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心中對話語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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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忙碌而平凡的日子,重複且無趣。

    我和陳雨吃完午飯回到宿舍,剛才那聲巨響背後的事情已經被傳的沸沸揚揚!竟是一對情侶吵架,行李箱被其中一人扔下了樓,以至於哄嗵一聲,甚是駭人。至於是因何爭吵,又是誰的東西被扔下,那得繼續室友們八卦出點料,我才能知道了。

    午後的時光懶洋洋的,我翻看著之前摘抄的文句:

    “我想回到從前,卻總是焦急的想去未來。我討厭這個世界,卻總是跑向紅塵。我渴望精彩失敗,也想平淡功成,一千個夢想和一千個遺忘,每天都跟世界吵鬧,說對不起的總是我,它沒有因此抱歉,我也沒有為此壯烈,歲月惶惑,人生彩排,未來,請你快來。

    我討厭不安,也厭倦慌亂,我受過冷眼,也被人稱讚。這時代讓我憂患,這周圍讓我裝蒜,總想走上極端,又忍不住逃竄。不必說人生苦短,不必說歲月虛幻,一路流轉,時光靜如清泉,飲一杯甘甜,看一眼藍天,我愛這曾經喜歡,也愛這此時柔軟。

    你哪知生命短暫,一不小心隨雨消散。你哪知世態炎涼,二話不說偷空衣兜。你哪知人情冷漠,三分似人卻不如鬼。你哪知哲理空泛,四腳朝天坑蒙拐騙。你哪知生活艱辛,五天勞作不夠油鹽。你哪知往事落魄,六神無主臉麵不顧。你哪知未來渺茫,七尺之軀不敵歲月。你哪知當下混沌,八寶山上不留一席。

    夏雨輕風,總有一天,我們對彼此的愛會穿越心底的糾結,路過怨恨晦澀,進入萬物虛空,對傷害不執一詞,對情愛不倦半分,對理想不著幾念,對緣由不存半暇,非是忘我,而是我忘,既沒有抵達彼岸的衝動,也沒有停止此刻的假想,我於你,本是彼時歡喜。你於我,也似這般含恨。散去,於我如斯,於你如是。

    我想,我們從活著到死亡的過程,猶如河流,有湍急平緩,有漫長急促,急促是因為彼此喜歡或做一些喜歡的事和一些喜歡的人在一起,漫長是因為有一些等待或一些不確定和一些無法預知。開始,我們可能什麽都想擁有,最後,又一切都會丟失。得與失,生與死,簡單如斯,複雜如是,靜默如我,掙紮似你。

    承諾是什麽?承諾就是你在此時此刻對此情此景的自然反應,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說。自古承諾都被風吹落,從來誓言都刹那絢爛。不要憤恨那些做不到的承諾,那是生命中美好的如果,不是彼此愛恨對錯。如果一切都要知道結局再做,那命運便是既定程序,沒有過程隻有結果,是按部就班的寂寞,毫無意義的活。

    清晨醒來,趁青春還在,年華未老,趕緊跑車站買張票,帶上所有煩惱,沿途慢慢丟掉,看著行色匆匆的旅客與你擦肩而過,感觸頗多,因為此刻你看到的身影轉眼便是別人眼中的風景,沿途看著陌生而又熟悉的風景,迅速劃過,你突感寂寞,直至到站停車,各種黃牛蜂擁而至將你堵住,而你身在迷途,一臉無辜。

    此刻,你該看一眼夜空,這夜色撩人,靜籟無聲,天空像黑絲絨一樣光滑。此時,你閉上眼睛,深深呼吸,這一刻你沒有煩擾沒有信仰,心裏也不再有愛,將所有美好寄托這夜,寄托這澄淨。彼時,你伸手出去,夜色微濕,天空透著清澈,狹長的街巷依稀有人走過,路燈還在發光,這夜歸的路人,正經過你身旁。

    多年以後,你我重逢在遇見又分開的街頭,擦肩而過的瞬間記憶停停走走,你感歎著歲月神偷,我未語淚先流。某時某刻對於感情的無能為力也恰如此時此刻的都不能夠,那年華似水卻也溫柔,我們在互相惦記的時候,光陰的葉子生生滅滅淡了愛恨情愁,再回首,給過去一場邂逅;卻回眸,現在把一切都看透。

    失魂落魄地遊走在城市街頭,明晃晃的日頭跟煎糊的蛋黃一樣攤在臉上,賣報刊的老板無精打采,蒼蠅瞧不起蚊子的年代,各種醜陋的建築物洶湧而至蔓延開來,滿大街的汽油味如同焚燒完畢的垃圾堆,於是你感覺四處碰壁,魂掉了,miàn jù也撿不起來,你想起當年憤怒的樣子,悵然苦笑在七月的盛夏街頭。

    你那麽美好,也那麽淒慘,你在我的時光裏,是穿腸毒藥。你不在的時間裏,我什麽也不想要,竟然也失去煩惱。我說你還青春年少,你笑我不能陪你終老。有時候我也會想,當我在街頭喝醉,你便在街口出現,你一言不發地站在我麵前,看著我淚流滿麵。流光變遷,我們在各自城市擦肩而過,也片片凋落。

