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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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部分葉沅風手跡

    一

    當我遇到葉沅風,已經是地球毀滅很多年以後的事了,他總是獨自站在我們星球的哨塔上看著那個依舊是蔚藍色的星球,他很少與別人來往,作為最後一批來到我們星球的地球人,他是顯得那麽的獨特,我甚至不知道該去用什麽語言形容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感覺。

    我的女兒海蒂每次看到葉沅風都會拉著他,求他說關於遙遠的地球的故事,葉沅風隻是微笑,看著海蒂,說:“地球上也曾經有一個像你一樣可愛的女孩。”

    有一次我問到關於他妻子的事,當看到他眼中有些濕潤,便知道自己有點無禮了,忙向他道歉,那之後的一次關於一起用餐的邀請,他竟欣然答應了,而前幾次他都婉言拒絕。

    那次用餐,很意外的,他給我和我的妻子以及海蒂都帶了禮物。吃飯的時候,海蒂總是很粘著他,而我們也感到他的身上有一種氣質吸引著我們,即使他並沒有說很多話。飯後,他竟然又答應我和我說說他的故事,我興奮非常。

    我是我們星球的一名記者,移民到我們星球的地球人有專門的居住地,不過他們人數並不多,我是專門負責采訪和報道他們的,而大多時候,他們都拒絕采訪,關於地球上的災難,大家知道的並不多。

    之後,我把葉沅風請到了我的辦公室,他和我說起了那個漫長的故事。

    二

    我聽他說著,一邊記錄著手稿,一邊構思著故事。

    三

    關於葉沅風這個故事沒有被定位在某個點上,比如,科幻、武俠、言情、或者是末日類題材,當然也不想把它變成一個大雜燴,這個故事從最開始的遇上思維病毒這個問題,到中間葉沅風他們這群人的回憶,以及最後試圖去解決這個問題,整個都是想去解決一個問題,這是一個什麽問題呢?我們首先不應該否認的就是看似正常的我們自己都多多少少的存在著某種心理問題,如果處理的不好的話,這個心理問題會發展成為心理疾病,甚至是精神上的或者生理上的疾病,我想每個成熟的或想要成熟的人都不會否認上麵的論斷,由於我們自身的心理問題暴露出來的我們的弱點,讓我們在這個社會上沮喪的甚至是艱難的存活,要是我們能夠解決我們自身的問題是不是我們可以活的更好,要是我們無法解決這個問題會不會活得很糟,或者就像故事中的未來某一天,一種“思維病毒”利用我們的弱點讓我們毀滅,當然在這個故事中杜撰的很難在現實中發生,不過這裏想說的是戰勝自身的弱點、也許我們就可以創造出更偉大事業,或者僅僅是一個單純的美好生活也會讓人感覺很好,至少不會很糟糕。

    四

    下麵是我對葉沅風的故事的大概了解。

    五

    葉沅風他們所在的城市開始遭遇思維病毒,各種變異出現,他們開始逃亡,並在路上遇到了各種困難和阻礙,最終到達一個博士的家裏,並且被帶上回憶機,開始回憶他們自身的各種事情。

    緊迫的場景已容不得人去介紹這周圍一切的細節。文明世界迅速的在消亡,某種恐怖的力量在導致人們自身的毀滅。

    我所知道的思維病毒有這樣幾種變種形式,壹型變種是讓人與動物的記憶混淆在一起,讓動物經曆的記憶真切地出現在人的記憶裏;貳型變種是讓人與動物的思維混亂在一起,讓人可能自以為自己是動物,讓動物自以為是人;叁型變種是讓人一直處在類似夢遊的狀態,這種狀態會把人最本性的東西全都暴露出來,而且都是極端的暴露,比如會出現對某些東西的極度渴求,如果有人對水有渴求,一旦遭遇叁型變種,這種渴求就會無限放大,那麽這個希望喝水的人就會不停的喝水,直到脹死或者溺水而死。最後剩下的隻有那些凶猛的自以為人的野獸們,被稱為獸人,和最殘暴最凶悍的充滿血性的人,被稱為血人,以及那些擁有思維病毒樣本和解藥的黑衣人,當然,還包括一些幸免於思維病毒感染的xìng yùn人。

    黑衣人沒有想到即使發射的電波出現微小的變化也會產生意想不到的變種。某個語言開關,會引起思維病毒的發作。致命的弱點成為思維病毒的攻擊對象。也許隻有相對完美的事物才能夠被控製,而不管是人類這個充滿弱點的物種,沒有辦法去控製,他們要麽被毀滅要麽被重建。

    但對於葉沅風的一個朋友皮特而言這場災難就是一個無盡的晝夜,他陷入了一個貓的回憶的故事,他本以為自己沒有中思維病毒,其實已經中了,記憶和一個與他們有關係的貓存在了交錯,而那隻貓的記憶中存在思維病毒解除的部分信息。那就是貓知道那個埋放思維病毒儀器在哪裏。而且不僅僅是這個秘密!

    葉沅風他們則開始回憶思維病毒發生之前的事。

    葉沅風的結義二弟洛飛邀請沐芸加入葉沅風的工作室,沐芸並沒有爽快的答應,次日,當洛飛再次遇到沐芸時,發現沐芸完全不認識他一樣。葉沅風和洛飛卷入了一個惡***案件中,洛飛正好在之前教訓的一群小混混正是暴力事件的團夥的嘍囉。沐芸見到葉沅風時曖昧異常。而當兩個沐芸出現的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沐芸有個雙胞胎姐姐沐雨。黑惡勢力把沐芸和一個女記者給抓走了,葉沅風他們隨著深入調查,發現了黑惡勢力的真實目的竟然是為了做人體試驗。而沐芸在洛飛的追求下以及“如果雲知道”這首詩的感動下成了洛飛的女友。

