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卑劣的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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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禍相依,從來都是悄然無聲的降臨,沒有誰能猜測。
這種神秘的力量很快就糾纏到了我,本來隻是個小小的誤會,卻改變整個人生!
抗戰勝利70周年1945——2015紀念日,9月4日這幾天要閱兵等全國放假,應該高興的時刻,在放假期間卻出現意外。
2015年9月2日下午,在學校依舊是嘻嘻哈哈,天氣一片明朗,已經通知今天放假,讓我們這幫本該緊張的小崽子可是大肆歡喜,就等時間輪轉幾圈,下課鈴響起。
第二節課下課,去上廁所,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一個女生身上,禮貌性的說了對不起,自個有些尷尬,沒有多停留,就是走開回到班級裏。
殊不知,背後的女生看著我得背影滿是怨毒,隻是眨眼而逝,沒人留意到。
努力堅持聽完最後一節課,深呼吸心中默念:回家。
和同學打過招呼,幾個順路的朋友閑聊等公交車,在這和諧的時刻我沒有注意到在另一條街道的岔口盯著我的身影。
今天的公交車倒是沒等太久,隻是將近二十多分鍾,車鳴聲響起,我率先邁步像馬路邁去,準備搶個車位。
嗡!
就在我剛邁出兩步半,一輛黑色的奧迪車急速駛來,我猛然察覺還沒等躲開,轟然相撞。
不知道飛出多少米,很高很遠,眼鏡早被撞飛,頭顱一片昏沉,伴隨著鮮豔的紅色血液,瘦弱的身軀緩緩墜地,巨大的衝擊力讓我已經破損的骨架更是直接碎裂,在這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腦海中突兀的想到自己的家人,隻是隨即我已失去意識。
像做夢般,我沉沉睡去……警笛嘶鳴,很快路邊的店家行人開始報警,打120,救護車很快到來。
認識我的同學都是滿目不可置信,還有路上的行人等目睹慘案,皆沒有回神,隻因為太暴力、血腥!
生活中的人們,都不會過多的對不相幹的人抱有太多同情,畢竟有些事不是他們可以阻止和管理的。
但饒是平時“冷血無情”的他們經過現場的突兀事件,也是腦袋中升起寒意,心中暗道:殘忍!
可我注定看不到了,也不能再去思考什麽……肇事司機也早已逃遁洶湧的車流中,逐漸失去蹤影。
經由警方的維護和核實現場事故過程,帶走部分觀眾和我的幾個同學去了警局。
誰說父母不疼自己的子女,除非你做了讓父母不能接受你得事,否然天下父母皆是為兒女著想。
我褲兜的手機早已摔成碎片,不過手機卡還在,被警方取出進行查看聯係人,他們在我的身上還找到我和爸爸的身份證,確立身份,隨後與我的家人取得了聯係,得到噩耗的父母當場崩潰,聯想今日突然心口發悶,更是信了幾分,強忍傷痛,一起來到搶救我的醫院。
沒日沒夜,父母神色憔悴,母親悲痛哭泣,守在手術室外,等待我的情況,同樣在這裏的,還有幾個聽聞消息趕來的同學、親戚。
他們沒有說太多的話,相互間勸慰後皆是沉默等待我的蘇醒,隻是我不知道,這一刻不知道,下一刻同樣如此,仿若筆上的墨言,真的一夢千古不醒,荒涼萬世榮華……
手術刀,在燈光中飛舞,醫生們雖然在醫學界並不是多好的,但都是專業的,更因為這次事件嚴重,引起的社會反響較大,當地政府縣長市長下達嚴格命令,必須盡最大努力先行救活傷者,然後經由飛機運轉其它城市的頂級醫院進行深度治療,費用更是先由政府進行報銷。
黑暗中,病房內,我依舊沉睡,生命危險雖然脫離,但是所有內傷還是存在,隻能慢慢治療。
人沒死,卻不醒,沒有期限的等待,隻能讓父母稍微振作,他們都沒敢和我得外婆這輩老人們說,都年紀過大,聽聞消息出事可就麻煩了!
