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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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鋒傭兵團趕到現場,看見被燒的不成樣子的qì chē。火錘堅持說鷹眼疲勞過度大概是眼花了。車都成這樣了,裏邊的人還能活著?這樣的話幹脆別打了,咱們**凡胎怎麽可能打敗這種妖怪。
鷹眼眼部的一起伸縮了一下,似乎在調整焦距。不一會,就指了指路邊的一棟房子。刀鋒傭兵團的人會意,端起wǔ qì,迅速將那棟房屋包圍。
“嗚啦啦!”火錘最先按耐不住,不知是因為自己那麽帥的一擊竟然沒有奏效在女同事麵前丟了臉還是為了掩蓋自己即將跳tuō yī舞的事實,他拽起幾乎與他等高的錘子第一個衝了上去。那柄錘子就算是普通金屬製成的也要有幾十公斤的重量,但是在火錘手中卻舉重若輕。
正方形的錘頭上神秘的紋路逐漸被點亮,一縷縷深紅色的火焰帶著毀滅的氣息從紋路中滲透出來。
火錘觸動了一個機關,原本人頭大小的錘頭竟然再次膨脹,在機械的摩擦聲中大了有兩倍有餘。
“給老子滾出來!”火錘挾著巨錘大吼著,擊中房屋。錘子碰到房屋的一瞬間,那屋子就發生了爆炸。
僅一擊,火錘幾乎將半邊屋子給砸塌。沒塌掉的部分也被引燃,變成一片火海。
混亂中,一道纖細的身影從火海中衝了出來。那是一個女孩,舉著四個男人。其中三個昏迷,還有一個看臉色離昏迷也是不遠了。
馬小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相當聰明,竟將身上的四個人當成屏障,頂著火焰就衝了出來。所以她自己倒是沒事,身上的四人就倒了黴了。那昏迷的一方野悠等人還好,雖然衣服著了火,但是很容易就被撲滅了,但是徐天成可是位於四人中最上方的位置,所以說他幾乎承受了所有的火焰,以及碎片的襲擊。他的頭發被燒得卷曲,衣服上邊全是焦黑的窟窿。
徐天成想要罵娘,但是看這陣勢卻不敢多說什麽,隻好狠狠地瞪了馬小淓一眼,表示等回去以後再找她算賬。
“快跑。”馬小淓小聲說。
“啊?”徐天成有些驚訝,這個小傻子今天怎麽這麽不尋常,難道說隻有在戰鬥的時候她的智商才能達到正常水平?
“快回去找詹姆斯那個老頭!”馬小淓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徐天成此時也想明白了,要他們打那麽多人是不現實的,隻有搬救兵才能真正化解此刻的危機。
當然,他可沒有去想這大概是個誤會什麽的。對方既然動了手就說明百分之百確定自己的身份。
徐天成拍了拍馬小淓的肩膀,轉身就跑。
火錘並不奇怪馬小淓竟然能扛著四個大老爺們還能健步如飛。畢竟能從他那一擊活下來的人,不可能這麽容易就被打敗。
新人捂著嘴淺笑,她很想看看這個一身肌肉的矮子跳tuō yī舞的場景,想必一定非常香豔。
但是,刀鋒傭兵團的人,除了他,沒有再笑了。
刀鋒從緩緩接近馬小芳等人。但是他的眼中完全沒有除了一方野悠以外的人。
看到那張完美接近妖豔的臉,他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那個草原的深夜。歌聲悠揚,回蕩耳邊,卻被地獄的惡魔無情的輾碎。那惡魔容貌堪稱完美,但是在他眼中卻是世界上最醜惡的嘴臉。
“終於,找到你了!”刀鋒沙啞著嗓子,似乎要將十幾年的仇恨一同噴發出來。
天河看著手下剛剛送來的報告。上邊有一方野悠的zhào piàn。
盡管有了此人的詳細資料,但是天河依然眉頭緊鎖。
“姓名,一方野悠。”
“出生日期:不詳。出生地:不詳。家庭成員:不詳。”
“第一次被發現其存在於第三次世界大戰期間,作為中國異能戰士出現。但是具體種類不詳。”
“其直屬於柳氏研究所。”
“在東方戰區,被稱為赤眼修羅。與白衣夜叉,青麵羅刹並稱為地獄三人組。曾多次參與機密任務。”
“戰後被定義為甲級戰犯,並押送至格倫尼爾終身監禁。在十五年前的集體越獄事件後銷聲匿跡。”
天河放下情報,揉了揉太陽穴。他很想吐槽一下這個情報的製作人,什麽東西都不詳,經曆能力和沒有一樣,即使是他,想從這不到半頁的情報中找出些什麽也是非常困難的。不多他不想過多指責他的手下。這些人是直接從馬丹家族情報部們找來的精銳。他們的原則是隻要是要他們搜集的情報,就算對方得幾次感冒也要查出來。但是這次估計就算精英如他們也感到束手無策。
“這個家夥難道是從石頭縫裏跳出來的不成?”天河看著zhào piàn中一方野悠精神萎靡的臉,有些不解。他知道有些組織會專門收養孤兒,從出生開始就被消除一切存在痕跡,接受秘密訓練,作為死士一般的存在。實際上馬丹家族就有這樣的部隊。這種部隊一般是見不得光的。
但是,一方野悠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他是從二十年前這個時間點突然出現的,而且之後的行動也沒有特意隱瞞其存在的意思。如果是秘密特工的話為什麽突然就暴露自己了呢?
