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客商的想法，對於訂貨會，林毅信心更足。和費蘭商議之後，在會議上宣布：

    “由於天堂公司，生產能力有限，而參加會議的人太多，為了公平起見，將會采用一次投標方式，來安排供貨的先後順序。”

    這個決定，打了客商們一個措手不及。會場上響起嗡嗡聲，顯然是有所不滿。

    不過林毅這兩款遊戲，目前是供不應求狀態。而他又馬上承諾，將會盡快擴大生產，解決產能不足的問題。

    所以，雖然有些不滿，但大多數人，還是接受了這個決定。

    眼前的經銷商們，意味著訂單和市場。山寨遊戲出來前，這些都是林毅的。

    但是，想吃掉這塊大蛋糕，必須有充足資金，才能快速擴大生產，然後及時、足量供貨。

    但是天堂的現金流，不足以支撐這個循環。

    所以，做出投標的決定，林毅並非胡亂指揮，也不是見錢眼開，而是為了解決資金問題。

    評估標書的時候，天堂公司的重點，就是付款方式。街機出庫前，能夠付清餘款的商家，訂單會排在前麵，享受優先供貨。

    林毅是賣家，這種付款方式，能防止買家拖欠貨款，保障公司資金的安全。

    同時，出貨前付清，也能減小賣家的資金壓力。隻要挺過第一個月，天堂公司的現金流，將會得到極大改善。

    客商是買家。現在這樣交易，不光容易得罪他們，還損害了買家權利。比如協議價格的權利，還有付款方式的選擇權。

    隻要不是行業壟斷，供不應求的狀態，隻能暫時存在。所以客戶關係，一定要好好維護。否則三個月後，市場上有了山寨產品，客戶可能扭頭就走，投進對頭懷抱。

    林毅想做長久生意，當然不會目光短淺。為了安撫衣食父母，各種折扣優惠，還有客戶管理，一個都少不了。

    而比特商店的老板，保羅·特雷爾，也被邀請過來，作為宣傳大使。

    第一張訂單，他獲得了大額折扣，也收獲了豐厚利潤，當然要有所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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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訂貨會大獲成功，整理完各種文件，眾人離開會展中心。外邊已經夜色朦朧，在樓下大廳，一位年輕女士，截住了眾人。

    雖然戴著墨鏡，但對方的身份，費蘭一眼就辨認出來：“珍妮，什麽時間到的？怎麽不打個電話，讓我去機場接你？”

    辛苦了一整天，大家都很疲勞。見沒有自己的事，員工們紛紛散去。

    熱烈擁抱之後，兩對年輕男女，選了一家餐廳，慶祝珍妮到來。

    費蘭也不避忌，跟女友互訴衷腸。

    林毅二人知情識趣，並不插話，隻是一邊吃飯，一邊看戲。

    酒足飯飽之後，你儂我儂也差不多了。珍妮掏出一本書：“《廢土》第一部，在英國已經出版，這是樣書。”

    “爭議之聲雖然不少，但這對書的宣傳，十分有利。那邊銷售狀況良好，市場反應熱烈。因此，我和許先生，提前去了紐約。”

    “看事情辦得差不多了，我就跑來舊金山，想要看看你們。”珍妮雖然這樣說，但她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費蘭。

    剛剛回到家，費蘭、珍妮幹柴烈火，相擁著進了臥房，完全不避旁人。

    林毅不用猜，也知道裏麵神馬情況。

    費蘭二十六歲的人了，又在美國生活了十年，情情愛愛上，已經沒了東方人的保守。

    林毅拿起了報紙，向陽花擰開了電視。雖然比鄰而坐，但心思飄到了哪裏，誰也說不上來。

    少女自有矜持。而林毅雖然年長，但前世宅男一隻，麵對此情此景，也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天晨起，看到林毅的黑眼圈，珍妮大大方方的提出：“雖然沒能說服父母，但我打算留在這裏，陪著費蘭。不過，我們打算搬出去住。”

    珍妮的建議，如此貼心。林毅雖然口中不說，但心裏卻歡呼雀躍——終於不用被人喂狗糧了！說不定過段時間，我也能喂別人了。

    到了公司後，看著統計完的訂單，林毅有種說不出的滿足。

    訂單就是信用。資金周轉困難時，拿著它們，就可以去申請貸款。

    現在，隻要安排好生產，保證按時供貨就行了。而遊戲工作室這邊，工作算是告一段落。

    前段時間，工作夜以繼日。為了獎勵辛苦，也為了激勵以後，借著這次機會，林毅派出去不少獎金。

    費蘭得到3萬美元，有錢另行安家了。雖然錢不多，但短時間內，足夠他和珍妮生活。

    林毅並不擔心給得太少，人才離心。因為籌建公司時，已經約定工作滿兩年後，費蘭會得到10%的股份，作為股票期權獎勵。

    所有遊戲開發人員，都得到了獎金，包括臨時工。而且林毅承諾，可以申請年假。無論夏威夷、還是邁阿密，機票公司報銷。

    這樣的豪爽行為，贏得了一片歡呼。感謝完老板的慷慨，眾人蜂擁而出，各自回家準備出行。

    當然，工廠那邊不能停下。不過有生產經理盯著，林毅不必事必躬親。他不想閑下來，決定找點事做。

    這一個多月的創業，無論是人際交往，還是辛勤工作，林毅都碰到不少問題。

    雖然有費蘭幫助，但他的講授技巧，終究不如專業老師。

    而林毅自己，雖然勤奮思考，還是經常陷入困惑。就像是手頭沒有一杆稱，卻硬要給東西稱重一樣。

    思而不學則罔——很多問題和困惑，如果有名師指導，往往一點就透。所以林毅決定，和香港時一樣，到大學旁聽。

    加州大學、斯坦福大學、聖何塞大學，附近資源這麽豐富，如果不好好利用，實在太過可惜。

    不過，美國的大學，寬進嚴出。而斯坦福這樣的名校，更是嚴進嚴出。

    預科一兩年，大學四五年，這樣的時間消耗，林毅可承擔不起。

    重生穿越的一大優勢，是在眾多信息裏，篩選出最有價值內容。這方麵的時間花費，林毅需要優先保證。

    那些重要信息，要想得到最大利用，必須進行本質分析。而這樣的能力，林宅男並不具備。旁聽名校名師，就是他的解決辦法。

    所以，學曆可以不要。但這個學，林毅必須上。

    至於向陽花，已經認真表示，想要進入校園，得到正規教育。

    這不僅僅是為了幫助林毅，更是因為水上人家，珍惜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

    少女的學習，會從社區大學開始。一步一腳印，先讀一兩年的預科，為進入大學做好準備。

    這段時間一起工作，女孩有很多地方，都讓人刮目相看。她的天賦，林毅有所察覺。如果不好好培養，確實有些可惜。

    所以少女的決定，林毅全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