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是誰動了天音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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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五道環全部亮起,光芒四射,顧玄的手才脫離玉球。顧玄看看自己的手,不明白怎麽就突然不吸了,剛才被那玉球吸住的時候,顧玄驚奇地發現自己體內的氣旋又動了起來,雖然氣旋一直也是在不停地旋轉著,但現在顧玄明顯地感覺到這玉球散發出一股暖流,順著自己的手臂沿著他的三陰三陽經脈直衝入體內,那氣旋似乎是歡呼一般,把這些來自玉球的暖流全部吸入其中,旋轉片刻後,顧玄感覺那氣旋又大了些,而且更重要的是氣旋的顏色變得更淡了些,哦,應該說是變得透明了,卻更有質感,如這透明的玉球,但卻是在旋轉,卻如那玉球熔化成液體後,又被什麽東西攪拌著旋轉起來一般。
還沒有等顧率醒過味來,那玉盤如八音盒一般叮咚地叮咚地奏起樂來,解憂花小女孩聽到這麽悅耳的聲音,拍著手歡快地跳起來,嘻嘻笑著說:“這聲音真好聽,像是冰糖葫蘆一樣好吃。”可聽在顧玄耳中卻聽出這分明是在不停地循環“宮商角徵羽”這五聲音階,循環中快慢變化有致,音階雖然簡單,卻似蘊含著無上大道,令顧玄聽著聽著但把這旋律一一地記錄在腦海中。
但在風飛揚與樂府的管事耳中,聽到這玉盤發出的樂音,不由震驚萬分,因為這他們的記憶中,這個八角玉盒說是天音琴,卻怎麽看也不像是琴,更何況就從來沒有聽到過它發出什麽聲音,而風飛揚比楊主管他們知道更多的是,他從樂府秘籍中得知,如果天音琴奏樂,必定是有緣人到來,而且一旦天音琴響,天機琴必定應和,如果自己所料不差的話,過會肯定會有專人來查看。
顧玄看看風飛揚他們嚴肅的樣子,以為自己把這天音琴弄壞了,畢竟自己體內的氣旋把那玉球裏麵的暖流給吞沒了,不知道會不會把這挺漂亮的八角玉盒給損壞了。於是有些怯怯地問風飛揚:“風師,我是不是做錯什麽了,你們怎麽好像很生氣?哦,這個五道環都亮了,這是什麽意思?我應該去哪裏曆練?”那楊主管看看風飛揚,又看看顧玄,心想,這還真是個怪胎,哪裏來的,我管理這徵心殿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再說當年我師父也沒有教過我這個啊,你叫我怎麽回答,要不是這天音琴年久失修,不靈光了?
楊主管略略沉思一會,便輕描淡寫道:“這個嘛,可能天音琴有點小故障吧,不知道是不是哪裏卡住了,既然你運氣好,五道環都亮了,那麽你可以去各部裏曆練,你也算是新手一級吧。”回頭吩咐管事說:“你便這般記錄就行,其他詳情就不必記錄了。”然後但大聲說道:“繼續測試,下一位!”
顧玄想起路上這小姑娘神奇的歌唱,覺得她好像有什麽秘密。便拉拉解憂花的小手說:“小妹妹,該你了,你既然來這裏了,那也就測試一下吧,就像剛才這樣,把手放到那個圓球上就行了,說不定那玉球又會唱歌了。”解憂花蹦蹦跳跳著跑到玉盤前,踮起腳,但個子小,手臂短,居然夠不著,急得好直跳。顧玄看得好笑,便上去說:“小妹妹,要不,讓哥哥抱著你來。”解憂花點著頭說:“好啊好啊,我最喜歡大哥哥抱我啦。”
顧玄正要上前,卻聽得殿門外傳來洪鍾般的問話聲:“剛才是誰動了天音琴?”風飛揚與眾人轉頭看去,卻是一位身著紫衣的白發老者,話語聲中,已經來到了眾人麵前。風飛揚與楊主管等人齊齊躬身道:“弟子拜見大樂令。”顧玄等人見此情景,也慌忙躬身施禮。
原來此人正是當代樂府主管大樂令,當年龍漢帝國初創時期,樂府已經先於龍漢帝國存在,後來龍漢帝國在樂府的扶持之下,統一八荒,收複六合,統攝全大陸,完成統一偉業,之後龍漢帝國便一直把樂府視為最高精神領袖,稱樂府之主為大司樂,設主管大樂令一名,輔佐大司樂處理日常事務,下設五部,五部首座為大胥。龍漢帝國皇帝如見大司樂,亦尊稱其為師長,需要敬陪末座,不得僭越。而如今樂府人才凋落,至今隻得樂王一人,而樂聖已經成為傳說,樂府大典明示:大司樂必須是樂聖方可勝任,故而樂府現如今已經無大司樂,而大樂令卻是由各部樂相商議選舉產生,如今的大樂令正是前任曲部首座,樂相仲陵,也是風飛揚進入樂府後所拜的師父!