而且,他的二十年前的記錄完全是一片空白,仿佛世界上根本沒有這個人。這對於馬丹家族的情報部門來說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因為他們即使查不到直接的信息,但是通過對那個柳氏研究所食物的配給,用電量,垃圾等信息結合人事的變動分析出研究所內的人數,有多少男的多少女的。
事實上是,仿佛就在一夜之間,一方野悠就出現在了柳氏研究所。沒有過渡,而是突變。
這柳氏研究所也是奇怪,戰爭結束後竟是人間蒸發,像一方野悠一樣,隻留下一棟空的建築。
“柳氏研究所麽?”天河又揉起了太陽穴,他總覺得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隨著調查的深入,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偏離調查的初衷。先是示那個神秘的一方野悠,現在又出來一個柳氏研究所。
這件事情的錯綜複雜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所要做的不僅僅是調查七原罪想要什麽那麽簡單。隱約間,他感到自己已經觸及到了接近根源的秘密。這不是他頭腦分析而來的,而是繼承者與生俱來的直覺告訴他的。
“給我查一下柳氏研究所的情報。”天河對著身後的陰影說。陰影中的人點了一下頭,漸漸隱去。
天河伸了個懶腰,摸索著打算開一瓶可樂放鬆一下。
就在這時,他仿佛感應到了什麽。慵懶的身體瞬間緊繃,如同盯上獵物蓄勢而發的獵豹。
“這個味道,是異能人?不對,這是……”天河遙望遠處的一個方向,隱約間他仿佛感受到同類的氣息。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這個地方。”天河低聲喃喃,然後漸漸笑出聲來。
馬小淓警惕的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的刀鋒,風刮起刀鋒的劉海,露出布滿傷疤的猙獰的臉龐。
“讓開,女人。”刀鋒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說。聽到這個聲音,馬小淓感覺自己像被食肉動物盯上的小兔子,連動都不能動一下。倒不是說馬小淓實力一定比刀鋒差,而是刀鋒的殺氣太過濃鬱對馬小淓這種不太見血的人有極強的壓製作用。
刀鋒不算當傭兵的十五年的時間,但是前特種兵就當了有十年。二十五年的征戰,他手上染了太多的鮮血。有些人的,有自己的。相反,馬小淓雖然一直被追殺,但是基本所有的戰鬥都由馬源一手包攬。如果不是格利德,說不定到目前為止她連血都沒見過。
一時間,馬小淓真的生出了為這個男人讓道的衝動。但是想到身後的一方野悠等人,她的眼神有堅定了起來。
“嗯?”刀鋒見馬小淓眼神的變化,不禁皺起了眉頭。
火錘冷笑一聲,伸手打算把馬小淓推到一邊。馬小淓任憑火錘的手拍在她身上,卻是一動不動。
“我去!”火錘見一推不成,逐漸加大了力度,但是當他使出八成力之後,馬小淓依然不動如山,令火錘一陣驚訝。
不過驚訝歸驚訝,這種時候火錘可不會憐香惜玉。他見沒辦法用力氣將馬小淓趕走,於是舉起錘子。
“小姑娘,這裏不是小孩子呆的地方,趕快給我滾蛋。不然待會兒有什麽磕磕碰碰別怪叔叔沒提醒你。”火錘用錘子敲地,濺出點點火星,怪笑著威脅道。周圍的刀鋒成員麵色古怪,這場景怎麽看怎麽像怪蜀黍誘拐無知少女。
馬小淓搖了搖頭,堅定地站在四個男人前麵,像護食的老母雞一樣張開雙臂。
火錘麵露難色,這可不是簡單一錘子下去就能解決的事情。他本不是嗜殺之人,可是這個小姑娘軟硬不吃實在是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刀鋒露出不耐煩地神色,一隻腳即將邁出。周圍隊員見此麵色一變,他們知道刀鋒老大已經不耐煩與一個小姑娘糾纏,看這樣子是打算下shā shǒu了。
火錘咬了一下嘴唇,他實在是不想看到一個無辜的人,尤其是一個長得這麽清純的小姑娘就此凋零。他狠了狠心,趕在刀鋒之前一腳踢出,打算把小姑娘踢飛免遭池魚之殃。
丹尼爾等人微微頷首,這恐怕是當下最合適的做法了,火錘平時魯莽,但是認真起來倒是粗中有細。
