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方家方寸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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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洞,位於方山主峰下三百多丈,洞內空間極大,水行、土行充裕,石筍、石乳亦是豐富。”伴隨著一陣爽朗,和藹的語聲,大長老,二長老和方颯三人從大殿後走了出來。方澤五人見了,立即向三位長輩行禮。“好了,不必多禮。”出乎方澤的意料,出聲並不是自家老頭子,而是一身灰袍,剛剛就出聲介紹方寸洞的大長老。大長老的聲音帶上了一些蕭瑟與傷感:“你們很好奇方寸洞到底有些什麽,這我能夠理解,不過這方寸洞到底是怎樣的,可能真的要讓你們有些大失所望了吧。”大長老頓了頓,一邊用柔和的目光看著方澤他們五人一邊緩緩開口,“方家立足九州數千年,才子佳人,冠玉紅顏無數。他們或天縱奇才,武冠九州;或絕世紅顏,傾國傾城。他們是一代人的翹楚,亦是我們方家的驕傲。當然,有些人在大陸上縱橫或在九州上闖蕩之時是隱藏了身份,隱藏了背景的,但我們方家人應該記住他們,記住他們的輝煌,記住他們為方家或明或暗所留下的財富。”大長老在說到這些的時候臉上洋溢出一些難以言喻的榮光與向往,將方澤他們都感染上一種與有榮焉的驕傲。
“但是,時光最是無情的,壯士暮年,紅顏不再,他們這些方家曾經的驕傲也是要魂歸故裏,落葉歸根的,而這個地方要在我們方山還要不引人注目,所以方寸洞應運而生。”大長老有些憂傷的看著方澤他們,“所以說方寸洞其就是英雄塚,紅顏窟,是我們族中先輩的陵墓。”聽到這裏,方澤五人都是十分吃驚的,沒想到自己想象中的秘境竟是自己祖宗的仙塚。“孩子們,我知道你們很是吃驚,覺得匪夷所思,但是我希望你們明白,方寸洞不單單是我們緬懷先賢先驅的地方,它也是我麽方家立足九州的精神上的源頭。那麽你們可知為什麽我們方家的少輩都要入洞曆練呢?其實一者我們希望孩子們你們可以一睹先輩風采,擁有深遠的眼界;再者,我們的前輩將自己的畢生所學都留在了方寸洞以待有緣人,我們希望你們有的孩子可以繼承先輩衣缽,並將之發揚光大。”方澤五人在聽到繼承先賢衣缽之時並未像九州上那些一聽可以繼承前輩功法便喜笑顏開的俗人一般心潮澎湃,反倒是有些心情沉重感覺到肩上有了重重的擔子。
大長老一看方澤幾人的反應便是明白了他們所想,“孩子們,不要多想,不要質疑自己也不要背上包袱。做好自己,為家族出一份力這些自小你們都學習的精神與品質是你們與生俱來的天賦與使命,我和二長老,族長都相信你們可以做到。”大長老很是和藹的鼓勵了方澤他們五人一番,“今天叫你們來是通知你們一下,五日之後,我和二長老會帶你們前往方寸洞,你們這些日子裏一定要加緊修習,蓄神養氣,知道了嗎?”方澤五人齊齊的應了一句:“明白。”大長老很是滿意的看了幾人一眼,回頭又向二長老、方颯,眼神詢問了一番,二人都默默搖了搖頭。於是大長老又開口道:“好了,大家回去修習吧,五日後等族長叫你們來大殿之上。”“是”方澤五人應了聲便都施禮準備轉身回去了。
這時候從大殿後又走出了一人,這人一身長袍,胡子邋遢,一副遊俠打扮,正是方澤的二叔方佑。“方澤,你留下。”方佑的聲音淡淡的。方澤五人聽到放方佑吩咐都又止了身形,向方佑都施了一禮,問候到:“二叔。”然後方澤的哥哥姐姐便都離去了,獨留方澤一人站在殿下。
方澤站在殿下也不開口抬頭,默默地等著吩咐,不過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開口便覺得氣氛有些緊張,於是抬頭打量了大殿上的情形一番。方佑默默地站在了自己身旁,一副淡淡的表情。而殿上的大長老,方颯麵色有些糾結。二長老更是有些惱怒的直直盯著方佑,也不開口,難言的氣勢在他身上蓄積,正是如此讓方澤覺得大殿上的氣氛有些凝重。
“方佑,你可是想好了。”還是大長老最先開了口,打破了凝重的氣氛。方佑淡淡的答道:“大長老,我想好了。”“你……”二長老忍不住就要開口,大長老適時抬起了手打斷了二長老的話,“好了,既然你想好了那麽此事就著麽說定了罷。”說完,大長老便一揮衣袖向著殿後走去了,而二長老則看了方佑一眼,狠狠地哼了一聲,也向殿後走去了。
等到兩位長老都離去之後,方澤忍不住鬆了口氣,二長老的低氣壓還是有些壓迫的,盡管隻是殃及池魚的餘波,也讓方澤有些難以承受。方佑這時候淡淡的開了口,“澤兒,‘蒲葦’手鐲的法陣,我已加持了,你收下吧,具體怎麽使用明日到裏我那兒來。”說著,方佑將銀白色的‘蒲葦’遞給了方澤。方澤拿到手鐲便順勢收入了自己懷中,乖乖應了一聲。
“二弟,你做好決定了。”方颯走下殿首,捏著方佑的肩頭。“嗯,放心吧,大哥,我心中有數。”方佑給了方颯一個放心的眼神。方颯笑了笑便說道:“多多保重。”“我會的”方佑答道,“我先回了,大哥。”方佑一身遊俠的裝扮,淡淡的語氣,對方颯也未認真施禮,隻是在出殿前擺了擺,便沒了蹤影。
大殿上就隻剩了方澤父子,而方颯則看著方佑失去身影的方向發了發呆,然後便以一種悶悶地語氣開口;“澤兒,你母親何時將‘蒲葦’給了你了啊?”“就在昨日啊。”方澤在隻有方颯時很是輕鬆的答道。方颯好似還是有些出神,過了好久才又出聲:“澤兒,回去好好修習吧,以後外出曆練最能靠得住的還是自己的修為。”
“唔,知道啦,我先回啦,老頭子。下午那會兒多激昂啊,別這麽沉悶呐。”方澤一邊快速地向殿外走著一邊半開玩笑的說著。
等到方澤都出了大殿,方颯才沒好氣的笑罵道:“臭小子,真是沒個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