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一線碧空消磨百萬胡虜 詐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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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混雜著血肉和機甲機液從黑人的傷口處滾滾流淌,左半邊肩膀整個消失,粗壯的手臂成了無根之萍,就那麽跌落在了地麵上。

    大量失血和傷口傳來的決裂疼痛讓黑人身體不僅顫抖起來,一雙腿好像寒冬的庭柱,被狂風吹得栗栗發抖。

    “修複”

    簡單的兩個字從嘴巴吐出,本來隻是在維持傷口不惡化的血肉機甲,立刻是大肆湧入傷口,開始使用自身為黑人打造出缺失的身體部位。

    看著地上的顧白,那不可一世是他,此刻是被火焰點燃的樹,任它搖曳也逃不過被消滅的命運。

    “你很強。但你不應該站在我的對麵!”

    勝利者,總是有發出宣言的權利。

    顧白聽到這話,最好揚起了莫名的笑容。不知怎麽的,他又想起了龜田龍一。那個被他用生命戲耍了的隱忍男,狡猾如狐隱忍如狼的扶桑男人。

    心默念回朔二字。

    那道隻有顧白才能看得到的光線又再次出現,好像母親的手般溫柔,輕輕的扶起了顧白。陣陣光芒在身軀上出現,四周的空間發生了扭曲和劇烈的震動。顧白在時光倒流,逆轉自身時間。這看似自我修複的光芒,在那些頂級的輪回者眼,卻是可怕的讓人戰栗。因為時光倒流,就是在跟被稱之為“現在”的巨大世界戰鬥。

    黑人看著顧白蒸發的身體恢複如初,甚至是回到了剛才刺出浄世慈悲的那姿勢時,心的巨大震撼才終於化作了苦與無奈。他能感受到,或者說,是他身上的機甲告訴他。麵前的敵人又重新回到了巔峰狀態。

    “你很強。但你不應該站在我的對麵!”

    原話奉還。

    呼——,好像是一陣風吹過。燕劃過了黑楠木,一顆頭顱跌落。狂暴的環境上升到了極點後,空氣在尖叫的女聲也終於到達了高*潮,那痛苦她再也無法承受。好像是發生了無聲的爆炸。狂暴的環境以某點為圓心,全部被安撫下來。一具半透明的身軀從高空跌落,摔得血肉模糊。

    顧白如寒冬入山撿動物屍體的獵人一樣,將兩具身軀一一撿起。雙臂同時發力,男女盡沒身體當。

    “咳——!咳,咳咳咳——!!”每一聲劇烈的咳嗽伴隨著的是大量黑血的噴湧。吐得滿地都是,把身體吐空了似的。

    拎起地麵大的嚇人的雙麵斧,在手掂量了一下後,管家的sǎo miáo和吞噬順勢而入。

    “哦,怎麽外國佬也有靈器?看來他們科技進步了啊。”

    手的巨斧叫做在華夏人來說這名字真心不怎麽地,甚至說是不可理喻。怎麽冰霜會對狂怒呢?

    可不管怎麽說。這也是一把標準的b級寶具,而且非常非常適合某個大猩猩狀態下的顧白。靈性被殺佛刀吞噬後,寶具是被半吞噬半摺疊的收入了管家當。

    看著被打的一片白地的戰場,顧白是盤腿坐落了地麵之上。

    (怎麽突然覺得好閑啊。)

    一場戰鬥就逼出了顧白的兩張底牌,流光和回朔。在之後必將會有更加激烈的戰鬥等待著他。可現在的他竟然是出現了懈怠的心態,進入了一種懶的狀態。這或許是感知提升到了極致後的一種表現吧。

    休息吧,不要打了。好像是這樣在告訴顧白。

    跌坐下來。又順勢躺了下去,用雙臂墊著頭的顧白看著那沒有太陽卻晴空的天,腦不再思索,放空了自己。感覺很好。

    可沒等他維持多久,一股瑩瑩之綠就如發芽了的魔豌豆似的朝地麵噴發出來,不久,披掛著三千青絲的顧青城破土而出,微合的眸張開,黑色的眸已經盡化墨綠,映在眼白上。仿佛是小池的一朵蓮。

    感受著身邊平淡的氣息,顧青城稍稍錯愕後對顧白說道:“想不到我還是低估了你,竟然以一敵二都勝了。”

    後者搖了搖頭,說了句顧青城不解的話:“我zuò bì了。”

    起身拂了拂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塵,剛踏出一步的顧青城微側過頭來。對著還躺在地上的顧白問道:“不走嗎?”

