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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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玄聽了,如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趙得利如此興奮的模樣,深感怪異,找到了什麽?隻聽得趙得利說道:“小兄弟,你真是讓我找得好苦啊。”原來,趙得利離開蜀中府已經月餘,知府大人嚴令必須在一月之內找到人選。但蜀中府地處西南,地形崎嶇,交通十分不便,趙得利帶著隨從,走遍了蜀中府下轄的五縣,每至一縣,深入各街角村落,苦不堪言,旌陽縣已經是最後一站,如果再找不到知府大人要求的人選,可是交不了差,即使他身為正六品的通判大人,也會受到嚴懲。

    昨晚日落時分,他剛到旌陽縣,入住寓所後,隨即帶著人在城內轉悠,雖然不抱什麽希望,心底也已經在盤算著回去怎麽向知府大人交差,卻聽得遠處傳來一聲長嘯,既而聽到一陣悠揚的簫聲仿佛從天邊傳來,似近實遠,若東若西,趙得利聽在耳朵裏,就感覺如天籟之音,這真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連忙率人四外尋找,但這簫聲聽起來不遠,但卻是顧玄無意之中啟動了氣機所吹奏出來的,不比普通簫音,聽著近,實則遠。卻讓趙得利一場好找,還沒有等他判明簫聲方位,顧玄已經因氣力不支,已經停止了吹奏。趙得利側耳聽了好半晌,卻再也沒有聲響,把他急得是如熱鍋上的螞蟻,又著急上火,但顧玄此事已經開始苦惱於寫報告一事,正值抓耳撓腮之際,那知曉有人正在拚命找他呢。所以即使趙得利急得上竄下跳也無濟於事,如果讓趙得利得知是王克禮這家夥搞事造成的話,非讓他吃一頓老拳不可。

    第二天天一亮,趙得利就離開寓所到昨晚聽到簫聲的附近轉悠,沒成想還沒過多久,就再次聽到了昨晚那虎嘯龍吟一般的嘯聲,他大喜之下,拚命地趕了過來,正好看見顧玄在被人毆打,他連忙向周圍的民眾打聽了一下,得知剛才大嘯聲就是那倒地的年青人,所以才大喝一聲,把顧玄救了出來。

    現在得知顧玄就是自己要找之人,大喜過望,正要開口說出緣由,趙龍走了過來說:“文林郎王克禮來訪,大人是否接見?。”趙得利沉吟了一下,說道:“請他進來吧。”王克禮方一進來,就長揖到地,大聲說:“大人遠道而來,鞍馬勞頓,小人特在倚紅院備下薄酒,敬請大人賞臉。”趙得利已經從顧玄口中得知了所謂“顧玄試場舞弊案”的來龍去脈,此時,聽了王克禮如此這般說,故意停頓了一下,王克禮不敢怠慢,雙手抱拳不敢放下,過了好一會兒,趙得利才慢悠悠地說:“王大人呐,喝杯酒本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這位小兄弟乃是我的一位忘年交,如今被你侄子打成重傷,我可沒有絲毫心情了。”王克禮聽了,大吃一驚,奇道:“顧玄,怎麽會有您這樣的大人……”趙得利截住他的話說道:“嗯,你不信?我看這旌陽縣法治不嚴,又有人營私舞弊,一手遮天。敝人此次回去之後,一定要向知府大人報告實情,以正民風官風。”一番話下來,讓王克禮聽得瞬間汗水就下來了,他急忙跪倒在地,大聲說道:“請大人務必明察,顧玄兄弟此事一定還有蹊蹺,我馬上把經辦此事之人法辦,參與毆打之人一律押送縣衙,聽從發落,另外,顧玄兄弟的傷病,必須請名醫醫治,此乃三百兩白銀,先讓顧玄兄弟看病用度,稍後我再送一千兩銀子過來,算作是顧玄兄弟後續費用。您看如何?”

    趙得利回頭看了顧玄一眼,說道:“此事是非曲直,顧玄最為清楚,所以,你得問問顧玄同意不同意?”

    顧玄看了眼前卑躬屈膝的王克禮,心內感覺大為暢快,向來趾高氣揚,對自己呼來喚去還陰謀陷害自己的王克禮,你也有今天!但他內心純良,從小,母親教導他的是要與人為善,他的內心即使受到冤枉也沒有改變自己善良的本性。又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這樣的一天,自己可以處置一位原本高高在上的官員,此時,他也感覺一時也沒有了主意,心想隻要自己能夠澄清冤情,洗刷罪名,也已經於願足矣。他想了一想,對趙得利說:“但憑趙大人做主。”

    趙得利聽他如此說,便道:“既然顧玄如此打算,那就聽我安排吧,王大人,那麽就選按你所言,另外,你派人準備一輛馬車,我即刻要送顧玄到府州複命,不得有誤。”

    王克禮聽後如蒙大赦,立即告退,出了房間,來到大門口,對跟來的小廝說:“盯緊點,給我打聽顧玄因何與這位趙大人有了關聯,打聽確切後,迅速來報。”說罷,急匆匆地離開了寓所,一路上,十分大惑不解,為何一轉眼烏雞變鳳凰,顧玄攀上了高枝,卻讓自己蒙受如此屈辱,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