    後來成為葉沅風的結義三弟的蘇子軒被稱作鬼俠,他有兩個身份,白天,他是天網智能工作室的首席研究者,晚上他化身鬼俠,行俠仗義,他不愛說話,卻智力超群,研發的個人飛行器轟動世界。他與葉沅風等人相識,主要是一次夜間行動,蘇子軒為了盜取一個犯罪集團的犯罪證據,正好碰上了路過的葉沅風和洛飛,蘇子軒本身功夫不高但再加上了各種動力裝備,竟然擺脫了葉沅風和洛飛,並且成功獲得了犯罪集團的證據,並公布於世,而葉沅風和洛飛也結交了他。蘇子軒是一名孤兒,他一直都在尋找他的家人,最後在葉沅風的幫助下他找到了他的姐姐,他的家人在一個時候遭受巨變而身亡,那就是十二年的那一場慘案。

    葉沅風的mèi mèi小點點放假來到葉這兒,遇上了綁架的事情,而綁架的目的是驗證小點點的身份,原來,葉的母親是東亞富豪,葉父是醫生,在雪山上救了葉母,並結為連理,而另外一位喜歡葉母的高材生男子得知這個消息後,在首次和葉母約會的地方,選擇自殺,但被一個女警救起,喚起了生的希望,並與女警結為連理,若幹年後,女警在一次執行任務中擊斃了一個歹徒,被擊斃的人正是葉母的弟弟,沅家的一個勢力為報仇把女警家滅門,女警身受重傷,把剛出生不久的女嬰棄至在某旅館門前,無巧不成書,葉母葉父在此處辦事,救起了女嬰,又過了很多年,當年的高材生成為了東亞巨富,為了調查當年的滅門案和自己的女兒,找到了葉和點點。

    李恨水的發明正是思維病毒的來源和起因,當年那個高材生也就是小點點的親生父親,他有個“天才”兒子李恨水,和葉沅風他們是一個學校,他喜歡的女孩叫做沐雨,對,正是沐芸的雙胞胎姐姐,與他父親一樣悲劇,沐雨喜歡的是葉沅風,李恨水一方麵是在嚴苛的家庭環境中成長,自己的欲求各種不滿,一方麵喜歡的人對自己不屑一顧,又加上他天才的頭腦,讓他製造出了思維機器,這種機器功能就是可以控製人的思維,他把葉沅風的女友喬易夢和另一名女生和一個女子當做實驗的對象,導致她們出現反常的情況和心理危機。葉和洛進行了調查,發現李恨水的實驗,但是,李恨水在一次實驗中,出現了意外,自己變得異常並且失蹤,而且思維機器也不翼而飛。後來我們知道,李恨水和小點點是兄妹關係,蘇子軒則是他們的表哥。

    葉沅風的同學也是李恨水的好友即李茶杯陷入了生活的沼澤,混亂的生活讓他越陷越深,李茶杯出生在一個由農轉商,從農村來到的城市的家庭,隨著他的家庭物質越來越豐富,而精神卻越來越貧乏,導致在思維病毒襲擊中,輕而易舉就被擊潰,而長期在壓抑的扭曲的、但有充滿傳統主義教育、並且父母一溫一暴的家庭環境中成長的李茶杯充滿了矛盾,正是這種矛盾卻又讓他在思維病毒得以幸免,而且在葉他們危難之時幫了大忙。

    以上就是葉沅風他們回憶的思維病毒爆發的之前的事情。

    回憶機運行完之後,那個米博士讓葉他們把自己的回憶中可能出現的原本沒有注意到的並且有疑點的事情說出來的時候,蘇子軒站出來質疑米博士,指出在他回憶中的幾個場景中,他一直好奇並奇怪的人正是米博士,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米博士一直和一群白衣人暗中監視他們,米博士雖被揭穿身份但並不慌亂,開始把事情原委道來,原來,李恨水發明的思維機器可以指定對象的控製幾個人,而米博士的一個白衣集團也在研發一種思維機器,白衣集團的幕後人是李穆然就是李恨水的爸爸,但他們發明的思維機器可以大麵積入侵人的思維並讓人產生幻象,但是難以控製被入侵的人,也就是洛飛他們發現的人體實驗項目,當博士他們發現李恨水的機器可以達到他們的目的,於是把他們的機器盜了出來,並進行了組合,實現了成功,也發現了通過佩戴全金屬頭盔並全身穿黑色服飾可以有效的抵擋思維機器的入侵。而就在博士等人很高興實驗的成功的時候,被實驗者出現了怪異的行為,而且與之接觸的人也同樣出現了這種症狀,等到博士等人試圖去阻止事態的發展的時候,可怕的事實已經發生了,“思維病毒”誕生了,它正在不斷的通過腦電波進行無序的傳播,致使人們行為反常、動物稱王稱霸,博士實驗的支持者李氏財團成立了白衣社,保護起來他們認為重要的人物。博士還告訴他們,葉父葉母也在被保護範圍之內,但是在接送他們的過程中被不明人物襲擊,失去了與葉父葉母的聯係。博士想在他們身上得到的是:為什麽幾乎沒有人能幸免於思維病毒的侵害,為什麽葉等人沒事,他們是否是服用或者使用了什麽,讓他們可以免於思維病毒的傷害。

    葉等人基本上知道了真相,並且知道了當時由於他們都在李恨水的實驗室觸發了思維機器原型機讓他們對之後而來的思維病毒產生了免疫,但是又對思維wǔ qì沒有免疫作用。他們現在要返回他們的城市,尋找那台原型機,一路上他們將要的麵臨的是一群感染了思維病毒的人,不僅僅是人還有一群被感染的動物,一場“大冒險”就此開始。

    最後,他們救出了葉夫葉母,然後,在與李氏集團對抗中,李氏父子自相殘殺後身亡,人類在他們釋放反思維病毒儀器後,逐步恢複正常。

    但其實這是個未知的結局,因為大家都知道,後來應該還發生了一個更大的變故,讓葉沅風隻帶了少數人逃離地球,但是我們並不知道,後來在所謂的恢複正常後又發生了什麽事。

    六

    當我回到家,大概把這個故事和我的妻子和海蒂說了,他們一麵津津有味的聽著,一麵又感慨和感歎,為刺激的場景所動容,又為所聽所想到的感到不可思議。

    深夜,我依然在整理著關於葉沅風的故事,看著他在那次進餐後,送我的一個本子,上麵是他的手跡,看他寫的東西,讓我受到了很大的啟發。

    幾天後,我把我的粗略的手稿寄給了另一個在我們星球上從事記者行業的朋友,他讀了起來。

    七

    粗略的手稿內容如下:

