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睡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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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森按捺住情緒,柳如煙見他態度還可以,沒有甩臉走人,知道他是真的在乎錢朵朵。
柳如煙這麽做,其實也是對唐景森的考驗,看他能為錢朵朵忍到什麽地步?
如果在乎,如果尊重,就會考慮錢朵朵的感受,尊重她的父母和家人。
無論他是什麽身份,處在什麽地位,他都會放低姿態。
所以,唐景森今晚的表現,柳如煙還是挺滿意的。
離開飯店的時候,唐景森親自開車,送柳如煙回酒店。
唐景森在停車場,意外看見了顧瑜的車,他愣了一下,看著拎著背,優雅高貴的未來嶽母,再看看顧家的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拿出手機,給顧瑜打了一個電話,“我是唐景森,顧叔叔,您現在在哪裏?”
“為什麽突然關心起我的去向了,有事嗎?”顧瑜問。
“我在酒店門口看見了顧家的車,尾號998的賓利歐陸。”唐景森在電話裏說道。
顧瑜有些意外,“是嗎?今天是錦辰的媽媽開那輛車出去的。”
“您是說顧太太?我剛送朵朵的媽媽到這家酒店,現在她上樓去了,我以為是您約了她見麵。”唐景森立即打開車門,讓保鏢去追柳如煙,他也趕緊跟上了。
“出什麽事了?”顧瑜慌了。
“暫時不知道,我稍後再跟您溝通。”唐景森掛斷電話,對錢平安說:“爸,您在車上候著,如果看見朵朵的媽媽出來,叫她上車,鎖上車門,給我打電話。如果看到有人追她,或者她有危險,立即報警,或者找酒店的保安求助。”
“如煙她有危險嗎??”錢平安頓時慌了。
唐景森沒有回應,跟著保鏢快步進了酒店,另一名保鏢則直接爬樓梯上樓。
到了柳如煙的房間門口時,房門上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剛進房間,就請勿打擾,要嘛裏麵有情況,要嘛就是去洗澡了。
唐景森一邊敲門,一邊撥打柳如煙的電話,聽到手機在裏麵響,但是沒有人接,也沒有人開門。
走樓梯的保鏢也爬上來了,表示樓梯間並無異常,唐景森斷定人在裏麵。
直接喊來服務員開門,服務員有些猶豫,唐景森便直接給前台打電話,讓酒店的總經理給他回電話。
這才把門打開,房門打開的時候,柳如煙和鄭麗瑩兩個人都在房間裏,隻是柳如煙被綁在椅子上,鄭麗瑩悠閑地躺在軟榻上。
“既然進來了,就把門關上,不嫌丟臉,不想弄大,就把這些閑雜人等趕出去。”鄭麗瑩皮笑肉不笑地說。
唐景森看了一眼,站在鄭麗瑩身邊的女保鏢,鄭麗瑩明白他的意思,把保鏢也趕出去了。
房間裏就剩下他們三個人,唐景森給錢平安回了一個電話報平安,然後走到柳如煙身邊,解開了繩子和封住她嘴的膠布。
“鄭麗瑩,你瘋了,你知不知道,綁定是犯法的。”柳如煙氣地不行,她哪裏能想到,剛回房間,還來不及關門,鄭麗瑩就帶著人闖了進來,直接把她綁了。
還好唐景森趕來了,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兒。
鄭麗瑩依然悠閑地靠在軟榻上,看著唐景森扶著柳如煙在床邊坐下,又給她倒了一杯水。
“不用裝了,你不如坦白說吧,你回來幹什麽?”鄭麗瑩冷哼一聲,“我告訴你,想讓錢朵朵進顧家的門,你做夢。”
唐景森其實猜到是為什麽了,能讓鄭麗瑩親自動手,無非是收拾小三了。
“你都知道了?”柳如煙震驚地看著鄭麗瑩,錢朵朵的身世,知道的人並不多。
而且唐景森也是一臉鎮定,顯然他也知情,現在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嗎?
