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誰家田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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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衛幢第一曲和第二曲的千夫長立立即出列答道:“末將領命!”

    馬倫擺了擺手讓他們退回到了站班中,然後說道:“東門如果戰況緊急,古利特一定會抽調四個城門的士兵支援,紮卡萊亞斯你就率領第六幢以及兩千角蜂獸悄悄繞到南門,隻要發現古利特抽調南門的兵力就讓角蜂獸突襲城門,從裏麵將城門打開,你摔大軍迅速搶占南門。”

    紮卡萊亞斯立即出列答道:“末將領命!”

    紮卡萊斯回到站班中後,馬倫接著命令道:“安娜,你率領剩餘的魔獸大軍在投石車的陣後列陣,隻要紮卡萊斯攻擊南門成功,你就率領魔獸大軍快速繞城而過,在南門匯合紮卡萊亞斯向城內衝擊,消滅一切抵抗的力量。”

    一身戎裝的安娜立即出列答道:“末將領命!”

    “好!”馬倫站起來說道:“都出發吧。”

    “是!”眾將依次走出帥帳,整頓士兵開始攻城。

    很快,普斯特鎮的東門又響起了轟隆的投石車的炮擊聲,數輪過後近衛幢的第一曲和第二曲的士兵在千夫長的帶領下扛著沙袋向護城河衝去。

    經過投石車的數輪打擊,城牆上已經沒有多少士兵,隻有少量的士兵留在城門上的瞭望塔中,大部分的士兵接受早晨的教訓全藏在了城牆下麵的藏兵洞裏。

    瞭望塔中的士兵看到城外的軍隊正在填護城河,立即吹響了警報,一對一對的士兵被迫從藏兵洞中出來登上城牆。

    受到投石車炮擊的影響,城內的士兵連頭都很難抬起,故而反擊的有點有氣無力,稀稀疏疏的箭矢對填護城河的士兵並不能造成多大的影響。

    沒用多少時間,兩個曲的士兵就將護城河填滿了,然後扛著雲梯,推著井欄朝城牆上推進,很開就推進到了城牆下。

    這時城外的投石車已經沒有多大的作用了,為了防止誤傷到自己的人在攻城的軍隊和城牆接觸後就已經停止射擊了。

    經過剛才的炮擊,不過隻有五千多人的守軍在狙擊城外的軍隊填護城河的時候就損傷五六百人,士氣已經快要降到了冰點。

    近衛幢不愧是馬倫手中的精銳,以兩千人的軍隊進攻四千多守軍的城池也是遊刃有餘的,將守軍打得節節敗退,很快就在城牆上取得了一塊立足之地。

    正如馬倫所想,古利特看到東城岌岌可危,趕緊從其他三門各調集了三千的軍隊,試圖一鼓作氣將馬倫的軍隊趕下城牆。

    看到這種情況,馬倫趕緊命令近衛幢第三曲和第四曲全線壓上去,希望能夠將支援東門的敵軍都托在東門上。

    這時,隱藏在南門的紮卡萊亞斯收到從南門支援東門的士兵被拖住的消息,立即命令兩千隻角蜂獸蜂擁而起,向城門進攻。

    突然而來的角蜂獸將南門的守軍打懵了,馬倫的軍隊一直沒有進攻南門使得南門的守衛一片空虛,看到飛馳而來的角蜂獸一時也組織不起來有效地反擊,使得角蜂獸在很短的時間內占領了城門,並且快速的將城門打開。

    紮卡萊亞斯在角蜂獸奪門的時候就發起了總共,五千官軍扛著雲梯向南城衝去,還沒有衝到城牆邊就看到角蜂獸已經將城門打開了,於是都扔下雲梯從城門一擁而進。

    在角蜂獸進攻的時候南門的守軍已經快要守不住了,現在紮卡萊亞斯率軍一衝更是讓城內的守軍全線崩潰。

    安娜在第一時間內得到了南門被攻下的消息,迅速帶領剩餘的魔獸繞著東門的城牆奔向南門。

    站在城牆上的古利特一直在關注著城外這支最有戰鬥力的魔獸大軍,看到一直在投石車陣後的它們在一個人類女子的帶領下向南門奔去就知道要糟了。

    已經到了關乎危急存亡的時候,古利特也沒有了保存嫡係部隊的顧忌,趕緊命令一直在東門整裝待發的兩千八百名騎兵救援南門。

    安娜趕到南門的時候從東門救援的騎兵也剛剛到達,這時候紮卡萊亞斯已經將南門的守軍如同趕鴨子似的追著到處跑,已經有好多的士兵蹲在地上投降了。

    紮卡萊亞斯看著從城外和東門趕來的兩處騎兵,趕緊命令正在抓俘虜的士兵讓開道路。

    這兩隻十天之前有過一次交手的騎兵隊伍再一次撞擊在了一起,一隻是隻聽主人命令的魔獸大軍,一隻是以效忠巴金斯家族為己任的最忠實追隨者,這樣的戰爭永遠的收敵死我生,敵生我死的局麵。