    我一直都認為有一種糾纏不清的想法在我的腦中,它是一堆雜亂的、煩躁的思緒,如果你要讓我把它表達出來,我隻會語無倫次的對你說許多亂七八糟的話,你可能還會認為我讓人不可理喻,或者就是一個讓人討厭的瘋子,可是,那股想法一直都纏繞著我,直到我遇到了這場大災難以及這些人,直到我認識我自己。

    我幹什麽的並不重要,反正我是一個二十多歲的不再是自由職業者的人。

    我是皮特,我隻是葉沅風的朋友。

    此刻,我正站在滿臉憤怒的葉沅風的身後,他正一隻手攥緊拳頭,一隻手牽著他的女友喬易夢,可人的喬易夢也緊皺著眉頭,一隻手扶著葉沅風,顯得很虛弱。我的左前邊站著隨時準備拚命樣子的葉沅風的結義二弟——洛飛,洛飛大吼道:“你們這群鳥人,老子是不會讓這個世界毀在你們手上的!”要不是他那位溫柔美麗的女友沐雲正好拉著他的模樣,洛飛大概可以爆發一下並且衝上去和麵前這幫人打起來了。右前邊是葉沅風的結義三弟——蘇子軒,他一臉嚴肅,沉默的和他平時一樣,他的手放在褲子口袋裏,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隨時準備扔出什麽智能wǔ qì。

    我的左邊站著蘇子軒的姐姐——蘇萍,她竟然是兩手握在一起做祈禱狀的姿勢,顯得有些緊張,再往左,站在蘇萍邊上的是李茶杯,他那顯得即恐懼又興奮的表情在這激烈且緊張的危機對峙中讓我覺得好笑,我的右邊是可愛的小點點,大家都這喊她,我知道小點點是葉沅風十三歲的mèi mèi,名字叫葉雪,她的樣子感覺很輕鬆,並沒有對麵前的場景感到過度的不安以及和一般小孩子因為害怕而產生的哭鬧,可能是她的膽子比較大,或者在她看來,他那強大的哥哥葉沅風會輕易擺平麵前的這些人,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而在我們這一群rén miàn前的是這樣一幫人,他們身穿一席黑色的外裝、純黑的,猛地看還以為是黑色染缸裏麵爬出來的人出現在了現實、或者他們在演話劇並且和我們演對手戲,不過他們手持的十八般兵器讓我感覺並沒有什麽戲劇性而是一種恐懼感,恐懼他們的槍彈打入我的身體、害怕他們鋒利的刀刃刺入我的胸膛,然後鮮血湧出染紅我的衣衫,所以與其說我是站在葉沅風後麵的,不如說是我躲在他身後,我並不是一個猥瑣的人,我隻是一個不再有正常生活的普通人,當然,這個世界上僅有的人類都不再有正常生活了。另外,這段時間和葉沅風他們相處,我也多了點俠氣、少了點儒氣。

    而麵前的這幫討厭的人、最讓人厭惡的是他們帶著使人惡心的miàn jù,這種怪異的miàn jù上像是畫了惡魔的臉、京劇裏小鬼的臉、變態的臉,讓人有種想上去暴揍他們的衝動,不過他們的wǔ qì讓我怯步,我可以很強烈地感覺到miàn jù下是一張張多麽醜惡的臉,它們可能是洋洋得意的表情、有恃無恐的表情、奸邪陰笑的表情。

    數一數,他們也是九個人,我們也是九個人,可我們的實力不是差不多、而是差太多了,除了葉沅風、洛飛、這兩個能打架的和蘇子軒擁有高科技的以外,除了沐芸是個還會點武功的女生外,剩下包括我在內的五個人都是弱不禁風的人,且別說激烈的搏鬥,就是爬個幾層樓、在操場跑幾圈都會氣喘籲籲半天。

    可我們的三個大俠,葉沅風、洛飛、蘇子軒,他們現在也隻是在那幹巴巴的站著,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麵露各種或嚴肅、或憤怒、或俊酷的表情,大家一定會很奇怪,上啊、打啊,和前麵這群變態拚命幹起來啊,要是依我這個暴脾氣,早就隨便抄起什麽東西往這群要挾我們的人身上砸去了。可是、可是,我們都動不了!

    上麵這些都是我一動不動站在這風景優美、人傑地靈的地方的所思所想,我們幾個人站的地方,是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天很藍,陽光很明媚,幾朵白雲像花兒一樣在天空上開放,風微微地吹,帶著點濕氣、帶著點香草氣,小羊們會在離我們很遠的地方吃草,偶爾一兩隻小兔子從隱秘的洞口探出頭,露出長長的大耳朵,這一切是多麽的和諧、美好,要不是我們麵前出現這群讓人沒有一點安全感的黑衣人,我們一定要在這休息一會,安安靜靜的享受會這裏的藍天青草,躺在綿綿的綠地上,望著純色的天空,那樣的感覺會多美妙。

    可我們休息不成,反而遇到了麻煩和威脅,當然,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危險的、不安的!可惜我們在半路上被他們截住了,而且他們的wǔ qì瞬間就把我們定住了!我們無法動彈、隻能站著,甚至無法說話,以至於剛才洛飛大喊一聲,大家都即驚訝又興奮,在想洛飛應該突破了束縛,能夠施展往日高超的武術,和麵前的這些人鬥一鬥,可洛飛隻是說了一句話,就再沒有冒出第二句,也沒見到他武打出以前表演似的武功。