“柳如煙,你記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下的那些丟臉的事,你以為沒人知道?”鄭麗瑩嘲諷地笑道。
柳如煙歎息一聲,說:“我一開始,並不知道他結婚了。知道他有家室以後,我就離開了他,自始至終,我並沒有破壞過你們的婚姻,也未騷擾過你,你還想怎麽樣?”
“我不想怎麽樣,既然離開了他,當初就該把孩子打掉,你生下來幹嘛?你心裏沒有奢求,你會生下孩子嗎?你還好肚子不爭氣,生了個女兒,你要是生了兒子,你敢說,你不會回來找顧瑜?”鄭麗瑩根本不相信柳如煙的那一套說辭。
“你們倆都不用爭了,上一代的恩怨,誰對誰罪,我不想知道。朵朵的身世,不光顧叔叔知道,錦辰和我都知道。錦辰依然選擇幫朵朵,那是因為,他認朵朵這個妹妹。而我,出於對朵朵的保護,並沒有讓她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你們兩位,隻要你們能保守秘密不說出去,那麽朵朵的身世之謎就永遠是個秘密。”唐景森說完看向顧太太,“特別是鄭阿姨,我勸你不要枉想用這個來刺激和傷害朵朵。否則,到時候顧叔叔真的心一橫,接朵朵回顧家,你不是找了個人跟錦辰分財產嗎?”
“他敢。”鄭麗瑩怒了。
“如果身世公布了,那麽顧叔叔可能就真的這麽做了。他當年虧欠了朵朵的媽媽,他不能再虧欠女兒。所以,你們兩位都不要再鬧下去了,朵朵不需要生父,她有錢平安這位養父,她的生父就是winter先生。”唐景森將他的要求說了出來。
“我信不過她。”鄭麗瑩冷冷地瞥了柳如煙一眼。
“我還信不過你呢,我剛回國就敢綁架我,誰知道我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有對我女兒怎麽樣?我現在懷疑,我女兒受到的那些傷害,是你暗中推波助瀾。”柳如煙怒視鄭麗瑩。
唐景森之前跟鄧卉聊過天,三年前,聖誕節的那天晚上,錢朵朵從蘭苑離開後,在山下被人阻劫。
對方買通了林逸凡派過去接應錢朵朵的人,鄧卉和劉美薇也的確打算在那晚動手,卻在她們動手前,已經有人先下手為強了。
而從鄧卉的講述中,唐景森懷疑到了鄭麗瑩,當時,她打麻將過程中,接到一個電話之後,就散場回家了。
身為妻子,她對顧瑜的行蹤一定很清楚,在得知錢朵朵的身世之謎後,她很可能暗中著手,悄悄除掉錢朵朵。
就在這個時候,顧瑜的電話又打來了,唐景森當著她們倆的麵接起電話,並播放外音。
“景森,情況怎麽樣,沒出什麽事吧?”顧瑜在電話裏問。
“鄭女士帶著人闖進酒店房間,綁架了柳女士,幸好我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另外,我這裏有證據表明,三年前,鄭女士曾參與過綁架朵朵的事。今天起,無論是朵朵還是柳女士,如果有點兒什麽閃失,我會直接找你們顧家算帳。”唐景森說完立即掛斷電話。
“唐景森,你說這話太沒良心了,枉我們家錦辰跟你是好朋友,你為了……”鄭麗瑩剛想開罵,冷冷地瞪了柳如煙一眼後,說:“為了她和她的私生女,你要與顧家決裂嗎?”
