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我和他不過隻是逢場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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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我和他不過隻是逢場作戲
身穿著緊身拖尾禮服的安顏坐在了那張凳子上,白皙的手臂微動著,纖細的手指開始撥動著琴弦……
悠揚的琴聲瞬間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安顏身上,屏息凝視著。
每一次琴音落下,在場的眾人都會滿是期待著等待著下一次響起。
當左邊的路芸芸和右邊的小提琴手的琴音再次響起,舞台瞬間就暗了下來。
等到再次亮起的時候,悠揚的琴音瞬間變得氣勢磅礴!
此時,那個身材偉岸的男人站在了禮堂上方的控製室裏,那雙冷厲的眸始終盯著舞台上的安顏,他唇角微微上揚,那緊繃的俊顏也變得柔和了一些。
在最後一個尾音落下的那一刻,全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就在眾人以為到此結束的時候,琴聲又一次轉為了悠揚……
燈光一點點暗下,安顏纖細的手指撥動了最後一個琴音……
至此,一曲改編後的校歌希望之歌這才完美落幕。
掌聲,瘋狂般的響了起來。
安顏朝著路芸芸和小提琴手露出笑容,隨後三人朝著台下鞠了一躬……
演出結束後,舞台的燈光也隨即暗下,他們摸黑朝著舞台一側走去……
就在路芸芸和小提琴手進入後台的時候,走在最後的安顏,肩膀忽然被一隻手掌拍了拍。
這樣的舉動,讓安顏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而後,那冷冷且又熟悉的聲音在安顏耳畔響起:“你要知道,今天是你最後的機會。”
這聲音是……diàn huà裏的那個男人?
安顏瞪圓了眸子,錯愕的轉頭,可是隻看到那黑色的簾子晃動了幾下,人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怎麽樣也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在大禮堂裏,而且居然可以順利出現在後台這一帶!他……到底是誰?
安顏的心猛地震顫了幾下,她覺得自己的腳步虛軟的厲害,整個人都懵了。
“安顏?”路芸芸沒有看到安顏,看著靠在轉角處有些發軟的安顏,她立即擔心的走了上去,“你沒事吧?”
“芸芸姐,你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路芸芸朝著四下望去,什麽人也沒瞧見,“你這是怎麽了啊?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我沒瞧見有什麽可疑的人啊,你都不用害怕,赫少派人保護著你呢!”
“赫筠深?”
“對啊,我剛才上台前看到有個長得還不錯的保鏢帶著幾個人在後台晃悠,大概是在排除隱患吧!”
安顏聽到路芸芸的這一句話,朝著路芸芸點了點頭,但她卻更加覺得奇怪起來。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如果按照芸芸姐說的那樣,那麽這裏應該是絕對安全的,那個男人又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安顏真是越想越覺得奇怪了。
“你是不是腿還軟著啊?這應該是演出後遺症吧?我扶著你走,你走慢一點,穿著高跟鞋當心一些。”路芸芸為人和善,扶著安顏就朝著後台休息室走去。
安顏依然覺得雙腿軟的厲害。
剛才那個男人距離她很近很近,之前和那個男人對話都是隔著屏幕的,所以安顏還勉強能夠強撐著自己,但是現在那個男人就在她身邊,方才那句冷冽可怕的聲音……安顏現在想起來依然覺得頭皮發麻的厲害。
她咬緊下唇,在路芸芸的攙扶下進入了後台休息室,剛一坐入座位內,陸夢柯就立即圍了上來。
“還是塔塔老師有主意,把你的節目移到了最後一個,實在是太棒了!我臨時記住了走位,是不是特別聰明?嘻嘻!”陸夢柯迅速就跑了上來,一把就抱住了安顏,“剛才你簡直太完美了,就和豎琴精靈一樣!”
安顏沒有說話,滿腦子都是剛才那個近在咫尺的男人。
“芸芸姐,安顏怎麽了啊?”陸夢柯覺得安顏有些奇怪,出聲詢問著麵前的路芸芸。
路芸芸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陸夢柯,“大概是演出後遺症吧,腿軟,過會兒就好了。”
“哈?我家安顏會腿軟?之前大大小小的演出參加了這麽多,怎麽會腿軟啊?”陸夢柯看著不說話的安顏,這下相信了路芸芸說的話,“真的是演出後遺症啊?哎喲,沒事的啦!”
演出成功後,前來觀看景江大學演出的賓客們在幾個老師的帶領下,分成幾部分,參觀著現在的景江大學。
此時,大禮堂內的記者開始逐一進行采訪,但大多數記者全都圍在了安顏的麵前。
“慕xiǎo jiě……現在應該稱呼您為赫太太,請問赫太太,今天的演出,赫少沒來現場,赫太太是否覺得遺憾呢?”
“赫太太,我聽您的老師說,這希望之歌的後半部分是被您改了的,請問您當初為什麽會想到改變希望之歌的後半段呢?”
“赫太太,演出完美成功,赫少有沒有給赫太太發來祝賀短信呢?可不可以和我們分享一下婚後的幸福生活呢?”
“赫太太,能不能告訴下我們您和赫少的初遇呢?”
……
問題接連不斷的拋出。
安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但這些記者顯然沒有放過對安顏的追問。
站在控製室內的男人瞧著眼前的畫麵,他吩咐著一側的伍揚,“伍風在幹什麽!”
“我這就打diàn huà給伍風,讓他上去保護慕xiǎo jiě!”
這些媒體記者有的時候就和蒼蠅一樣討人厭,他們能夠接連拋出很多很多一環扣一環的棘手問題。
安顏根本無法應對。
在陷入短暫的沉默之後,安顏望向在場的眾人,她咬緊下唇,手掌心不斷地冒著汗。
她的眼眶有些發紅,鼻子也冷不丁的酸了起來。
她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冷靜一些,她抬頭,那雙漂亮的眸子像是沒有一點焦距那樣。
“我和他沒有初遇,沒有愛情,更不可能有未來,我從不愛他,我和他不過隻是逢場作戲!”
安顏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力氣說出這一句話,她身子顫抖的很厲害,小小的手掌一直緊攥成拳,但即便如此,那攥成拳頭的手依然不停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