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螢兒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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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說呢?螢兒雖然是第一次做正餐,但有著以往的做早點的、小菜的經驗在,所以這桌菜肴也是有模有樣,很是可口。方澤故作誇張的緩慢的咀嚼著,眼神迷離,好似神遊千裏了一般。“唔——,好吃,好吃啊。”方澤很是誇張的演技讓螢兒一陣無語。這菜肴在上桌前,她是有自己先嚐了嚐的,味道還算地道但決不至於方澤這麽誇張。“你就得了吧,那有你那麽誇張。”螢兒賞了方澤一個白眼,便自顧自的盛飯吃了起來。方澤見螢兒並沒有再理自己,便也收拾了表情,認真吃起了飯,今天這一天確實有些奔波了,連自己既定的午間修習都沒能兌現。
“螢兒”方澤淡淡的開口,“我二叔今天將‘蒲葦’手鐲還給了我。”
“‘蒲葦’?那不是景姨的東西嗎?”螢兒疑惑的問到,她可是在書中了解到過這手鐲的珍貴的。
“我問我母親討來的,昨日的時候你不還見了我母親嘛。不說這個了,倒是今天,我二叔說給手鐲上加持個法陣,下午我二叔便又還給了我。”
“法陣?”螢兒一邊吃飯一邊捕捉到了方澤話中的關鍵。
“是的,一個法陣,一個可以帶你和我一起進入方家秘境的法陣。”方澤放下了碗筷,很是堅決的說道。
“澤,你確定要這麽做嗎?我很願意和你一起前往,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麽做可能帶給你的負麵的影響?”螢兒也很是認真的看著方澤說道。
“我想過,不過我不怕,我畢竟是方家少主嘛。”方澤故作玩笑的答道。
“澤,我不是開玩笑。”螢兒有些緊張,“你我,乃至方家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少主隻是個捧你的稱呼罷了,方家是不存在父去子替的,往後你怎麽樣都要靠你自己去打拚的。”
“我……”就在方澤要插嘴之時,螢兒又接著道:“私自攜外族人進入方家重地,方家秘境可不是什麽小錯,一旦被發現,澤,你以後在族中的日子可就不會像現在這麽好過了啊。”
“螢兒”方澤輕輕握住了螢兒的手,加重了語氣,“你不用為我擔心,真的,就算是你想的那麽不巧被別人撞破,我也不怕,我願意,我樂意與你同甘。而且你放心,我會小心的,二叔也願意幫我,他說他會給族中長輩打招呼的。螢兒,你安啦,乖乖修習,養好心神,五日後我來接你。”方語氣很是堅定不給螢兒反駁的餘地。於是螢兒便也不在多言默默抽回了自己的小手,有些羞赫的默默吃飯。
“螢兒,有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什麽事啊?”螢兒皺了皺眉問到。
“我二叔一直很是關注你的,從我很小的時候開始,他總會從我這裏打聽你的事情,而且很多麻煩事我解決不了的都是向我二叔求助的。”方澤一邊吃飯,一邊若有所思的給螢兒說著。
“嗯?是這樣的嗎?”螢兒有些驚訝的說到,“方二叔他,我也沒有見過幾次啊,他這次拜托我照顧小白還是方二叔第一次來我的小院的吧。”
“這樣子啊,不過我總覺得我二叔還是很在意你的樣子啊。”方澤看了看白猿,好似有些了然為何二叔將白猿托付給了螢兒了。
等到方澤回到自己小院的時候,夜色已是很深了,不過讓方澤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有人還在院中等著自已。璞玉子還是一身公服,有些疲備的坐在方澤院中的石凳上。方澤一見院中的璞玉子在等自己趕緊加緊腳步走了上去。
“奔,怎麽這麽晚了還在等我,真是苦了你,久等了啊。”
月色下的璞玉子坐久了都有些困倦了,方澤出聲了一會兒才醒過神來。“沒什麽,也沒等多久,我也剛剛公幹回來沒多久。”
璞玉子這番前來其實不是為了其它什麽瑣事,而是為了今日方颯在廣場上集會中所提到的那件事情,因為之前方澤說到過那隊外事堂的子弟應該是為了他們任務的後續而去的蜀州,所以璞玉子就來給方澤說明一下遇襲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再者就想再問問方澤當時具體的狀況是怎樣的。因是有關公務兩人便未多做囉嗦,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這次遇襲不是以往那般的突發狀況,而是有人蓄意所為,我們蜀州的堂口損失嚴重,幾乎大半都被連根拔起,所以才出現了總管在集會上所說的那樣慘重的損失,十數位地階修士隕落,重傷。”璞玉子語氣有些沉重,“方澤,你可推知是何人下的手嗎?”
方澤想了想,道:“魔修。”
“不錯,正是魔修。他們鋪下天羅地網,以你們執行‘頭門’任務的那隊魔修為餌,趁機挖出了我們的數個堂口和數隊子弟人馬。”璞玉子有些痛心的說。
“沒想到我竟成了他們的‘幫凶’。”方澤有些自嘲的說道。
“澤,這不怪你,我們耽於安樂太久了。自矜為九州古族,沒有足夠的警惕啊。”
方澤不是那庸人自擾的性子,隻是有些鬱悶,竟被他人利用。“魔修,這個梁子算是與我們方家,與我方澤是結下了。”方澤的聲音有些恨恨的道。
“方澤,我要與你說的便有這方麵的考量。你們所滅掉的那隊魔修裏有著魔修大姓殷家裏的一位表親女子。而且據我們逃回的方家子弟回稟,殷家在這次襲擊中出力不少,甚至是青少一代中的翹楚——殷青凡都是出動了。我想他十之**就是為了給那女子報仇而來的,所以日後你外出曆練可要更加小心了啊,特別是殷家的子弟。”璞玉子有些擔憂的提醒方澤。
方澤反倒是大大咧咧的應了應便未往心裏去,怕殷家找自己麻煩那才怪了,我方澤還要找他們麻煩呢。
璞玉子之後便向方澤問了問他執行“頭門”任務時的一些細節,再之後便未再多言,畢竟天色已晚,兩人便互相告別各自回去修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