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什麽？你是什麽都見到了，但最重要的你都視而不見！”史蒂夫提高了聲調，“道格拉斯的才能在於，他十分懂得宣傳的重要性。所以他就讓約瑟夫那樣原本就對他死忠甚至迷信的人來塑造他的光輝形象。他還時不時會在軍隊中瞎轉悠，和將士們搞好關係。但同樣，他也有嚴重的問題。

    首先，從不承擔責任，即使是他自己捅了簍子，也不算是他的錯。冥界的大亂本來就是他們一夥人煽風點火導致的，卻非要說是我背叛了國家！匯涓池阻擊戰幾乎全軍覆沒，卻說是西奧博爾德的魔法。我看，要是沒有這魔法，他反而敗得更徹底！

    第二，完全不會指揮作戰。你們以為那些輝煌戰果都是他的傑作？算了吧。他每次大戰前，都要請幫手。第二次對天界戰爭裏，不就是克裏斯托弗來給他當總指揮嗎？他好不容易有一個親自指揮的機會，就在匯涓池，還大敗一場！

    第三，任何功勞，能攬到自己身上來的，都往身上攬。那些創新發明的點子，下屬的功勞被全部抹殺。對外的，隻有他一人的神勇機智！”

    我們都愣住了，這些話，沒有任何人和我們講過，甚至沒人敢於提起。

    他這麽做，無非是成為一個精神領袖，然後發起政變，一舉奪取領導人的位置。”“但革命成功後他沒有自立為王啊！”福克斯喊道。“你以為他有那麽傻嗎？馬上坐擁江山，那還叫什麽革命？他要做的，就是建立寡頭製共和國，然後屆屆連任不就行了。隻不過，他遇到了西奧博爾德，一個真正的對手。”

    我們都沉默了。

    唉，隻可惜逃到人間之後，一不小心遇上了華萊士·格裏芬。這個老頭給我施了個咒，把我變成了一直流浪天涯的狗。辛虧我找到了真理會，並在他們的總部安了家。在那裏，我可以每天都聽到你們在戰場上的新聞。

    在你們學校，有個很厲害的法師，我對他敬重不已。在克萊門特的恐怖統治期間，是他在學校秘密與真理會的人抗爭，才保護了你們。克萊門特死後，真理會被天庭收編了。除了那些被抓走的從犯，剩下的人差不多都在為天庭賣命。

    就在你們回來後，傳送點也封鎖了。真理會雖然得不到天庭的任何援助，但他們有天庭的最後一個命令：把你們殺光。但奇怪的是，每次出去追殺的人都有去無回，我也不知道是誰在暗中保護你們。大約五年過後，真理會僅剩的幾人決定放棄對你們的刺殺。於是，這個組織解散了。”

    那看來，還算是一件好事。”福克斯笑著說道。“那可不一定。真理會解散之後，我就開始四處流浪，在各家各戶賣萌討飯吃。”史蒂夫說。

    那，陛下。您對講了有何種打算？”二大爺在一旁畢恭畢敬地問道。“這個嘛……”史蒂夫沉默了一會，“本來想住在你們家的，但還是怕生活習慣什麽的不適應。畢竟，我更自由散漫一些。”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杖，“這段時間，其實瀟灑的流浪也是一種生活方式。不是嗎？”

    我決定了。”史蒂夫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我決定，繼續在塵世間穿梭。如有來生，再會。”話音剛落，他就打開窗，縱身一躍。我們跑到窗口，看到他在半空中迅速下墜。在即將落地的一刹那，史蒂夫消失了，隻有一隻蒼鷹騰空而起。“你們有看到什麽了嗎？”老公的一句話，讓我反應過來：史蒂夫變化的過程對普通人來說是不可見的。

    他離開了。”福克斯歎了一口氣，接著說：“可是你們覺得，他說的都說實話嗎？”我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隻感覺，這個世界好複雜。我們就像是當年的孩子，什麽都不懂。”沉默許久後，二大爺開口了：“既然已經結束了，那……對了，你們要不然就在這吃晚飯吧。前幾天我剛買了本菜譜……”

    不知不覺，兩年時間又一晃而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