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情定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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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穿越過來,正好原本的人在生產,她有一孩子,她是上原門徒,有一師哥,計劃進宮裏應外和,與皇上育有一子。
她以為皇上隻是無意寵幸她,便將她棄之不顧,不知道在此之前她原來身體的主人曾愛上皇上,交代過自己身份。
(二)
在一陣陣疼痛中,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要被撕裂開來。他媽的誰要shā rén不能給個痛快啊,這麽折磨著算怎麽回事?靠!
在聽到一聲嬰兒的啼哭時,我大腦出現短暫的清明。我是在家裏睡覺的,怎麽會有孩子的哭聲?
“身已盡,緣未了。”
這是誰在說話,什麽意思,身已盡?什麽身已盡,我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
當我張開眼的第一秒,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想到昨天似夢似幻的疼痛並不是我臆想的。
古色古香的房間,木質雕花床,隔著四角垂著的紗幔,隱約能看見房間裏的布置。視線所及,隻看到在東邊牆邊有一個貴妃榻,上鋪著雪白的皮裘,華貴不已。靠南麵是一整麵雕花的窗,看這略為昏暗的天色,真是不知道是早上還是白天。在西邊便是一個垂花門了。銀鉤將同色的紗幔挽起,卻還是被一絲風,帶著輕輕動。
我望著那揚起的簾子發呆。自己怎麽會在這,那以前又是怎麽回事。還有這是哪,我是誰?或者說,這具身體的主人是誰。憑著感覺我也知道這不可能是我以前的身體。
正當我想坐起來時,下身傳來的疼痛生生讓我愣住了。突然想起昨晚聽到的嬰兒的哭聲。這是?這個身體主人在生產?力竭而亡?那我呢?我又是怎麽來到這的。
白櫻也顧不了周遭人的打量好奇眼神了,她現在最關心的是,眼前的中年人相信她說的話。
這個地方的時間卻像是被時間定格住了。白櫻看著熟悉的布置,桌上的白玉水丞是她那次拿他的錢買的禮物,那本玉蓮詞,正攤在說上,仿佛是等著主人再來翻看。
他長穿的青色長袍還掛在屏風上,屏風一角的墨跡還在,隻是顏色要淡了許多。那時她怕他怕得要死,弄髒了屏風,拚命遮掩,可還是被他知道。可是他隻是笑笑,既沒怪她,也沒讓人把東西換掉。
(三)
“冬卉,你還沒見過我跳舞吧!今天就讓你看看。”
說罷,揚袖轉身,綺香紗群在陣陣桃花香氣,曼舞輕起。
我看著東卉傻掉的樣子笑,真是個孩子。呼吸這略帶甜味的空氣,心情也跟著好起來。自進宮以來,我已經多久沒這樣暢懷過了?在遠方的父母親還好嗎?女兒終究是負了期望,可是至少現在我也是妃子了,父親應該不會那麽處處掣肘了吧。
低身旋轉,紗衣墜弟地,沾著幾片桃花瓣。
(四)
“東卉!”
我板著臉,眼神冷下來。
“是不是我對你們太過放縱,所以你們膽子才如此大。現在我說話,你也敢打斷了嗎?”
東卉嚇得跪倒在地,“娘娘饒命!”
我攙起她:“東卉,我不是怪你,也不願責罰你,這不是淩榮宮,話不可亂說。”
“哦?本宮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啊!如今,本宮隻是一名失寵妃子,難得還有人惦記啊!”