“我隻是保護我的女人和親人不受傷害,你若動他們,那就是你想跟我決裂,而不是我主動挑起。”唐景森說完打開了房門,“鄭女士,這裏不歡迎你,今天給你麵子,就不報警處理,若有下次,絕不輕饒。”
“唐景森,算你狠,我們走著瞧。”鄭麗瑩氣衝衝地離開了酒店房間。
剛走到電梯口,就被顧瑜一個電話給叫回去了,雖然猜到回去少不了要挨訓,但她並不害怕。
顧瑜做錯事對不起她,她有什麽好怕的,她沒弄死小三,也沒弄死私生女,還有兒子為她撐腰。
可是,鄭麗瑩還是太過樂觀,在她到家之前,柳如煙當著唐景森的麵,給顧瑜打了一個意味深長的電話。
這個電話,讓鄭麗瑩一回家,顧瑜就迎麵上來給了她一個耳光,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便被關了禁閉。
鄭麗瑩又哭又喊又叫,顧瑜卻待在書房,就跟沒有聽見似的。
管家趕緊打電話,通知了顧錦辰,顧錦辰趕回家的時候,聽見鄭麗瑩被關在房間喊叫,而顧瑜則待在書房生悶氣。
“發生什麽事?”顧錦辰小聲地問管家。
“不清楚,太太一回來,就被老爺打了。”管家回應道。
“我媽今天去哪兒了?”顧錦辰又問。
“去打牌了,不知道是不是說錯話,或者打牌輸了錢。”管家大膽地猜測道,鄭麗瑩這張嘴,有時候的確不討喜,所以管家才會這麽想。
“知道了,我去看看。”顧錦辰說完去了書房。
顧錦辰進書房以後,管家送了一壺泡好的茶進去,還有兩隻茶杯。
“喝杯茶消消氣,不知道我媽做錯了什麽,惹你這麽生氣?大半輩子都過來了,我知道你忍的辛苦,但是別氣壞了身體,有什麽跟兒子說。”顧錦辰遞上一杯茶。
顧瑜看了看顧錦辰,“你媽這輩子,做的最好的事,就是生了你。”
“那也是你基因好啊。”顧錦辰討好地笑著。
“我自問沒有對不起她,我娶她,是被她和你外婆算計了。我是一個負責任的人,娶了她。生下你之後,我更是給了她所想要的一切。這些年,你應該都知道,你外婆家那邊就是一個無底洞。我這輩子,就愛過那麽一個女人……”
“柳如煙。”顧錦辰說出了這個名字。
“是,我當時真的想過離婚。你媽那脾氣真的讓人受不了,我是為了你,一直在忍。我愛上柳如煙,卻辜負了她,我想過離婚給她幸福,但是我卻為了自己的家庭放棄了愛情。你媽當年給錢小流氓讓強了如煙,是錢平安救了她,之後懷孕的她嫁給了錢平安。”
“生了個孩子叫錢朵朵,但是你不並不知道,你現在打算把錢朵朵接回顧家嗎?”顧錦辰明白顧瑜的感受,換了他自己,他未必能自己的母親三十年。
顧錦辰也相信,顧瑜是為了他才忍下去的,不想讓孩子沒有母親,更不放心找個後媽來照顧他。
顧瑜對顧錦辰期望有多好,有多愛,顧錦辰心裏都明白。
就像他明知,母親那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顧瑜,他卻也隻能勸顧瑜忍,因為不管怎麽樣,那都是他的母親。
他也不想埋怨父親愛上柳如煙,生下私生子,那是長輩的事,他無權幹涉,也沒有發言權。
他隻是不希望因為錢朵朵和柳如煙的存在,讓顧家亂了套,這個家不能散了,他母親的必須是顧太太。