    我們被定住還沒到一分鍾,我就想了很多很多,我隻能說我想多了!在敵我實力差距如此之大的情況下,我們被任人宰割的幾率實在是太大了,他們的智能wǔ qì竟然已經發展到了可以瞬間讓人無法動彈的地步,隻能說我們之前低估了對手的水平,也錯誤判斷了當前的形勢,不應該集體下車休息,並且在他們出現的時候,直接就大步走上去準備找他們挑戰,以至於他們領頭的一個人在我們不經意的時候按下手中的wǔ qì,一刹那就讓我們變成了木頭人,成為這草原上矗立的木樁,一動不動。

    葉沅風原本大步流星的跨步姿勢被定格的一動不動,喬易夢正好牽住葉沅風的手準備和他說什麽的姿勢被定格住了,洛飛直接就要上去拚命的樣子被卡住了,他的女友沐芸像展示台上的模特一樣做出個標準的不動的優美的姿勢,蘇子軒穩重的步伐同樣靜止在未邁出下一個步伐的時候,我前麵這幾個大俠和女俠成了大草原真人立體原景zhào piàn。當然,我身邊幾個也一樣,大家都靜止了,而時間並沒有靜止。

    現在眼前囂張的黑衣怪人,他們一言不發,一步一步向我們走進,我們會被怎樣對待?我們會被就地解決麽?還是把我們帶到哪裏去?我們這個星球的文明社會難道就真的要毀在這群黑衣怪人手上麽?我開始擔心,不僅僅在為自己擔心,也不僅僅為我們這群人擔心,更為整個文明社會擔憂!我從來都不是個關心世界、關ài rén類的人,可這段時間的顛沛流離,或是逃亡或是尋找,讓我覺得必須做點什麽了吧!我這樣想著,黑衣怪人已經走到了我們的麵前!

    恐懼是什麽呢,恐懼隻是對於死亡的害怕,而死亡是什麽呢,死亡什麽都不是!我從來都不會因為恐懼而害怕一步,雖然這句話有時隻是我對自己自欺欺人的安慰。可有什麽值得畏懼的呢,看看我們的一生,也隻是很快很快的事情,原本以為漫長的歲月一下子就把我們指向了死亡、帶到了墳墓。

    無數次我在漆黑的夜晚裏行走,看見的隻有黑暗,我是誰,我本是一個無人認識的孤兒,一個什麽都做的自由職業者,活了二十多年,什麽都沒有,如果你讓我做什麽,我都會去做,什麽都可以,shā rén放火可能會考慮一下,跑腿排隊給錢就行,我是一個平凡的人,好像不配在這場地球的災難中活下去,可是我偏偏活了下來,我沒有被思維病毒入侵,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沒有任何能力、什麽知識都不懂,為何還幸存下來了,比起那些慘死的高官、富人,真覺得他們不值得,他們的人生是多有意義、多有價值啊!

    我依然站在草原上,我的大腦在對我廢話羅嗦,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的思維一直行走在黑夜,以至於思維病毒無法奈我何,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什麽都沒有,導致別的東西難以侵害到我,或者其中什麽都有,而且很多很多,再多點東西都擠不進來了。

    生已經是客觀存在的了,而死亡總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到來,這種“總會”中就包含了一種必然性,這必然性也就有了一種命運感,從生到死所發生的狀態也就會存在,這種存在也是必然的,生活中的事情總會發生,隻可以最多分為我們知道以及我們不知道。

    我討厭這樣一動不動的胡思亂想、這樣的囉哩吧嗦,我真想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大家都很開心的有說有笑,散步在初夏的草原,多好!於是,我閉上了眼睛。

    八

    其實,故事還得從半個月之前說起。

    這是小點點第二次獨自來這兒找他哥玩,冬末春初、冰雪消融,新綠盛放、初紅蔓延。

    “哥,”小點點清脆的聲音在這樣明媚的日子裏格外的動聽,“你這次要好好帶我出去玩啦,上次一點都不好玩,欺騙人感情哦。”

    葉沅風習慣的輕輕拍拍小點點的頭:“小淘氣。”說這話時,葉沅風正站在自己的書房裏的書架前整理著文稿,陽關從窗簾的縫隙中透了出來,金粉灑在地上,小點點蹦蹦跳跳的在一旁繞著葉沅風轉,半央求半命令的讓葉沅風帶她出去玩,而在葉沅風的心中也早就打定主意,在這個假期就好好讓小點點開心開心,讓上次發生的不好的事情都消散掉。

    這時,客廳的diàn huà響了,葉沅風猜想是老媽打diàn huà問點點是不是到了之類的事,於是,便對點點說:“點點,快去接diàn huà,大概老媽打diàn huà問你情況啦。”

    小點點嘟囔著什麽,撅著嘴慢慢的從葉沅風所在的書架向門口渡著步子,左腳跟移到右腳尖前、再右腳跟移到左腳尖前,就這樣一步步慢吞吞的走,葉沅風的書房從進門到正對著的書桌大概十步左右,可按小點點的這種走法,不知要到何年馬月,小點點又張開了雙臂,作飛翔的姿勢,兩邊整齊排放圖書的書架像是為她準備的護欄,而木地板則是她的飛行跑道啦。

    “點點,快點去啊。”葉沅風又好笑又好氣的說。小點點不情願的輕聲道:“哥哥還沒有答應我呢!”葉沅風一聽,立馬微笑道:“這次肯定帶你玩好、吃好啦!”小點點一聽這話迅速擺動著雙臂,飛跑起來,邊跑邊說:“起飛之前都是很慢的,哈哈,而且飛機起飛是要動力的,現在有啦!”

