是躺了會兒,他又沒聽到外麵有什麽動靜,想著範氏肯定是看走人,現在也應該也已經回房,於是沒一會兒自己也睡著了。

    這會兒開門看到溫力,記起昨晚事情的溫雷立刻就問:“爹,娘呢?”

    溫力揉著眼睛回答:“做早飯呢!”

    溫雷鬆了口氣,跟著溫力走了出去,眼尖的居然看到範氏正趴在廚房門口,還是如昨天一樣光著屁股!

    “娘!”溫雷大喊一聲。

    範氏很快就被人拍醒了,她眼睛一睜就喊有鬼,被溫力吼了兩句才清醒過來。

    範氏一清醒,立刻就一巴掌甩在了溫雷的臉上,怒吼吼地罵道:“你個沒良心的兔崽子,老娘昨夜那般喊你你居然調頭就跑,老娘白養你了!”

    溫雷不敢吭聲,溫力卻吼道:“你有臉說孩子啊?瞧瞧你自己這副樣子!真是丟人!”

    範氏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下-身還光著,尖叫一聲衝回了自己的房間。

    隔了半響,一家人坐在飯桌上,範氏將昨夜的所見所聞講了一遍,溫力帶頭一個不相信。

    見大家不信,範氏連忙細說起來,隻是說著說著,這矛頭就指向了徐嬌,“你一直不吭聲是什麽意思?昨晚我叫得那麽大聲你怎麽沒有出來看看?噢!不會那鬼是你裝的吧?”

    徐嬌一滯,放下碗就解釋,“我昨晚早早的就睡了,壓根就沒有聽到娘的叫聲,再者若是沒出去的就是裝鬼的話那爹豈不是也有嫌疑?”

    “你瞎說什麽!我怎麽可能裝鬼!”溫力不悅。

    徐嬌委屈極了,辯解道:“爹,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娘不能因為不喜歡我就什麽髒水都往我身上潑啊!”

    說到這個了,範氏又哼了一聲開口:“你嫁給霖兒這麽久了肚子還一點消息都沒有,我能喜歡了你?”

    這話讓徐嬌霎時間就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