“錦辰,朵朵不需要回顧家,她也不會要顧家的產業,更不會跟你爭什麽。她母親甚至不希望她知道自己的身世,隻要我們不說,朵朵永遠不會知道。三年前,朵朵曾受到的傷害,都與你的母親有關。柳如煙今天回國了,剛到酒店,就被你母親綁架。你母親這脾氣什麽時候能改改,她但凡長一點兒腦子,就會把這事兒鬧大。”顧瑜真的是恨鐵不成鋼。
“您應該清楚,豪門的這些太太們,都是一樣的手段。先是想辦法趕走外麵的女人和私生子,趕不走就下手。我媽站在她的立場,跟其他那些太太沒什麽區別。至於錢朵朵和柳如煙的事,我去跟她談,她會聽我的,不管怎麽樣,我是她兒子。至於你,你現在是負心漢,你就別去了。”顧錦辰大致聽懂了。
“錦辰,你怪爸爸嗎?”顧瑜猶豫地問出了聲。
“我也是男人,換我娶了我媽那樣的,我不一定能像你這樣忍三十年。但是站在兒子的立場,我還是希望,你能對我媽寬容一點兒。不管她做錯什麽,畢竟還沒有釀成大錯,當是看在兒子的麵子上,別跟她計較了行嗎?”顧錦辰請求道。
顧瑜別過頭,長長地歎息一聲,衝顧錦辰擺擺手。
顧錦辰總算放心下來,隻要顧瑜不計較,他會想辦法說服自己的母親,真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來到房間門口,顧錦辰叫來管家開門,門剛找開,鄭麗瑩就跟瘋了一樣,往外衝,顧錦辰一把拉住她了。
“放開我,我要去找我兒子,你們不能這麽對我。”鄭麗瑩拚命掙紮。
“媽,別鬧了。”顧錦辰拉著鄭麗瑩,將她帶回了房間。
鄭麗瑩抬起頭一看,是顧錦辰,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兒子,你可算是回來了,你爸為了外麵的女人,把我關起來了呀。他是想逼死我,跟野女人騰地……唔……”
顧錦辰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媽,你這嘴真是不討喜,你也不怕我爸聽見了。”
“我怕什麽,我有說錯嗎?”鄭麗瑩一臉地不高興。
“媽,我爸這些年對你怎麽樣?你花錢管過你嗎?外婆家也是一直爸爸幫襯著,那麽一大家人全靠著咱們家養活,爸說過一句嗎?再說錢朵朵,爸有說過要接她回來,跟你兒子分財產嗎?人家柳如煙都沒有來要撫養費,沒帶著女兒來分財產,你倒好,自己主動找上去了。你就不怕,把人家惹惱了,真來分一筆走?”顧錦辰了解自己的母親,她做這些,無非是怕錢朵朵來分家產。
鄭麗瑩一聽,急了,“我去找她,不就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別惦記嗎?你唐伯伯不讓錢朵朵進門,就是嫌她出身不好。我就怕你爸心軟,給她一個顧氏千金的身份,然後嫁去唐家。認了她,顧氏就有她一份,現在她媽回來了,母女倆肯定是打的這個算盤,我能不著急嗎?”
“你著什麽急,瞎操什麽心。那柳如煙改嫁了,嫁了一個很牛的男人,你可知道?”顧錦辰問。
“沒聽說啊,就她那樣,生過孩子,又不能生育,誰要她?”鄭麗瑩脫口而出後,馬上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顧錦辰目光一寒,“你怎麽知道她不能生育?”
