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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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已經平穩了不少, 但是,明顯是山雨穀欠來風滿樓,更怒了。
陶貴妃淡定垂眼:“回稟皇上,臣妾這幾日身子骨不適,素些心裏也清淨。”
“是嗎?”周帝一步步走近, 逼得陶貴妃一步步後退。
徐貓貓窩在陶貴妃懷裏, 強忍著爪子撓過去的衝動, 忍了下來。
他如今隻是一個貓, 就算什麽也不知, 可真的傷到了周帝,怕是陶貴妃也保不了他。
給陶貴妃何時報仇都行, 但是這時卻對不能給陶貴妃惹麻煩。
他迅抬起小爪捂住了眼,賣萌喵喵叫了聲。
聲音又細又軟, 乖巧的惹人心肝顫, 周帝先前一直緊盯著陶貴妃的臉,聽到聲音, 才低下頭,就對上了徐貓貓不斷抖動的毛茸茸的尖耳朵,還有捂著半張貓臉露出的鴛鴦眼, 清澈透亮, 乖巧地瞧著他喵喵叫。
周帝原本沉冷的目光, 對上這等萌物也愣了下, 對方柔軟又依賴的小眼神,讓周帝莫名心情的抑鬱散了些,難得紆尊降貴摸了摸徐貓貓的軟耳朵,徐貓貓立刻乖乖蹭了蹭他手背。
周帝動作僵了下,又忍不住多摸了一把,這才看向陶貴妃,語氣緩和了不少:“愛妃當真沒何事瞞著朕?”
陶貴妃垂著眼,似乎是想到什麽,身體一僵,也戲精上身:“沒、沒有……臣妾,並無任何事瞞著皇上。”
可陶貴妃這模樣,顯然讓周帝與徐妃不信。
徐妃不喜地看了陶貴妃懷裏的貓崽子一眼,這賤人都敢做出那等不要臉的事,皇上怎麽還這般好聲好氣的?
這貓有什麽稀罕的?
徐妃湊過去,不動聲色地扯了扯周帝的衣袖:“皇上?”
周帝扯回衣袖,大概也懶得與陶貴妃過招,直接道:“朕聽聞愛妃在後殿藏了東西,朕想一睹,不知如何?”
陶貴妃頭垂得更低的,身體晃了晃:“皇上……不知是聽誰說的?臣妾並未藏任何東西。”
徐妃憋不住了:“姐姐既然沒心虛,為何不肯讓皇上去瞧瞧?”
如果是別的不確定的事,徐妃也不敢自己上來,可她這次可是聽煒兒說了,這件事可是十成十跑不了的了,她如今迫不及待想要將這女人拉下來馬。
這十來年,她雖然極受周帝的寵愛,卻也不過是個替身。
剛開始的時候,替身也就替身了,隻要能得到皇上的寵就好。
可如今隨著年歲的見長,她早就不甘心隻當一個替身了,玉妃不僅是周帝心底的白月光,也是她心底的一根刺,紮得隻要想起來,就覺得蝕骨噬心。
隻要是與玉妃相關的一切,她都嫉妒厭惡的抓狂,那九皇子是一個,而這陶貴妃,又是另一個。
陶貴妃卻是抬眼,莫名看了徐妃一眼:“徐妃這話說得本宮就不明白了,你道本宮這裏藏了東西,那麽,你又是如何知曉的?莫不是……你還在本宮這裏安插了眼線不成?”
周帝聞言,也看了過來。
徐妃心一抖:“姐姐你這話的,怎麽就知道是妹妹說的了?”
陶貴妃輕瞥了她一眼:“徐妃莫不是當本宮是傻的?”
她跟著周帝前來,周帝還能聽誰說的?
周帝這會兒也回過味來,他最不喜的就是後宮的女人手伸得太長,他深深看了徐妃一眼,看得徐妃心頭一跳:“皇上……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辦正事?”
周帝這才收回視線,徐妃的事稍後再說:“愛妃,朕今日也沒帶別人,就如同徐妃說的,愛妃若是不怕,就帶朕進.去瞧一瞧。”
陶貴妃抬眼,眼神帶了悲傷:“皇上……你真的,非要看嗎?”