    “哈嘍,”小點點開心的拿起了diàn huà,先打了聲招呼。

    diàn huà的另一邊傳來甜美的聲音:“點點吧,正要喊你晚上出來玩呢!”原來是葉沅風的女友喬易夢,她對小點點說到。

    “好啊,好啊。”小點點開心的笑道,“喬易夢姐姐好,剛才正和哥哥說他不帶我玩的事情呢,你等會哈,我去叫哥哥去。”

    還沒等喬易夢說話,隻聽小點點就笑著大喊到,“哥哥,你媳婦打diàn huà給你啦,哈哈。”

    diàn huà那頭的喬易夢臉紅了起來。

    然後見小點點繞著客廳中間的茶幾跑了一圈,一跳老高把自己扔在了沙發上,葉沅風從書房走出來,笑著道:“淘氣的小點點。”

    葉沅風接起diàn huà,“易夢,晚上要帶點點去哪玩呀,我可不要帶個小淘氣出去哦。”說這話時葉沅風看看小點點,隻見小點點撅著嘴嘟囔著,“壞哥哥,騙人的壞哥哥。”

    喬易夢在那頭說:“不是淘氣是可愛,哈哈,晚上一起去看新開的恐龍展吧,好多恐龍模型呢。”

    “可以,等下就去接你,一起去吃東西,天氣還有點冷,記得穿點衣服。”葉沅風說到。另一頭的喬易夢“嗯”的答應到,然後又說,“把洛飛和子軒都喊上吧。”葉沅風道:“子軒晚上還有事,洛飛是不請自來的啦,哈哈。”兩人又說了幾句,然後互相道了聲再見。

    “哥哥!壞!”點點這時在一旁說起了話,葉沅風掛上diàn huà,也坐到沙發上,對點點笑著說:“哥哥哪裏壞啦?”點點露著點壞笑:“大白天的還秀關心秀恩愛哦,哈哈。今天晚上我要大吃一頓,哥哥現在就帶我去吧。”“點點不急哦,等我收拾一下東西。”葉沅風道。“不收拾不收拾啦,記得把我帶上就好啦,對了,還有錢包,嘿嘿。”點點在一旁開心的笑。

    太陽一點點的向西飛去,時間一點點的向傍晚走去。

    “點點,時間還早,要不要去臥室休息會,哥哥給你換了新的床單哦。”葉沅風看著攤在沙發上眯著貓眼的小點點,感覺她有點困了。“新床單?真的呀!上次的床單醜死啦,我要看看這次哥哥的品位咯。”說完話,小點點一個鯉魚打挺,跳到地上,再飛快的跑到小臥室,一個可愛的卡通熊圖案的床單整齊的鋪在床上,“哇,好卡哇伊的小熊哦!”小點點一下子整個身子跳到床上,扒在床單上,“好喜歡,哥哥真好。”葉沅風也跟在小點點之後來到小臥室,看到小點點高興的樣子也很開心。

    他們所在小臥室的位置是向陽麵,當打開一扇窗戶的時候,陽關會照進來。

    小點點趴在床上不想起來,當她抬起頭,看著窗戶外時,忽然眼睛一亮,大喊道:“看,熱氣球!”然後猛地跳起來,走到窗邊,把眼睛睜得大大的,葉沅風也走了過來,一個熱氣球正在外麵緩緩的向天空中上浮而去。

    “哥哥,我也想去坐熱氣球玩。”小點點滿臉期待的樣子回頭對葉沅風說,看著她那個認為無所不能的哥哥,葉沅風笑了笑道:“點點大概不知道吧,這個季節是不適合熱氣球觀光的,等到夏秋之際再帶你玩才好看,這個應該是探測用的熱氣球吧。”“那為什麽這個熱氣球是彩色的呢,哥哥。”小點點這麽一問讓葉沅風也疑惑起來,猜想是不是私人熱氣球觀光的huó dòng,或者其它什麽事。小點點看到葉沅風思索的樣子,拉拉葉沅風的手道:“我就是隨便說說,也不是真想玩,隻要哥哥在身邊陪我就好啦。”

    黃昏漸漸降臨了,夜的腳步也慢慢的近了。

    葉沅風開著車載著小點點來到了和喬易夢約好的餐廳,還沒到六點,天隻是朦朧的暗,路燈下雖然隻是一般穿戴的喬易夢看起來很是動人,小點點還沒等車靠邊,就已經放下車窗戶,大聲笑著喊道:“易夢姐姐,我在這!”邊說著邊揮著手,喬易夢也微笑著向小點點揮揮手。

    一會兒,葉沅風把車停靠在車位上,對小點點道:“下車要慢一點哦。”小點點雖然嘴上嗯嗯的回答著,可剛等車停穩,就急不可待的扒開車門奔下車去,飛跑幾步,抱住喬易夢的腰,然後抬起紮著兩條小辮子的頭,用水汪汪的帶著笑的眼睛看著喬易夢道:“姐姐,好久不見,好想你哦!”

    喬易夢溫柔的拂了拂小點點的臉蛋,說道:“姐姐也好想你!”這時,葉沅風下車走過來,道:“外麵冷,進去吧。”準備一手牽著喬易夢,一手牽著小點點,可是,小點點對葉沅風做了個鬼臉,說:“不要哥哥牽著,我要抱著喬易夢姐姐。”說著用兩個手抱住喬易夢的一隻手臂,臉蛋靠在上麵,葉沅風笑了笑,牽起喬易夢,三個人向餐廳走去。

    九

    當葉沅風牽著喬易夢,帶著小點點走進餐廳的時候,洛飛和沐雲已在訂好的位置上談了一會兒話了,餐廳的門打開的時候會有外麵的夜晚的冷氣進來,感受到寒氣的人們不自覺會的抬起頭,洛飛也抬起頭,看見葉沅風他們走進來,喊道:“大哥,在這。”葉沅風、喬易夢、小點點都順著聲音的方向望過去。

    洛飛和沐雲已經在訂好的位置上等了一會兒了,沒等葉沅風和喬易夢答話,小點點已經揮起手,喊出聲來:“洛飛哥哥,沐雲姐姐,你們好呀!”然後奔到桌邊,蹦蹦跳跳道,“好餓哇,先喝口水。”然後拿起了空位置上的一杯剛倒的的水喝了起來,葉沅風和喬易夢也走到桌邊,“不著急,慢慢的喝。”喬易夢先對著小點點說到,又轉頭對著洛飛打趣道,“請你吃飯倒挺積極呀,來這麽早。”洛飛笑道,“那是,哪能不給大哥麵子呀!”沐芸也在一邊靦腆的笑起來。

    他們所在的餐廳的燈光是那種淡淡的淺淺的橘紅色,看起來很柔和,訂好的位置正好是一小圓桌,圍起來的五個座椅讓每個人之間都不疏遠,葉沅風把剩下三個空座椅依次拉開,讓小點點和喬易夢都就坐,自己最後一個坐上位置,五個人聊起天來。

    “子軒哥哥為什麽沒有來呀?”小點點問到,葉沅風答道:“你子軒哥哥今天有事,不能和我們一起聚餐啦,下次一起去外麵的時候,他會來陪你玩的。”小點點有所思的點點頭,輕聲說:“我挺想子軒哥哥的。”然後笑著露出小酒窩,對著大家說:“我們的大餐什麽時候開始呀!”洛飛響指一打,道:“已經點好啦,就等小公主發話。”說著轉過頭對著不遠處的fú wù員喊道:“fú wù員,快上菜!”

