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不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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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7章不配為人

    緊接著,她感覺到了一股透心的涼意。

    冰冷的水澆在了她的臉頰上,她睜開了眸子,望著背著光出現在她麵前的男人。

    赫毅卿?

    “居然是你?”

    安顏怎麽樣也沒想到綁架自己的人居然會是赫毅卿!

    “沒想到吧?”赫毅卿看著安顏,冷冷的朝著她笑了起來,“這個地方你還熟悉嗎?”

    聽到赫毅卿的這一句話,安顏轉頭望向四周。

    大概是因為太久沒有住人了,所以這破舊的家具上都蒙上了一層灰。

    這裏的擺設,都讓安顏有一種無比的熟悉感,她試圖去回想,但腦海卻是一片空白,她隻覺得頭痛的厲害!

    “看來你是想不起來了。”赫毅卿望著眼前的安顏,抽了一口雪茄,好笑的看著她,“連自己第一次流產的地方都不記得了,慕安顏,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這是她第一次流產的地方?

    安顏錯愕的瞧著赫毅卿笑著的表情,他不懷好意得笑讓安顏的心驟然咯噔一沉。

    “我為什麽會記不起來,還不是拜你所賜嗎?”

    “你應該感到榮幸,你是這世界上第二例記憶封存的成功案例。”赫毅卿將雪茄擰滅,隨意丟在了一側的地上,“而且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赫毅卿,是你害我失去記憶的!所以我第一次流產也和你有關?”

    “三年前,我已經放過你了!我給過你機會了,慕安顏,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至於你的孩子就不應該留下來!這種孽子,留下來豈不是讓世人笑話?你這個女人不要臉,但我們赫家可是要臉的!”

    赫毅卿默認了,默認她三年前的那一次流產是和他有關係的。

    原來,腹中的孩子並不是她和赫筠深的第一個孩子,早在三年前,他們就已經有一個孩子了,隻是這個孩子尚未出世,就被自己的親爺爺徹底扼殺,化作血水。

    原本被綁在椅子上情緒、神色皆淡定的安顏,這下是徹底難以冷靜了。

    她望著眼前的赫毅卿,眼睛裏充斥著恨意。

    “赫毅卿,你殺掉的是你的親孫子!你這樣雙手沾滿鮮血的人,根本不配為人!”安顏的話字字直戳赫毅卿的心扉。

    赫毅卿神情微僵著,突然發出了可怕的笑容。

    “不配為人?”赫毅卿的臉上出現的笑容是那樣的可怕,就像是嗜血無情的冷血動物,“那麽他赫筠深就配成為人嗎?他從自己親生父親手中奪走了整個財閥,他才是真真正正的不孝子!”

    赫毅卿的眼神充斥著憤怒,看著安顏的眸光是那樣的可怕。

    他將對赫筠深奪走財閥的恨意,全然都是發泄在了安顏的身上。

    忽然,赫毅卿從一側抽出了一把bǐ shǒu,那鋒利的bǐ shǒu就這樣指著安顏的方向……

    安顏想要後退,想要逃脫,但她整個人都綁在了座位上,根本動彈不得。

    赫毅卿手持著bǐ shǒu一步一步走到了安顏的麵前,“至於你,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不配為人?我殺了你還沒有成型的孩子,你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你的孩子出生就是私生子,就要被世人戳著脊梁骨,而你深愛的男人赫筠深也將會成為話題輿論的中心,我隻是考慮的太全麵了,全麵到你這種小女人根本無法想象!”

    安顏沒想到三年過去了,赫毅卿直至現在也沒有覺得自己有任何的過錯。

    “赫毅卿,你簡直就是瘋子,你是瘋子!沒有你這樣的父親!”

    赫毅卿的自私出乎了安顏的意料,安顏有些驚恐的望著赫毅卿,想要防備他,但她眼下被捆綁著,連後退都不可能。

    刀子冰涼的刀麵拍在了安顏的臉頰上,一下又一下。

    “你這張臉勾引了赫筠深這麽多年,要是毀了,倒也不錯。”

    “赫毅卿,你要動手就動手,不然如果我活著出去,三年前的那筆賬,咱們一定要算清楚!”

    安顏記不起來自己三年前流掉孩子的時候到底有多痛,但她知道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在當時絕對是會要了她的命的!

    她深吸一口氣,望著眼前的赫毅卿,努力保持鎮定。

    “你覺得你還有活著出去的可能嗎?三年前,我念你不過是個剛chéng rén的小女生,我放過了你,但三年前,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赫毅卿舉起bǐ shǒu,打算朝著安顏的臉頰上刺去。

    就在安顏剛驚呼出聲的時候,忽然,一個保鏢倏地就衝了進來。

    “赫毅卿!”保鏢迅速衝上去阻止著他接下來瘋狂的行為,而後警告著他說,“我們先生說了,現在暫時不能動她!”

    赫毅卿有些不解的望著保鏢,極為不爽的問道:“為什麽?你們先生讓我處置她,讓我殺了她,現在又不讓我動她了?”

    “這是先生的意思。”保鏢隻是重複著這句話,“我隻是傳達先生的命令而已。”

    安顏聽到赫毅卿和保鏢的對話,微愣住了。

    先生?

    這個先生究竟是誰?

    安顏感到困惑不解,可就在此時,保鏢突然下令:“把她先關到裏麵的房間去,等待先生的命令!”

    赫毅卿握著刀子,狠狠的咬了咬牙,一副極為不爽的表情,但這裏大部分都是赫潯帆的人,就算赫毅卿有諸多不滿也是無濟於事。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安顏被解綁後,被壓製著朝著裏側的房間裏走去。

    “進去!”

    安顏被推入了一間漆黑的房間之中,這四周不見陽光,伸手不見五指,窗上被釘上了密密麻麻的木板。

    分不清是白晝還是黑夜,一張破舊的床擺放在中間的位置,安顏拖著虛軟無力的步伐朝著床邊走去,她坐入床內後,也不知道是冷還是害怕,身子不由自主的就顫抖了起來。

    “慕安顏,我請你看一場戲,如何?”

    忽然,沙啞的聲音在這漆黑的房間內響起。

    安顏脊背一涼,也不知道這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

    “你是誰?你在哪裏?”安顏倏地就從破舊的床上站起身,朝著漆黑的四周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