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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衣無縫並不是一個很容易煽情的人, 就是他很會煽情, 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煽情, 極盡簡明扼要的說明了情況, 不過幾百字,可把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當初我是因為一張zhào piàn把她誤認為我在遊戲中認識的人”“她並不知情”“她是什麽樣的人, 我自己心中清楚”“再有人汙蔑, 我直接委托律師處理”。

    這一行行的字完全就是站在餘酒這一邊, 雖然沒有刻意提起來瑤池小仙, 這也足夠讓人浮想聯翩。

    天、衣無縫看到的zhào piàn當然隻能是瑤池小仙發的, 而餘酒不知情,這不是在說瑤池小仙是在沒有經過她同意的情況下把zhào piàn發了過去?

    本來輿論都站在瑤池小仙這邊, 她的粉絲都在大罵天、衣無縫眼瞎, 就是路人也在同情她, 這樣一個大měi nǚ,天之驕女,居然被人挖了牆角,如果對方比自己強也就算了, 可是事事不如她,被這樣一個人挖了牆角,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他們都替對方感覺憋屈, 委屈。

    而這邊已經出現了逆轉, 風頭頓時對向了瑤池小仙, 不管餘酒是什麽人, 心機婊村姑都好,可是你都不應該在沒有經過準許的情況把她的zhào piàn發給別人。

    如果事情的緣由都在這一張zhào piàn上,那一切都是因為她而起,說句難聽的,就是被人挖了牆角,那也是活該,而且之前她的好友宛然一笑是怎麽說的?說她是知道瑤池小仙的身份後冒名頂替,半點沒說zhào piàn的事!!

    小樹苗:能做出這樣事情來,現在還一副無辜白蓮花的模樣,佩服佩服。

    青花瓷;萬萬想不到,好大一出戲……

    路人:吃瓜吃瓜。

    ……

    李然臉色乍青乍白,“盟主也完全是被她迷惑住了!就是我們先發的zhào piàn又能怎麽樣?她不是也進了瑞雪了?沒有這,她怎麽可能進去?難道這還不能彌補?姚瑤,你快打diàn huà……”

    “好了!”姚瑤打斷她,“還嫌棄我們不夠丟人麽?”她從沒有這麽丟臉過,玩《六界》的學校的就很多,這件事鬧的這麽大,明天上課的時候,這讓其他人怎麽看她?

    這件事本來都過去那麽久了,現在還被重新翻起來……

    她此刻忍不住有些埋怨李然,為什麽非要鬧那麽大?

    李然也委屈死了,覺得許多人說的對,天、衣無縫是不是瞎啊,在姚瑤和餘酒之間,居然選擇了了餘酒!!

    而天、衣無縫發完就眼不見心為靜的關上了電腦,拿起diàn huà看看剛剛的未接來電,有心要打回去,可剛剛按住又收了回來。

    他輾轉反側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難免有黑眼圈,餘酒道,“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姚瑤。

    “其實你可以去直接去問,如果她會因為這件事而對你心懷怨恨,甚至不願意理你,那她的心性很值得懷疑,既然做了,就應該有承擔的勇氣,她又不是沒有成年的小女孩。”

    畢竟這件事最開始就是她不對,如果連這點都不敢麵對……

    天、衣無縫不想讓自己把姚瑤想的那麽不堪,他此刻有些明白餘酒之前說過的意思了,也明白為什麽有的網戀不能長久,網絡上的自己都是片麵而簡單的,而現實比網絡複雜一百倍,你能因為網絡上的美好而喜歡上一個人,卻不能保證,這些喜歡是不是足夠你包容她那些美好下的陰暗。

    天、衣無縫:“再說吧。”他現在實在不想再觸碰這個問題了。

    而天、衣無縫卻在中午的時候接到了姚瑤的diàn huà,“能不能告訴我餘酒的diàn huà,她把我們宿舍的diàn huà都拉黑了,我想這件事我要給她當麵道歉。”

    天、衣無縫不得不說,在接到這個diàn huà的時候,他整個人鬆了一口氣,他把這番話對餘酒複數了一遍,餘酒道,“見麵就不用了,替我轉告她,她的道歉我收下了。”

    天、衣無縫:“真的不去?”

    “這本來就沒有什麽好說的,如果不是會打擾我的工作,我根本不會去理會這些事情。”她轉了下手裏的筆,慢條斯理的道,“而且,說真的,我覺得這位xiǎo jiě的道歉未必是誠心,我去了恐怕也會不痛快。”

    “為什麽選在這個時候道歉?是想要我的原諒還是同學原諒?如果沒有你的聲明,她是不是還會假裝不知道?”

    見天、衣無縫目瞪口呆,她擺擺手,“不好意思,我一向會以最陰暗的一麵去揣測一個人,當然,我不會真的認為一個人會隻是這麽陰暗。”

    這本來不是一件好品質,可是她說的太光明正大了,反而讓人說不出其他的話來。他想了想,“你也這麽想過我麽?”

    餘酒道,“我身上除了這個。”她伸出手敲了敲腦袋,“應該沒有你感興趣的東西,而現在它正在為你所用,所以你說呢?”

