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自由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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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從葉羽身邊走過,順帶著有些焉焉的路明非,臨走時看了葉羽一眼,以眼神示意。
葉羽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站在舞台上正不知所措的陳雯雯。
諾諾頓了一下,眼裏流露出鄙夷,轉頭離開,帶著路明非上了那輛紅的像是火焰的法拉利。
葉羽摸摸鼻子,苦笑不已。
我是渣男,真是抱歉啊~
葉羽知道諾諾知道他現在有一個女友柳淼淼,作為被學院普遍認為是獅心會的預備隊員,更何況還是A級的血統,被調查很正常,現在卻又為陳雯雯而來,傻子都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了。
葉羽呼出一口氣,看著陳雯雯正躊躇著要不要上來和自己解釋,臉色焦急不安,連帶心裏的不爽就消弭一半。
原來這妮子心裏還有我啊~
以葉羽的空間感知(類似繪梨衣的能力),這件放映廳裏發生的事情他全知道,他算計好的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打斷,為路明非保留了一絲尊嚴,也把趙孟華搞著要抓狂。到時陳雯雯猶猶豫豫不知道要不要答應,讓葉羽心頭火起!
現在看著陳雯雯皺著眉頭貝齒咬著嘴唇,時而張張小嘴,想說什麽卻說不出口,低著頭小心翼翼的打量自己的臉色,葉羽心裏突然就平靜了。
怪她什麽?她本就是這樣的性格,你要她突然變得強硬和蘇嘵檣一樣在那關鍵時刻回絕趙孟華?要是這樣,陳雯雯就不是陳雯雯了,柔柔的,軟軟的,滿腦子老是患得患失的惆悵文藝少女才是陳雯雯。
葉羽一直沒有正視他和陳雯雯的感情,以他的想法就是還差了點什麽?
差什麽?
就像和柳淼淼一樣兩人之間的可以銘記一生的東西。就像葉羽把油門踩到底的時候兩人之間對視的那一眼,就像在黑暗裏讓葉羽負擔到死的那一吻。
不過現在不缺了,因為東西就在葉羽背在身後的口袋裏。
筆記本,承載了葉羽和陳雯雯三年的無形的牽絆。
葉羽笑了笑,在臉色發青的趙孟華麵前走到陳雯雯身前,拉起陳雯雯的一隻手,將筆記本放到陳雯雯手上。
陳雯雯身子一顫,好像看到什麽讓人極度驚訝的事情,抬頭看著葉羽,水霧霧的眼睛一閃閃的。葉羽俯身在陳雯雯的耳邊說了什麽,陳雯雯笑了一下,眼淚卻不自主流下來,推了葉羽一下。
“跟我走吧”
“嗯”
不管旁邊臉色由青變紫的趙孟華,葉羽拉起陳雯雯的手,走下舞台,離開放映廳,臨走時還不忘對趙孟華眨了眨眼睛
夜已深了雨水的氣味
漸漸蔓延
緩緩時鍾習慣性失眠
牆麵上搖晃的樹影
有一點倔強獨特的美
有些陌生有些熟悉
似有若無的愛情
天已亮了電視還沒關
演著想念
哪句對白是誰的遺憾
相似的地點和時間
假裝不見卻又會遇見
我們之間那麽巧合
畫麵卻已經走遠
你就像煙火的美麗那麽美麗
輕劃過無人的天際
曾經交換過的秘密
緊緊埋藏在心底
你就像煙火的神秘那麽神秘
風隨著你若即若離
留下觸不到的可惜
隕落下了我們的回憶
天已亮了電視還沒關
演著想念
哪句對白是誰的遺憾
相似的地點和時間
假裝不見卻又會遇見
我們之間那麽巧合
畫麵卻已經走遠
你就像煙火的美麗那麽美麗
輕劃過無人的天際
曾經交換過的秘密
緊緊埋藏在心底
你就像煙火的神秘那麽神秘
風隨著你若即若離
留下觸不到的可惜
隕落下了我們的回憶
Panamera在路邊停下,葉羽看著坐在一邊認真聆聽,神色感動的陳雯雯。
“好聽嗎?我為你唱的”
“好聽,我很喜歡”
葉羽笑笑,心說對付文藝少女就該走浪漫的路子。探手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個mp3遞給陳雯雯
“以後想我的時候,就聽裏麵的歌,我就在你身邊”
“嗯”
“現在是不是要履行你女朋友的職責了”
“我什麽時候答應你了,什麽責···唔~”
葉羽按住陳雯雯的頭,俯身堵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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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羽坐在芝加哥火車站的站台長椅上,看著路明非拿著手裏的車票,眼神茫然。
“CC1000次快車?沒有聽說過······也許是什麽支線列車?不過你說的編號不太對······新版的列車時刻表裏包含車次的一切信息,再去查查吧···車票好像是真的,可是真不知道有這班列車“這是不同的值班人員給出的答複。
路明非頹廢的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攥著車票看著葉羽
葉羽招了招手,路明非死狗一般走過來。葉羽抬手摸了摸額頭,天啊!這貨能冷靜點嗎?
