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承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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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著武道院長老服飾的老者帶著一名中年人瞬間就來到了會武場。
中年人的麵容與夏侯澤有幾分神似,見夏侯澤昏死在地急切地上前將他抱起,頓時發現夏侯澤的經脈已有幾處受損,身上傷勢嚴重,旋即對站在擂台上的觀頤怒聲喝道:“是你傷了我麟兒?!本是正常切磋為何你要下如此重的手。”
“正因為是正常比試我才沒有廢了他的修為要了他的命,我已經對他手下留情了。”觀頤不卑不亢地道。
“你;;。昀瀾長老你要為小兒做主啊!”中年人被觀頤噎得說不出話來,轉而對旁邊的老者道。
“此子下手狠毒不留餘地,戾氣如此之重。你是哪位長老的弟子?老夫不管你究竟是誰的弟子,今日都要好好地教訓教訓你。”這位叫昀瀾的長老完全不給觀頤解釋的機會,直接就要對他出手。這也難怪他不知道,觀頤拜在司馬虛空不過月餘時間,又直接在武道院消失了一個月,其他長老自然不知道他。往日觀頤在武道院中又很低調,時常回到茶館去住,現在甚至連一些以前認識他的弟子都將他忘記了。
司馬昀瀾二話不說直接逼近向觀頤抓來,觀頤瞳孔一縮匆忙地後退。見狀,司馬昀瀾臉一沉瞬間加快了速度。趴在觀頤頭上的小火麟獸見司馬昀瀾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要對觀頤出手,猛地吐出一大片火焰燒向他。不再是之前對楚藍菲吐出的火球,這次的火焰非同尋常,熊熊燃燒的烈火將漂浮的空氣都蒸發殆盡。
“哪兒來的小孽畜!你竟然與妖獸勾結,老夫更饒不得你,受死吧!”雖然小火麟獸的火焰非同一般,但以司馬昀瀾的修為根本不懼,輕易地便躲開了,給觀頤扣上了一個與妖獸勾結的帽子,殺心頓起,打算將觀頤他們兩個直接抹殺掉。
小火麟獸連續地從口中吐出火焰,想要阻擋司馬昀瀾的腳步。奈何境界不夠,火焰無法造成殺傷,眨眼之間司馬昀瀾就逼到了他們麵前。
“死吧!”司馬昀瀾一掌劈下,一人一獸麵如死灰,已經無法躲避。
“轟”的一聲自場中蕩起一片漣漪,隻見司馬昀瀾飛了出去身受重傷栽倒在地,右掌血肉模糊不停地顫抖著。而觀頤和小火麟獸仍然站在毫發無傷的樣子。
“是誰?”司馬昀瀾麵蒼白,目光在四周掃了掃,有些後怕地道。顯然來者的實力遠在他之上,不然不可能人都沒到就能將他打成這般模樣。
“哼,你的弟子是寶貝我的就不是了嗎?敢對我的弟子動手也不掂量下你自己有多少斤兩。”司馬虛空忽然在司馬昀瀾的麵前顯現而出,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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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長老,是你!咳咳,你居然包庇自己的弟子殘害同門,還為了他打傷我,我定會告到家主那兒去,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司馬昀瀾咳出幾口血沫,惡狠狠地道。
“本是弟子間公平的切磋比試,你的弟子輸了隻能怪他自己實力不濟。身為長輩的你卻非要來插上一腳,還想取老夫徒兒的性命,你也不覺得羞得慌。你要去便去,莫非老夫還會怕了你不成。”司馬虛空雲淡風輕地道,似乎完全不怕司馬昀瀾的威脅。
“你;;,你的弟子與妖獸勾結,犯了本門規定你又該如何解釋。”司馬昀瀾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對被人說成自己無理取鬧要欺負小輩感到無地自容。話鋒一轉,想要給自己找一個出手的正當理由。
“那是老夫好友的孩子,是老夫帶它來這兒的。怎麽了,不行嗎?”司馬虛空垂瞼撇了撇司馬昀瀾反問道。
“咿呀,咿呀。”小火麟獸不滿地揮舞著兩隻小爪子,像是在說自己不是虛空老頭子的弟子。
“你;;;,噗;;”一口鮮血吐出,司馬昀瀾顯然被氣得不輕。
“嶽父大人,澤兒的傷勢很嚴重。如果不快點兒去醫治怕是會對以後的修為有影響。我們還是先走吧,先給澤兒醫治傷勢再說吧。”夏侯澤的父親抱著夏侯澤急切地道。讓觀頤沒想到司馬昀瀾竟然會是夏侯族族長夏侯衢的嶽父,這下一切就都說得通了,怪不得司馬昀瀾會如此憤怒,原來夏侯澤是他的親外孫。
“哼,虛空老家夥,這筆帳老夫遲早會找你討回來的。”臨走時司馬昀瀾不甘心地狠聲道。隨後和夏侯衢二人匆忙地帶著昏迷的夏侯澤離開了。
“多謝師父,可是師父為了弟子打傷了昀瀾長老會不會有麻煩啊?”觀頤感激地道。