    不一會兒,葉沅風他們的晚餐就上齊了。

    “我可要不客氣了哦。”小點點開心的笑道。伴隨著小點點的笑聲,大家都開始用起晚餐了。

    餐館的窗外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在燈光下依舊那麽明顯,這個場景和上次小點點來的時候是那麽的相似,而這次小點點並沒有點破這件事,她當作什麽也沒看見,依然很開心的吃著東西,和葉沅風他們開著玩笑。

    餐館裏的燈光很柔和,寬敞的場地,來來往往的那些人說話都不是很大聲,輕聲輕語的顯得他們都很文雅。

    小點點對著洛飛說道:“洛飛哥哥,聽說你上次好厲害的,把一幫壞人打得落花流水,哈哈。”

    洛飛聽著點點這麽說,也不委婉,道:“哈哈,隻怪那些人太弱啦。”

    小點點聽著這話,眼裏閃著光,道:“洛飛哥哥,那你可得教我幾招啊。”邊這麽說著,邊動手比劃著,一隻手擺來擺去,像是運力準備施展什麽神功一樣。“我可不敢教你幾招啊,你葉大哥才是真正的高手。”小點點一聽,半天不作聲,大家都好奇的看著她,想知道她要講什麽。

    “哥哥才不會教我呢,現在我已經很欺負他了,他再教我功夫,肯定就受壓迫啦,哈哈。”小點點這樣說道,大家都笑起來。葉沅風拍拍她的頭,喊了聲小淘氣,坐在小點點右手邊的喬易夢把新送上來的果汁飲料遞給了小點點,小點點大口的喝起來。

    在小點點左手邊的沐芸輕輕撫了下點點的手,讓小點點慢點兒喝。

    此時外麵的月亮早已懸在半空,孤零零的發著微弱的光。

    這個時候,外麵的警笛忽然大想起來,緊接著的是一聲巨大的碰撞聲,轟的一聲爆炸,連同葉沅風他們所在的餐館的玻璃、門窗、桌椅都顫抖起來。

    葉沅風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像窗外望去,火光衝天,而與此同時,爆炸帶來的衝擊力帶著一個鐵塊飛向餐館的玻璃,又是一聲巨響,並不脆弱的玻璃卻擊得粉碎,但鐵塊飛來的速度並沒有減緩多少,餐館中的人們有的驚慌的尖叫起來,有的摔下了椅子,葉沅風一看緊急,單腳往地上一點,騰空而起,順手抄起他做的椅子,直接朝鐵塊方向掄去,嘭,鐵塊的力道幾乎被完全抵消,但椅子也幾乎報廢,順勢哐當落在地上。

    葉沅風大喊:“都從hòu mén有序的出去!”然後迅速抱起小點點,道:“點點,別害怕!”小點點雖然被爆炸驚嚇了一下,不過一會兒也就好了,反而對著大家說:“我不怕,哥哥姐姐們都沒事吧。”葉沅風依然把小點點抱在懷裏,對著喬易夢和沐芸道:“你們趕快帶著小點點從hòu mén出去,不要慌亂,注意安全!”接著把小點點遞到喬易夢手中。

    然後一拍洛飛肩膀,“走,我們出去看情況,救人!”小點點搶話道:“我也要出去救人。”喬易夢不等點點話說完道:“聽話!”轉頭向葉沅風點了下頭。沐芸捏了下洛飛的手,意思讓他小心,洛飛道:“你們注意安全,在工作室等我們。”其實,此刻葉沅風和洛飛的心中都焦急萬分,倆人不再多說,三步並兩步,向外麵衝了出去。

    此時的街道一片混亂,人們四散的向外圍跑去,而一些人在哭天搶地,大聲喊著可能是妻子丈夫孩子或者是男友女友的名字。葉沅風邊往外跑,邊打起diàn huà,嘟嘟嘟,diàn huà那頭沒有人接聽,洛飛焦急的望著他。

    十

    “喂喂!”diàn huà終於接通了,還沒等葉沅風說話,那頭的聲音顯得更焦急:“我就在你們用餐的街道,是我剛才追蹤的那輛車發生的爆炸,上麵還有重型wǔ qì,你們快疏散人群,還有一輛車從天網實驗室裏出來了,不知去向了,我還在追,實驗室裏的人都像發瘋了!全都失去理智了!”

    雖然,周圍一片嘈雜,但是蘇子軒的聲音清清楚楚!葉沅風心中疑惑,什麽叫發瘋了?失去理智了?