一路上葉羽真是負擔死了,路明非這貨在行李箱裏塞那麽多盜版碟做什麽?在海關那胖墩墩的jǐng chá看葉羽眼神讓葉羽受不了,忍住一腳把這家夥踢飛的衝動,心裏暗暗算著他倆被曠在芝加哥火車站的事。
別人不知道,葉羽可是知道的,路明非這貨雖然表麵廢材,但實地上,額,也是廢材。不過,昂熱校長給他的等級評定是S級,按照血統階級,CC1000火車不應該這麽晚到。
葉羽看著路明非,好像想到什麽。
不會是老子被路明非這衰貨連累了吧?昂熱你要觀察他就觀察嘍~把老子留在這裏幹什麽?
雖然葉羽已經明白了,但是還是不敢說出來。昂熱是葉羽的導師,葉羽還是挺尊敬他的,老師的決定一定有什麽深意,還是不要挑明吧。
葉羽咳了兩聲,正要說什麽,一個聲音在路明非身後響起
“Onedolr,justonedolr···”
“NO!Iampoor!Nomoney!”路明非想都沒想回答道
葉羽偏了偏頭,看了一眼路明非那個高且魁梧的年輕人,埋在絡腮胡裏的麵孔倒也算得上是英挺,燭火般閃亮的眼睛寫滿渴求,墨綠色的花格襯衣和拖遝的灑腳褲不知多久沒有洗換了。
“中國人?”對方察覺了路明非和葉羽的國籍,立即換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大爺賞點錢買杯可樂吧,我真不是乞丐,隻是出門在外丟了錢包。”
葉羽眼睛一突,我靠,不是會是他吧。
“芬格爾·馮·弗林斯,卡塞爾的廢材留級三年,哦不,留學四年的那個叼人?”葉羽一下躍起,越過路明非一步串到芬格爾的麵前,抓住芬格爾的襯衣領口。
芬格爾明顯也被眼前突然認出自己的年輕人嚇了一跳,看了看葉羽,紅色頭發還有一邊的吉他,吞了吞唾沫,“葉羽,校長親自招收的學生?”
路明非一愣,葉羽是校長親自招收的?
點了點頭,葉羽看著芬格爾瞬間變作路邊哈巴狗一般討好的表情。芬格爾搓了搓手,攬住葉羽“葉羽師弟,你看為兄落魄至此,是不是該接濟一下”
葉羽皺著眉推開芬格爾,“師兄,我們很熟嗎?”
芬格爾見勢不對,看了看一邊的路明非,他們倆人是一起的,那麽,“師弟啊,你看看你身邊的葉羽師弟的冷漠樣子,真是讓人傷心,這就是中國人的尊老愛幼嗎?”
葉羽撇了撇嘴,這貨太不要臉了。
路明非看著芬格爾,又看向葉羽,發現葉羽自顧自的拿過身邊的吉他開始擺弄,知道葉羽不想管這件事。
路明非看著芬格爾,伸出手想表示友好“路明非,和葉羽一樣是新生”
芬格爾一把拉住路明非的手,“親人啊,可算能找到一個美元買可樂了”
兩人一邊商量了片刻,就離開前往一邊的賽百味。
一會,葉羽看著看著路明非和芬格爾坐在另一邊的長椅上,關鍵的是兩人用兩個吸管喝一杯可樂,葉羽突然有了一種明悟。
廢材和廢材才有共同語言~
作為三人唯一一個有錢的人,葉羽想了想了還是旅店裏租了一個單人間和雙人間,芬格爾感動拍了葉羽肩膀半天,嘴裏翻來覆去說著,師弟,老實說看見第一眼就知道你是個仗義的人,巴拉巴拉一堆話像是要把葉羽看成救世主。
葉羽惡寒,一腳踢出去,心說第一眼你怕是沒有認出來我吧,滿腦子都是可樂的家夥。
三人在旅店住了兩天,在第三天的晚上空空蕩蕩的候車廳就隻有三人的時候,葉羽坐在長椅上看著躺在一邊的芬格爾和路明非,呼出一口氣,心想這樣的等待要到什麽時候?
