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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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山鬼方聖殿內,四位長老都已到齊,等著聖尊夜冥從殿後冰池出來;其中一位長老看著煙媚說:“煙媚你此行收獲不小,聽聞荊楚一帶至今還在膠著,想來那大嶽皇帝此刻正頭疼呢,聖尊定會有獎賞。”
煙媚人如其名,雖然回到聖殿需要全身包裹在這身白色袍子裏,仍可看得出她的身材玲瓏有致,微微挑起的媚眼此時正看著說話的長老,眼波蕩漾:“你們不也都有收獲?如今那位武君君主已經連續攻克了幾個方國,正向昆侖山逼近,不正是聖尊與你們布置好的?”
當先說話的長老笑笑不再說什麽,其他兩位長老更是默然不語。
須臾,夜冥身披白袍敞著胸口倚在鋪著雪狼皮的矮榻上;煙媚從他進殿開始便用目光糾纏著他,見他慵懶倚著,胸前小麥色的肌膚上有水珠掛著,煙媚的眼神開始迷離起來。
“收起你那那惡心的眼神,再用這樣的眼神看本尊小心你再看不到這個世界!”陰冷的語調響在煙媚耳畔,一個激靈後忙收回視線垂頭看著地麵。
“蒼梧,北鳳人馬到了何處?可交待部眾做好準備?”
先前說話的那名長老正是蒼梧,聽到聖尊問起忙上前施禮回道:“啟稟聖尊,今日土方少主領八萬兵馬攔截北鳳將士,大戰一個時辰土方全軍覆沒,想必北鳳明日便可攻下土方王庭,不日應會來到我鬼方邊界。”
夜冥稍稍抬起身子問:“八萬兵馬全軍覆沒?······嗬嗬······不錯!墨紫靈,你果然值得本尊期待!”
其他幾名長老聽了倒沒什麽,煙媚突然抬起頭看了夜冥一眼後又垂頭不語,隻眼裏霧色翻湧,心裏默默念著墨紫靈的名字。
“好了,你們幾人做得都不錯,本尊自會有獎賞,回你們的房間便會看到,這幾日也盡心些*那些愚昧部眾們,本尊等不及看那位武君君主的反應了;行了,本尊乏了,下去罷。”
幾人相繼離開大殿,走到半山腰的幾個宮殿內,回了各自的房間;蒼梧推開自己寢殿的門,不出所料的看到大床上正躺著幾名女子,玉體橫陳,個個都露出誘惑姿態來······不用想,其他兩個長老房內亦是如此光景,煙媚的房內必是幾名少年健碩的男子。
蒼梧一邊撲向大床與幾名女子糾纏起來,一邊想著聖尊;以前的聖尊終年裹在一件黑袍子裏,誰也不知聖尊到底是何種模樣,更未聽說聖尊召過女奴服侍;可前些日子結束閉關出來後的聖尊奪舍了慕容烈的身軀,便也不再遮掩了,奇怪的是聖尊依然不召女奴侍寢。
蒼梧知曉煙媚對聖尊動了心,心內是有些失落的;煙媚無論身姿還是容貌在鬼方都是首屈一指,多少男人見了煙媚都邁不動腳步,蒼梧不知想像過多少次與煙媚歡好的場景;可一來煙媚心儀聖尊,二來煙媚的實力與自己不相上下,怕是不能用強。蒼梧實在想不明白聖尊為何對煙媚這樣的女子都無動於衷,但想想聖尊從來不虧待自己手下,瞧瞧身下的這幾名女奴比起煙媚也差不了多少便也不再想,專心享受起聖尊的好意來。
煙媚推開自己的寢殿門,便見到四五個體型健碩的少年等在屋內,聽到響動幾名少年忙起身上前服侍著她脫去白袍;看著這幾名少年煙媚腦海裏想著的卻還是聖尊倚在雪狼皮褥子上時的慵懶性感,煙媚不明白自己也算是人間尤物,怎就入不了聖尊眼內;正想著忽覺身體一涼,回神就見幾個少年纏了上來,未曾多想拿起一旁的鞭子就衝著纏在自己腰間的那名少年揮了過去,那少年背上當即便湧出一條血痕。
其他幾名少年見她如此嚇得縮在一旁,煙媚卻忽然大笑起來,笑了良久後拉過身邊的一個少年便壓在床上;煙媚知道自己的功夫路子根本就離不開男人,且聖尊待自己就如看一個死人一般,自己又何必作出一副守身如玉的樣子。其他幾名少年見長老不再打人反倒愛撫起懷中的那名少年便也不再瑟縮都圍了上來,很快寢殿內便是無盡春色,隻是煙媚的眼角隱有淚珠滑落,滲入獸皮褥子中連一絲痕跡也看不出······
卻說墨紫靈在軍營中休整一日,次日清早拔營向著土方王庭攻了過去;井方的戰俘皆願成為北鳳士兵,墨紫靈將他們編入了墨子安帳下。
土方的三萬戰俘,大小將領約有十餘人,近半數願意歸順北鳳,自然編入了李妍帳下;還有半數不願歸順的李妍請示墨紫靈如何處理,沉吟片刻墨紫靈問她覺得該如何處理。
李妍狠戾答道:“依著末將的想法,不願歸順的蠻子不如殺了!”