夜班三更,醫院房間內突然出現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病人的藥物中搗鼓一通,不知道是做了什麽,沒有人發現,悄然離去。
第二天清晨,醫生們又開始一輪治療,曆經一整天,終於是讓我身體開始恢複,隻是我依舊昏迷不醒。
誰都不知道,這件事得起始因由,也沒有誰能清楚,如今躺在病床上的我,到底經曆著什麽,一切仿佛恢複安靜。
母親因為幾天的傷痛過度,身心疲憊,好不容易被父親他們叫去休息,老爸一個人死死的守著我,平時那麽個威嚴的人,竟然在這一刻眼眶中有濕潤閃爍,同樣有著一股難言的恨意和憤怒。
眼神柔和的望著昏迷的我,隻是心神卻不知飄往何方,沒有人知道這個大半輩子經曆太多苦痛的男人在這個時候想著什麽。
那是無盡的黑……
看不到丁點光亮……
這裏是哪裏……
無人應答……
我很害怕,雖然已經經過歲月的磨礪,快成年的我心中從來沒有減少過一絲膽小,因為害怕未知的災難,同樣燃起希望之火,還有人需要我去守護,還有夢想沒有實現……
哭泣,不知不覺睡著了,陰森詭異的世界仿佛在這一刻讓我感到了溫暖。
隻是我不知道,罪惡才剛剛開始蔓延,沒有結果的盲目摸索著,無限擴大的負麵情緒之海狂風四起,黑色的海浪席卷,其聲如雷,倘若末日來臨,星球初始,轟鳴我的心神!
事情雖大,但也僅此而已,鬧到醫藥費先由政府接濟,已經算是最大的好處了,要不然世界每天都有無數災禍,死人什麽的在正常不過的事,完全有理由不去幫助。
在多天的治療下,我安全的被護送到西安頂級醫院,很快進行一係列的治療,終於在一個月多的治療下,身體機能基本恢複穩定,免疫係統開始運轉,自身傷勢也是開始好轉,讓的眾人都是大鬆一口氣。
至少,人還活著,並且救治開始恢複,雖然這個時間沒人能給的出。
而就在所有人欣喜得這一刻,警方同樣抓住作案凶手,肇事者在重慶被捕獲,反應相當激烈,暴起襲警,最終製服押往當地的最高警局,進行收押做一係列的記錄。
據說,司機神情慌張,一直硬稱自己酒後駕駛,神誌不清才釀出此禍,害怕之餘連夜逃跑,但許多人都不信,在不能給予判定下也是不能嚴刑逼供之類。
當場聽到消息的父親母親,一陣暴怒,但卻是不能死說故意想撞死自己的兒子,更不可能對凶手出手,否則被反告一狀可不是什麽好事,隻能強忍著憤怒,靜靜等待我的蘇醒。
南京,偏北的方向,一座豪華的別墅內,一個待著鬼臉麵具的身影坐在沙發上,聽著手下的匯報,絲毫不動容,良久才沙啞道:“想辦法通知安仁的家人,給予足夠的補償金,讓他們離開吧。
另外,讓狼和豹快點行動,血色的盛宴,要熱鬧些才行,一直太過安靜,讓我都渾身難受。”
門口站著的禮服男人,輕聲道:“明白。大人,小姐她?”
隨手拿起一顆蘋果把玩的鬼麵人微頓,不帶感情道:“不用管她,隨便她怎麽樣,不要丟了小命就好。”
禮服男人聽罷,沒有在開口,而是躬身帶上門走了出去,他明白老板的意思。
待禮服男人走後一會兒,鬼麵人突然輕笑聲傳出,有些森然的道:“要一個誤會,打破格局,新的力量才能席卷世界,不是嗎?天堂還是地獄,或者——陰間,嘿嘿,哈哈。”房間內,響徹鬼麵人的陰側笑聲。
接近半年,我才是終於蘇醒過來,沒有想象中的憤怒,沒有想象中的悲哀,有的隻是欣喜:我還活著……
這是我醒來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我內心最大的期望,活著才有可能。
和父母親人交談安慰,讓眾人放心後,隻留下父親母親等少數人照顧我下地、起床、吃飯,伴隨著時間所托,我開始下地行走,做一些簡單的動作,直至一年後,我才算康複,和普通人一樣可以做力所能及的事。
碼頭的邊上,我遙望廣闊海麵,看白雲漂浮,禽鳥飛翔,象征性的露出我的牙齒,輕笑了下,內心暗歎:年輕、真好!
最後逗留一周進行檢查完畢,身體機能一切恢複正常,感謝過好心人和政府的救助,肇事司機也因為最終的判決而進入牢房,五十年有期徒刑。
此事也就告一段落,我和親人們坐上回家的火車,第一次意義上的生死徘徊,我不在那麽輕浮,有了點成熟的感覺,行為舉事穩重不少。
首次體驗火車的我,心中也是有些波瀾泛起,不過很快被壓下去,隻是幾個小時,我就回到了家,回到曾經那個熟悉的城市。
記憶中的風景很是深刻,內心頗不自然的發出歎息,高中的結束時期沒想到就要來臨了。
當初我出事後,學校和父母通過電話,在了解事件後,學校主動給我批了長假,認為身體要緊,康複後可以繼續讀書。
依舊是那個街頭,隻是在少年的眼中卻是多了幾分深意,懷著複雜的心情懷勉舊地,輝煌的都市,卻是卑劣起來。
卑劣的街頭,迎接新生的我,隻是一切卻不是那麽簡單,看似安靜的世界早已暗流湧動,就像我也已經不是……自己!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