    餘酒無疑是個複雜的人,她可以很坦蕩,也可以用一件事一句話顛覆你之前的想象,天、衣無縫在到定好的咖啡店之前,甚至在坐下之前都在想著她,她出身不好,整個人前麵的十八年都在那麽貧瘠落後的地方,她是怎麽變成現在這樣子?這想必是個很艱難而又充滿了重重波折的過程,而這些東西讓她蛻變成蝶,變的魅力四射。

    她身上充滿了複雜而又迷人的故事。

    如同在懸崖峭壁之間發芽的樹,一點點的頑強生長了出來,而姚瑤無疑就是在花棚裏精心嗬護才長大的的蘭花,看著就價值不菲,漂亮奪目,卻似乎少了什麽東西。

    他不直覺的比較完,內心又覺得有些羞愧,他受到的教育讓他為之前的想法而不恥,而姚瑤道,“餘酒呢?”

    李然和張曉曼就坐在她身邊,全都低垂著頭,眼睛紅通通的,像是哭了一夜,天、衣無縫道,“她讓我轉告,她接受你的道歉。”

    李然道,“我們好歹曾經是室友,她難道連我們一麵都不願意見麽?這樣怎麽會願意我們?”

    天、衣無縫對她們簡直是厭煩透了,他們到底在網上聊了一年多,對姚瑤的品性他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就是昨天,更多的也是她這兩個室友煽風點火,這樣的人……他想起餘酒的評價,天賦不足還不勤奮補拙,他又添了一句,狹隘而又自以為是。

    他隻是禮貌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如果他們知道是一個宿舍的,昨天怎麽會做這種事情呢?

    李然卻並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隻覺得他既然親自來,也沒有冷麵相對,還帶來了餘酒的原諒,那這件事就應該翻篇了,她道,“盟……周總,其實姚瑤最近也在看遊戲策劃方麵的書,她一直對著很感興趣,隻是你們現在沒有招人了。”

    張曉曼有些怕他,不過李然在桌子下麵狠狠抓了她一下,她道,“姚瑤每年都在拿獎學金,非常優秀的,餘酒都能進策劃部,那姚瑤……”

    “曉曼!”姚瑤露出一絲尷尬,“她們隻是隨便說說,你不要當真。”她不是做戲,是真的沒想到她們會這麽說,她想進也是要堂堂正正的考進去,而非是靠關係,如果她真的想靠關係,那她為什麽要選擇遊戲?

    天、衣無縫道,“沒事。”他頓了頓,“如果你真的對瑞雪有興趣的話,可以等這段時間後投遞簡曆。”

    “公司要開展一個新項目,公司人手不夠,除了抽調的人,還會招收一部分人。各個部門都會招人。”

    “真的?”姚瑤難掩喜悅。

    “這個消息大概半個月後就會發布,你可以關注下。我並不負責這方麵的事情,不過你有問題可以問我。”

    姚瑤道,“你能告訴我這個消息我已經很感激了。”她臉上露出兩分笑意,整個人更顯得漂亮。

    張曉曼心裏也鬆了口氣,看天、衣無縫這樣是忘了之前的事情了吧,她也不用從公司走人了?可是一等周一,她就被叫到了上司的辦公室,上司遞給她一個信封,她不用細看就知道是什麽,她聲音幹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滿臉的茫然,上司看她這樣,忍不住的撇撇嘴,她可是聽說了,被她詆毀那個餘xiǎo jiě要進新項目組,而且職位非常重要,而她提交的資料,讓董事會非常滿意,這樣能力非凡的人不交好居然還得罪,真的腦子有病。

    她去收拾東西,之前找她說話的那個同事看也沒看她,似乎不認識她一樣,她走的時候還聽到有人在後麵小聲嘀咕,“本事不多,嫉妒心挺強的,還詆毀人家說走hòu mén進來,現在誰不知道,餘助理要改成餘策了。”

    “新遊戲就是她負責對吧?聽說董事會一開始是不同意的,可是周總全力支持,她親自帶著資料說服了董事會,不說這個遊戲怎麽樣,能在這個年紀負責這麽大的項目……”實在是隻能讓他們這些普通人仰望,都升不起嫉妒心。

    這個遊戲投資很大,董事會不可能被下了**藥拿這麽多錢給她玩,隻能說她撰寫的資料真的非常吸引人,讓他們看到了盈利前景。

    而他們也不相信這個周總寫出來哄女朋友高興的,這麽想的隻能是豬了。

    能投入這麽錢,除了能力真的沒有什麽了。

    正人張曉曼之前說她壞話走hòu mén的時候她們都有聽啊,她們還覺得她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差點信以為真,現在看來差不多是胡說八道。

    而張曉曼則是豁然回過頭來,“你們在說什麽?新遊戲?餘酒負責?你們在開玩笑麽?她才大三!專業和遊戲毫不相關,她有沒有玩過遊戲都不知道!你們讓她負責新遊戲開發?他們是瘋了麽?”

    她聲音陡然拔高,讓所有人都看了過去,而且是看神經病的眼神,有人忍不住笑道,“怎麽,你不會是想說餘助理是靠著關係拿到了項目吧?董事會瘋了?我們都瘋了,難道就隻有你是清醒的?”

    餘酒這樣光速上升,在沒有進行董事會之前,尤其是還有那個轟轟烈烈的大八卦,很容易讓人覺得她是靠著周總,可現在不一樣了,是人是妖,去董事會遛一圈就知道了,能通過的絕對是真本事。

    偏偏她還這麽年輕,又有太子爺的支持,怎麽看都是一個冉冉升起的大佬。

    這樣之前一直在公司說她壞話的張曉曼完全就成了一個笑話,這話一出,其他人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其他人就是沒有開口諷刺,但是那眼神已經讓張曉曼羞憤不已,簡直像是赤、身、裸、體暴露在大庭廣眾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