周帝被這一眼看得皺皺眉,但是想到對方的所作所為,那股子疑慮被憤怒壓下來占了上風:“帶路。”
簡單的兩個字,卻不容反駁。
陶貴妃垂下眼,搖搖穀欠墜地行禮,輕應了聲:“臣妾……知道了。”
陶貴妃抱著徐貓貓,帶著周帝與徐妃進了後殿,隻留下一個曹嬤嬤跟隨。
一進.去寢殿,徐妃就先一步跑進了後殿,按照周玉煒告訴她的位置,驚訝捂著嘴故作姿態地喊出聲:“呀,這是什麽呀?皇上您快來看啊。”
周帝本來想到先前陶貴妃的模樣,心裏已經開始憂慮了,可這點子猶豫被徐妃這話徹底打斷了。
他深深看了陶貴妃一眼,這才大步邁了進.去,一身龍袍甩得獵獵生風。
陶貴妃盯著兩人的身影,朝著心神不寧的曹嬤嬤給了一個安撫的眼神,才垂著眼,抱著徐貓貓走了進.去。
一踏進後殿單獨設置的內室,就看到徐妃得意洋洋地站在兩個關上的鏤空箱籠前,裏麵的牌位若隱若現,極為顯眼。
周帝的一張臉已經不能用黑沉來形容了,大概是怒到了極致,反倒冷笑出聲:“愛妃,你不應該解釋一下嗎?”
陶貴妃這時也戲精上身,神情並不見驚慌,隻是幽怨,反問道:“皇上,您想讓臣妾解釋什麽?”
“這是什麽?”周帝冷戾的眉眼,像是刀子一般掃向陶貴妃。
徐妃在一旁添油加醋:“皇上,姐姐在自己的寢殿裏供著這牌位,怕是……”意猶未盡的話,讓周帝的怒意更上了一層。
徐貓貓瞧著徐妃得意的目光,差點沒忍不住翻了個萌噠噠的白眼:如今有多嘚瑟,等下哭得就有多慘啊徐妃。
出來混的早晚都要還啊娘娘!
陶貴妃因為是背對著徐妃,徐妃並未看到她的神情,看她不動彈,隻以為她心虛,嘴角閃過一抹嘲諷的笑:“皇上,既然不知道是何物,那臣妾替皇上打開瞧瞧好了。”
說罷,根本不等人動作,直接就打開了。
隻是徐妃眼底得意的笑在突然看到牌位上的名諱時,驟然消失不見了。
她難以置信地盯著那牌位上的名字,揉了揉眼,“怎、怎麽可能?”
周帝也隨著徐妃的動作看了過來,等看到牌位上名字,高大的身體一僵,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僵在了原地,許久都未動彈一下,原本震怒的目光卻在看到那牌位的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則是恍惚的茫然……
徐妃壓根沒想到會看到玉妃的牌位,煒兒明明告訴她的是“董俞柏”那野男人的,怎麽突然就成了“安玉蓮”那賤人?
徐妃身體晃了晃,突然看向那個緊閉著的另一個箱籠,眼底迸射出希冀的光,猛地扯開了,可這裏麵,除了一盞燈,什麽都沒有。
而曹嬤嬤看到隨著對方的動作而忽閃忽閃的燭火,猛地撲了過去,跪下攏著箱籠裏的燈盞,等終於平穩下來,沒有熄滅才鬆了一口氣。
“大膽!”徐妃差點被曹嬤嬤撲倒,又加上並未看到預料中的東西,一怒之下,直接一腳踹向了曹嬤嬤。
陶貴妃看到這,大步走過去,扯住了徐妃的手臂,阻止了徐妃的動作:“徐妃,打狗還要看主人,你敢再打一次.試.試?”
徐妃心氣兒不順,回嘴:“她一個奴婢竟然敢衝撞了本宮,別說是打,就是拉出去打死了也不為過。”
陶貴妃冷笑一聲:“是嗎?可本宮卻不覺得是衝撞,隻覺得對方是在忠心護主,還是說,在徐妃的心裏,你寧願本宮為皇上供奉的長壽燈熄滅了,也不願這小小的‘被衝撞’?”
陶貴妃一字一句,簡直將徐妃懟的毫無回還之力,後者剛想回擊過去,突然抓到了重點,皺眉:“長壽燈,什麽意思?”
周帝這時也回過神,神色複雜地看向陶貴妃。
陶貴妃卻是並未說話。
被踹了一腳的曹嬤嬤這時跪爬在那裏,傷心的解釋道:“皇上,雖然老奴地位低下,不該多嘴。但是拚著一死,也不願娘娘受了這等委屈,實在是忍不住說句話。老奴雖然不知徐妃是從何處聽了閑言碎語告到了皇上這裏。娘娘從十年前就立了這個牌位還有這盞長壽燈,一則是念著當年與玉妃娘娘的交情,娘娘心善不願對方死後連個牌位也沒有,孤苦伶仃;二則,是心中有皇上,但娘娘不善言辭,隻能默默給皇上求了一盞長壽燈,供奉在這裏,與玉妃娘娘的長明燈一起,隻希望,下一世,也許玉妃娘娘與皇上……先前是老奴該死,怕這長壽燈滅了,才驚慌失措之下衝撞了徐妃娘娘,是老奴該死!但是皇上……娘娘不該受這等欺辱啊。”
隨著曹嬤嬤這句話,周帝愣住了,尤其是聽到那句“下一世”“那一句孤苦伶仃”,突然心像是被戳中了一樣,身體踉蹌了一下。
徐妃瞧著周帝這模樣,臉色驟然慘白了下來:完了……
好歹、好歹找一把鋒利點的啊老大,這萬一一下去死不了……會疼死貓的!