“哦?妍兒說來聽聽,為何要殺?”
“這些蠻族如果不殺,放了他們便是放虎歸山,若是他們再去投奔鬼方我們不是白費功夫?”
墨紫靈輕輕笑著搖頭:“妍兒,不願歸順的就放了罷,但你要提醒他們你放他們是仁義,下次戰場重逢便不會再留情。”
“君主,為何還要如此麻煩?殺了他們便是!”李妍不明白為何君主這次居然講起了仁義。
“妍兒可知我們現在距雍都多少距離?”
李妍蹙眉想著遲疑著回答:“怎麽著也有近兩千裏了吧?”
墨紫靈笑著拍拍她的肩膀:“是啊,我們已遠離雍都兩千餘裏!越往後麵戰線越長,實在不宜屠殺俘虜。一來我們這次征討的方國都是蠻族,若濫殺戰俘更容易引起他們的反抗之心;二來戰線越長於我們越不利,此次征討我們貴在行動快這些方國還沒有反應過來,若我們濫殺戰俘恐會引起各部族聯合報複與抵抗。可我們放了他們且明言在前,下次在戰場上殺了他們這些部族也隻會說我們言而有信。”
仔細聽她說完李妍慚愧不已,忙下去照著墨紫靈說的釋放土方俘虜,並對那少主說道:“我們君主允你們先回去準備,明日我們會攻打王庭,戰場上見了本將不會再客氣!”
那少主半信半疑領著一萬殘兵敗將走出軍營,忽聽李妍在身後高喝:“臭小子,明日戰場上見了你的嘴巴若是還那麽臭小心姑奶奶要你的命!”
奔出十幾裏不見有追兵,土方少主方才相信北鳳人是真的放了自己,忍不住開心笑起來,可看看跟在自己身後的一萬殘兵敗將,再想想來時自己領著八萬土方漢子如今就剩這一萬殘兵該如何與父汗交待,又想想到了明日土方王庭還不知能不能保住,怔怔落下淚來。
巳時正,墨紫靈領兵來到土方王庭,放眼看去便見到散落如珍珠的白色石頭建築,大多是圓形的單層房屋;中間圍著一巨大的圓形建築,想來便是土方汗王的宮殿。
此時王庭前方早站滿了人,有男有女,有老亦有幼,中間站著幾人手裏捧著什麽東西;墨紫靈挑了挑眉令隊伍停下,自己隻領著李妍與墨子安催馬上前。
來到土方人群前,居中站著的幾人跪地高舉雙手,手中是降表;其中年約五旬的滿臉是絡腮胡子的大漢說道:“土方汗王寨桑攜王族歸順北鳳武君君主,還望武君君主饒恕土方部眾!”
墨紫靈喝道:“隻要土方不抵抗,是真心歸附我大嶽,本君主怎會為難百姓?汗王請起!”
見她竟是如此年紀的一個小丫頭,寨桑起身後與幾個兒子相互看了一眼一起舉著降表走近墨紫靈。
李妍與墨子安一個持槍,一個拔劍護在墨紫靈左右,墨紫靈氣定神閑端坐在馬上,微微眯眼看著走來的父子四人。
大約隻有三步之距時父子幾人忽然從獸皮外套下拔出彎刀向後急退,寨桑向後方做了手勢,便見人群後方出來健碩勇士挽弓,箭如蝗雨向著幾人鋪天蓋地射來。
寨桑仰天大笑:“武君君主,也就是大嶽的皇帝看上了你這個小丫頭才給了你這麽個封號,你當真以為能嚇住我土方漢子?老子今日便要你有來無回!等你······”
狂笑聲戛然而止,寨桑被自己的兒子扯了下衣擺,順著兒子的手指看去;隻見墨紫靈身周湧起淡淡霧氣,他們三人被罩在一個透明罩子裏,射過去的箭撞在那透明罩子上便掉落在地,根本傷不了三人分毫。
墨紫靈衝著寨桑輕輕一笑便衝著後方將士做了一個手勢,便見隊伍有條不紊向著土方人群圍過去,亦有弓箭手向著土方人群內彎弓搭箭;土方人群以為拿下北鳳領頭幾人便會令北鳳軍隊不戰而退,根本未曾想到北鳳軍隊會反擊,一時中箭倒地者不少。
見土方陣營已亂再無射來的弓箭,墨紫靈撤去靈力防護罩,李妍眉毛豎起當先持槍衝向寨桑父子幾人,墨子安亦不甘落後拔劍殺了過去。
“妍兒,留下寨桑一家活口,本君還有他用!”墨紫靈高聲喝道。
李妍應下,一邊毫不留情舉槍刺向寨桑右腿處,一邊與墨子安說道:“聽君主的,給他們留口氣便可;竟敢暗算我們?老娘定要他們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墨子安點頭應下,已一劍砍下寨桑一子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