鄭麗瑩別過臉去,不回應,“反正我就是知道了,你別管我怎麽知道的。”
“媽,你就這一個兒子,做那麽多壞事,就不怕報應到你兒子身上嗎?”顧錦辰不敢繼續往下問,母親除了對付錢朵朵,還對柳如煙下過手。
對他那麽慈愛的母親,那麽疼他愛他護著他,卻對別人那麽地狠毒。
顧錦辰並沒有錢財看得那麽重,他更希望,他的父母能這樣表麵平靜地過完這輩子。
都到這把年紀了,再去鬧什麽,都是醜聞。
“呸呸呸,死孩子,瞎說什麽,壞事你媽我做的,要報應就報應到我身上吧,我不怕死。”鄭麗瑩怒氣衝衝地說。
“可是我舍不得我媽死,也不希望我媽有事。當是為了我,跟我爸好好相處。有我一天在,不會讓人欺負你,但你首先要保證,不會主動惹事兒。如果你再去招惹錢朵朵,那就等於是惹唐景森。”顧錦辰提醒道。
鄭麗瑩點點頭,“唐景森今天也是這麽說的,他真是護得那女人緊。”
“媽,我爸隻是犯了一個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我不評論你們的過去,但是,你隻要想想,這些年我爸對你和對外婆家怎麽樣,然後再考慮要不要原諒他年輕時做下的荒唐事。隻要我們不主動再去招惹柳如煙,錢朵朵就不會回到顧家。”顧錦辰說道。
“她配不上唐景森,那樣的身份,進不了唐家的門。到最後,你爸還是會心軟,讓她回顧家。”鄭麗瑩對此並不看好,她覺得,那對母女倆就是定時炸彈。
“柳如煙在國外嫁給了華爾街金融巨子,錢朵朵現在是那個人的女兒。你為什麽非要逼得柳如煙和錢朵朵回到顧家,讓我爸負責呢?”顧錦辰對此,真的很不理解。
“我沒有,我隻是……”鄭麗瑩想了想,恍然大悟,“我懂了,知道該怎麽做了。”
“你什麽都不用做,這段時間,乖乖在家陪我爸。也別出去打牌了,也別出去招惹是非,好好的修身養性。你明知他心裏還在乎那個女人,你去綁人家幹嘛,你才是顧太太,你怕什麽?”顧錦辰真的對自己母親的所作所為不難忍,也不怪顧瑜大發脾氣。
“我就是想給她一點兒教訓,免得她想一些有的沒的。”鄭麗瑩氣憤地說。
“以後,做什麽之前,問問我,不要擅自作主。我爸那邊我去說過了,他雖然沒說要把你怎樣,但是估計要給你臉色了。你自己做錯事,自己在家好好思過吧。”顧錦辰拍拍鄭麗瑩的肩安慰道。
“那我多無聊,天天在家悶著。對了,你節育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你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鄭麗瑩追問道。
“已經做手術恢複了,現在給我一個女人,我能創造全人類。”顧錦辰開玩笑地說。
“一天天的,沒正型。唐家咱招惹不起,唐絲絲看你那樣拿不下來。你重點考慮一下王市長家的千金,然後李清秋可以考慮一下。”鄭麗瑩說道。
顧錦辰搖搖頭,說:“王市長家的太小,還是花骨朵,下不去。李清秋我倒是看上了,無奈人家根本就不理我,沒戲。”
“李清秋條件好,一向高傲,但是吧,她年紀也不小了,不是沒機會。你努努力,不行再說唄。男未婚,女未嫁,多相處幾個,擇優而選嘛。”鄭麗瑩笑著拍拍顧錦辰的屁股。
顧錦辰趕緊閃到一邊,“媽,我都多大了,能不打屁股嗎?”
“行了,我沒事了,我這幾天保證不惹事,乖乖在家陪你爸。反正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同意那個女人的女兒回顧家。”鄭麗瑩重申了一遍。
“知道了,唐景森壓根就不想讓錢朵朵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也不惦記咱家給嫁妝。你要是自己招惹出了事兒,到時候柳如煙真纏上我爸要撫養費啥的,你就哭去吧。”顧錦辰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
“我……我聽說柳如煙在這個時候回國,我以為她是來幫錢朵朵的,一時沒控製住。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找她們麻煩。”鄭麗瑩可沒忘記唐景森的警告。
“你還是盡快跟我爸和好吧,別讓柳如煙這個時候鑽了空子。”顧錦辰故意說道。
“知道了,放心吧,你媽不傻。”
柳如煙當晚就被接回了蘭苑,她也不敢再住酒店了,錢朵朵聽說母親來了,激動地早早在門口候著了。
看見車子進來,她馬上迎了上去,兩個小不點兒也跟了出來,“外婆,外婆。”
之前每年寒暑假,紅姐都會帶兩個孩子們去國外跟錢朵朵團聚,他們對柳如煙並不陌生。
柳如煙一下車,看見兩個孩子向她跑了過來了,她的心都暖化了,全然沒有剛才在酒店被綁架的驚恐。
“你們兩個小家夥,怎麽現在還沒有睡?”柳如煙問道。
“外婆,我們好想你呀,外公呢,還有一個老外婆呢?”唐寶兒和錢寶兒將柳如煙團團圍住,一大堆的問題。
“你們倆夠了啊,先讓外婆進屋再說啊。”錢朵朵看到這一幕,趕緊上前解圍。
錢寶兒笑眯眯地問:“外婆,你有沒有帶我喜歡吃的巧克力?”
