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厲銘臣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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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溝通很重要?”厲銘臣沉聲重複著,冷厲的眉宇罕見地多了一絲迷茫。

    尤一溪一見有戲,急忙道:“對啊,厲哥,男女之間最忌諱誤會,尤其是憋在心裏的誤會,什麽事情隻要說開了就會是另一個天地。”

    聞言,厲銘臣默不作聲地轉身離去。

    尤一溪看著那道背影,悄悄鬆了口氣,隻要厲哥和小嫂子好好溝通,那些誤會就能夠解開了吧。

    正當他望著那道背影的時候,顧念成忽然搭上他的肩膀,漫不經心地問道:“小尤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內幕?比如說,今天中午你和小嫂子似乎是前後腳出的包間。”

    尤一溪沒說話,隻是靜靜地沉默著,臉上散去了往常玩世不恭的笑容,倒多了幾分落寞。

    見狀,顧念成隻是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說道:“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尤一溪繼續沉默,仍舊靜靜地望著厲銘臣離去的方向。

    不同於來時的壓抑暴虐,回程的路上厲銘臣車速慢了不止一半。

    要溝通嗎?

    似乎有些道理,之前她逃跑不就是誤以為第一夜是和別的男人嗎?

    也許,是時候做一些改變了。

    他無懼世人的目光,卻唯獨在乎她一人的看法。

    做好決定之後,厲銘臣的車速又恢複了正常。

    將車停在別墅門前,他大步流星地朝臥室走去。

    疾步走動間,衣角隱隱帶起了一陣風。

    一路上,傭人們都有些被嚇到,在這裏工作了幾年也沒見過厲少這幅模樣啊,那急促的步伐似乎是去做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情。

    厲銘臣完全無視了那些驚詫的目光,一路走到三樓,他用力推開了臥室的門。

    視線第一時間落到了床上。

    見她安安穩穩地躺在床上,他的目光柔了一瞬。

    “你先出去。”想到一會兒要談的話題,厲銘臣先將老管家打發了。

    老管家隱隱覺得自家少爺似乎哪裏發生了變化,不過具體是哪裏發生了變化他卻說不出來,隻覺得是往好的方麵轉變的。

    但願,一切都越來越好吧……

    懷著重重的心事,老管家離開了臥室。

    很快,臥室中就剩下了一輕一重兩道呼吸。

    厲銘臣望著閉眼不語的她,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不用裝睡了。”

    夏念兒的呼吸重了一瞬,不過她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她不想見到他,起碼此時此刻不想見到他。

    黑暗間,夏念兒聽著漸漸逼近的腳步聲,呼吸漸漸不勻起來,時輕時重的呼吸揭示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感覺到一道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肌膚上的時候,夏念兒整個身體都僵地有些不像話。

    厲銘臣緩緩摩挲著她的小臉,修長的手指勾勒著臉部的輪廓,深邃的黑眸落在她身上的時候柔得一塌糊塗,這就是他今生的劫數,不過他甘之如飴。

    “既然睡著了,那我無論做什麽大概你也是沒感覺的。”

    大手緩緩下移著,厲銘臣狀似自言自語地說道,不過音量卻足夠她聽得清清楚楚的。

    感覺到那雙大手越探越往下,夏念兒終於沒法再裝睡了。

    掙紮著睜開眼睛,她對上他深邃的目光,愣了一瞬。

    總感覺他好像有些什麽地方不一樣了。

    是什麽地方呢?

    夏念兒有些心悸,為了緩解心中的異樣,她率先開口,“厲銘臣,你到底想做些什麽?”

    見她開口,厲銘臣將手抽了回來。

    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的問題,他將一把椅子拉到床邊,正襟危坐地坐好,擺出一副談心的架勢。

    夏念兒被他這幅做派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出去的這段時間究竟經曆了些什麽?怎麽感覺整個人都不對勁了呢?

    還有,他這幅樣子是要跟她談些什麽嗎?

    可是兩個人有什麽好談的呢!

    厲銘臣自然察覺到了她的抗拒,想到之前尤一溪說過的話,他有些別扭地說道:“我們談談。”

    “談談?”夏念兒被這話驚到,這話從任何人嘴中說出來都不奇怪,可唯獨從他嘴中說出來就顯得格外詭異,一個獨裁者竟然要跟她談談?談談以後怎麽更好地服從嗎?

    或者說,是要警告她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該動的東西不要動?

    又回想起了之前的畫麵,夏念兒水眸中一片清冷,眼底深處還隱隱有些自嘲。

    見她這幅模樣,厲銘臣心底的暴虐呼嘯著,不過想到之前下定的決心,他還是強行忍耐著,沉聲道:“對,我們談談,你有什麽想問的都可以直接問我。”

    有那麽一瞬間,夏念兒差點直接問出她到底是不是替身,如果是的話那她又是誰的替身。

    話到嘴邊的時候,她又咽了回去。

    有些話,問出來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

    厲銘臣看出她的欲言又止,朝她湊近了一些,聲音比先前愈發喑啞,“想問什麽都可以直接問,你在猶豫什麽?這個世界上,我是你最親近的人!”

    夏念兒差點脫口而出不是,她最親近的人是小哥哥和老師,起碼他們是真切地把她當成了她,而不是把她當成了其他什麽人。

    “你有異議?”咬著牙根一字一字地問道,厲銘臣大力地攥住椅子的扶手。

    她臉上那是什麽表情,是在否認他不是她最親近的人嗎?

    夏念兒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見狀,厲銘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控製了又控製,最終他還是沒有控製住,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他注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夏念兒,你給我記清楚了,你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隻能是我!”

    “如果你覺得有人比我更親近……我會讓他永久消失!”

    最後一句,含著滿滿的血腥味。

    夏念兒絲毫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見識過他瘋狂的樣子,她相信他發起瘋來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厲銘臣,為什麽是我?我真的有些累,如果你不能……”

    話說到一半,夏念兒緊急止住了話語,差一點就將那些話說出來了。厲銘臣見她話說到一半就躲避起了他的視線,強硬地讓她看向他,“我不能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