(五)
“以前父親南北走商,常年不在家,母親過世的又早。哥哥醉心武學,我呢,太過年幼。父親不放心,於是每次便將我們帶在身邊,總好過千裏相隔,心事牽掛來得強。
想想,我從六歲到十五歲入宮這九年真的去過不少地方。
塞外草原,西嶺東川,大河荒漠。父親知道我們愛這樣的生活,更是不拘束著。在這些地方裏,我最喜歡的便是蒙古草原了。真是一個令人心曠神怡的地方,一望無際的草原,茫茫無盡頭。尤其是傍晚時候,揮著長鞭從橫馳騁。偶爾路過一兩個湖泊,能看到湖邊蘆葦映著金色夕陽,遠處有牧馬人的歌聲,悠遠寧人。還有一群群牛羊,吵成一團了。
哥哥也最喜歡那了,有教他摔跤的擎兒古,還有和他比武的……
真是抱歉,皇上大概不喜歡聽這些,臣妾一時高興,說多了。”
“現在沒人,不用處處拘禮。現在告訴我,外麵這麽寬廣的天地,當初讓你進宮,你可有怨言。”
我抿嘴一笑,掙開懷抱。
“怪啊怎麽不怪,我就在想呢!這皇上都有那麽多的妃子了,怎麽還要選秀女。”見他臉色難看,我笑出了聲。
“是你讓我說實話的,說了你又不高興。你也知道是當初進宮嘛,又不是現在。”
是真正的眉開眼笑,濃眉舒展。
“哦?現在怎樣?當初又是怎樣?”
我正準備回答,門外一聲響。
(六)
“皇上現在真是專寵娘娘呢!我就說嘛,你娘娘的才貌,豈有不得寵的道理。”看著東卉一臉得意勁,我低了頭,卸下剛剛還一張滿臉嬌羞,濃情蜜意的臉。
專寵?嗬嗬,不知道這能專幾時?那得看這次戰爭持續多久吧!
(七)
哈哈哈,真是好笑,你想過和我相守到老?這是我這麽長時間以來聽你說的最拙劣的一個謊言。若是當初不是我反抗,恐怕我現在早已死在淩榮宮了,如果不是你對我父親有所求,你也不會施舍一眼。還有,如果不是你所謂的寵愛,我的女兒怎麽會死。你不相信我可以,可是那關一個孩子什麽錯,她才十個月,她甚至來不及叫我一句娘親。不要讓我恨你還覺得你很虛偽。
(八)
“現在連你也不肯跟我說句實話可嗎?”
我嘿嘿一笑,諂媚道:“你是皇上嘛,說得好是應該,說得好不好動不動就受罰,這種擺明了是吃虧的事,我才不幹呢!”
聞言趙子胤低聲笑了笑,我不敢抬頭直視,估計臉色應該緩了不少吧。可是這廝下一句話,直接嚇得我跪到了地上。
“那你是在埋怨朕給的賞賜太少了?”
一聽這語氣我就知道不妙了,這察言觀色的本事,尤其是對這變臉比翻書還快得變態。又想聽真話,說了又發火,什麽人!
我也隻敢在心裏腹排,嘴上還是畢恭畢敬的說道:“皇上給的賞賜,奴婢感恩戴德,怎麽還敢嫌少呢!”
“既然如此,你倒是說說這後宮該交給誰打理才對?”我低著頭,看見他的明黃繡龍遊海水紋,更將身體伏低了些。
變態,誰讓你娶這麽多人的,現在找個大老婆還要害我一個外人,我恨你。
“皇上,奴婢認為,像這種後宮瑣事交給別人處理就行了,皇上才可以專心治理朝政,社稷安危,國富民強比這些個事重要多了。”
衣擺甩開,趙子胤轉身坐了回去。低沉的聲音,“起來吧,你還真是會打太極。”
我默默擦了把汗,嘿嘿笑著兩聲。立在一邊,不答話。
“算了,讓你一個小宮女說這些,是難為你了。把這茶給安貴妃送過去,稍後去休息吧。”
我得了令,雙手捧好。想了想,又去換了杯熱水,這廝是想跟安貴妃分享這茶,要是涼的,惹起那個小心眼和趙子胤有嫌隙就不好了。
(九)
我一出龍章宮,就看見趙子裕向這邊趕過來。我這就知道他們是要商量大事了,怪不得趙子胤說送了東西我就不要服侍了呢。我故意放慢了腳步,看著子裕臉上溫柔的笑意,不自覺咧開嘴。又朝著裏麵努努嘴,翻了個白眼。趙子裕也明白我這又是在向他抱怨裏麵的人難伺候,臉上沒有因為我的大不敬生氣,反倒是添了幾許溫暖。
我看著他,彎了嘴角。
趙子裕也同樣彎了嘴角。
一錯身,我朝著朝華宮走去。腳步匆匆,想著趕快完事,待會也許還能和子裕見上一麵。
“文女官,等一等。”
回頭見是龍章宮的小路子,手端五彩粉瓷碟,上麵呈的是啊啊啊,我最愛的荔枝啊!我感念這皇帝還有點良心。
“文女官,皇上讓我將這荔枝給安貴妃送去,我們一道。”
一瞬間,我臉上喜滋滋樂陶陶的表情變得陰鷙,去你奶奶的,搞了半天還不是送我的,唉,果然啊,不是自己的女人就是得不到疼啊!