“錢寶兒,你怎麽就知道吃?”唐寶兒責備道。
“我先是想外婆,然後再饞巧克力。”錢寶兒解釋道。
“給你們帶了很多吃的,走,帶我去你們的房間,我們分零食去。”柳如煙也不矯情,進門跟蘭姨打過招呼以後,就跟著兩個孩子上樓了。
錢平安靜靜地回了自己房間,蘭姨看了一眼他孤獨的身影,妻子去世,前妻歸來,他心裏一定不好受,而且也尷尬吧。
唐景森讓看柳如煙這情形,今晚讓她自己一個人住一間房反而不好,打算把她安頓在兒童房,或者讓她和錢朵朵住在主臥,他睡兒童房陪孩子。
“蘭姨,今晚你就在一樓休息吧,二樓不用管了。明天早上,辛苦你準備豐盛一些的早餐。”唐景森說道。
蘭姨點點頭,“好,我就在樓下,有事喊我。”
回到房間,柳如煙給兩個小家夥分完零食,就打發他們倆睡覺了。
錢朵朵並不知道柳如煙被綁架的事,但是回來的路上,柳如煙就交待錢平安和唐景森,不準告訴錢朵朵。
“媽,你能來蘭苑住,真是太好了。”錢朵朵很高興。
“本來想住酒店,唐景森和你爸非讓我住在這裏,讓我看看孩子們。你父親還有過一段時間才能回國,這段時間,我就打擾你們了。”柳如煙被綁架那麽一嚇,也不敢自己住外麵了。
“說什麽打不打擾的,幹嘛那麽客氣。隨便吃,隨便住,有什麽不滿意,跟我說。”錢朵朵一臉地自信。
“還真當自己是唐太太了??”柳如煙嘲諷地看著她。
錢朵朵笑了起來,抱著柳如煙的胳膊撒嬌,“孩子都生了,總不能帶著孩子跑路吧。他對我真的挺好的,娶我是早晚的事,我對他有信心。”
“明天去秦遠舟那裏報道,他會好好教你。不管今後如何,你要有唐家少奶奶的樣子,一個隻會生孩子,依附唐景森生活的女人,你憑什麽得到別人的認可。媽回來不是棒打鴛鴦來了,是為你好,為我女兒幸福。”柳如煙歎氣道。
“知道了,我聽你的,明天就去。你明天有事兒嗎,沒事跟我一起去。”錢朵朵笑著說。
“哪用女兒上班,還讓媽陪著的。”柳如煙瞪她一眼。
“上班?不是麵試嗎?”錢朵朵怔住了。
“麵什麽試,你都麵過試了,該上班沒有去報道,這都拖了多久了?”柳如煙提醒道。
錢朵朵這才想起來,之前她是準備國慶長假後去上班,結果這一拖,都十一月中旬了,還沒去報道。
“好,明天我去上班。”錢朵朵沒想到,自己母親這麽心急,剛回國,就幫她把上班的事安排妥當了。
“嗯,今晚我陪孩子們睡,你回房吧。”柳如煙直接趕錢朵朵出去。
錢朵朵賴著不走,“我也想跟你睡。”
“跟我睡有什麽用,還不如唐景森睡服,讓他娶了你。未婚生子很有臉嗎?沒名沒份住在這裏,還要看唐家人的臉色,有意思?少費話,我累了,要睡覺,出去出去。”錢朵朵就這樣被柳如煙趕出了兒童房。
錢朵朵撇撇嘴,沒有生氣,因為她知道,母親是真的心疼她,為她好。
回到房間的時候,唐景森剛洗完澡出來,見她回房了,問:“今晚我去陪孩子,你和你媽睡這兒吧。”
“我媽把我趕出來了,她要陪孩子們睡。她還說我未婚生子很丟臉,沒名沒份。”錢朵朵故作傷心地樣子。
唐景森笑了起來,“你明天去上班?”