風飛揚見大樂令問話,便上前說道:“弟子見過大樂令,回大樂令的話,剛才正是弟子從中呂州帶來的新人在測試樂力。”指著顧玄道:“這位弟子天賦異稟,樂力十分獨特,剛才按上玉球後,不僅五環皆亮,而且色彩繽紛,更是發出了天音之聲,弟子愚鈍,正要請教,這是為何?”大樂令仲陵聽聞後便抬眼看向顧玄,見顧玄麵相平常,隻是看起來顯得比較清秀,便有些不解,如此平凡的一小子,難道有什麽神奇的本事?
仲陵有些看不透這顧玄,便閉目運神,啟動樂力,樂力一旦進入到樂相層次,便可以使這樂力暫時離開本身,進入到他人身體進行察看。但令仲陵奇怪的是,這樂力到了顧玄身旁竟然再也進不得分毫,反而折返回來。仲陵無法隻得收回自己的樂力。睜目又瞧瞧顧玄,此時望之又似乎有一股獨特的氣息縈繞身旁,使得顧玄又透著些許神秘。仲陵暗想,看來得找個時機好好問問我這個徒弟,是怎麽找到這麽個神奇小子,又怎麽個天賦異稟法?
大樂令仲陵暫時看不透顧玄,也不說破,淡淡一笑道:“剛才的測試結束了嗎?如果全部結束了,那就散了吧。”解憂花急了,她可還沒有玩過呢,這麽好看又好玩的玉球不玩上一玩怎麽行?馬上就脆生生地叫道:“還有我,還有我呢,我要測試!”
仲陵一看,好嘛,什麽亂七八糟,這麽個小姑娘也要測試?轉頭不悅地看看風飛揚,風飛揚無奈,隻得目前再解釋道:“啟稟大樂令,這位小姑娘是弟子於上山路上偶遇的,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但奇怪地是她居然能夠吟唱《歸來辭》一般的歌曲。”“哦,有這事,今天可真夠有趣的,路上遇到的小姑娘居然也這麽神奇。既然這樣,那就讓她試試吧,我倒要看看今天還有什麽驚喜等著我。”大樂令說道。
正在這時,外麵又進來了好幾人,都是各部的大佬們,剛才聽到天音琴響,便知道出了不得的大事了,便紛紛趕了過來,但還是晚了一步,天音琴早就不再響了,等他們進來時,便是解憂花正要上前去摸玉球之時。不過,解憂花的行動再次被打斷了,因為這些各部首座進來,少不得又要各種拜見,顧玄也隻得跟隨眾人上前施禮。解憂花一人隻得嘟著嘴不高興的生著悶氣。
而聲部來的便是風飛揚的夢中女神解慕漱,顧玄當然不知道此人便是風師的女神,隻是看到解慕漱便頓時覺得蓬蓽生輝,整個房間之內瞬間亮堂起來,而那解慕漱鳳目掃視過來時,眾人無不覺得是在看著自己,便無不努力挺起胸膛,好使自己看起來更加精神些。顧玄也不例外,如此人物,真正如天上的明月一般,受人膜拜崇敬的。
這時,還是那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中流露出幾許不高興:“大哥哥,你好了嗎?人家可等著你了,快點來啊。”眾人這才把目光轉回到了這位已經站在玉盤旁邊,等得心焦不已的小姑娘。顧玄趕忙過去,抱起了解憂花,解憂花開心地大笑著,傾斜著身子把兩隻胖嘟嘟的小手都握在了那玉球之上。
一息過後,那本來已經暗淡下去的玉球又亮了起來,第二息時,玉盤上的第一道環亮了,便那亮起來的不是剛才已經出現過的赤、青、黃、白,而是很少見的黑色,第三息時,剩下的四道環全部變成了黑色,而此時顧玄卻發覺體內的氣旋居然異動起來,似乎是要停止轉動,甚至於似乎要努力逆轉方向,大駭之下,顧玄猛地抱著解憂花向後跳了出去。
然後眾人便聽到那八角的天音琴第二次發出了聲音,而此次聲音卻是非宮聲,非商音,亦非角徵羽諸音,聲音極怪,似乎是龍漢大陸從未有過的樂音,卻自帶韻律,回轉三遍,漸而消失於空氣之中。
樂府諸位大佬麵麵相覷,不知應該怎麽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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