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你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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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少宇後來很久沒見過那個漂亮學姐,而班級裏的情況仍在繼續。在這段時間,紀少宇由於苦悶,有時李姚和李光群抽煙時他也會抽上一根。
在第二學期,班級裏來了幾個文理科分班時從文科班來的學生,本來這和紀少宇沒關係,可之後的第一次考試讓紀少宇,包括全班同學都吃了一驚。
有個新來的叫許庸的男生,他一下考進年級前五十,這在普通班是難得的,全班第一不再是紀少宇,不再是另外幾個學習好的同學,他每科成績的分數讓紀少宇絕望,連紀少宇最自信的數學都比人家低。
這給紀少宇的感覺像幾個跑步者爭第一,突然來個特別快的一下超出大家好遠。
紀少宇骨子裏的好強被那個男孩激起了,我要考過他,聰明了不起嗎,紀少宇想。
紀少宇在學習生涯中,第一次全力以赴,第一次感到威脅,之前他從沒怕過那些每天抱書苦讀和他才差不多的所謂的
“好學生”。而這個許庸,紀少宇觀察他該玩玩該鬧鬧,從不整天學習,紀少宇覺得他未全力以赴。
就連平時的測試,上課的答題紀少宇觀察那個許庸都反映比自己快,一些數學物理的難題,自己在心裏正想呢許庸已經開始下筆。
紀少宇很佩服許庸,也不得不接受他比自己聰明的現實,可看到葉宏新天天在許庸旁邊討好,在那故意說許庸怎麽怎麽第一給自己聽他就受不了了。
這麽多年了,到哪都靠拍馬屁活著,紀少宇想。尤其那天宏新正和許庸在那勾肩搭背,見紀少宇過來,宏新故意喊紀少宇一聲,然後像開玩笑一樣問紀少宇”你兩下次誰能考第一?””哼哼。
“紀少宇表麵很平靜,可剛走出教室進了廁所就一拳打在門上。”啊,咣,咣,咣。
“紀少宇夜晚放下書後,一拳拳打在牆上,”笑我,聰明就贏不了嗎?
“紀少宇忽然一陣怒火,長久以來的怒意讓他一下用頭撞在牆上,”砰
“。紀少宇一迷糊,坐在了地上,嘴裏喃喃自語:“我不如你聰明?我不能輸?我不能?”人在焦急的想超過某人時,往往忘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其時如果不是紀少宇和葉宏新間的隔閡這本就是一場良性競爭,而紀少宇好強的性格,不善表達的沉悶讓他本積極的目的扭曲成了恨意,手上的痛,頭上的痛,讓紀少宇的心平靜下來。
紀少宇覺的很悶,他忽然想透透氣,他打開門走了出去,他沿著樓群間的小路漫無目地的走著,走到大路,又沿著大路走,看著城西車輛川流不息的馬路,少宇腦子裏有點茫然。
忽然,他看見前麵飯店門口一個身影,校服褲子,灰色緊身的t恤,那個漂亮的高三學姐。
紀少宇看見她身邊還有幾個男女,有幾個穿著校服,有幾個一身搖子流子(不良少年)打扮,而那個學姐正被一個男的抱著,忽然那個學姐掙開向那個男的吼什麽,那男的說了幾句什麽又去抱,漂亮學姐又推開了。
紀少宇越走越慢,他有點怕,怕見到尷尬,他甚至想掉頭回去。
“他看你好欺負麽!”沒由來的楊思的話響起在紀少宇腦海。跟你無關的事你躲開,有你事嗎,你走你的路也怕,難怪你被排擠的什麽當不上,紀少宇心裏暗問自己。
紀少宇裝做沒看見的樣子走了過去,走進了他聽到了吵架的聲音,漂亮學姐好像說了句
“你找她去,以後別找我。”,猛一推又來拉她那個男的,轉頭快步向紀少宇的方向走來。
當時氣急的關依然一下撞在躲閃不急的紀少宇身上,紀少宇一下站住了,他木然的站住了。
漂亮學姐一抬頭見他一愣,那個男的追過來抓住了關依然的胳膊繼續說
“別鬧了,我錯了。”
“鬆手,我叫你鬆開。
“本來紀少宇繞開走了就沒事了,可男人啊,總喜歡在女人麵前表現自己。紀少宇都不知道他那句蚊子般大小聲音的”讓她走吧!