“嗯,我媽聯係好了。”錢朵朵回答道。
“要不這樣,明天早上,我們倆先去把證兒領了,然後我再送你去上班。”唐景森認真地說。
錢朵朵聽得一愣一愣的,“直接領證結婚嗎?”
“對,先領證兒,然後等明年春天再舉行婚禮。年底事多,加上最近風頭上,也不適合大辦婚宴。”唐景森其實早就考慮了,先把證兒領了,能以防錢朵朵帶著兩個孩子跑路。
結了婚,她就是他的人了,不能走也不會走。
“可是,你還沒有求婚,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嫁給你。”錢朵朵咬著唇,很認真地在想這個問題。
“不嫁給我,你想嫁給誰?”唐景森關上房門,逼近錢朵朵,她往床裏邊縮了縮,“你想幹嘛?”
“想。”
“臭流氓,你離我遠一點兒,我們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唐景森逼近她的臉,淡定地開口道:“你說,你繼續說,真想知道你這張小嘴過一會兒是怎麽喘的。”
“你……”錢朵朵一時語塞,趕緊轉換話題,“突然說登記,我還沒有想好,你愛我嗎?”
“愛。”唐景森答。
“我也愛你。”錢朵朵瞪大眼看著他。
“我是真的很愛你。”唐景森說完這話後,沉默了兩秒,道:“關於愛這件事,我希望我們少說幾次,多做幾回。”
“你……你太汙了,強力去汙粉都去不掉你的汙了。”錢朵朵簡直對他無語了。
唐景森低頭吻了上去,直接用行動告訴她,什麽叫愛,愛都是做出來了,不是用嘴說說。
這一夜,錢朵朵與唐景森翻來覆去,解鎖了n種姿勢。
第二天一早,吃完豐盛的早餐,柳如煙在蘭姨的陪同下,一起送兩個小家夥去幼兒園。
錢朵朵和唐景森則一起出了門,誰也不知道他們倆幹嘛去了,他們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坐在車上,兩個人心情都非常激動,因為他們倆要去民政局登記結婚。
可是去到民政局以後,別人看了錢朵朵的資料,道:“不是中國國籍啊,你得在自己國家開單身證明。拿著護照、單身證明,男的拿著戶口本,身份證去涉外婚姻窗口登記,我這個窗口辦不了。”
“單身證明,你有嗎?”唐景森看著錢朵朵。
錢朵朵搖搖頭,“不知道,我的所有資料和證件都在這個文件袋裏,回國前我媽給我的。回國前,她倒是拉著我去辦了很多證明,我沒注意有哪些。她讓我辦什麽,我就辦什麽。”
“錢朵朵,有個好媽還是很幸福的,我相信,嶽母大人一定準備了單身證明。”唐景森拿過她的文件袋,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慢慢看,很快找到了單身證明,還真有。
“我的天,真是我親媽呀,什麽都準備了。”錢朵朵樂嗬嗬地笑了起來。
柳如煙想的很多,考慮的也很多,之前的十八年是她虧欠了錢朵朵,所以錢朵朵在她身邊的那三年,她是掏出自己的心,想對女兒好。
兩個人順利在涉外婚姻登記窗口領取了表格,填好以後,登記結婚,並領取了結婚證。
錢朵朵領到結婚證以後,迫不及待地將結婚證發給了柳如煙、紫玲,李懿珊和胡思晗。
一時間,錢朵朵的手機就被輪番轟炸了,直到車停在君成基金樓下的時候,她還沒有打完電話。
沒有打通電話的李懿珊和胡思晗,隻好發來恭喜的話語,她們倆是真心替錢朵朵高興。
錢朵朵的生活,在柳如煙回國以後,便恢複了正軌,成了名正言順的唐太太,然後每天去基金公司上班。
有一種暴風雨後,見到彩虹的感覺,也不知道唐絲絲從哪裏得知,唐景森和錢朵朵已經登記結婚的事情。
然後她預謀偷家裏的戶口本,開保險箱時,被唐老爺子逮了個正著,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權利知道戶口本的下落了。
唐絲絲那個懊悔啊,為什麽她沒有像唐景森那樣有先見之明,提前把戶口遷出去?