但是,下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看到了什麽。
一隻溫軟如玉的小手拍在火錘粗短的小腿上,火錘感覺是一輛車撞到自己的腿一樣。
“啊!”火錘怪叫著想一個陀螺一樣原地打轉,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倒在地上。他抱著自己的小腿,眼中帶著驚恐,看著這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娘。
刀鋒傭兵團的人見此哪裏不知道這小姑娘的厲害,紛紛放下對她的憐憫之情。憐憫是給予弱者的,這個小姑娘從剛才的表現上來看怎麽都不算是弱者。
沒有過多的思考,他們已經將馬小淓等人全部定義為敵人。
丹尼爾殘存的左手握住一把liè qiāng。這支liè qiāng通體為銀色。他熟練地單手將一枚枚泛著紫光,一看就知道不普通的子彈裝進槍中。鷹眼不知何時已經找到了另一棟房屋作為製高點,架起一隻**。他望遠鏡一般的眼睛伸縮著,瞄準了馬小淓的頭部。火錘站了起來,巨錘噴吐火焰。其他的隊員也紛紛不知從什麽地方抽出自己的wǔ qì。要是空間站站長看見這一幕估計會組織對安檢儀的檢修。
火錘率先動手,雖然他身高矮小,但是此刻他揮舞著巨錘,每一步踏在地上都如同地動山搖,就像遠古神話中的火焰巨人。
馬小淓雙手握拳,竟打算以血肉之軀硬抗火錘的錘子。
“轟!”
仿佛兩輛卡車相撞,帶起周圍的塵土。兩人就這樣毫無花哨的碰撞在一起。
鷹眼的眼睛不斷切換模式,想要看清煙塵中二人的情況。當切換到某一模式時,看清裏邊發生的事情,他不禁叫出了聲。
煙塵散去,刀鋒等人也看清了裏邊的場景,呆住了。
火錘倒在地上,雙手虎口被鎮裂,那柄錘子倒插在離他不遠的地麵上。反觀馬小淓,雖然雙拳滴血,但是依然好好的站在那裏。
難道說,我們中正麵攻擊最強的火錘竟然在硬碰硬中被一個小姑娘給打敗了?眾人心中不由得產生了這種他們絕對不敢相信的念頭。火錘的錘子當年可是連數十厘米厚的裝甲車都能錘成廢鐵的啊,卻抵不過那雙白皙的小拳頭?這小姑娘是什麽怪物!
眾人驚恐地看著那嬌小,卻佁然不動的馬小淓,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砰!”
一聲槍響,將眾人思緒拉了回來。馬小淓身體一個踉蹌,左肩被炸出一個窟窿。
丹尼爾冷靜的將彈殼彈出,換上新的子彈。
“你們都在幹什麽!那我們是刀鋒傭兵團,是別人的恐懼。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你們是在害怕麽?害怕這個年齡都不到你們一半的小孩子?”丹尼爾語氣嚴厲,卻將傭兵們的鬥誌喚了起來。是啊,他們是人人談之色變的刀鋒傭兵團的一員。隻有別人被他們嚇傻的分,什麽時候他們自己會被嚇住了呢?
丹尼爾見到隊員們眼中的戰意,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說:“你們看,打敗火錘沒什麽大不了的。連我這個殘廢都能傷到她,你們還有什麽可怕的!”
眾人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火錘則是對丹尼爾怒目而視。聽他剛才的意思似乎是在說他火錘是虛有其名?
那名新隊員最先站了出來,鄙視的看了火錘一眼。這讓火錘又是一陣惱火。什麽時候他大名鼎鼎的火錘被用看廢物的眼神看待過?要不是這個新隊員有幾分姿色他早就一錘子砸過去了。
火錘會敗倒不是他實力不濟,而是他低估了馬小淓的力量。雖然從她拍他小腿那一掌來看,馬小淓力量確實出乎意料,但是潛意識中火錘還是認為馬小淓的絕對力量不會超過自己。所以他會采用硬碰硬的形式,而非展示他的戰鬥技巧。
誰知道,馬小淓恰好是屬於那種力量夠了,但是不知道怎麽用的類型。如果火錘使用一些招式的話,馬小淓絕對招架不了超過二十回合。
所以說,火錘輸的倒是挺冤的。不過在場的人可沒幾個會同情他,連向來充當和事老的丹尼爾都拿他開涮,火錘覺得自己這張老臉已經沒地兒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