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魔劍“羅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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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羅伯也看到了這個少年,不禁皺起眉頭:“你怎麽現在才來?都已經錯過晨訓了!”
那個少年扶正了西蒙,聳聳肩卻沒有回答羅伯的質問——他本來就是故意翹掉晨訓的,這種話能直接說出來麽?
向身邊的前輩吳燁問候早安之後,他指著眼前略顯混亂的一幕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
“決鬥啦決鬥!”吳燁解釋說,“如你所見,安傑麗娜和沃茲的決鬥!哦,你可能還不知道沃茲前輩……”
想起來這個男生剛才一直都不在,吳燁興致勃勃地要給新人作有關法師沃茲的科普,卻被對方打斷了。
“我知道的,法師沃茲,閃耀二十四星之首的傳奇獵魔人。”他如是說道,“昨天就見過了,隻是當時沒想到他就是那個沃茲啊。”
“欸……你知道啊。”吳燁感到一拳打空,有些失落。
小胖子西蒙和羅伯捕捉到閃耀二十四星之首的字眼,心中一動。但是馬上就將注意力放回到眼前的決鬥上,目前還是這個最重要。
趁著場內兩人還沒有正式開戰,老人們抓緊時間給新人解釋起來。
原來安傑麗娜此時拔出的那柄劍名叫“羅刹”,是一柄不折不扣的大凶之劍。這把劍本身所蘊含的力量就超出絕大多數獵魔人了!
“難道說,這柄劍會反噬主人?”羅伯擔心地問道。
“這倒不會。”吳燁搖頭,“安傑麗娜是天生的劍士,使劍者。她可以駕馭世上所有的劍,永遠都是劍的主人!但是,安妮她畢竟還是個孩子,他的潛力還遠遠沒有完全開發出來,而且那柄羅刹也……比較特殊,導致安妮一直無法完全控製它的力量。雖然不會傷到自己,但是一旦揮舞起來,除了她自己之外,方圓三十米範圍內,就沒有安全的地方了……如果戰況激烈一點,恐怕會把我們的工作室都拆了。”
她苦笑著指了指身後的小寫字樓。
因為家世關係,羅伯也算的上見多識廣。仔細觀察了一會兒,他露出一副見鬼了的表情:“不會吧!難道是那把劍是……魔劍?”
他這裏所指的魔劍並不是人們通常意義上的那種“附加了特殊能力的劍”,而是特指“來自魔界的劍”,是“惡魔使用的武器”!
在這個世界的人類社會中,一切有關惡魔的物品和惡魔的力量都屬於禁忌的存在,是人們極度厭惡排斥的。各地都有類似“接觸了惡魔使用的武器然後就墮落為惡魔”的恐怖傳說,而且糟糕的是,這些傳說並不都是鄉間怪談。
如果有人被發現膽敢持有跟惡魔有關的物品,下場很可能就是直接被聯盟通緝,成為獵魔人們的任務目標。
但是眼下,一個王牌獵魔人竟然手持魔劍?在羅伯的觀念中,這簡直就是驚世駭俗了!
就連一邊的其他同伴也都麵色古怪,似乎不想討論有關話題。
吳燁想替安傑麗娜辯解,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而且還是相當強大的魔劍。”這時,那個一臉冷靜的少年開口說道,“它的前任主人,應該是一位惡魔統領,或者是一位萬夫長的常用武器。如果真的任由這把劍發揮的話,摧毀這條街道還是不成問題的。”
他舉起拎著手提包的手,向身後的寫字樓指了指。
羅伯的臉色更加驚悚。
“不過,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少年又接著說道,“真正的強者會主宰她的武器,而不是被武器控製,所以就算是惡魔的武器,隻要能控製,也就隨便啦。”
他麵無表情,語氣間透露出一股漫不經心的態度,反而令身旁的幾個新人感到心安。
“但是,這樣一來,安傑麗娜不會被聯盟通緝嗎?”小胖子西蒙甚至開始反過來擔心其他問題了。
“怎麽可能?”少年聳聳肩,“獅心會的‘斧王’慣用的武器就是從一個惡魔統領手裏搶下來的大板斧。又有誰會去找她的麻煩?”
小胖子立刻提起興趣:“咦,你還知道王的信息?”
“嘛,算是吧。”
西蒙還想繼續追問,但是被羅伯打斷了:“安靜,戰鬥要開始了!”
那少年聞言,擺擺手拎著包就要回頭。
吳燁拉住了他:“怎麽了,你不看這場決鬥嗎?”
少年依舊是一副慵懶的神情,毫無動力地說道:“我對打打殺殺什麽的沒有興趣呢。而且我早餐還沒吃,已經買好了就放在裏麵……”他指了指工作室大廳。
“喂,你以為現在是幾點啊!”羅伯忍不住扭頭嗬斥道,“這是午餐時間了吧!”
稍微有點誇張,但現在已經十點多,確實不應該是吃早餐的時候。羅伯一向很討厭沒有時間觀念的人。
吳燁繼續抓著少年不放:“你一直都沒有參加過集體活動吧?這樣是不行的!而且,這麽多天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啊!”
小胖子弱弱的說:“我記起來了,他叫作淩鑰。”
這回倒是少年驚訝了一下,這個胖子的情報收集意識還真強啊,還以為不會有人記得自己呢。
被這麽一打岔,場內的戰鬥已經開始,淩鑰試圖回去吃早飯的意圖破滅了,被吳燁牢牢抓著掙脫不開,便也順勢留下觀戰。
令人驚訝的是,這場決鬥竟然真的是“劍鬥”。沃茲雖然被人們稱為“法師”,但卻也選擇了用劍來戰鬥!
而且,更加讓新人們詫異的是,麵對安傑麗娜手中凶神惡煞的魔劍“羅刹”,沃茲竟然隨手撿了一把他們剛才訓練時用的木劍!
“喂喂喂,這樣沒問題嗎?那個大叔……”羅伯忍不住問道。
吳燁卻神色從容,無比自信地點頭:“當然沒問題啦,他可是法師啊!”
感覺……更加無法理解了啊!羅伯更加摸不著頭腦,還想追問時,戰鬥爆發了。
安傑麗娜鬥誌昂揚,嘴角翹起,勾勒出一抹動人的笑容。
然後,全身化作一道黑色的殘影像前掠去。身體幾乎貼著地麵,雙手倒拖大劍,在地麵拉出深深的劍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