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夫人是一家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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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氏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哭著跑了。
月初內心百般糾結,咬咬牙,對小何道:“你去跟著她,看到她出城了再回來。”
小何“哦”了一聲,跑出去了。
溫尚見狀,雖然不知道月初和葉氏之間怎麽了,可見月初這樣,知道她還是擔心葉氏,便走過來對月初說:“她到底是你的母親,母女間哪有隔夜仇?”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月初像是被點燃的炸彈,朝溫尚吼道:“你知道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就麻煩不要插嘴!阿威,把這人趕出去!”
阿威被點名,硬著頭皮站起來驅趕溫尚,“你……出去吧,你……快出去吧……”
阿威也不想這麽慫,可溫尚的氣場太強大,他一對上溫尚的眼睛就慫了。
溫尚不想走,可是月初現在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而他確實不知道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看著月初氣成這樣十分心疼,不想讓她再發脾氣,隻得走了。
隔了一會兒小何跑回來了,道:“月姐,我看著她去找了一個漢子,兩人一起走了。”
月初點點頭,想來那個漢子肯定是董卓。
她本來是感覺肚子有些餓了,所以出來吃點東西,可先見溫尚死皮賴臉又見葉氏哭啼委屈,讓她什麽心情都沒有了,肚子也像是氣飽了一樣。
“我上去躺會兒。”月初說著就去了後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阿碧先開口:“吃完了就趕緊收拾收拾,一會兒來客人了。”
大家都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個道理,所以雖是好奇卻也能理解,月初性格好,人又善良,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對待自己母親。
所有人都各回各的崗位,雖然暫時沒有客人來,但也都收拾著自己負責區域的東西,而阿碧提著一桶垃圾,準備去倒了。
在街口上有個垃圾池子,大家的垃圾都往這裏倒。
阿碧倒完垃圾之後正要回去,可身後突然伸出來一隻手將她的口鼻給捂住了,又將她往小巷子裏拖。
經過上一次的事情,阿碧這一次就顯得淡定一些,不過到底是突如其來的,她本能的掙紮了一下。
被拖進小巷子後,阿碧老老實實地先請了個安,“將軍。”
溫尚冷嘲,“不敢當。”
阿碧頓時就尷尬了,唯唯諾諾地解釋:“將軍,我這次沒那個什麽幫著月姐說你是渣男啊,將軍怎麽又不高興了……”
“方才她趕我出來的時候你怎麽不幫我說話?你有把我這個將軍放在眼裏?嗯?”
阿碧吃了一癟,幹笑兩聲,轉了轉眼珠子道:“在將軍和夫人麵前我自然是要以夫人為主啊,畢竟夫人才是一家之主嘛。”
溫尚聽了這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心裏十分高興,臉色也漸漸好起來。
“好了,別廢話,你應該知道夫人和她母親之間是怎麽了吧?”
一說起這個,阿碧立刻就來了氣,她可是見證了月初痛恨起葉氏的全過程,阿碧一直以來都是跟月初同仇敵愾,而得知葉氏辦的事情後她更是氣得牙癢癢。
這會兒不待溫尚細問,阿碧立刻就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溫尚。
溫尚聽完之後這才了然。
他清楚月初的性格,當然也了解葉氏的性格,其實當初月初不見之後他一走了之也有被葉氏氣到的成分,沒想到葉氏這次會這樣糊塗,也難怪範氏會那麽囂張篤定地說那是她的房子,這都是葉氏給範氏的底氣啊!
溫尚皺眉,而後又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哎哎哎,將軍,你就這麽走了嗎?不去跟夫人解釋一下哄哄夫人?”阿碧對於溫尚的舉動覺得奇怪。
溫尚果然刹住了腳步,卻是問:“這段時間夫人沒跟那個羅櫃子來往吧?”
阿碧搖頭,“自從前段時間夫人跟羅櫃……羅公子出去走了走回來後他們就沒有單獨出去過。”
“你幫我盯著,要是那個羅櫃子或是其他臭男人再像蒼蠅一樣的纏著夫人你就告訴我。”
不待阿碧回話,溫尚很快就走了。
之前溫尚不知道原來自己的房子變成範氏的是因為葉氏,他原本的想法是等陶副將來了,月初知道她是誤會自己後他再將收回房子這件事情告訴月初,讓她喜上加喜,這會兒知道事情緣由後也隻是輕曬,打算繼續按照自己的計劃去辦。
對於葉氏,說實話溫尚是沒有什麽感情,他對葉氏好尊重葉氏那都是因為月初也對葉氏好尊重葉氏,什麽感情不感情親情不親情的他隻對著月初才能產生。
……
黃昏時分,鹹鴨蛋黃一般的夕陽掛在天邊印得溪水也黃燦燦。
溪邊,一個年輕小夥正在垂釣,腳邊的木桶裏已經有好幾條肥美的魚兒。
隔了一會兒,範氏打開門走出來了,她一瞧不遠處的溪邊有人在釣魚,立刻拉下臉放下木桶就扭著腰快步走了過去。
“哎哎哎,誰讓你在這裏釣魚的?”範氏的大嗓門震天響。
年輕小夥錯愕,反問:“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釣魚?”