她這是要被自己老爹吃的死死的了,戶口在老爹手上,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自從綁架柳如煙的事,被顧瑜知道後大吵一架,這些日子,鄭麗瑩真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她不惹事兒,柳如煙和錢朵朵倒是過上了舒坦的日子,她聽顧錦辰說錢朵朵和唐景森已經登記,第一反應,就是沒收了顧錦辰的戶口本。
鄭麗瑩每天在家學茶藝,插花,晚上還會進廚房秀一下廚藝,怕顧瑜不給麵子,每晚她都打電話叫顧錦辰回來吃飯。
顧錦辰也不想讓他們倆一直這麽僵持下去,隻要鄭麗瑩打電話喊他回家,說他爸也在,馬上就回去配合著當和事佬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顧瑜給顧錦辰夾了一塊排骨,道:“你媽燒的這個排骨好吃,你多吃點兒。”
“好,謝謝爸,我媽花心思做的,肯定好吃了。”顧錦辰說完抬頭看鄭麗瑩一眼,隻見她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你也吃。”顧瑜夾起一塊排骨放進了鄭麗瑩的碗裏,她一臉的受寵若驚。
顧瑜不為別的,對自己的太太好,本就是做丈夫應該做的事,這樣也能讓她對婚姻有信心,不再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
鄭麗瑩看到唐老爺子連孫子都抱上了,心裏那叫說不出的一個滋味,連打麻將的心思都沒有了。
今天晚上,顧瑜主動給她夾菜,她便尋著機會,找顧瑜拉家長,“錦辰他爸,你看咱們家錦辰跟絲絲有可能嗎?”
顧瑜看著報紙,頭也沒抬地說,“這事你得問你錦辰,問我有什麽用?”
鄭麗瑩被嗆的一肚子怨氣,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我說你這個爸怎麽當的?兒子的事一點不上心。唐家孫子都那麽大了,咱們錦辰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咱們可就這麽一個兒子,你就不想早點抱個孫子?”
顧瑜深歎了一口氣,放開報紙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想抱孫子,咱們家錦辰,別人不知道,你還不了解嗎?再說,絲絲這孩子,不是我不喜歡,可你看看生日宴上鬧的,人家喜歡的是林逸凡。”
鄭麗瑩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說,“我倒和你想的相反,就是因為生日宴鬧成那樣,林家肯定沒戲了,我才覺得咱們錦辰更有希望。隻是這孩子不聽話,天天給我打馬虎眼,真是氣死我了!”
“錦辰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不是咱們能操心的了的。”顧瑜被煩的頭疼,拿起報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轉身便回了房。
結果鄭麗瑩沒打算放過他,直接又跟在身後,一起進了房間,“孩子不懂事,你怎麽也這樣?你們爺倆真是要氣死我了!”
見顧瑜也不搭理,鄭麗瑩又接著說,“那你覺得,王市長家的千金怎麽樣?那天我瞧著人長得水靈,又可愛。其實李家千金也不錯,還是個影後!你覺得哪個更好?”
鄭麗瑩一直說個不停,一旁的顧瑜頭疼欲裂,隻想快點打發了她,“那也得看人家看不看得上這個臭小子,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那可不一定,錦辰這麽優秀,長得帥,風趣幽默,哪個小姑娘看了不喜歡?我現在就去約王市長家的千金去,我看那天王市長還是很看好我們錦辰的。”鄭麗瑩想到這裏,眉開眼笑,在她眼裏,兒子就是她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