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心所至倏忽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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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玄拜別申不語後,就跟隨著張正風向藏經閣迤邐而去。這藏經閣位於圓明宮後,需要拐一個彎才能看到,顧玄雖然上青城山也已經月餘,但青城山很多地方他還沒有去過,更別說這藏經閣了。藏經閣乃青城派重地,沒有掌教允許,一般人都不得進入。當然各峰長老與首座是可以隨時入內閱覽閣內藏書的。
顧玄來到了藏經閣外,隻見藏經閣外看不大,隻有三層小樓。但古樸典雅,遠看就透著一種古意,隻見門旁邊一對楹聯,上書:先天地生,溯閣中萬古燈傳,極本無極;為道法祖,仰雲際青城鼎峙,玄之又玄。顧玄看了,似有所悟,又似乎不明所以,搖搖頭跟隨張正風進入了藏經閣內。
方一進入藏經閣,就見角落處坐著一灰衣老者,灰衣老者朝著窗外低著頭正在打著瞌睡,看不清楚麵貌,似乎沒有感覺到有人進入了房間內。但見張正風恭恭敬敬地走到老者三步之外,便躬身一拜,朗聲道:“青城派第三十七代掌教張正風拜見師叔,今日前來是欲攜本門弟子顧玄進閣內借閱經典,請允之。”說罷,便靜等著這位老者回話。
良久,這位師叔似乎才聽到人聲,略微抬起頭,輕聲道:“你與他進去罷。”張正風拜謝,顧玄也躬身下拜,隨即跟隨張正風步入閣樓之內,閣樓的第一層陳設著一些器皿與刀劍槍戟之類的兵器,牆壁處還懸著若幹隻葫蘆,看上去都是年代悠久,幾把刀劍甚至是有些鏽跡斑斑了,中間是一隻半人高的三足銅鼎,鼎身上銘刻著若幹鳥魚花草,甚是精美。張正風道:“這裏不用多看,且跟我上二樓去看看經書,看看有沒有你想要的。”
顧玄戀戀不舍地又看了銅鼎一眼,就抬腳走上了二樓,進入二樓發現樓是上一排排的書架,書架上分門別類的擺放著各類道教書籍,顧玄邊走邊看,發現書籍共分十二類,分別為本文類、神符類、玉訣類、靈圖類、譜錄類、戒律類、威儀類、方法類、眾術類、記傳類、讚頌類、章表類。
顧玄瀏覽一遍後,發現自己都不知道選擇什麽書籍。他茫然地看著眼前書盈四壁的樣子,有點發愁,那麽多的不計其數的書籍,從哪裏開始看呢?他下意識地踱步前行,來到了第二排神符類之前,這神符類書籍是專門闡述龍章鳳篆之文,靈跡符書之字的書籍,顧玄對此類書籍有點好奇,信手拿起了一本混元陽符經翻看起來,隻見書雲:晦跡之功,影響不真。清清之炁,樸樸昏蒙。滾符流影,寂截判魂。含華曆運,炁聚或奔……正看得入味,突然感覺到身內的氣旋動了一下,顧玄不由地激靈了一下,這氣旋好久沒有自動地突然旋轉了,今天這是怎麽了?
正在思索這奇異之處時,忽然看到了前麵好像有什麽東西一閃一亮,顧玄急忙一看,原來是一張紙散落在書架的角落處,顧玄福至心靈,拿起這張紙一看,入手手感有一種熟悉之感,原來是這張紙的質地與那載有陽歌九章的紙質是一樣的,雖然他不知道後來這陽歌九章的紙去哪裏了,但今日一見到這張紙,就感覺十分親切,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著,借著微弱的燭光,上麵依稀是靈寶步虛經五個字,下麵還有些許小字,顧玄正待細看,體內氣旋突然快速旋轉起來,隻見得那張紙倏忽之間消失了,顧玄隻覺得身體的某處忽地清涼了一下。體內的氣旋似乎遇到了老朋友一般,激動地旋轉得更快了,沒有多久,這好久不見增大的氣旋又大了少許,如有雞蛋般大小。
顧玄也甚為欣喜,知道自己現在所擁有的神奇的能力都與這氣旋有關,氣旋越大應該作用越大吧?顧玄正在患得患失中,突然腦中若有聲音響起,這聲音的發音十分奇特,像是古語,又帶有金屬摩擦般的音效,但神奇的是,顧玄仿佛如生而知之一般,隻不過以前沒有喚醒過這份記憶,現在一下子全部記起來了一樣,隻聽得那聲音悠然吟道:旋行躡雲綱,乘虛步玄紀。流明隨我回,亦三周。吟詠帝一尊,百關自調理。嘯歌觀太漠,天樂適我娛。齊馨無上德,下俗不與儔。俯仰存太上,華景秀丹田。六度冠梵行,道德隨日新。宿命積福慶,聞經若至親。天挺超世才,樂誦希微篇。衝虛太和氣,吐納流霞津。胎息靜百關,寥寥窺三便。泥丸洞明景,遂成金華仙。飛行淩太虛,提攜高上人。逍遙太上京,相與坐蓮花。積學為真人,恬然榮衛和。永享無期壽,萬椿奚足多。聲音似誦讀又是吟唱,其中隱含音律,節奏舒緩,如蒼茫大地,寂廖天廓,白雲千載,悠悠飄過。
顧玄一下子沉浸於那奇妙的天籟之音中,那聲音似乎契合了顧玄身體的內在律動,宛若與顧玄的身體已經合而為一,腦中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聲音漸淡漸遠,終至幾不可聞。顧玄方抬眼從剛才玄妙的境界中醒悟過來,發現剛才仿佛隻過了片刻而已,那張正風也正在另外一排書架中翻看書籍,似乎在尋找今天之事的答案一般,對剛才顧玄聽到的聲音恍若未聞。顧玄這才放下心來,剛才還擔心這麽大的聲音會被別人聽到,到時若問起來自己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回答得出來。
顧玄放下書,欲要過去問一下掌教何時回去,他方一抬腳,還未使力身體便飄然離地,向自己想去的方向滑去,身體輕若無物,顧玄心一動,身體便自由轉折,飄向目的地,真所謂心之所至,倏忽而至。
顧玄不知道的是,他已經修成了道家無上妙典:寶靈步虛經。此經修至極致時,可隨心所向,瞬息千裏,隻不過顧玄現在的身體還比較弱,還承受不起這瞬間穿越的力量撕扯,但在方寸之間去來去自如,如入自由之境。
樂力的其中一個屬性是與萬有引力相關,修煉樂力到一定程度即可克服萬有引力的製約,如身體強度達到一定程度,步虛經修煉有成後即可達到第一宇宙速度,擺脫地球引力,此即古代真人可禦空飛行的秘密。
樂力的其中一個屬性是與萬有引力相關,修煉樂力到一定程度即可克服萬有引力的製約,如身體強度達到一定程度,步虛經修煉有成後即可達到第一宇宙速度,擺脫地球引力,此即古代真人可禦空飛行的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