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大了肚子的蘭多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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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從上到下,彌漫著沉重的壓抑與緊繃;
與函薑當時離開、前往人猿文明時代時不同,這壓抑的氣氛中,更多的充斥著劍拔弩張的感覺;
而這一切的起因,則是一片最新發現的異星空;
那片異星空中,不單資源單位極為豐富,更有著含量很高的稀有資源;
偏偏那片星空所在的方位,卻處在了第一戰區、第二戰區戰線延伸的夾角上;
換句話說,那片異星空可以說屬於第一戰區,也可以說屬於第二戰區;
對於這種資源豐富的異星空,任何一方都不可能輕易放棄;
尤以這種爭議性問題的雙方,還是第一戰區與第二戰區兩個龐然大物;
而兩方僵持中調集的大軍,更是讓形勢越發緊張。
至於另外幾大戰區,看似與此事無關,但實際上同樣難免被牽扯到了其中;
畢竟第一戰區、第二戰區一旦真的開戰,必然會波及整個。
可就在這越發緊張的時期,函薑卻並沒有第一時間返回本部……
巨大的戰艦,緩緩著陸在港口區域。
“長官,這邊請。”早已等在港口的女人,不卑不亢地引著走下戰艦的函薑、走向會客廳。
女人在無人察覺的角度,卻悄悄朝函薑做了個口型。
函薑眼角微不可察地跳了下,隨之很快恢複了平靜。
特種集團內務部之所以恐怖,就在於這種無孔不入;
諸如眼前這個女人——蘭多菲的女侍衛官!
函薑本來的計劃中,並不打算這麽快找蘭多菲攤牌;
甚至,他原來打算等蘭多菲把孩子生下來後,再把真相告訴那個女人!
可中間出現了點不太美妙的情況,使得函薑必須提前過來……
隨著房門推開,函薑走進了會客廳中;
會客廳內,卻早已有一人等在了那裏;
可那人卻不是蘭多菲,而是那個叫李詈的男人!
函薑眯了眯眼。
真是個討厭的家夥!
他之所以選擇提前過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叫李詈的男人;
這家夥,竟然……向蘭多菲求婚!
甚至,一次次被拒絕、依然不厭其煩!
函薑當時得到消息後,真的嚇了一跳;
他真擔心事情的發展,最終又變成前世那般。
當然,函薑覺得那種可能並不太大;
畢竟……
女侍衛官很快再次返回了會客廳:“很抱歉,我們長官身體不太舒服,所以不能與兩位進行會麵。”
“麻煩幫我提醒她,多注意身體,我會等她身體好些再來。”
不可否認地講,那個叫李詈的男人一直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在某種意義上講,這家夥倒確實是個好男人;
可惜的是……
函薑忽然繞過女侍衛官,徑直走向會客室後麵的房間。
“你!我們長官……”女侍衛官隻是輕飄飄地伸手攔了一下,最後竟任由著函薑離開;
甚至,女侍衛官一轉臉,反而嚴防死守地看向了那個叫李詈的男人。
暖色的燈光,籠罩在走廊內;
函薑緩緩走進了走廊盡頭的房間。
床邊,坐著個穿著白色絲紗睡裙的女人;
若有若無間,能看到女人睡裙下的肚子已經明顯隆起;
“都走了?”
女人正低著頭整理著些衣物。
那些衣服的款型,明顯都很小,無疑是給嬰孩穿的。
函薑複雜地看著這一幕。
曾幾何時的女霸主,終究也是個女人;
而這,竟是函薑前世、今生,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如此的一麵。
函薑緩緩地走近,雙手搭在女人膝間,蹲了下來。
女人終於發現了函薑,眼底先是錯愕、然後震驚,最終被憤怒取代了一切。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女人冷著臉怒指著房門。
函薑則依然靜靜地看著女人。
寂靜,隨之彌漫了整個房間。
忽然。
“給我一次機會,也給你一次機會,好嗎?”函薑語氣難得地透著絲柔軟。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
兩人的性格中,有著太多相似的地方,以至難以平心靜氣,每每總是以不歡而散告終;
甚至,函薑哪怕在進這個房門之前,都還想著狠狠蹂躪、征服這個女人。
他現在才意識到,以往真的錯了;
以前函薑的潛意識裏,其實一直沒有把蘭多菲看成個女人;
這個女人,實在太強了,強得隻能被當成對手。
函薑現在才突然想明白,她,終究是個女人;
還是他的女人!
但是!
前世也好、今生也罷,函薑卻一次也沒有讓過這個女人;
他一直跟這個女人在爭、在搶,一步不退;
兩人兩世都難以走在一起,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真的不需要再去證明什麽。”函薑靜靜地看著女人的雙眼。
世上最了解眼前這個女人的,無疑是函薑;
女人,在先天性格上,與男人存在著極大的差異;
基於這種情況,女性霸主向強者的出現,都有著這樣那樣的誘因;
蘭多菲,做為前世十王中唯一一個女人,之所以能堅持著走到那一步,就是因為背負了一個民族的心酸、血淚;
她,是個吉普賽女人!
原地球時代,吉普賽人的民族史上,貫穿著顛沛流離;
苦難,一直籠罩著這個民族;
每一個吉普賽人,都希望去改變這一切;
可麵對著荊棘、磨難,最終卻選擇了退縮、頹喪,接受所謂的命運;
但是!
並不是每一個吉普賽人,都如此!
還是有那麽極少部分吉普賽人,一直堅持著去改變、挽救這個籠罩在苦難中的民族;
蘭多菲的家人,便是那極少部分的吉普賽人!
她,自小便承載、背負了這種夙願;
哪怕她是個女人;
哪怕原地球時代早已不在;
那向前奔跑的殷切,卻早已仿佛本能般,烙於了這個女人的血液!
女人楞楞地看著函薑,淚水順著眼角劃了下來。
忽然。
“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女人慘笑地搖了搖頭。
這是個傳統的吉普賽女人,血液裏依然流淌著某些無法釋懷的執念。
“不晚。這,其實是我跟你的孩子。”
函薑輕輕地擦掉了女人眼角的淚水,溫柔地摸了摸女人隆起的肚子。
這一刻,尚未出生的嬰孩竟恰巧踢了踢腿,在女人肚皮上短暫撐起個小凸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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