徐貓貓抖了抖,不對啊,他不想死啊!
“喵~”徐貓貓尖細著一把嗓子,用他這輩子上輩子都沒有過的諂媚小聲音“喵喵”叫:老大老大,我的肉真的不好吃啊,你看,你看那邊有隻吱吱叫的鼠鼠,肉質鮮美絕對是鼠中極品,我抓來給你吃好不好呀?你把我放了,我絕對不來打擾你了!
隻可惜,在周修堯聽來,不過是雜亂的喵喵叫,吵得他頭更加疼了,本來難得了善心,瞧著那小東西掉進了池塘將它撈了出來,沒曾想,反倒是被欺負個徹底,它還敢再跑到他麵前?
剛好他已經三天沒找到東西吃了,幹脆拿它來打牙祭好了。
陰測測的少年讓徐貓貓渾身的貓都炸了起來:救、救命啊——
“喵!喵喵!喵喵喵!”
隻可惜,徐貓貓叫的再淒厲,再諂媚,周修堯也聽不懂,他將懸掛徐貓貓的繩子稍微放下了一些,直接拽住了貓脖子,嚇得徐貓貓尾巴都夾緊了:他要是、要是這時候用爪子刮破了小暴君俊俏的小臉蛋,他以後會不會報複他俊俏的小臉蛋?
徐貓貓抖了抖,尾巴費力纏住了少年的手腕,死活不放手。
少年大概是三天沒吃飯也沒什麽力氣,加上病了一晚上,還真的被徐貓貓這個一折騰,竟還真的讓他掙脫了出來。
徐貓貓撒丫子狂奔,但是奔了一圈現窗欞竟然也被封死了,他回頭“喵”一聲,就看到少年沉著臉朝著他一步步走過來,仿佛在說:跑啊,繼續跑啊。
徐貓貓嗷的炸著毛跳起來,幾個縱身躥到了房梁上死活不下來了。
大意啊,太大意了,早知道就不來這一趟了,他巴心巴肺地給他來送藥,他竟然想吃了他!
還有沒有同盟情了!
咦,等等?藥!對啊,他是來送藥的啊。
徐貓貓迅朝下方看去,看到自己帶來的那一小包藥,嗷的興奮了起來,救命的東西啊,他幾乎是迅躥了下去,在少年走過來之前,用肉爪子抓起一捧藥,淚汪汪地捧著賣萌:“喵~”你看你看,我是來送藥的,不是來送自己當食物的呀!
少年本來已經再次舉起了匕,借著光瞧見那些藥,本來沒看清是什麽東西,等終於看清楚了,一雙陰測測的鳳眸愣了下,皺眉,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麽,再瞧著地上散落的小布包裏麵雜七雜八散落一地的藥瓶子,露出了一抹複雜匪夷所思的表情:“你來給我……送藥?”
徐貓貓哪裏還顧得上會不會暴露,他貓生都快沒了,連忙連連點頭:“喵喵喵……”是啊是啊!
真的看到一隻白貓點頭,周修堯更加匪夷所思了,他晃了晃腦袋,撐住了額頭,他想自己是不是病傻了,竟然能看到一隻聽得懂人話的貓?
周修堯再朝著徐貓貓看去,徐貓貓看有門,小爪子捧著藥,軟軟呼呼地蹭了過去,用尾巴纏著周修堯的腿,喵喵諂媚叫。
周修堯怔愣了許久,視線在藥與徐貓貓那對鴛鴦眼上掃過,慢慢舉起了手裏的匕。
徐貓貓:!!!
不過,對方卻隻是將他身上還纏著的繩索給割斷了,隨即,將匕收回去,就朝著那些藥走去。
徐貓貓感覺到危險的遠離,爪子一軟,直接攤成了一條貓餅:重生第一天,這過得……太、太特麽刺激了!
周修堯蹲在那裏,翻撿了一番,低頭一瓶瓶嗅過去,等找到治療傷寒的藥之後,倒出來幾枚,直接吞了下去。
徐貓貓不知何時也蹭了過來,乖巧坐好,仰起頭,白茸茸尖尖的貓耳乖巧地支棱在頭頂上,顯得格外的呆萌,隻是看到周修堯的動作,卻是歪了一下頭:咦,這小暴君是幹嘛?