不過沒關係,我也不稀罕,隻要子裕疼就夠了。
經過禦花園時,遠遠瞥見一群姹紫嫣紅在煙波亭。我想都沒想加快腳步往朝華宮走去,一是不想惹麻煩,二是這群女子都是可憐人,知道自己夫君這麽疼愛另一個女子,徒增上心。小路子拽了拽我的衣服,我不耐煩揮了揮手。真是的,不知道這茶水很重嗎!
“文女官,我是想說,安貴妃在那呢,我們要不要去看看,現在她正身懷龍嗣。”
我瞪了小路子一眼,就你眼尖,叫你嘴快。你都這麽說了,我還能不過去嘛!看我滿臉不高興,小路子陪笑著,“文女官人最善了,嗬嗬……”
我雖知道自己善良,但是這馬屁還是讓我挺受用的。整了整衣角,轉方向朝煙波亭走去。
安貴妃,華妃,鍾貴妃,還有幾個小嬪什麽的,讓我意外的是靜淑妃也在。朝著幾位娘娘行了禮,正起身就看見站在靠邊的安貴妃身子一蹌,往後仰去。這些個人都將注意力放在我和小路子身上,我也顧不了太多。推開小路子,右手拽住安貴妃衣身,腳步一轉,我撞到了柱子上,安貴妃撞在我身上。
我啊一聲,奶奶的,為毛要我送什麽茶水,我為毛好心換了新水啊,燙死我了。
扶著安貴妃站好,我甩著手叫啊!周圍的一群人全被剛剛一幕嚇傻了,一個個地愣在哪。我朝著小路子使個眼色,小路子快步走了出去。
安貴妃身邊的侍女還在安撫她,一群笨蛋。我邊甩著手,邊走過去,將一個穿粉色的侍女拽了出來。讓這個跑了,到時誰也說不清了。侍女顫抖著跪在一邊,幾個妃子又開始嚷起來。
“吆,這不是景華宮的婢女嘛!我說,靜淑妃,這奴婢管教的可真是…嘖嘖!”
我看了一眼穿鵝huáng sè抹胸,白色綺羅紗繡芙蓉冬裝的鍾貴妃,就你事多。鍾貴妃一臉看好戲的模樣,華妃仍是溫婉唇角帶笑,見我打量隻輕輕頷首。安貴妃一臉慘白,在侍女攙扶下,坐在石桌邊休息。倒是這個靜淑妃,一直是安靜淡漠的表情,雲淡風輕。完全不像是一個大禍臨頭的人該有的樣子。
趙子胤很快就趕了過來,身後跟著趙子裕和小路子一幹人等。一群人朝跪行禮,趙子胤臉色很不好,雙手攙住安貴妃順勢將她抱在懷裏坐下。煙波亭一時氣氛凝重,我跪在地上忍不住罵娘,你倒是說句話啊!這麽跪著算什麽。
幾位妃子見趙子胤滿臉怒氣,一時躬身不敢起。趙子胤涼涼地掃過所有人,將目光停在那個粉衣宮婢身上。小宮婢身體抖地厲害,一臉誠惶誠恐。
“是你推得安貴妃,哪個宮的?”
