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八十章:開水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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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問你個問題麽?我看你好像跟帶我來的男人不是一起的,你是他顧來的吧?”唐寶看氣質就看得出來。

    男人有點猶豫。

    唐寶說,“我就問問你而已,還怕我跑了?”

    “是顧來的,我們也不知道你是誰,但是那人說了,不會傷害你,所以,這也不算是犯法。”

    唐寶心想,你這是法盲地夠徹底。

    不傷害,囚禁在這裏就不犯法了?

    “就你一個人?”

    “還有個,我們輪著休息的,剛好我睡醒了,就輪到我來看著你了。”

    “睡在門外的?可別讓他著涼了。這裏森山老林的,溫度比較低。”

    “不會,他睡在隔壁房間裏呢,有被子。”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她這邊將這個人撂倒就跑,那睡覺的人都反應不過來咯!

    “我再問你一下,你知道是誰把我綁在這裏的麽?”唐寶問。

    “我好像聽到那男的打電話,說什麽老夫人……老夫人是誰你知道麽?”

    唐寶頓時明白了。

    是虞桑環。

    抬眼看到那男人一直盯著她看,眼神裏的心思藏都藏不住的惡心。

    唐寶眼神一閃,將杯子裏的水對著那臉就潑過去——

    “啊啊啊啊,我的臉!”

    唐寶扔了杯子轉身就跑。

    一顆心都要跳出胸膛,她頭也不回地跑,哪怕是幾次摔倒她也不敢停下。

    隻想趕緊逃離。

    唐寶坐在石頭上,一開始跑的時候還不覺得冷,現在身體不運動就覺得寒氣直往身體裏鑽。

    她便不停地搓著自己的手和腿,試圖暖和。

    然後緊緊地抱著自己。

    她一點都不想留在帝昊天身邊,如果虞桑環想讓她走,完全來跟她說不是麽?

    有必要用這種方式麽?

    唐寶想著,要不然她這次逃離後就直接離開吧!就當是失蹤了,讓帝昊天找不到她?

    以前三年時間被帝昊天找到,那是因為在城市裏。

    現在這種鄉下地方,監控沒有,車子開進來都隻有一條路,其他路都難以行駛。

    所以,未必會找到她吧!

    夜間的露水很重,抱著自己都無法阻擋寒意,唐寶便隻能想著帝均白來取暖了。

    想著他,心裏暖暖的,心暖,身體就會暖起來的。

    帝昊天沒有找到唐寶,隻找到那兩個男人。

    似乎是沒有找到唐寶,返回來的。

    保鏢上前問,“我讓你們看的人呢?”

    那兩個人看到帝昊天這種大人物,在氣勢上就已經嚇得矮了一截。

    “她跑了,我們怎麽都找不到。”其中一個人說著。

    另一個人的臉上全是被燙傷的水泡,看起來密密麻麻的,很是惡心。

    “門不是鎖著好好的,她為什麽會自己跑出來?”保鏢問,他肯定要仔細問的,要不然他的人頭也會不保。

    他死了就算了,他母親不能死,還在等著自己救命呢。

    “我當時在睡覺,輪到他看守的。”那個人說。

    被燙傷的男人眼珠子轉了轉,說,“我進房間的時候,她說要喝水的,還說冷,要喝白開水。”

    這男人說話絕對是沒腦子的。

    這話一說出來,帝昊天和何絕的臉色都是為之一變。

    尤其是帝昊天。

    在他就好像除了他,任何人都會傷害到唐寶的心理,怎麽會不放過任何細節。

    他眼神陰鷙地看著那滿臉是泡的男人,問,“你去她房間做什麽?”

    “我……我就是看看她有沒有什麽事情。”男人說話的時候眼神都在閃爍。

    這如何能逃得過帝昊天的視線呢!

    何絕的槍抵在那男人的太陽穴上,“說!你去她房間幹什麽的?”

    這男人嚇得不敢動。

    他沒有拿過槍,但也是見過槍的,一時懷疑這槍是不是真的。

    何絕二話沒說,如了他的願,對著他的腿上就是一槍——

    “啊!!”男人跪在了地上,腿上一個窟窿,鮮血直往外流。

    “說不說?”何絕的槍口繼續對著他的腦袋。

    “我說!我說!”男人嚎痛著說,“我……我什麽也沒幹,就……就碰了下她的手,然後她就醒了……我真的沒有幹其他的了,我看她長得漂亮,一時鬼迷心竅,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求饒的話還沒有說完,‘砰’地一聲槍響,男人的求饒聲終止,倒在地上死亡了。

    何絕吩咐保鏢手下將人扔山裏去。

    保鏢好歹訓練過,對於這種死人並沒有多震驚,但內心還是很恐懼的,因為他也在這群人當中。

    倒是旁邊的那個男人,第一聲槍響就已經嚇得不輕了,更別說直接要了命。

    幾乎掉了魂魄似的害怕。

    帝昊天看著遠處黑壓壓的森林,對何絕說,“跟我進去找人。”

    何絕知道,這個時候勸帝昊天根本就是沒用的。

    隻有讓他親自找,哪怕是大海撈針的方式,才能讓他的煎熬轉移下注意力。

    坐在石頭上的唐寶抱著自己的膝蓋,人往一邊倒去,摔在了地上——

    “啊!”唐寶直接摔醒了,看自己正趴在地上,忙起身。

    她居然睡著了。

    而這個時候已經天亮,抬頭,看到樹冠上方的一小塊一小塊的白色天空。

    耳邊似乎還聽到鳥兒的叫聲。

    她應該找出路了。

    四麵看了看,發現都是一樣的難走,昨晚她居然能跑到這裏來?

    怕是她當時太過慌張不管不顧了。

    腳踝處有些疼痛,唐寶微微拉開褲腳,纖細的腳踝上有劃拉出來的血口子,已經被鮮血凝固。

    唐寶不能再在這裏待下去,她得先走出森林。

    剛走出沒幾步,唐寶就覺得自己頭重腳輕,手摸了下額頭,她發熱了。

    肯定是昨晚睡覺受涼了。

    如此她的腳步就更不能停留了,唐寶一邊走一邊抬頭找太陽。

    不是說跟著太陽走就一定能走出森林麽?

    她現在的希望隻能放在太陽上了。

    唐寶咬著牙忍著身體的不適一步步朝前走。

    她不知道走了多少時間,隻覺得既饑餓又口渴。

    腦袋還一陣一陣地發暈。

    森林裏就算是白天,那溫度也是偏低的。

    越是高燒,寒意越是往身體裏鑽。

    唐寶呼吸加重,覺得喉嚨口跟火燒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