恍惚間,葉羽聽到了鍾聲,鍾聲回蕩。
葉羽突然驚醒,張起身看了四周,他現在在芝加哥,外麵是熙熙攘攘的公路,聲音嘈雜,人聲鼎沸,為什麽會有鍾聲?
難道這附近有教堂?
忽然,一種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葉羽沒發現他的眼裏藍色突然湧出,藍色的眼睛裏流淌著磅礴的海浪般的躁動。
眼前的空間開始幻化,葉羽好像看到另一個空間,虛幻的空間,就像以前一樣。
以前?葉羽隱隱感到以前他也是這樣
突然就在空間就要變得清晰的時候,路明非突然從長椅上跳起來,嚇了葉羽一跳,打斷了葉羽的變化,藍色悄然消失。
“把行李帶上,車來了”
鈴聲和火車汽笛響起,葉羽看向原本空無一人的檢票口,現在已經有個人在那,一個身穿墨綠色的列車員
“CC1000次快車,乘客請準備登車了,乘客請準備登車了。”列車員的聲音在大廳裏回蕩。
葉羽環顧四周,發現好像隻有他和芬格爾,遠處的賽百味裏也沒有人伸頭看一眼,深夜裏,一個衣著古雅的列車員出現在現代化的芝加哥火車站裏,卻沒人發現他,不可思議。
葉羽拉著行李上了火車,壓根沒去看列車員一臉詫異的說調度出錯。
調度出錯?本就是故意為之,何來出錯,還有你的演技真差!
古德裏安和葉羽三人坐在古典的車廂裏,古德裏安給葉羽和路明非簽訂保密協議,葉羽當然知道是什麽,大筆一揮就簽上了名字,路明非跟著也簽上名字。
“那麽我們的入學輔導就正式開始了。”古德裏安教授非常嚴肅地說,“作為一家在美國教育注冊部的正規大學,卡塞爾學院一直致力於向有特殊才華和能力的學生tí gòng高質量的進階教育,給他們tí gòng各種可能性,並且推薦工作。”
“我們的學製是四年,除了像芬格爾這樣的天才之外,每年成功畢業的學生占新入學的32%,所有學生必須住校,是古典的封閉式教育,結業的時候,我們會頒發給你正式的學業zhèng shū,但是很遺憾的說,你在本校的學位zhèng shū不能幫你在其他大學找到對應的專業,所以你想讀碩士或者博士,還是隻能選擇本校就讀。”
“那樣不是得一條道走到黑了?”路明非說。
“這是因為卡塞爾學院的學科設置有些偏科。”古德裏安教授雙手交叉,兩根食指飛快的繞來繞去。
“偏科?”路明非不解。
“事實上整個學院的研究對象隻有一個。”古德裏安教授站起身,摘掉了自己身後那幅局油畫上的帆布。
那是一副很漂亮的大畫,鐵青色的天空下,一條黑色的巨龍正從屍體堆深處騰起,雙翼掛滿死人的骨骼,他巨大的膜翼後,是一顆巨樹,已經枯死的樹枝向著四麵八方延伸,織成一張密網,像是路明非在電腦上看到的那些分形圖。
路明非覺得腦袋裏有一萬隻蜜蜂嗡嗡翁,“龍?”
“準確地說,龍皇尼特霍格,根據北歐神話《老愛答經》的記敘,諸神黃昏時候,這個大家夥會把世界之樹依格德拉修的樹根咬斷。”古德裏安教授指了指自己的書架,“卡塞爾學院研究的就是龍類,當然你可以選擇煉金工程學、魔動機械設計學、龍族宗裔理論等等不同的學科,但是最終我們的目的都是”
他頓了頓:“屠龍!”
路明非腿一軟,看著葉羽,葉羽微微點頭。
完了,這個世界瘋了~
經過讓路明非瘋狂的入學培訓,路明非勉強接受了屠龍的思想觀念,而葉羽看著窗外,好像沒有看到富山雅史和古德裏安對路明非能血統召喚的驚訝。
葉羽和路明非從辦公室裏出來,忽然聽見淒厲的防空警報,警報聲在校園裏回蕩像是咆哮著狂奔的幽靈,讓人直起雞皮疙瘩,古德裏安教授和富山雅史瞬間嚴峻起來的臉色顯然說明了局麵很糟糕。
“啊嘞?是空襲麽?”路明非傻了,“龍族來進攻了麽?龍族會用空襲麽?對的它們倒是會飛!”