趙子胤力壓千鈞聲音讓那女婢一顫,臉色蒼白斷斷續續回道:“女婢是…景華宮的,奴婢不是…”
這時靜淑妃站了出來,同奴婢跪在一起。
“皇上,這是臣妾宮中侍婢,名叫彩荷,安貴妃確為彩荷所推,但臣妾以性命擔保這絕非彩荷有意為之,望皇上明察。”
“明察不明察是朕的事,但你宮中奴婢惹的禍,你這個主子也有責任。其他人都散了,文墨也起來。來人,將這婢女拖下去,交與內刑司仔細審查。至於靜淑妃,哼!”
趙子胤抱著安貴妃大步離開,我看著鍾貴妃滿臉譏笑,華貴妃欲言又止,幾個等級低的嬪儀麵帶驚恐離開。我忍不住看向趙子胤的背影,就讓靜淑妃跪在這?他不是傻吧,這麽簡單的嫁禍都看不出來了,還是牽扯到安貴妃就失去理智了。我這麽一個笨人也明白,想除去安貴妃的孩子,這麽明目張膽的來無疑是找死。再說,靜淑妃一直到是無意爭寵之人,怎麽可能突然去害安貴妃的孩子?
我心下不忍,走到靜淑妃跟前,低身說:“清者自清,皇上會查明的。”
靜淑妃腰背筆直,還是冷淡的神色。淡色的唇略略浮現一抹笑,帶著些嘲諷和無奈。
“謝謝文女官,寧靜明白。”
我被那一抹蒼涼的笑刺到,直站在那,不知該說什麽。這宮裏我呆的時間不長,可是我很清楚,靜淑妃同安貴妃同樣是冷淡但卻有很大的不同。安貴妃是冷傲,她也的確有這個資本,不管是否具有才情賢德,有趙子胤寵就有了一切。可是,靜淑妃她是無所謂。她根本不愛趙子胤,不愛何來嫉和恨。
可是不管愛與否,自己遭誣陷,丈夫心知卻不為自己主持公道,這樣的行為也該是讓人心寒的。我瞥了眼昏沉欲雨的天色,掉頭往龍章宮跑去。
還沒走幾步,便被人拽住胳膊,是一陣熟悉的清涼氣息。
“你這是去做什麽,你該知道,二哥現在正在氣頭上。還有你的傷,也要找太醫看看。”
子裕執起我的手,剛剛被熱水燙著,現在已經起泡了。我看了一眼,全沒在意。我不過傷的是手而已,身體上的傷也沒什麽大不了。可是我還有子裕心疼關心著,而現在孤零零跪在亭子裏的靜淑妃本該有丈夫溫聲細語寬慰,現在卻含冤受屈。
“子裕,其實你也知道對不對,靜淑妃不是那樣的人。”
“我知道是一回事,二哥知道又是另一回事。而且,就算知道,做不是單靠嘴說。”
“可是,也不能讓靜淑妃跪在那兒呀,這傍晚天氣變涼,女子不能受寒的。”
“你什麽時候知道這些事了,還受寒呢!”
“廢話,女的有例假,你懂個屁啊!”此話一出,我和子裕都愣住了,額,我可不可以說我不是故意的。這種尷尬的情況我怎麽著也得解釋一下。
“咳咳,例假就是月信得意思。”
子裕臉上紅色更深了,“我知道,你說過。”
瘋了,我為什麽要跟他在這裏聊這些啊。我甩開子裕的手,往龍章宮跑去,天可明鑒,我雖活了兩世歲數有些大了,但是我是真真的黃花大閨女啊!