    最好的夏天,是雨後風前,日沉西邊。那時,走進街頭酒館,對老式吊扇,添濁酒兩碗,看那荒蕪的時間,飄散凋零的夜晚。對坐也無言,此處也無禪,聽鄰桌閑談,瞧他人聊天,人生裏的一言難盡就此一飲而盡,從此不驚波瀾。告辭時輕歡語淡,畫出完整孤單。

    一輩子雖然漫長,但過去了也就是彈指一揮,你會不斷的遇見一些人,也會不停的和一些人說再見,從陌生到熟悉,從熟悉再回陌生,從臭味相投到分道揚鑣,從相見恨晚到不如不見。不是每個人都會成為你的夥伴,也不是每個朋友都能肝膽相見,無煩或惱,緣到、報之以大笑,緣散、報之以不厭。

    渾濁世間,我們都是躁動不安,每天在欲壑裏奔走,於攫取中傷感。人生隻是一條單行線,沒必要把所有風景都挪到時常經過的路邊。時光消逝的轉瞬間,尋找一段空白時間,擴展不足的生存空間。心頭事,莫糾結。身外物,少爭點。學會用一種淡然的心態,掠過虛無萬千。

    還好意思提醒我們勿忘國恥,紀念盧溝橋事變!七十五年過去了,老百姓吃過地溝油喝過毒奶粉?老百姓擺攤被城管掀翻房子遭暴力拆遷?有吃不上午飯的孩子有當黑窯工的少年?有被強製引產的孕婦有喝茅台吃特供的官員?再看看中國吧!國恥不是用來紀念的,知恥而後勇的道理難道你不懂!

    你真正想一個人根本不會說出來,就像此時的看著遠方,靜靜發呆。

    你牽掛的那個人,漸漸在心裏變成一座城。你時常渴望來一場地震,把它震塌到蕩然無存。但等待的時間久了,它在你心裏住下來生根,直到發芽,你已奈何不了了,隻好不去管它,日複一日,春暖花開,你回首,陡然驚覺,那座當時看起來無法顛覆的城,卻沉到了心的最底層,把你軟弱的心硌的生疼。

    你麾下的這一季,是夏天。雖然它向來溫婉,但是燥熱卻很狂亂,你的身影可以與月亮無關,因為,我不想不安。我雖可以承受憂煩,思緒好似不能悠遠,馥鬱還會香甜,田野上微風漸減,誰在噓歎?此刻,就請舒緩。我跟你有著一樣的心感,除了在某些個難眠的夜晚。

    神九上天攬月,蛟龍下海捉鱉,但它們除了攬月捉鱉還會幹啥呀?能讓油價便宜點麽?能讓房價下跌麽?能讓官員公布財產麽?能阻止暴力拆遷麽?能避免強製引產麽?能消滅地溝油毒牛奶麽?能治理軍車橫行麽?能讓網友說話不必戰戰兢兢麽?能讓我們活的自由舒心麽?能讓我再長胖點麽?不能吧!那我自豪個屁呀!

    人的一生總會遇到幾朵奇葩,你所能做的就是別去理它。

    一年一年呼嘯而過,日子卻總是慢吞吞不見起色,一遍遍幻想著將來如何如何,又一天天走在老路上,感覺自己還沒來得及長大,就已經開始變老,那理想變得越來越小,甚至被流水的光陰漸漸消磨,直到找不著,不是終於肯承認自己是個普通人了,而是麵對洶湧而來的世界,不得不承認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我要買一部影碟機,最老式的,碟片放進去會沙沙作響,屋子要是木質的,要有暖氣,有一個小窗子,夜晚的月光灑進來,不需開燈,然後蜷縮在舊沙發裏,電視機是黑白的,後箱是木質殼,有時候會不出圖像,或有雪花出現,要拍打,看一會兒,你累了,便沉沉睡去,醒來已是夜深,你裹著毛毯,睡到黎明。

    我想找一間小茅屋,遠離鬧市。在籬笆柵欄合圍的小院,種片桃花源,遠方有山巒,青秀連綿。你會在清晨集市,擺一處落寞地攤,賣舊書雜物。炊煙漸起,暮色低垂,你搬書理雜,念起往事,在天邊也在眼前。月色清涼,星光依稀,你煮茶讀書,恰如此時這般,你把往事說完,便與自己說了再見,這是你的一天,明天。

    我要找一所小房子,最好隱藏在深山,房屋前邊滿山雲霧環繞的鬆林,房屋後麵還有青翠欲滴的竹林,再加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打門前橫穿,在房子裏麵放張大桌子,擺上幾把木椅子,還要有個大燈泡,冬天在裏麵生爐取暖,夏天拿著手搖大蒲扇,透亮的木窗外麵,你躺在藤椅上睡著了。”

    我看著看著發了呆,陷入沉思。

    大夢子,陳雨喊我,說著遞給我一個本子,猜猜誰給你的,自己看。

    我很好奇,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神秘兮兮的,也不和我多說什麽就跑去午睡了。

    我打開本子一看,好清秀的字跡,好熟悉的字,啊,是他的字,再看內容,竟是我之前發布的六篇文稿,他竟手寫謄抄在本子上給我!我既興奮又迷茫,手中拿著本子,心中浮想聯翩,眼中看起那六篇文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