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小弟弟”出了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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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蘿卜白菜,你就不會換一些菜嗎?”一方野悠將菜籃裏的菜拿出來放,啃了一口白蘿卜,含糊不清的對徐天成說。

    “有本事你去賺錢讓我有錢買肉啊!”徐天成沒好氣的說。

    “錢?”一方野悠好像想到了什麽,從兜裏掏出一疊藍汪汪的鈔票。

    徐天成看著一方野悠手中的鈔票,默默地轉個身,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請問是貧民區自衛隊麽?你好,我發現了一個銀行搶劫犯,現在的位置是×××小區××號樓,對,那個人叫一方……”

    “喂喂!我沒有搶銀行!”

    ……

    一方野悠花了好半天的勁才讓徐天成堪堪接受這些錢是郝淳甩出來用來埋自己的。徐天成這才發現屋子裏多出來的那個人。

    看到郝淳的第一眼,徐天成的反應和一方野悠截然不同。

    徐天成默默地轉個身,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請問是貧民區自衛隊麽?你好,我發現了一個兒童誘拐犯,現在已經已經劫持了我的房東家的孩子,目前我正在與他周旋。現在的位置是×××小區××號樓,對,那個人叫一方……”

    “……你夠了!”

    ……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徐天成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並得到了郝淳的肯定,與一方野悠像觀察博物館的藝術品一樣看著郝淳,同時在心中感歎,即使空間的距離永遠無法超越基因的突變。

    郝淳被他們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為什麽自己有種被當作珍稀動物的感覺。

    大概是覺得無聊了,一方野悠和徐天成各自去幹自己的事情了。徐天成忙著洗菜做飯,同時在嘴裏念叨著學分的問題。他快要開學了。至於一方野悠,他的事情就是摔在床上,以極為詭異的扭曲的姿勢看著報紙,令人不禁擔心其他的脊椎。

    屋子裏變得安靜起來,除了徐天成洗菜和一方野悠身下的彈簧床的吱吱聲就沒有別的的聲音了。

    郝淳肥大的屁股在沙發上扭來扭去。一方麵他實在無法忍受這個沙發的硬度以及那股腐朽的氣息,另外,他感覺自己好像被忽視了。不管是在家裏還是被二叔安排的酒店中,周圍的人無不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自己,自己無聊的時候他們為他買最新的遊戲,煩躁的時候送上一根皮鞭任他抽打。鬱悶的時候他們講相聲將自己逗得捧腹大笑,快樂的時候……好吧,快樂的時候他們都不在。

    他那裏接受過這種待遇,就這麽被晾在一邊,坐在劣質的沙發上,耳邊是彈簧令人心煩的聲音和水流流過蔬菜的聲響。

    他能夠奉承一方野悠隻是因為他那神乎其技的實力,但是說到底他隻是一個拿錢辦事的狗而已。狗就要有狗的覺悟,主人不開心了就要表演雜技逗主人高興不是。

    一方野悠就算了,畢竟自己以後還要有求於他。他雖然囂張,但不是不明事理。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所有的帳等自己回家以後再算也不遲。但是那個眼鏡仔是什麽鬼?他憑什麽無視我啊!還有,看這架勢今天他們是打算要自己在這個破屋子裏吃白菜蘿卜?開什麽玩笑!平常就算是他養的魚吃的都是十幾塊一克的精品魚食啊,他買的這些東西加起來超過三十塊了麽?難道自己吃的飯的價值還不如自己養的魚的零頭?

    這時他突然想到一方野悠不是說過想住豪華酒店麽?自己為什麽不把他們領到自己住的地方。

    郝淳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的腦袋一定是短路了才會忽略這個主意。他拍頭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方野悠有些奇怪的看著郝淳,不明白他的智商已經夠低了,為什麽還要折磨自己的頭呢?

    “那個,要不我請你們到市中心的新悅大酒店吃飯吧,正好我住在那裏。”郝淳想了一下,覺得現階段還是和這些人搞好關係為妙,所以說話的語氣比起剛來那會兒客氣了許多。

    徐天成聽了,略有猶豫的看著手中的青菜,似乎在糾結到底是自己做青菜吃還是去豪華酒店吃美味佳肴。郝淳見到徐天成的表情臉部略有抽搐。這件事還用得著糾結麽?你是有多喜歡吃蘿卜啊!