啊啊啊,真是瘋了。
皇上,你比誰都明白靜淑妃不是這樣的人,你也清楚這不過是簡單至極的一個小把戲而已。可是,偏偏你現在卻在和一個什麽傷害也沒有的安貴妃耳鬢廝磨,把靜淑妃一個人扔在那兒。同樣是你的妻子,你不愛就別娶啊,娶了就得負責才是,好歹人家父母也是把自己疼了十幾年的女兒嫁了給你,你可倒好。現在外麵雨下這麽大,一個弱質女流,被你們欺負的暈了過去。
安貴妃現在有事嗎,她不是好好的,她肚子裏的孩子也好好的。可是,皇上你到去看一眼。靜淑妃貼身婢女剛剛拖著正燒的身體來求文墨,說是靜淑妃已有兩個月身孕,不能再這麽跪下去。你不心疼的人,自是有別人心疼。皇上,你去看看她。靜淑妃說沒有你下旨,她不肯回宮。
(十)
你很討厭安兒?
額,是不怎麽喜歡她恃才傲物的樣子,不過她人還是心善的,比較後宮大多的女人好太多了。
你知道,為什麽我身邊容下這樣一下口無遮攔,心無城府的你嗎?人笨不說,固執,別扭,偶爾還把我氣得半死,可是卻是唯一能跟我說真心話的人了,所以你不能離開。
(十一)
趙子裕你早點娶我回家吧!這皇宮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靜淑妃這麽身性淡然,與世無爭的人都選擇死亡,我怕有一天我會被逼瘋的。
文墨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靜淑妃的事,是我的疏忽。可是這後宮關係到朝堂勢力,算了你也不懂。
我當然不懂,你……不管了,這宮裏這些人看著讓我惡心,還有,安貴妃的事以後別讓我去,否則我不保證會不會給你心愛的女人幾個耳刮子。算了,反正我也呆不長了,子裕請旨皇上早點恩準了吧。還有,我提醒皇上一句。
我對這個皇宮的跟紅頂白還是很不習慣,看著靜淑妃這裏清冷空落的景象,心裏真不是滋味。
(十二)
你以為我想掙我願意掙嗎。先前的我還不是傻傻以為我不犯人人不犯我,可是呢,我得到什麽了,孩子死了,後宮失寵。而你呢,那時你在哪裏,那個說過信我一輩子的人在哪裏,皇上說我變了,是誰讓我變的,不變能在這個吃人的深宮裏活下去嗎?
我幹嘛要討好你,我一既不想腰纏萬貫二不想權傾朝野,可是討你歡心無外乎你就隻能給我這兩樣,我既都不想要,無欲則剛。我怕你做什麽?
你這麽說的意思是那些討好我的人都是居心不軌了?
嘿嘿,我可沒這麽說,嘿嘿,當然也有不一樣啊。你的那些妃子肯定不完全是。我在心裏悄悄補了句,衝你這張俊臉也要拉攏你啊。
那你有什麽想要的,這天下有我不能給你的?
你千萬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好像誌在必得似的。你呢,也別以為我特別,在我家鄉像我這種女孩子到處都是。你呢,在我家鄉,頂多就算是一有錢公子哥兒吧,可是公子哥多著呢,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你不要瞪我,皇帝是一個,可是拋開身份,你也隻是一個男人而已。
說了半天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這個啊,我呢衣物要求不高,夏日不熱著,寒冬不凍著,上有一片瓦,吃的嘛,額,我頂多對食物要求有點高。看吧,我的這些要求找一小富即可,你這樣的大富我可不想沾。還有啊,你那麽多的老婆,一天看一個,一年三六五天你也排不過來,我可不想天天等著丈夫來看望,明明難過的要死還得笑著給你看,一不小心腦袋就沒了。我沒這麽傻。你現在對我這般好,隻因我不是你的女人,等我成了你的女人,你待我也就沒什麽不同了,再說到那時我可能也就不敢跟你說這些了。
其實你也不能怪你的那些女人爭寵奪愛,她們要得寵也並非隻為自己一人,家族名楣,親人宗族的榮衰也和她們是否討你喜歡有莫大關係,後宮於前朝本就沒有切斷的時候,你想用後宮平衡朝堂勢力,她們望以自身為家族宗親加榮,都是一樣的,既然如此你又怎麽能怪她們呢?倒是她們可憐,一如攻門深似海,自己的一生隻能在這偌大的皇宮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