光是嗅嗅就能知道到底哪個是治療傷寒的藥?
好神奇呀。
不知道是不是徐貓貓的視線太過專注,周修堯吞完了之後,看了他一眼,眼神死寂波瀾不驚,根本沒有應該屬於少年的純善與天真,有的隻是荒涼的麻木與冷漠,隻是敷衍地摸了摸徐貓貓的頭:“你走吧,我不吃你了。”
徐貓貓激動地搖了搖尾巴:“喵~”那你給我當老大唄,我給你當跟班,以後你當了皇帝,放了我們徐家唄!
徐貓貓蹭地歡實,不過很顯然周修堯壓根聽不懂他說的什麽,將那堆瓶瓶罐罐重新收攏起來,藏在了大殿的房梁上,才順著柱子又跳了下來。
順便走過去將大開的窗欞給打開了,少年迎著寒風站著,垂著眼,瞧不出情緒。
但是明顯感覺到疏離,徐貓貓覺得這小暴君估計還是不相信自己,看來自己的討好計劃依然任重而道遠啊,不過好在第一步算是過了,隻要這小暴君活著,好歹是能記住他今日的好呀。
於是,心滿意足的徐貓貓就躥上了窗欞,臨走之前還歡實地抬起小爪揮了揮,順便來了個前世習慣的飛吻。
隻是等他飛完了,瞧著小暴君瞬間僵住的表情,徐貓貓想起來自己現在是一隻貓,這特麽……
他默默用另一隻爪子摁住了另外一隻,撓了撓。
隨即朝著小暴君嘿嘿傻笑了一通,貓臉莫名有點蠢。
隨後以迅雷不及的度跑了:剛剛那隻犯蠢的貓肯定不是他!肯定不是他!
周修堯站在窗欞前,一雙鳳眸幽幽沉沉地盯著那隻白貓笨拙逃竄的身形,似乎還不習慣用四隻腿,後腿總會扳倒前腿兒,隻是跑的這一路,就自己摔了幾跤,摔完了爬起來繼續跑。
周修堯瞳仁縮了縮:會揮手告別的貓?聽得懂人話的貓?莫不是……這隻貓崽子成了精?
而另一邊,徐貓貓邁出了成功的一步,興奮的爪子亂飛,回到了陶染宮之後,跑了一夜覺得有點渴,就躥到了桌子上,抱著茶壺開始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
而半夜醒來找不到這隻貓主子的嬤嬤最後找到徐貓貓時,就現一隻貓正捧著茶壺,在那……灌?
那豪放掐腰的姿勢怎麽看都這麽像人呢?
嬤嬤:……
她大概是眼花了,嬤嬤迅晃了晃腦袋,等再定睛看過去時,現桌子上哪裏還有貓影?
嬤嬤最後在徐貓貓的貓窩將他找到的,不過就現睡前還精神奕奕的雪團,一覺醒來,不僅渾身汗噠噠,像是一朵枯萎的花骨朵,怪招人心疼的。
迷蒙的小眼神瞅著她:“喵……”乖巧地不行。
嬤嬤心一軟哪裏還顧得想別的,趕緊將徐貓貓抱起來,以為他是被昨個兒掉進池塘給嚇到了,趕緊哄著:“雪團今個兒怎麽這麽沒精神啊,等下帶你去吃好吃的啊。”
本來還蔫蔫的徐貓貓突然就抬起了腦袋,耳朵支棱棱豎著,尾巴也翹了起來:“喵!”
嬤嬤立刻高興了:“哎呦,這是真的餓了啊,走走,給你準備的早膳已經好了,快來吃吧。”
徐貓貓本來以為他這隻貓頂多就是一頓小魚幹,可等徐貓貓看到一頓滿漢全席般的全魚宴,整隻貓都震驚了……
煎的炸的切的燜的,應有盡有……
徐貓貓:這簡直是人生不如貓啊?
他歡實地跳上去,就開始吃了起來,隻是吃著吃著,就忍不住想到了那可憐兮兮的小暴君,這麽一看,其實那小暴君也沒那麽可怕。
那小暴君如今還不信任他,但是好歹是露臉了,作為一個成功的狗腿兒,第二步,那自然是管住他的胃了!
如今小暴君這麽可憐,食不果腹,送過去一頓美味的小魚幹……
……不、不能再想了……他已經能預見到自己以後抱上粗大腿,走上貓生巔峰的作威作福的日子了!
徐貓貓這麽一想,就立刻開始決定去給小暴君送飯順便刷刷好感了。
而在一旁伺.候貓小主的嬤嬤現!她家高貴冷豔!的雪團!竟然開始藏食了!
小魚幹吃一隻藏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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