    至於一方野悠抬了一下眼皮。

    從專業的角度來講,讓客戶處在自己能夠掌控的地方是最為安全的。貧民區軍事力量不算強,但是政治地位極為獨特,一般人不敢在這裏造次。所以這裏可以說是保護郝淳的最佳地點。

    但是於私來講,他真的好想體驗一下有錢人的生活。聽說他們的馬桶都是金閃閃的誒!整天待在這個破地方也蠻無聊的,不如去吸收一下新鮮空氣?

    (利威爾聽到這話哭了,大爺,我在這兒蹲了好幾周都不見您挪地方,怎麽這會兒想要吸收新鮮空氣了呢?)

    就算遇到什麽危險,隻要不是七原罪集體出動的之類情況,一方野悠自信還是有辦法自保的。

    一方野悠和徐天成完全相反,他隻思考了一秒鍾就完全屈服於自己的私欲。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diàn huà。響了幾聲後從話筒裏傳來無數怒罵之聲。

    “小淓,開飯了,趕緊回來。”

    那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然後聽到一個模糊的人聲,似乎這個人嘴裏塞滿了什麽:“開飯?好嘞!等我十分鍾……你們煩不煩啊!不是說管吃管住麽!多吃點不讓啊!”

    一方野悠有種不祥的預感:“你那裏發生了什麽,你把詹姆斯家的豬圈給拱了?”

    “沒有。”馬小淓的聲音無比淡定:“就是我到一個餐館打工,待遇是包吃包住。可是才幹了一天這些人就要趕我走。”

    “……”一方野悠完全可以想得出那個餐廳老板看到包吃包住的後果時的表情。這種大胃王除非是倒貼錢,否則沒有那個地方敢把包吃包住的待遇用在她身上吧。

    “路上小心,把這些人甩幹淨了再回來。”

    “yessir!”說完馬小淓就把diàn huà掛了。

    “這個人是?”郝淳有些局促。聽聲音diàn huà裏這人似乎是個長得不錯的妹子。

    一方野悠用憐憫的目光看著郝淳說:“一個智商和你一樣捉急的人。”

    ……

    轎車上,馬小淓略微狼狽地坐在座椅上呼呼喘氣。貧民區的人的優點之一就是體力好,即使馬小淓也沒能完全擺脫餐館員工的追擊,還要靠一方野悠開車接應才脫離虎口。當然她脫離不了的原因大概還有她總是碰見其他餐館的人。不幸的是,她來的一個月裏已經得罪了貧民區八成的餐館。所以準確的說追她的不是一個餐館,而是一個聯盟,fù chóu者聯盟……

    郝淳看見馬小淓時,那綠豆大的眼睛閃出逼人的光芒。也隻有這時才能讓別人知道這家夥眉毛底下的東西不是兩顆痘痘。

    雖說夏天即將結束,但是溫度依然超過了三十度,經過高強度的運動馬小淓的汗水已經完全浸濕了她單薄的襯衣,隱約能看出白色的內衣。雖然沒有完全發育,但是馬小淓已經有婀娜之姿,身材已見雛形。襯衣緊緊貼在她白嫩富有彈性的皮膚上,臉頰因為運動帶有táo sè。

    郝淳雖說是個大少爺,但也絕不像古代皇帝那樣十四歲就臨幸各種宮女。這一幕對於他來說還是過於刺激。徐天成也沒好到哪裏去。他極力控製自己的眼睛不去盯著馬小淓,但是總是有那麽一點餘光能看到這樣一幕春色。作為成年人,成年男人,成年小處男,他的定力還是略有不足。

    這時就看出每個人性格的差別了。傻如郝淳見到這一幕就隻會流著口水傻笑,或者惦著臉跟馬小淓搭訕。徐天成則是裝作視而不見,實際上胯下的大蛇已經饑渴難耐,恨不得現在就這個隱蔽的地方拿一張,阿不,一卷手紙解決一下生理問題。至於一方野悠……他瞥了一眼馬小淓,不屑的嘟囔著發育不完全之類的話。

