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保衛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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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宅院、破敗的莊園,被不見天日的黑幕籠罩。就在院子的不遠處,一輪明月倒映在狹小的池塘上。水麵不時泛起層層波紋,漂浮的幾艘獨木舟也隨著慢慢搖晃。船上及岸邊布滿了忙碌的身影,工人們來來回回的勞作著。
這裏,便是傳說中的匯涓池艦隊駐地。福克斯總司令正在監督五桅裝甲內燃機戰列獨木舟的改造工作。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時刻擔憂即將爆發的戰爭。而就在幾百裏遠處,伯爵的大軍正在集結。新奪取的化學工廠讓他們獲得了更強的戰鬥力,硝化甘油以及鋁熱彈的的裝備使其成為了一支令諸鬼聞風喪膽的一支勁旅。
福克斯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麵臨的將是怎麽樣的敵人,所以幾乎全部的革命軍兵力都被調到了這個地方。福克斯家的老宅圍起了沙袋,窗戶也釘上了木板。數隊配備了新式後裝槍的鬼族巡邏隊在走廊裏來回巡視,不時有腦袋從沒封嚴實的破窗裏探出來到處瞅。
眼看本次內戰中最大的一場戰鬥就要爆發,雙方都無比的緊張。道格拉斯侯爵和克裏斯托弗公爵幹脆住在了院子裏,理查德為了提高武器彈藥的運輸效率,將原本用於貨運的牛頭人一律改為夢魘獸。與身價卑賤的牛頭人不一樣,夢魘獸可是冥界稀少而珍貴的戰馬。這個名貴的物種固然跑得快、幹勁足。但平日裏養得起它們的隻有兩種地方:精銳騎兵營的馬房和王公貴族的珍稀動物園。
約瑟夫博士則專門擔任炸藥運輸隊的警備司令。這種危險品的運送自然更是要格外小心,伯爵陣地不時傳來的爆炸聲就充分說明了這一點。然而,伯爵手下的部隊還是改不了隨時隨地叼著一支煙的習慣,即使是守在堆成小山的成箱彈藥旁。並不注意按規定輕拿輕放的他們同樣也吃了不少苦頭。
福克斯回到了別墅裏,在客廳來回轉悠。他拿出一本書架上的藏書翻了翻,又放回去。他抬起頭,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幅畫:畫麵正中是一名坐在閣樓上的亡靈煉金術師,正在專心致誌的研究著什麽。正前方的桌子左半部分井然有序,另一邊一片狼藉。而透過閣樓的窗戶可以隱約看到遠處一座建築物的尖頂,一輪明月隻露出半邊,將它的光芒灑在尖頂上,也灑進閣樓裏。畫框上隱隱約約有幾個字母。
這幅畫最初從何得來,他早已忘記了。隻是知道它從好幾代前就掛在那裏。相傳,幾百年前的一天,預言家海因裏希來到這裏,看到了這幅畫。他沉吟了很久,在畫背麵寫了幾句話就走了。當時沒有任何鬼知道他究竟寫了些什麽。後來,天庭開始第一次對鬼族的迫害。福克斯的祖先,就是不知道第幾任前匯涓池艦隊司令,麵臨著被天界扶植的新政權抄家的威脅。當時,原先興盛的幾大家族的後人都被迫害的要麽窮困潦倒、露宿街頭,要麽不得不放棄祖傳的榮譽與職位。
威脅近在眼前,祖先翻過來這幅畫,按照上麵的指示在莊園旁布好了一道魔法陣。與鬼族廣泛使用的死亡魔法不同,這次的作用原理至今都沒有鬼弄明白。但它依然起到了絕佳的作用:不僅前來抄家的部隊無法接近,就連前來破陣的天界法師都被接連擊退。而祖先本人隻是在屋裏吃喝睡,並沒有做任何額外的工作。但就在對方徹底放棄了抄家的計劃,危機過去之後,魔法陣神秘地消失了。從此之後,這片土地再也沒有出現任何異樣。
下麵,我們的故事,將以福克斯先生為第一人稱繼續進行敘述:
我看了看這幅家族傳說中的救命畫,頓時感慨萬千。既然海因裏希又來幫我們,那麽一定預示著將有什麽危機降臨。但願危機不會出現在本次會戰中。
也許是我想多了,但不知怎的,還是有幾分心神不寧。我從書架上抽出一根祝福鎂條。公爵在上麵施過法,隻要刻上想要祝福的人的名字,然後燒掉就可以帶給此人好運。當然,由於先天缺陷,重名的人是共同有效的。我想了想,在上麵寫下了“伊莎貝爾?克裏斯蒂娜”,走到已經冷寂了不知多久的壁爐前,點燃。
望著耀眼的鎂光,我感到情緒平穩了一些。遂起身,走下樓去。院子裏的侯爵和公爵仍在研究作戰方案。我走上前去,沒來得及開口,侯爵就對我說:“隻要不出大問題,這次我們一定勝券在握!”公爵皺了皺眉頭:“還是小心為妙……”“不必多慮。西奧博爾德的小伎倆我們都已經識破了。接下來,就該讓他嚐嚐被痛打的滋味!”我覺得不大對,就和公爵走到了一邊:“侯爵這是咋了?”“你知道,我們這麽長時間一直沒有什麽進展。佛拉基米爾太渴望一場勝利了,尤其是對多次敗在他手上的西奧博爾德。而且,我總覺得西奧博爾德有詐。”
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理查德騎著一匹渾身漆黑、隻有鬃毛煥發出火紅光澤的夢魘獸趕了過來。忽然,四周一片寂靜,隻有他坐騎的喘息聲顯得無比沉重。公爵似乎聽到了什麽,大喊起來:
他們進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