    “沒意思”

    感覺,是在問顧白去不去做過山車一樣。

    “已在甕,如何置身事外?”

    “我又不是鱉。”頓了頓,好似想起了什麽,“蛟龍翻身,甕自然就破了。”

    蛟龍。

    嘴角忽然揚起了微妙的弧度,顧白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在他的計劃裏我是什麽位置,可肯定不是躺著發呆吧。”歪了歪頭,“要是沒有跟著他的劇本走,以後的日可不好過呢。”

    低聲說罷,顧白反而是拍了拍身邊的顧青城說道:“還不快走。”顧青城覺得自己有點被弄糊塗了。不過他也清楚,在這種程度的輪回者,大多都神經兮兮的,處在悟的朦朧期。所以也看淡了。

    而且,顧白真的很強。剛才那黑白男女在顧青城看來,若是拚死,或許很換掉其一個。可顧白卻以一敵二,現在更表現出一副毫發無傷的樣來,著實實力有些深不可測起來。一個新人小隊的輪回者,到底是怎麽變得像現在這樣變態的。

    轉眼另一邊,聯合軍的族軍們已經開始了猛烈的攻城戰爭。鋪天蓋地的軍隊好像是海水一半拍打著華夏輪回者城市的城牆,無論是可見的防禦,還是不可見的禁製,亦或是半透明的防禦罩,都被炮火籠罩。

    在如此絢爛的戰爭,鮮血的紅都好像變得不顯眼了。比任何一幅畫都要多彩,比任何一部diàn yǐng都要精彩。在這裏,隻有傾盡一切的前進,或者是失去一切的倒下。

    “禁製!把所有禁製都打開!!!絕不能讓他們攻破這道防線!!!”不是所有輪回者都如顧白那麽變態,能夠在敵海穿梭自如又毫發無傷。族軍們作為輪回者創造出來的生命體,相比起傳承明,更多的在於強大的戰鬥力。

    一名族軍的實力,並不輸給輪回者多少。

    某段城牆的禁製已經快要被攻破雖然城牆看起來依舊堅固,可是沒有了禁製的保護,敵人就有千般手段摧毀或者直接無視城牆的包圍進入城內。雖然他知道被攻破是遲早的事,將敵人拖入城內戰鬥也是戰術的一種。可這座城市卻是他用盡心血打造出來的,就這樣放棄,讓敵軍肆虐城內,是他無法輕易做出的決定。

    城外的聯軍們好像也看到了這薄弱的一點,開始集火力對其展開了攻擊。巨大口徑的炮火,魔法還有咒術同時降臨。本來就處於崩潰邊緣的禁製在越發強烈的攻勢下終於抵受不住,宣布了瓦解。

    “引爆!”

    瓦解的禁製突然被注入了劇烈的能量,已經無法按照固定回路運行的它在能量的衝擊下變得沸騰起來,本來想要攀登城牆或者直接跳躍進來的敵人們,雖然在其就瞬間感受到了不妥,可還是慢了一步。隻見本來堅固如山脈的城牆被蒸發成了飛灰,伴隨著的是數千的族軍消失。

    先一步跳躍走的那輪回者點起了一根香煙,看著洶湧而出的敵人,本來不忿的心卻反而是平靜了下來。

    “反正都要你死我活的,也不在乎這點犧牲了。”

    可就在那些族軍好像發了瘋似的往哪個缺口鑽的時候,一道綠色的身影是忽然飄然而至。也看不清做了什麽動作,隻感覺清風吹拂,族軍們就全部煙消雲散,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似的。

    ……

    “顧白,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了。現在不是在對耗的階段嗎?”

    “有這樣的說法嗎?”

    “你以為每個人都是你這樣的永動機嗎?能夠不停的殺殺殺殺殺殺殺殺,然後吃吃吃吃吃吃吃吃吃。”

    “我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侮辱。”

    “我隻是闡述了一個事實。”

    “你現在笑話了青竹的兩袖青龍染碧空之後,應該也能做到前半部了吧。”

    “他兩袖青龍揮袖能斬十萬鳥人,況且是我。”

    “什麽名堂?”

    “一線碧空消磨百萬胡虜。”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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