他這麽喊完才意識到自己顯然已經接受了“這世界上確實有龍”的卡塞爾學院理念。但他同時發現了一樁奇怪的事情,這麽大一個校園,卻是空蕩蕩的,除了那群維修部幹部,就隻剩下他、古德裏安教授和富山雅史三個人站在草坪旁。就算是署假還沒結束這也太不合理了。
“找隱蔽物!找隱蔽物!該死的他們就要開始了!”古德裏安教授大喊。
“還是回辦公室躲一下吧!”富山雅史麵色肅然。
路明非還在思考到底龍族會怎麽進攻這個屠龍勇士的最後堡壘時,他們背後那棟小樓的樓梯上出現了身穿黑色作戰衣手持M4槍族的人群。那群維修部的幹部盡職盡責地從辦公室裏閃了出來似乎要去製止,但是對方幹淨利落抬槍就射,那些特種兵般身軀的男人們在衝出辦公室門口揮舞手臂的刹那間就倒下了。
路明非腦海裏一片空白,心想自己那份把遺體送回中國的醫療保險立刻就能用上了。
在那些人把槍口指向路明非之前,富山雅史拖著他和古德裏安教授閃進了建築物之間的窄道裏。黑色作戰服的軍人們完全無視了這三個目標,從窄道外高速閃過,而祥和美好的教堂裏,衝出了深紅色作戰服的人,這個寂靜到極點的校園忽然變成了戰場,每一棟建築裏都有人往外湧出,他們以服色分群體,每一人都帶著wǔ qì,見麵都毫不留情地掃射,很多人在露麵的第一個瞬間就被撂倒在地。
“學會生主席想幹什麽?他叫什麽名字來著?他不想被扣學分吧!”古德裏安教授在巨震般的槍聲中捂著耳朵,對富山雅史咆哮。
“他們在科過麽?”富山雅史說著,以一個戰士的敏捷身手下蹲。路明非幾乎能聽見那顆子彈的呼嘯聲在麵前掠過,他看不清,但他想那一準兒是一枚真的子彈,而富山雅史隻要再慢一瞬間就會像維修部幹部們一樣倒下,他完全傻了,這個學校的學生會是以武鬥為己任的麽?
“他叫愷撒·加圖索!”富山雅史直起身來憤怒地說,“那個開著他的布加迪威龍橫穿校園的紈絝子弟!”
他從懷裏抽出地柄航炮版的PPK,更換了彈夾,滿麵都是突擊隊即將衝上戰場的決然。
“我這次會記住,如果他選我的課,我會讓他知道做人的原則!”古德裏安教授大喊。
他的生命結束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一粒極高速的子彈帶著巨大的動能射入了他的身體,在那身很久不熨的西裝上留下了一個冒煙的彈洞,一潑血濺了出來,古德裏安教授低頭吃力地看了一眼身上的彈孔,拉住路明非隻說了一句,“你的選課單……”
然後他癱倒在地,試圖撲上去把他拖開的富山雅史背後中槍,他像是被人從背後推了一反,猛地向前撲了幾步,再也沒有爬起來。
“這總該不是開玩笑了吧?”路明非心裏有個聲音玩命地喊。就在他麵前,真真切切地有人死了。
葉羽看著路明非的表情,突然有一種大笑的衝動,這家夥不會以為這是真死吧?
路明非拉著葉羽躲在凸出的外立柱後,感受著槍林彈雨。
“葉羽,怎麽辦?”路明非表情驚恐
葉羽笑著拍了拍路明非的頭,既然自由一日開始,他和路明非作為第三方勢力是有參賽資格的,“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說完突然覺得很惡心,他MD,老子對著男生說了這句應該和女孩說的話!
“定位!定位!對方還剩餘四十三人!”
“對方剩餘二十七人!有一名狙擊手未能定位!他已經幹掉了我們十三個人!解決掉他!”
雙方一邊對著對講機咆哮,一邊持續射擊,聲音大得橫穿校園,葉羽聽著隻想捂臉,這感覺就像東北人,說話都靠喊。靠,用什麽對講機?