範氏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溪邊道:“這是我家門前的小溪,是屬於我家獨有的,外人不能用!別說是釣魚了,就算是打桶水也不行!”
年輕小夥嗤笑,“你這婦人好有趣,你家門前的就是你的?這小溪離你家可還有一些距離呢,再者小溪那邊是大山,難不成大山也是你家的?人家都走不得?”
“那是自然!”範氏答得十分坦然。
年輕小夥正欲說話,一老漢從小路上下來了,喊道:“春林,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害我找半天!”
“爺爺,這一頭的魚比較多呢。”
範氏立刻就插嘴,“這小溪是我家的,你們在這裏掉的魚若是想拿走就必須花錢買,要麽這桶魚就必須留下來!”
說著範氏就將那桶魚提到了自己邊上。
老漢不解,問:“這位大妹子,這小溪在這裏流淌上百年了,怎麽就成了你家的?你家在哪兒?這小溪何時輪到你家裏管了?”
“我家就住在那裏,這小溪既然在我家門口就歸我家管,怎麽著?你有什麽意見啊?”範氏一聲比一聲大,似乎覺得自己聲音大就是有道理。
“什麽?”老漢大驚,指著那屋子的手顫顫巍巍,“那裏是你家?”
年輕小夥似乎覺得很奇怪,問:“爺爺,怎麽了?你怎麽嚇成那樣?那裏怎麽了?”
老漢連忙搖頭,將年輕小夥一扯,低聲急急地催促,“我們快點走!”
年輕小夥不明所以,卻也應了一聲,又要去範氏手裏拿那桶魚,可範氏又吼道:“要魚就拿銀子來買!”
“不要了不要了!”老漢拽著年輕小夥要走。
“爺爺,你怕她做什麽?她說是她家就是她家的嗎?”
老漢將年輕小夥一拽,壓低聲音卻又讓範氏足以聽到,恐懼地說:“這個地方是以前官府用來淩晨處死囚犯的!有一次一個被冤枉的囚犯在這裏被千刀萬剮,自那之後這裏就開始鬧鬼,這裏也稱為萬人坑!你沒看到這個女的印堂發黑嗎?這明顯就是撞過鬼啊!”
年輕小夥不可置信,可悄悄扭過頭看了一眼範氏之後眼瞳也似乎瞬間放大,隨著老漢急匆匆地就走了。
而提著木桶留在原地的範氏則嚇得雙腿都似乎抖了起來。
若是以往的話她還會對這話半信半疑,可今日老漢一番話將她著著實實的給嚇住了,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她昨晚的遭遇!
回想起窗口上竄出來的那隻手,還有自己腳踝被那隻手捏過,即便是在夕陽下範氏也覺得不寒而栗,她提著木桶尖叫一聲,飛快地朝家裏跑去。
“老溫,老溫!出大事了!”範氏喘著氣跑回房間,卻被溫力沒好氣地瞪了一眼。
“瞎嚷嚷什麽?出什麽大事了!”
也不知為什麽,範氏覺得自己住了一段時間的房間也忽然陰冷起來,她拉著溫力的衣裳,將方才老漢的話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什麽?有這種事情?我在烏村住了幾十年了,怎麽壓根就沒聽人說過?”
範氏道:“烏村離這兒這麽遠,再者這裏又沒有住人,這種事情估計隻有老一輩的才清楚!”
其實說實話溫力不是很相信鬼神,因為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可看到範氏嚇得慘白的臉他又有些懷疑。
琢磨了一會兒,溫力道:“我們已經住了一段時日了,若是有鬼的話住進來的第一日就應該不對勁,可並沒有不是?再者在我們之前溫尚一家可是在這裏住了好久了,若是鬧鬼,那他們一家怎麽住得好好的?”
溫力這麽一說範氏也覺得有道理,她張張嘴正要再說一遍昨晚的見聞,溫力已經不耐煩地揮手,“好了好了,快去做飯吧,哪一天見到鬼了再說。”
到了晚上,範氏想起來放在院門口的那桶魚還沒有收拾,於是擦幹手朝院門走去,彎腰提起水桶,範氏又走到廚房。
她找了一個高一點的桶打算把魚騰過去,可一低頭,卻瞧見桶裏有一個人頭!那空洞洞的眼窩子正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