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鬧別扭怎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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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越長,這種感覺越發明顯。

    最早有這種發現是在一個雷雨夜,明明她在睡夢中驚怖到顫抖,可驚醒後第一反應竟然是拉開和他的距離,最終的結果是他深入地和她來了場負距離親密接觸。

    第二次,用餐的時候他替她夾了些菜,可直到最後吃完,那些菜還好好地放在碗中,動也沒動。

    第三次

    第四次

    其他還有很多諸多無法言說隻能意會的小細節

    例如,她雖然還是叫他厲銘臣,但卻多了種公事公辦的味道,跟喊張三李四沒有什麽區別。

    再例如,她再也沒有回握過他的手。

    再再例如,每次抱她的時候,她的身體都會格外僵硬。

    這麽多的反常加在一起,厲銘臣眉頭一日皺地比一日狠。

    不是說在摩天輪接吻之後就會一輩子在一起嗎?為什麽她反而對他生疏了?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終於有一天,厲銘臣變態般地爆發了。

    “如果不想叫就別叫,沒!人!逼!你!”說完這句後,他卷著沉沉的怒氣衝出門。

    夏念兒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那道越走越遠的身影。

    他終於發現她的疏遠了嗎?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這不正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短痛總好過長痛。

    她隻是一個替身,現在陷得越深,將來他真正愛的人回來的時候,她就會越不堪。

    就這樣吧,如果他能徹底厭惡了她將她趕出去就更好了。

    夏念兒唇角扯出一個僵硬的弧度,似笑又似哭,眼角卻有一行清淚緩緩地滑落。

    “少夫人,您還好嗎?”

    不知何時,老管家突然站在她背後。

    夏念兒慌忙擦了擦眼角的濕潤,將臉上的表情調整到正常,才轉身道:“我很好啊,管家有什麽事情嗎?是找厲銘臣嗎?他已經出去了。”

    “少夫人,少爺其實也很苦的。有些事情,您可能覺得少爺過於霸道**,可那隻是他在乎您,如果不在乎的人,少爺根本不會多看一眼。”老管家看著強裝無事的她,頗有些語重心長地勸道。

    他雖然老了,但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這些日子,少爺和少夫人之間的氣氛明顯不對。

    這種不對勁,大概就是從少爺把少夫人拽到樓上之後開始的,不知道那日在樓上發生了些什麽,但他想左右不過是少爺的某些舉動讓少夫人誤會了。

    以少爺的性格,又什麽都憋在心裏不說,這誤會肯定就越來越大了。

    哎,如果沒有當年的意外,一切應該都不會是這個樣子吧。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後,老管家沒再說什麽,轉身離開,隻是背影比往日蕭索了許多。

    老管家走後,夏念兒挺得直直的背猛地塌了。

    他在乎她嗎?

    他在乎的隻是和他愛的人像的她吧!

    夏念兒,就這樣吧,沒什麽大不了的,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不了誰的,時間可以抹平一切的。

    緩緩地上樓,夏念兒回到臥室,整個人摔進柔軟的被窩中,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動靜。

    那頭,厲銘臣出門後,將車速飆到了最快。

    心頭的怒氣全都化為了壓抑的暴虐。

    比平日快了近一倍的時間到達醉色,厲銘臣將車鑰匙扔給門童,壓著滿身怒氣走進醉色。

    在進入專屬他包間的瞬間,所有的怒氣暴虐壓抑不住了。

    被甩上的門顫了幾顫,許久仍有些顫意。

    厲銘臣從酒櫃拿出一**酒,也不用酒杯,直接仰頭喝下。

    許是喝得太急,有些酒來不及喝下就溢出了,鮮紅的酒液順著嘴角劃入胸膛。

    “該死!”喝完,他恨恨地將酒**砸到地上。

    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難道她就沒有心嗎?

    她沒有記起小時候的記憶,他都沒有懲罰她,而是等著她想起來的那一天。

    可是她呢?

    反而對他疏遠了!

    該死!該死!該死!

    咬牙切齒地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他也說不清是在怪她還是怪自己。

    喝了兩三**之後,厲銘臣突然終止了灌酒的動作。

    拿出手機,他撥通了尤一溪的diàn huà。

    “來醉色。”隻是說了三個字,不等diàn huà那頭回話,厲銘臣就掛斷了diàn huà。

    等尤一溪心急慌忙地跑到包間的時候,看到就是一副讓他瞠目結舌的畫麵。

    那個坐在沙發上一身頹唐氣息的是厲哥?

    “厲哥。”輕輕地喚了一聲,尤一溪話中帶著幾分不確定。

    從身形上來看,確實是厲哥不假,可是厲哥哪有過這麽頹唐的時候。

    聽到喚聲,厲哥抬頭,黑瞳中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淩厲。

    尤一溪再定睛一看,沙發上的人哪還有一絲一毫的頹唐,難道剛剛是他眼花了?

    笑嘻嘻地湊到沙發旁邊坐下,他笑道:“厲哥,你叫我過來什麽事?對了,小嫂子怎麽沒跟你一起?難道是你和小嫂子鬧別扭了?哈哈哈”

    尤一溪說這些隻是故意調侃,在他看來,世界上就沒有厲哥搞不定的事情,這樣的厲哥怎麽可能和小嫂子鬧別扭呢,不過有機會調侃厲哥,這感覺還是不錯的。

    笑著笑著,尤一溪笑不出來了。

    厲銘臣沁冰般的視線如箭般射向他,如果視線可以化為實質的話,估計他現在已經萬箭穿身了。

    尤一溪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嘴賤一時爽事後火葬場,雖然有了小嫂子後厲哥是溫柔了些,可是那溫柔隻是針對小嫂子的啊,與他又沒個毛線的關係。

    談了戀愛,他厲哥還是他厲哥啊!

    “女人鬧別扭怎麽哄?”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直接將尤一溪從沙發上嚇到了沙發下。

    他剛剛不會是幻聽了吧?厲哥是問他女人鬧別扭了怎麽哄嗎?難道說厲哥和小嫂子真的鬧別扭了?

    他這張嘴,是開了光嗎?

    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尤一溪壓抑著心頭的巨震,重新坐回了沙發上。“厲哥,小嫂子和你鬧別扭了?對待女人,像你這樣是不行的,天天守著一座冰山,時間久了誰都會受不了的,你得學會甜言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