這場互相屠殺式的戰鬥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平靜祥和的校園硝煙彌漫,從教堂出口處到陽光餐廳的方向,草坪和小徑上滿是屍體。
葉羽對著路明非說呆在這裏,我先離開一下。
路明非蹲在地上,托著下巴往外眺望,漸漸地倒也看出了點門道。身穿黑色作戰服和身穿深紅色作占服的兩撥人顯然是對立的,他們都是試圖向著對方的堡壘發丐衝擊,黑隊的堡壘就是剛才他們所在的那棟小樓,深紅隊的堡壘則是草坪對麵的教堂,此外他們都在不同的建築裏埋伏了人手,但是雙方陣地中央的停車場就是一個絞肉機,雙方衝鋒隊在試圖衝過對方彈幕的時候都必須強行經過那個小停車場,那裏沒有足夠的隱蔽物,如今死在那裏的至少有四十多個人了。
“如果是蟲族這樣衝還有些道理,可是你不能接著出兵……難道作為人類你不應該架一下坦克首先覆蓋一下陣地麽?造點煙霧也好啊……要不然你可以考慮派個影子去扔核彈嘛。”路明非在槍林彈雨中胡思亂想。
這個想法結束的時候,路明非親眼看著一名提著黑色手提箱試圖衝過停車場的深紅隊戰鬥員被一枚來自高處的狙擊步槍子彈打翻在地,翻過來的手提箱上清晰的一枚huáng sè核標誌……
路明非臉上抽搐著微笑,“好像倒也不賴嘛……這麽近的距離上被核彈炸死,估計都不帶疼的……”
他這麽想著就很想躺下去睡著算了。
硝煙略微散去,四麵八方傳來了沉雄有力的聲音,這是通過某個擴音係統播放出來的,“愷撒,你還有幾個人活著?還要繼續麽?”
“楚子航,幹得不錯,”對方回答的聲音似乎是從同一個擴音係統出來的,透著冷冷的笑意,“我這邊隻剩我和一個女生了,想用女生衝鋒麽?”
“我也隻剩一個女生了,不過蠻遺憾的,她就是那個讓你們頭疼的狙擊手。她隻要鎖定停車場你們是過不來的,可惜她也不是潛入的材料。”
“不會是死局吧?那樣不是很遺憾?”
“愷撒,你是在跟我聊天麽?說這話的時候,為什麽我聽到你那裏有裝子彈的聲音呢?”
“不,我正在卸掉我彈匣裏的子彈,我隻有一柄沙漠之鷹,隻有7顆0.5英寸口徑的AE彈,卸空就沒有了。”愷撒大概是刻意把彈匣靠近麥克風,一粒一粒子彈離開彈匣的聲音清脆悅耳,又帶著利刃離鞘刀簧震動似的殺機。
一陣子沉默之後,仿佛千千萬萬鐵兵落在桌麵上,雷鳴般震耳,“這是我這把烏茲裏麵全部的32發九毫米口徑彈,我把它們都扔在桌上了,你的彈匣空了麽?”
“空了,現在我隻剩下一把liè dāo了,你呢?”
“當然是那柄‘村雨’了,這是我的指揮刀。”
“停車場見。”
“很好。”
擴音器裏電流的嘶啦聲赫然終止,顯然雙方都切斷了通訊,這個橫屍數百的校園忽然間寂靜得像是死城,wǔ qì發射的硝煙在戰場上彌漫,像是一層晨霧。
教堂和小樓的門同時打開了,沉重的作戰靴也幾乎是同時踏出了第一步。
深紅色作占服的人手中提著一柄大約半米長軍用liè dāo,黑色的刀身上烙印了金色的花紋,黑色作占服的人則提了一柄rì běn刀,刀身反射日光,亮得剌眼。
深紅色作占服的人站在停車場一側,摘掉了頭上的麵罩,那頭金子般耀眼的長發披散下來,襯著一張清晰如希臘雕塑的臉,英俊得不可逼視。他的眼睛是罕見的冰藍色,目光全無任何溫度可言,把那柄liè dāo在空中拋著玩,麵無表情。對麵黑色作占服的人也摘掉了麵罩,露出一頭黑發,目光淩厲如刀劍。
葉羽突然從一邊走出來,看著兩個人看著他,微微一笑。
他知道,現在有兩把**對著他的頭,作為第三方,他的出現意味著戰局變化不定,也意味著他隨時都會被一槍爆頭,不過,他樂意。
他知道蘇茜不會開槍,諾諾開槍意味著她會暴露她的位置,她死了,以蘇茜的槍法,楚子航一定會贏。
所以,葉羽大膽的走出來,不怕誰放黑槍。
“楚子航,凱撒,要不要來一場混戰?我做第三方參賽者,哦,還有個路明非”葉羽從袖口裏拿出一把bǐ shǒu,在手裏打轉
路明非?楚子航神色微微詫異
三人對峙,然後,葉羽臉色發黑。
我靠,楚子航是村雨,凱撒是狄克推多,老子是一把破bǐ shǒu?
嘴裏微微嘟嚷,精神卻極度集中,誰說bǐ shǒu不能贏?
昂熱不就是一把bǐ shǒu?
wǔ qì不行,就以速度取勝!!
葉羽舔了舔嘴唇,希望你們兩個給我點驚喜?
(文筆不好,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