    對這些一無所知的恐怕隻有馬小淓本人了。她從小就很少與同齡人接觸,也不清楚這種男女之間的忌諱。會的黃段子大多來自於馬源珍藏的小黃書,實際經驗一點都沒有。

    一方野悠其實也很奇怪自己的反應。當然這種反應不是這幾天才發現的。從他有記憶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很難對一個女人心動,最多會有一定的**,但是有也不強烈。他一度以為自己是個gay,但是和一些gay接觸過後他發覺自己的直屬性還是蠻強烈的。

    他過去的戰友認為他大概是能力不行,經常嘲笑他。軍隊的指導員也經常找他談心讓他不要放棄希望,現代的醫術很發達,實在治不好也沒關係,隻要自己從心底認為自己是個真男人,你就是一個成功的男人。對於這種謠言一方野悠一笑而過,然後在某個大型晚會上,用自己傲人的男性特征擊碎了那些嘲笑自己的男人的自尊心。至於那名指導員則是當場暈厥,第二天他發現指導員給他寫了封情書,附贈幾個杜蕾斯。

    四個人胡思亂想中,經過將近兩個小時的車程,他們終於到了郝淳住的酒店。

    四個人中最積極的就屬馬小淓了。幾乎車剛停她就跳下了車,高呼她聞到了亂燉的味道。酒店門前的人有些錯愕,哪裏來的土包子,還亂燉?你當這裏是東北老菜館?但是見到馬小淓是從身後那輛加長豪華轎車下來的,也為這位大xiǎo jiě的幽默付出了一點笑容。

    郝淳緊接著就下了車。原本的程序應該是門童把車門打開,他攬著馬小淓的手臂像一對夫婦一般優雅地下車。但是還沒等他伸出自己的鹹豬手馬小淓就跑了。郝淳也是蠻尷尬的,要不自己把門關上讓門童再開一次?他還沒閑到那個程度。

    第三個出來的是一方野悠,依舊是慵懶邋遢的樣子,但是卻引來無數千金貴婦的矚目。要不說這是個看臉的時代,一方野悠的外形配上他慣有的無精打采,在這些上層人眼中成了一種高貴的氣質。一種不與世俗同流合汙,對這個紅塵凡事感到厭倦的優雅隱者。

    最後下車的是徐天成,隻不過他的姿勢有些奇怪。他幾乎將要完成了九十度,手總是無意之間擋在兩腿中間。除了這一點他倒是沒什麽特點,換句話說就是平庸。但是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待在一塊的一定是相似的人,所以酒店門口的人下意識認為這個眼鏡仔一定有非人之處。

    但是他們忘記了一件事,能待在一起的不僅是相似的人,磁鐵的N極和S極也總是靠在一起的。徐天成,這個四人組中僅有的正常人就這樣無緣無故變成了眾人眼中深不可測的奇葩。

    “郝少爺。”一個經理模樣的人快步向四人走來,帶著職業性的微笑向郝淳鞠了一躬。“這四位是您的朋友麽?”

    郝淳擺出久違的囂張的表情:“這幾個是我的好朋友,見到她……見到他們就想見到我一樣知道麽!”

    “明白!”禮儀xiǎo jiě排成一列鞠了一躬回答,同時露出領下的圓潤。

    徐天成兩腿顫了一下,夾的更緊了。臉上則露出痛苦的表情。

    “這位先生您不舒服麽?”經理見到徐天成奇怪的反應有些意外。畢竟能來這裏的那個不是花叢老手?就算不是,也至少見過這種場麵。所以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徐天成的動作代表著什麽。

    “嗬嗬。”一方野悠笑了一下:“沒關係,這家夥弟弟出了點事,現在挺難受的,不用管他。”

    經理也是個人精,反應過來徐天成的“弟弟”出了什麽問題,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馬小淓卻站不住了,像條警犬搜毒品一樣到處亂嗅,似乎認為那鍋亂燉藏在了這個大堂。

    郝淳露出一絲尷尬加上惱怒的神色,他之所以對一方野悠他們這麽好是因為馬小淓的緣故。但是現在看來這姑娘似乎腦子少根筋啊?換在其他比較私人的場合他大概會認為這是可愛,但是現在有那麽多人看著,似乎有些丟自己的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