“不礙事,他翻不出風浪。”司馬虛空若有深意地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然後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會武場。
觀頤望了望四周感覺很無趣,自夏侯澤輸給了自己後會武場一片寧靜,其他人再也不說什麽了,沒有人在嚷嚷著要給觀頤好看。那名眼神陰翳的弟子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全身上下不停地哆嗦,冷汗直流,後悔之前不住地嘲諷觀頤,現在深怕觀頤會報複他。
可是觀頤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心上,自顧自地離開了此處。要不是必須打敗所有新生弟子,觀頤其實並不想和夏侯澤交手。打敗夏侯澤後他沒有感到喜悅,內心很平靜,頗有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雲舒的意境。
觀頤自己雖然並不在意,但自從打敗了夏侯澤之後,一時之間他在武道院內名聲大噪,坐實了第一新生弟子的稱號,走在院裏每個人都會熱情地上前打一聲招呼。觀頤對於這些不以為意,當初輸給夏侯澤的時候沒人記得自己,全都對他冷嘲熱諷,如今見他有了實力又上來阿諛奉承,雖不至於冷眼相對,他也不想和這些虛偽的人有任何的交集,每次都隻是隨便的答應一聲應付過去。
幾日後觀頤和司馬明睿及蒼舒休複三人相約在城中的一家酒館裏,幾人推杯換盞,放聲高歌,酒館內一片歡聲笑語。
“哈哈哈,恭喜觀頤成為了第一新生弟子。沒想到月餘不見,觀頤兄弟進步如此神速,真是可喜可賀啊!”司馬明睿敬了觀頤一杯恭喜地道。
“是啊,觀頤這次打敗了夏侯澤可以說是報仇雪恨了,平時看他一臉傲然之,跩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如此囂張。”蒼舒休複感覺很解氣,表現得比觀頤本人還要高興,欣喜之溢於言表。
“我隻是聽從師父命令而已。”觀頤笑著擺了擺手道。
蒼舒休複見小火麟獸對酒很好奇的樣子,給小家夥也斟了一杯酒。微笑著遞給了它,怎麽看都是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諂媚道:“小家夥來嚐嚐,這可是好東西哦。”小火麟獸不知道酒是什麽,見幾人一杯接一杯似乎很好喝的樣子,它憨憨地接過酒杯抱在懷裏,一仰頭就全喝了進去。
剛一進嘴裏它就感覺火辣辣的,喝進肚子裏馬上感覺全身在發燒一樣。小家夥身上的火焰一下子就大盛起來,從嘴裏不停地向外噴火。見狀蒼舒休複哈哈大笑,一臉奸計得逞的笑容。從觀頤的口中他們已經知道了小火麟獸的來曆,知道了它天生具有神火的事。見小家夥現在狼狽不堪的樣子,他雙手捧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轟!”小家夥吐出一口火焰噴在蒼舒休複的身上,火勢一下子蔓延到他全身。他頓時上躥下跳,哇哇大叫道:“快救火啊,你們快來救我啊!”。
“別擔心,我來幫你滅火。”司馬明睿嘴角揚起一抹陰險的弧度道。然後他一腳將休複踩在地上,兩隻腳快速地踩踏,酒館裏頓時響起了殺豬般慘烈的嚎叫。待火滅了的時候休複如同死豬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
“熟了,熟了,我都要被烤糊了。”蒼舒休複的身上還在冒著黑煙,如同散了架地趴在桌上,有氣無力地道。
“嗯,我確實聞到一股濃濃的肉香味。”司馬明睿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煞有其事地道。聞言,觀頤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對了,這小家夥沒有名字嗎?”司馬明睿問道。
“它的父親古焱妖王曾告訴我說它的母親在生下它的時候將一生的修為都注入了小家夥體內,小家夥的母親也因此去世了。它是火麟獸有史以來最有天賦的,是火麟獸未來的希望。故而直接以火麟二字給它取名,叫做古麟兒。”觀頤道。
“哦,它有這麽大的潛力嗎?”司馬明睿看著還在噴火的小家夥有點驚訝地道。
“我不管它有多大潛力,這些它弄壞的東西要怎麽賠。”蒼舒休複沒好氣地道。
聞言,觀頤仔細地看了看看,發現他們所在的這層閣樓裏的東西除了身前的這幾張桌椅外,其他的東西已經被大火燒得個幹幹淨淨,不由尷尬地賠笑道:“你們都知道我是個窮鬼,當初來到這兒也是蒼舒雲天老爺子收留我,我才能解決溫飽問題。蒼舒三少爺我們兩個都這麽熟了,而且這也是你惹出來的,隻能請你慷慨解囊了。”
“;;;;”蒼舒休複無力地翻了翻白眼。
離開時小火麟獸醉醺醺的,雙眼迷離不停地咳嗽著,火焰時不時地從它嘴裏冒出。
第二天觀頤應蒼舒休複的邀請,帶著仍舊有些昏昏沉沉的小火麟獸來到了蒼舒家的修道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