    他們三人用的是diàn huà式對講機,洛飛也聽得見蘇子軒的話,同樣疑惑的望著葉沅風,說:“先去看看那輛車。”兩人三步並兩步,快速來到了火光衝天的重型卡車邊,周圍被爆炸衝力帶倒的人們,陸陸續續被人扶著,幾個交警在維持秩序,火警還要在幾分鍾到達,葉沅風和洛飛發現卡車火勢太大根本無法近身,原本想直接把卡車內部的東西給搞出來的想法一時不能實施。

    葉沅風看到不遠處的交警,跑了過去,對他說:“這個貨車裏運輸的東西還有未爆炸的可能是威力更大的wǔ qì,請你趕快讓堵在這裏的qì chē中的人還有周邊的人疏散!”那個交警頭兒原本已被這個慌亂的景象搞的焦頭爛額,一聽這話越發煩躁,問道:“你誰啊!”葉沅風答道:“我是葉沅風。”那個交警眼睛一亮,微笑道:“是你啊!好的,我現在就讓加緊疏散。”

    那個交警頭兒用擴音器大聲的喊道:“司機和行人注意了,事故車輛中可能還存在危險爆炸物,大家趕快撤離!”這時堵在馬路上車輛裏的司機有些不耐煩的按著喇叭,有些大聲叫喊著:不是還有半邊路能走嘛,還要趕著回去吃飯啊!又不是原子彈!有些一聽還有爆炸物,把車熄火停穩趕緊跑了。

    更加嘈雜的道路被卡車的又一相對較小聲的爆炸給安靜了,原本一些離得近的在叫嚷的司機嚇一跳,打開車門就往外跑。葉沅風和洛飛看到貨車的後車門被衝開,掀到半空中,又重重的落下,從裏麵像是走出一個人!

    “好像是一個人!”葉沅風道:“趕快去看看!”兩人幾個健步來到後車門,他們驚奇的發現,一個滿身是火的人緩緩的走下路麵!正常全身是火的人除了瘋狂的跑動就是滿地打滾,而一個緩慢行走的火人是讓人難以相信的!葉沅風或洛飛不敢靠他太久,平時看見如此場景早就上去給那人撲火,而現在葉沅風或洛飛的心中隻有不對勁的感覺。

    “你還好麽?”洛飛從震驚中冒出一句不怎麽符合氣氛的話。那個火人一聲冷笑,兩人更是一驚,而就在同時,那個火人順手扔來一個鐵塊,洛飛也順手一接,就準備上去動手,但,“啊!好燙好燙!”洛飛丟下鐵塊,使勁的甩手。葉沅風已知來者不善,借勢一腳把洛飛扔下的鐵塊重重的踢向那個火人,火人胸口中招,向後踉蹌幾步,大吼一聲,衝了上來!

    “快後退!”蘇子軒乘著個人飛行器在半空中喊,葉沅風和洛飛一聽是蘇的聲音,連後退幾步,蘇子軒打開空氣炮,轟向那個火人,火人直飛向那個依然在燃燒的卡車,化為灰燼。

    十一

    他們三人一起去實驗室發現了那發生了一場巨大的事故,人都瘋了。他們又趕回工作室,和喬易夢、點點她們會合。

    十二

    第二天,他們發現整個城市人不正常了,全在打鬥,他們聯係上葉母,葉母讓他們一群人趕緊去她的城市。

    十三

    他們九個人開車在路上,而一路都是不正常,各種變異的人和動物。

    當他們來到草原時,遇到一群黑衣人!並被黑衣人的定身wǔ qì給定住!

    而李茶杯在關鍵時候忽然爆發,搶過黑衣人的定身wǔ qì,按下了解定按鈕,葉、洛、蘇三人迅速打倒幾個黑衣人,但是掀開黑衣人的miàn jù和服裝,竟發現他們是被人操控的機器人!

    十四

    當他們到達葉母所在的城市時,發現也爆發了混亂,葉母等人因為混亂已經轉移,而且已經聯係不上,但是發現了葉母留下的線索讓他們去找米博士。

    十五

    一番艱苦路程,九個人來到了博士的地方,然後博士開始告訴他的研究成果,並讓他們用時光機回憶之前的事。

    然後,下述故事從第一人稱的皮特(一個貓的回憶)開始敘述,然後是洛飛、蘇子軒、小點點、葉沅風和喬易夢以及李恨水、李茶杯等人之前的故事。

    十六

    事實上,世界上是沒有黑暗的,太陽從來就不會吝嗇它的光亮,而在我的世界裏更是從來也沒有黑暗,因為我是一隻貓,準確的說應該是一隻流浪貓,更準確的說我應該是一隻流浪的野貓、純的哦,有時候我會假想自己是一隻狸貓,然後我就被換太子了,然後我就上演臃長無聊的清宮戲了,然後我就被解決了,或者有時候我也會想象把自己成是熊貓,但是我討厭熊貓的那兩個黑眼圈,不僅像熬夜失眠後的眼袋,也像被人海扁後的淤傷,還像一副老年鏡,醜死啦!

    雖然我就是我現在這個樣子,也很瘦也很溫柔,也很孤單也很自由,但我的確很喜歡現狀,無憂無慮、自由自在,所以當我看見我的前任主人因為貌似失戀而整天哭哭涕涕抑鬱寡歡掛著個苦瓜相搞得就像怨婦一樣,俺心裏就不爽,因此毅然決然地決定出遊,反正我也是他撿回來的,這樣的行動應該可以叫做還原本性、回歸自然。

    還有,請大家不要叫我懶貓,我隻是勤快的不明顯,而且我每天隻睡十三個小時多一點,遠遠小於貓界的平均水平,另外,我更喜歡大家叫我野貓,這個名字比較帥氣、拉風。我知道許多人都羨慕我們可以走貓步,並且競相模仿,這讓我受寵若驚,其實在我看來我們走路方式嘛,沒有什麽稀奇啊,難道別人的東西就比自己的好、自己的東西就比別人好,我看也不是吧,但還有人說我們買弄風騷,我驚恐萬分,無論什麽事物都會遭到褒貶,但我們走路和你們有一毛錢關係、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多管閑事多吃屁,我又有點激動了,不說這個問題了。

    當我小小的腦袋中飛快的轉動著這些很厚很厚的東西時候,我在用我的小爪子撓著我的小肚皮,這樣讓我感覺很舒服。許多時候我都會一個貓窩在角落眯著偶的大眼睛在那裏想東西,很多很多事情,我很少去關注貓界的大事件,雖然我都會有所聽說吧。