    不過畢竟古利特的騎兵隻有不到三千人,麵對九千隻魔獸大軍縱然有視死如歸的意誌也不能改變失敗的結局。

    古利特的騎兵為了阻止馬倫的軍隊進城以劣勢的兵力不斷地向魔獸大軍發動進攻,不過每一次的進攻都會喪失數以百計的士兵的生命,換來的不過是稍微阻止安娜進城的步伐。

    不過古利特的這些騎兵的表現深深地震撼了安娜以及紮卡萊亞斯的內心,讓安娜的紮卡萊亞斯肅然起敬。

    戰爭就是這樣殘酷,縱然你千般的崇敬他,你們依然還是敵人,依然還要分出個你死我活,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兩千八百名騎兵無一生還。

    其實這些騎兵不知道,不要說是兩個小時,縱然他們給古利特爭取兩天的時間也改變不了古利特失敗的結局。

    當古利特明白自己已經沒有勝算的時候已經跑不了了,借著兩隊騎兵決戰的時間,紮卡萊亞斯已經命令士兵攻占了西門和北門。

    古利特在東門的士兵固然是馬倫攻城士兵的三倍,但南門的失守已經讓這三倍於敵軍的士兵無心戀戰,紛紛投向。

    大勢已去的古利特隻帶了兩百名士兵護著普斯特鎮的鎮主費奧·普斯頓向西門逃去,被紮卡萊亞斯安排在西門的守軍擋住了。

    很快東門也被投降的士兵打開了,馬倫在近衛幢的簇擁下進入了普斯特鎮,他一邊命令士兵接收普斯特鎮的俘虜,維護普斯特鎮的治安,一邊率軍向普斯特鎮的鎮主府進發。

    鎮主費奧·普斯特的逃跑使得鎮主府一片大亂,鎮主府的仆人拚命地搶掠府內值錢的東西,貪欲使得他們將攻入鎮主府的士兵視而不見。

    馬倫命令士兵收攏四處搶掠的仆人,卻沒有想到竟然受到仆人的襲擊,已經搶紅了眼的仆人看到有士兵向自己靠近,以為是要搶奪自己的財物,就率先向士兵攻擊。

    受到攻擊的士兵大怒,也不給這些發了瘋的仆人客氣,用劍麵擊打敢於襲擊自己的仆人,將好多人打得全身骨折,如此的雷霆手段才使得被貪欲迷惑了心智的仆人冷靜了下來,接受士兵的安排。

    全麵接手鎮主府後,馬倫立即命令跟隨大軍出征的文吏將普斯特鎮的律令圖書、山川險要、戶口典籍等文獻整理接受,使自己能夠盡快掌控普斯特鎮。

    現在大勢已定,馬倫就在鎮主府前堂的大堂上等待各地的軍報,已經連續接收了七八處戰事順利的報告,唯獨西門依然打得熱火朝天。

    放心不下的馬倫趕緊動身去西門查看,原來是一個敵軍的將軍正在和紮卡萊亞斯決鬥,雙方的士兵都站在外麵助陣,一時間呼喝聲漫天,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兵團交戰。

    紮卡萊亞斯是除了塞爾文之外馬倫最看重的一個萬夫長,不過二十七歲的他已經達到了七級劍師中級,以他的資質很有可能在四十歲之前達到九級大劍師的級別,另外在統軍方麵也很有本事,稍微鍛煉一下就能成為一個獨當一麵的大將。

    卡紮萊亞斯有一個很大的愛好就是喜歡和人決鬥,尤其是和比自己級別高的劍師決鬥,已經達到七級劍師高級的馬倫沒少被他以下犯上,經常被馬倫打得鼻青臉腫,不過卡紮萊亞斯每受虐一次都有一次的提高。

