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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堯看著鳳九歌清冷的模樣，雖然說她沒有說任何激烈的話語，可是他卻有一種被刀子戳中心口的感覺，因為她不相信他。

    “阿九……”他低喊一聲，“我怎麽會傷害你。”

    “你不會，那麽其他人呢？”鳳九歌反問，她看著景堯淡然說道，“剛剛是阿盼不好，先動了手，我代替他向你道歉，但是，我不會跟你走。”

    “阿九！”景堯沉聲說道，“若是沒有天界的庇佑，你覺得你能抵擋得住妖魔對你的覬覦嗎？”

    “好像在你眼中，隻有神才是善良的，所有的妖魔都是邪惡的。”鳳九歌嘴角微勾，“可是我不這樣認為，就像是阿盼，雖然他是魔，但是他卻可以等我千萬年，從不曾放棄，在我眼中他就是最善良，最可愛，最親近的人。”

    阿盼聽到這話，眼底閃過一抹動容之色，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因為這些也是他想要對姐姐說的，想不到有一天能從她口中聽到。

    景堯看著鳳九歌，眉心微緊，“阿九，我今日不是來與你討論這個的，我知道你不舍得離開戰天珩，但是他是半神半魔，身份敏感，你跟著他，你們兩個都會……”

    “這個就不牢你費心。”戰天珩忽然站出來，看著景堯冷冷說道，“我要是惡人，你龍族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你……”景堯神色微變，“別忘了，你體內也有一半龍族的血脈。”

    “你也知道是一半。”戰天珩淡漠說道，“那另一半呢？”

    阿盼聞言，看著景堯諷刺說道：“如果你龍族人真的那麽幹淨神聖的話，為何會跟魔族人生下一個半神半魔的孩子？”

    景堯想要反駁，可是這話卻無從辯駁，因為錦凰姑姑的做法簡直就是荒謬。

    “好了，龍族太子，請回吧。”鳳九歌說道，“或許鳳九歌與你之間有所聯係，但是我並不認識你。”

    “阿九……”景堯低喊一聲，眼底滿是不甘，他好不容易找到她，看到她平安無事，現在卻隻能得到一句她不認識他。

    他看向戰天珩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找到阿九的時候，她就已經失憶了，她不記得你，也不記得我。”戰天珩回答說道，不，至少她潛意識裏還知道景堯這個名字，對他卻一無所知。

    鳳九歌看了看天空，說道：“時辰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蝰姬還在等我們呢。”

    “嗯！”阿盼點頭。

    鳳九歌直接朝著前方走去，越過景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戰天珩緊隨其後。

    景堯偏過頭看著鳳九歌的身影，眉心微緊，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阿九跟往日的阿九完全像是兩個人。

    就算是阿九對他冷淡的那個時候，也不會是這般，眼裏好像根本沒有他這個人。

    其實鳳九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就是看到景堯那張臉，那些話就脫口而出。

    她估摸著，這是身體的本能，不是來源於她，而是鳳嬈。

    所以她大膽的推測，鳳嬈跟那個君越最後的關係肯定不會好。

    阿盼也說了，當初是魔族與龍族一起聯合滅了鳳族，她應當是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