“的話怎麽說出口的。”你誰啊,你認識她啊?
“那個男的正在氣頭,紀少宇不知道他因發愁而陰沉的臉和高大的身材在那個男的眼裏成了挑釁,男生的朋友見狀圍了過來。”嗯。
“紀少宇怕急了,邁步要走。”現在大一的小仔子這麽盛(狂)麽,草。
“旁邊一個男孩見紀少宇穿的大一校服褲便罵道。紀少宇剛想說沒有,那個男孩一拳打在紀少宇胸口,紀少宇下意識用手一擋,一扒拉(揮手)。”你算什麽,曹你嘛的!
“最開始問紀少宇話的男孩正一肚子氣見這大一的新生竟然認識自己對象還管,一拳打在紀少宇臉上,他一動手幾個男孩見紀少宇高大,便全用足了力氣打來。砰砰,紀少宇倒在地上,一拳一腳,耳朵嗡嗡響,身上的痛和害怕讓他忘記了還手,他感覺心裏更疼。他聽見了男孩的”你算什麽,你算什麽筆仔子,曹你嘛,你個筆仔子算什麽。
“他也聽見了關依然的喊叫”別打了,沒他事,別上了。
“他不感覺多痛,可心裏仿佛被淩遲,我算什麽,我當著女人麵被打,我沒本事管還靠女人求饒才不挨打,我求饒都不會,我好欺負,紀少宇心裏一遍遍想。在幾個男孩住手後,關依然過來問他的話他什麽也沒聽到,十幾年來要強自尊心極強的少宇心裏崩潰了,同時從紀老爺子身上繼承的骨子裏狠毒頑強的因子被激發了。像小時候考不好了或被欺負了一樣,他不哭了,他向那個男孩走去,關依然拉了他一下,”沒事,我跟學長認個錯!
“,他走過去。內幾步,像小時候考試快到時間還沒會的題一樣,他反而更加平靜,暫時忘記了自尊,屈辱,他腦袋在運轉。”咋的,還像挨打。
“男孩見他過來又懟他一下。”沒,對,對不起,我不認識她,她撿過我手機,我,我不該嘴欠,哥!
“紀少宇低著頭一邊哽咽一邊低聲說。關依然聽見才放心了,還好這小子現在會說話了,他要放話還得被打。隻是她沒見到紀少宇低頭下發紅的眼睛中的一絲陰狠。”瞅瞅內比樣,別跟我比比那磕(話),滾!
“男孩和朋友哄笑。
“哥,再見。”紀少宇故意把自己所有的自尊弄沒,像考砸了一樣整個人不會說一句話解釋。
那天回到屋裏紀少宇躺在床上號啕大哭邊哭邊喊
“我算什麽”,哭的嗓子啞了,可
“赫赫”的還在哽咽,紀少宇渾身不自主的抖,劇烈的顫抖。
“媽媽,我悶頭學習被當好欺負,我被大家嘲笑,我要女人給我求饒,像小時你在爺爺死那天保護我一樣,我學習好,我算什麽,我聽你的做好人了,我好累好丟人好沒臉啊!”紀少宇看著天花板自言自語,他沒有像別的孩子一樣被欺負後可以找哥哥姐姐,他從爺爺死那天再也不想求任何親戚,他更不會打電話告訴爸媽和朋友,他受了委屈後要強的他覺得丟人。
他又漸漸的平靜下來,他的心溫度在一點點變冷,媽媽告訴他的話徹底動搖了。
第二天,紀少宇上學時思考的事由隻有學習變成了學習和報昨晚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