    這次卡紮萊亞斯的對手也是一個七級高級劍師,年齡比卡紮萊亞斯大不了幾歲,不過從這個劍師的鬥氣上來看已經有隱隱突破為七級劍師巔峰的跡象。

    當馬倫到達西門的時候,卡紮萊亞斯的攻勢已經有了頹勢,完全被對手壓著打,不過憑借多年的越級挑戰的曆程,卡紮萊亞斯將對手的攻勢都一一化解了。

    激戰正酣的卡紮萊亞斯看到馬倫率眾站在外圍,心裏為自己的魯莽一陣害怕,慌張之下招式已經有點淩亂,很快就被對手找到了破綻,被一劍打在胸前,將護心鏡打得粉碎,卡紮萊亞斯本人也被打飛了。

    眼疾手快的馬倫趕緊飛身躍起,從空中將卡紮萊亞斯接了下來,將鬥氣探入他的筋脈中,一番探查馬倫才鬆了一口氣,不愧是經常被虐的主,這麽重的一擊竟然隻是受了一點輕傷。

    卡紮萊亞斯被馬倫接到地上後趕緊向馬倫施禮道:“末將魯莽,險些壞了殿下的大事,請殿下責罰。”

    倫怒目看了紮卡萊亞斯一眼道:“你的帳一會再算,先下去養傷吧。”

    “你是誰?”那劍師看到紮卡萊亞斯被接下,用劍指著馬倫問道。

    “我是羅蘭大公馬倫·巴菲特,”馬倫將受傷的紮卡萊亞斯交給身後的士兵,對那劍師說道:“我的士兵已經將你們全部包圍,你們現在已經插翅難逃,我勸你們最好束手就擒,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聽到馬倫的話,那劍師也不答話,舉劍就向馬倫攻了過去。

    一個年輕的七級高階劍師,馬倫頓時起了愛才之心,並沒有讓士兵一哄而上將他砍成肉泥,而是提劍迎了上去。

    畢竟與紮卡萊亞斯爭鬥了很長時間,不過十幾二十分鍾的時間,那劍師就已經感覺鬥氣難以為繼了,接著鬥了沒有幾個回合就被馬倫用劍架在了脖子上。

    外圍的士兵看到馬倫獲勝瞬間沸騰了起來,“萬勝”之聲不絕於耳,而被包圍的普斯特鎮一方的人都麵如死灰。

    “服不服?”馬倫對倒在地上閉眼等死的劍師問道。

    “哼!”那劍師看到馬倫沒有立刻殺了自己,睜開眼不服道:“不過是乘人之危罷了。”

    “嗬嗬,你與紮卡萊亞斯爭鬥多時,早已經精疲力盡,我確實勝之不武。”馬倫收起劍來輕笑道:“以你的才能埋沒於此很是可惜,不如歸降與我,如何?”

    “哈哈哈哈……”那劍師好像聽到了一個很大的笑話似的大笑起來。

    “怎麽,我的話有這麽可笑嗎?”看到劍師如此放肆,馬倫微微有些發怒。

    “你說你要招攬我,你知道我是誰嗎?”那劍師不顧馬倫已經變色的麵容仍然譏諷道。

    “奧,”馬倫來了興趣,順著劍師的話語接著問道:“你又是哪路的神聖?”

    “你聽好了,我叫艾伯特·普斯特。”那劍師再說出自己的姓氏的時候驕傲的挺起了胸脯,本想等著對方發出驚訝的聲音,誰知對方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由得有點泄氣,接著說道:“我父親是費奧·普斯特頓。”

    “奧,那又怎麽了?”馬倫仍然不解的問道:“讓你父親一起留下來繼續做普斯特鎮的鎮主不就行了。”

    “額,”馬倫的話讓艾伯特·普斯特一陣錯愕,應不太信任的口氣問道:“你願意接受我父親的投降,不殺我父親,還讓我父親繼續做普斯特鎮的鎮主,不讓你手下的將軍做鎮主?”

    “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我定下的規矩,”馬倫耐心的解釋道:“在我的手下鎮主是不可以帶兵的,同時帶兵的將軍也不可以代理任何地方的行政長官,所以隻要你的父親投降與我,我仍然可以讓他做他的鎮主,不過普斯特鎮的軍隊他是必須要交出來的。”

    聽了馬倫的話,艾伯特·普斯特看了他父親一眼,費奧·普斯特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向艾伯特點了一下頭,接著和艾伯特一起單膝跪在地上向馬倫宣誓道:“普斯特鎮鎮主費奧·普斯特、艾伯特·普斯特向羅蘭大公殿下效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