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淚求歡,無奈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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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高遠正坐在桌邊吃飯,高遠爸媽已經吃完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楠楠,怎麽今天又加班,你這個工作,不如辭職了算了。”高遠媽招呼陶楠。
    陶楠哪裏還有心情吃飯,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無力地搖了搖頭,坐到了高遠身邊。
    高遠吃得挺香,滿嘴是油,夾了一筷子菜,又夾了一塊魚。
    “你今天也加班?”陶楠看著高遠。
    他的領帶還是她係的,高遠不會係,陶楠就把他每條領帶的結係好,這樣高遠換襯衣直接拿起領帶套上就可以了。
    今天領結有點歪,是不是外麵的那種女人係的?
    陶楠心如刀絞。
    “嗯,最近有點忙。”高遠並沒有察覺,依舊埋頭吃飯。
    “你要不要吃點?”高遠隨口問道。
    “領結怎麽歪了?”陶楠伸手把領帶扯了出來,死死地扯著。
    高遠,你對得起我嗎。陶楠的心在滴血,手也跟著顫抖。
    “幹嘛,我在吃飯!”高遠不耐煩地打掉陶楠的手,繼續夾菜。
    他根本不知道,陶楠已經知道了她嫖妓,還以為陶楠又鬧小女生脾氣了。
    “你最近加班有點頻繁,你要是不辭職,也該休產假了,要辭職就快點。”高遠嘴裏包著飯,說得嗡嗡的。
    他瞟了一眼陶楠的肚子繼續說:“肚子都這麽大了。”
    都這麽大了......陶楠恍恍惚惚的,摸著肚子,是啊,都這麽大了,回天無力了。
    他嫖妓......就讓他嫖吧。
    我捅了你一刀,你也捅了我一刀,高遠,我不欠你了。陶楠恍惚地想到,慢慢地站起身,進了臥室。
    “楠楠,吃點東西啊,你可以不吃,孩子不能不吃啊!”沙發上高遠的媽衝著陶楠喊道。
    主臥的門關上了,陶楠無力地倒進床裏,怕肚子被壓著,改成了仰躺。
    深夜,睡在沙發上的高遠被一陣酥麻的異動驚醒。
    有發絲香,是女人!
    陶楠親吻著高遠的耳垂,哈了一口熱氣,手一路向下,扯掉煩人的阻礙,溫柔地撫摸他。
    高遠感覺出了是陶楠,壓低了聲音吼她:“陶楠,你在幹嘛!”
    我在幹嘛......黑夜中,陶楠的眼眶紅了。
    我在幹嘛,我在要你愛我。陶楠在心裏大吼。
    她的動作沒有停下,手繼續溫柔地撫摸著,接著,她把嘴唇也湊了上去。
    輕柔的,溫熱的,濕潤的感覺迅速包裹住了高遠。
    高遠全身戰栗著,巨大的快感包裹著他,忍不了,他迅速拉起陶楠,扯掉她身上惱人的阻礙物,將她扶到自己身上。
    陶楠的眼淚流了下來,她咬緊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對準高遠的部位,狠狠地貫穿下去。
    我愛你,你知道嗎。陶楠扶著高遠的肩膀,流著淚配合著高遠的動作。
    而此刻的高遠根本不知道那麽多,他隻知道自己快要攀登到了高峰,必須衝刺。
    黑夜中,陶楠麵如死灰,滿臉是淚,機械地運動著。
    而身下的高遠快速挺立著,極力壓抑著自己的呼吸聲,兩隻手狠狠地揉著陶楠的含苞待放。快了,他快了。
    突然,陶楠用力掐住了高遠的脖子,力度越來越大。她的額頭青筋暴起,眼球太用力都快要爆出來。
    高遠呼吸不過來,劇烈地咳嗽。
    “你......”高遠用力掰開陶楠的手指,一側身,將陶楠掀下了沙發。
    “你瘋了!”高遠低聲吼著,又瞟了一眼次臥的房門。
    “對,我是瘋了。”陶楠雙手護著肚子,趴在地上,冷冷地說。
    她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死了。
    她向往的愛情與婚姻,要有“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裏柔情”的溫情,要有“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的相思,最後一定是“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現在呢,他們兩個人是破碎的,淩亂的,不堪的。
    她可以容忍他和她的愛情裏有家長裏短,有雞零狗碎,這樣的愛情雖說不夠漂亮,至少接地氣。
    但是愛情怎麽可以是不幹淨的呢。
    明明如果我愛你,你恰好也愛我的話,結局應該“白首不分離”,你我的眼睛裏都應該容不下別人,都應該“除卻巫山不是雲”。
    他不幹淨,可是她也不幹淨。
    她的愛情死了。
    她的心也死了。
    “有病!”高遠根本不知道陶楠此時的心境,隻覺得惱怒,半夜發什麽瘋!
    “滾回臥室睡覺去!”
    陶楠像個斷線的木偶一般,呆滯地慢慢地爬起來,扶著肚子慢慢地走進了臥室。
    無處可說,她不可能理直氣壯地去質問高遠“你為什麽嫖妓”,她不可能一件一件地去數她懷孕的艱辛,她沒有那個資格。
    她已經不幹淨了。
    高遠瞞著她去嫖妓,陶楠知道他嫖妓,也瞞著不讓他知道。
    你瞞著我,我也瞞著你。
    ——
    天亮了,太陽升起來。
    自然的力量便是如此,不管世間萬事萬物如何變化,它依然有條不紊。
    順其自然,也是如此。不做過多的掙紮,不做過多的反抗。
    陶楠決定順其自然。
    高遠媽給兩個人重新看了一個日子,叫兩個人早點去領證。
    前段時間高遠媽碰到一家正在裝修的酒店發促銷宣傳單,說是開業第一個月,所有酒席打八折。
    高遠媽當下就定了婚宴。
    “我算了算,婚禮啊,就是楠楠月子剛坐完的時候。八折,這價錢,找遍全城都沒這麽實惠的。”高遠媽頗為得意地說。
    “哎呀,我說了,高遠穿那件紅西裝。”
    “楠楠,你穿這件紅襯衣,我買的。”
    高遠媽這天忙得上躥下跳,這個日子可是請算命先生好好算出來的,上次那個日子耽擱了,這個日子不能再耽擱了。
    “領帶不是這麽打的,來來來,我來給你係。”
    “楠楠,你就穿這件紅襯衣,我買的加大碼,你穿得下,不要穿白的,不喜慶。”
    “領了證回來吃飯啊,媽今天做了排骨和魚。”
    “早點回來啊!”
    高遠爸媽並肩站在門口,看著紅衣紅褲的小兩口出了門。
    “我們高遠,成家了。”高遠媽伏在高遠爸肩頭,聲音又激動又哽咽。
    ——
    兩個人一路無言地走進民政局,宣誓,照相,蓋章。
    “啪”,鋼印蓋上去了。時間快得讓人恍惚。
    “恭喜二位。下一對!”
    陶楠看著結婚證上的照片,兩個人穿得一身紅,身子幾乎和背景紅融為一體,隻有兩個人的腦袋浮在紅色的背景上麵。
    怎麽看怎麽滑稽。
    “走吧。”高遠摸了摸陶楠的肚子,對陶楠說。
    結婚了,成家了。
    要負起家庭的責任了,隻是,茵茵,還是沒有安頓好,愧對了她。高遠沉思著。
    陶楠抬頭看了看天,陽光太刺眼,她睜不開眼睛,眼眶卻不知不覺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