    我是出生在貓城的,那是一個美麗的地方,我的父母應該不是赫赫有名的名貓,其實他們是誰我都不知道了,貓界的公母關係當然沒有人類間的男女關係純潔了,我也不在乎誰是我的父母,因為比起家長,我更崇敬老天爺或者西方點說叫做上帝,要不然哲學點叫自然,瞧,自然給了我們白天黑夜的循環,還有無限生命的奇跡,哦,我好像有點餓了,先去找吃的吧。

    還記得小時候,我經常在貓城的中心路一帶混事,後來長大了就離開了貓城去外麵闖蕩。那關於我闖蕩江湖的經曆幾車紙都說不完,每次我灰頭土臉的從一個地方飄蕩到另外一個地方,都會遇到各種奇聞異事,天大地大、四海為家,這樣的我可以結交各路豪傑,它們有的善良、有的凶狠、有的刀子嘴豆腐心、有的麵厚心黑,可是流浪多了也會厭倦的,所謂詩眼倦天涯,好吧,這句話是跟主人學的,不過放在這裏可能不著調。前麵已經說過了,我厭倦了漂泊的生活之後被主人撿回來,但是主人失戀了,我離家出走了,他不理我了,我也拋棄了他,簡單的很吧。

    我從不覺得當人好,或者當貓差點,畢竟大家都是一樣在地球上生存著、死亡著,而且至少現在我還沒有表現得像許多麵對求不得和已失去的人那樣悲傷。

    現在的我正在陽光下靠著一棵大樹,伸著一個大大的懶腰,周圍平靜且和諧,偶爾飛過的麻雀可能一不小心就變成了我的零食,我的心情閑適安寧,起身來,抖一抖毛發,好啦,向貓城出發!

    從主人住的城市一路跑到郊區,走在這秋天蕭瑟的景象中,一點一點走近貓城。心中有點懷舊,也有點茫然,漂泊注定的不安定感又把我擊敗了,可是我是不會回頭的,別了,我吃香的喝辣的那個城市,哥又要去流浪了。

    我不緊不慢的走著。

    如果不是那樣不期而遇的遇見,我的命運是不會這樣被徹底改變的!但沒有那樣的遇見,我真不知道貓一生到底有什麽價值。

    我沿著寬闊的道路走著,越往貓城走,路途越是便利寬闊,周遭也更顯得繁華了,大部分貓民們喜歡把貓城叫貓之都,而我喜歡叫貓城,順口!我這樣有一步沒一步的在道上逛遊著,這時,一段話語傳了過來。

    “你又不是貓,你怎麽知道貓怎麽想,我雖然是貓,但也不知道別的貓怎麽想呢。”這是我第一次遇見那隻美麗的貓時聽到的話,她正在街邊和一個長得凶神惡煞的狼狗辯論著什麽,邊上攤著一隻哭啼啼的小貓,我是不喜歡多管閑事的,尤其是看到別的種族的動物,等一會兒自然會有貓族衛隊來管,不過那隻美麗的貓實在是太吸引貓了,她雪白而勻稱的毛發、明媚而有神的眼睛,當然我們貓界主要就看毛發和眼睛,再讓我多去形容也是拘於智商有限了,於是我不由自主的向她那個方向奔去,急不可待的想接近她。

    我平時生活都是隨心所欲,並沒有刻意的去做什麽來提高自己,所以頭腦很簡單、肌肉也不發達,但我有一個很有用的特點,就是臉皮厚,外加上一點小聰明,因此活的還是很滋潤。我走上前去,對著那隻美麗的貓說:“嗨,měi nǚ!”然後對著那隻狗大聲喊:“不許欺負貓!”那隻美貓好像沒有搭理我的意思,而那隻狗則對我狠狠地瞪了一下眼,我心中罵道:“狗東西!”然後自以為是的驗證狀況應該是這隻狗欺負這兩隻貓,於是我麵露凶相,嘴中呼呼的發出聲音,準備和那隻狗大戰一場,那條臭狗也擺好了架勢,雖然我心裏有點打鼓,但是,喃喃的,當我好欺負麽,我呼呼的叫得更狠了,就在我要撲上去的時候,那隻美貓開口了:“阿黃,退下吧。”我當時就淩亂了,好像這隻美貓是人類的小萌女,招呼著自家的寵物來來回回,那隻囂張的被稱作阿黃的狼狗果然很聽話的退下了,可是看樣子很不甘,想必是要和我幹一架,正當我還在不解中時,那隻美貓對地上哭哭啼啼的貓說了什麽,那隻哭貓起身就走開了,越走越遠,大概是回家了,而我對當時的情況還是一無所知的時候,那隻美貓似笑非笑的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唉,隻是一眼,我的心瞬間的就停住了,那是一種我要的美麗,別人不知道會不會有我這種強烈的感觸,可是那種美對於我而言,是全部的世界,我與她眼神交匯的一刹那,我從此就再也不屬於我了。

    “你是誰?”美貓沒有再望著我說話,隻是對著空氣,大概在想我是否是她認識的人,那樣的口氣像是對我關切的問候,又像是對我的質疑,不過她並沒有等我開口的意思,就轉身起步,背對著惡狗道:“阿黃,走吧。”沒有再拋給我一句話,我呆呆得站的那裏,陽光依舊,時間仿佛從上古瞬間流逝到了永恒。

    我好半天才清醒過來,大夢一場,我這樣安慰自己到,可是那條美麗的影子還在眼前。

    我繼續向前走著,把剛才無厘頭的邂逅健忘掉了。一對貓族衛兵囂張的邁著看似整齊的步伐從我身旁走過,揚起了一席灰塵,我表示很厭惡,這群沒用的酒廊飯袋,想當年我和狗群賽跑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呢,我想盡快離開這有衛兵的街道,可是一位侍衛誇張的報告聲還是傳入了我的耳朵,“報告,隊長,那隻鼠輩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那個被稱作隊長的衛兵煞有介事的揮著手中的棒子,下命令道:“在這條街上搜。”然後就開始擾得此街雞犬不靈,我雖然離開貓城很久了,可是竟想不到這裏的衛兵變得更加橫行霸道,正義感油然而生,我決定好好教育他們一下,也順便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鼠輩讓這群衛兵全副武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