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故意潑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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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森顧全鄧卉的麵子,沒有推開她,但他極其反感她的這種行為。
“你們聊,失陪一會兒。”唐景森不想令錢朵朵尷尬,帶鄧卉離開。
錢朵朵看到眼前這一幕,心好像被什麽東西攥緊了,攥的好緊,好疼。
真的會心疼,真的做不到視而不見,特別是看到鄧卉以唐太太的身份,挽著唐景森的胳膊,她有種上前推開鄧卉的衝動。
“沒想到櫻花小姐與唐總也認識,唐總在投資方麵,不遜色於我們。”有人故意開口道。
“櫻花小姐是哪裏人?”
“你跟唐總是怎麽認識的?”
唐景森一走,馬上有人開始打聽錢朵朵的過去,錢朵朵笑望眼前這些所謂的行業精英,他們無非就是想知道她和唐景森的關係。
“我母親是鳳城人,認識唐總,也是通過我爸爸。他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國內,所以拜托唐總照顧我。”錢朵朵說的很隱晦,她並不想太多人知道她的過去。
而且,現在的她跟三年前相比,區別挺大的。
三年前,她是一個瘦弱的小丫頭,三年後,她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完全繼承的母親的美貌。
“原來如此,唐小姐是打算留在鳳城發展,還是跟王總去上海?”
“爸爸的意思是,讓我去上海,跟子謙學習。但是我回到鳳城以後,很喜歡這裏,決定留在母親的故鄉工作和學習。也許過幾天,你們就會收到我的求職簡曆,到時候,可要給我一個麵試的機會呀。”錢朵朵半開玩笑地說。
“櫻花小姐若是不嫌棄,歡迎你來我們公司上班。”秦遠舟向錢朵朵拋出了橄欖枝。
“秦經理,你是說真的嗎?”錢朵朵眼睛一亮。
“sakura,你想好了嗎?”王子謙沒有想到,錢朵朵突然改變了主意。
但是王子媛對此並不意外,唐景森在鳳城,錢朵朵選擇留在這裏,很正常。
如果可以,她也想留在鳳城,因為林非凡在這裏。
“子謙,要不,我先去秦經理那裏適應一下。我去你那兒,也幫不上你,反而還要拖你後腿。”錢朵朵嬌笑道。
“櫻花小姐真是過謙了,能勝任inter先生的助理,必有過人之處。”
“是啊是啊,我們公司也歡迎櫻花小姐。”
錢朵朵沒有想到,參加一個金融行業交流酒會,居然讓她找到了工作,而且好幾個基金公司搶著要她。
可是她卻不知道,人家搶著要她,除了她是inter的女兒,還有唐景森剛才放下的話,唐景森說他的錢給她管。
也就是說,錢朵朵在哪家基金公司,那麽唐景森就有可能在哪家公司投資。
王子謙見錢朵朵主意已定,他也不能把她打暈,強行帶上飛機,便由著她了。
如果她能跟他去上海,他還能想想近水樓台先得月,現在基本不用想了。
劉美薇看見錢朵朵與眾人相談生歡,很是不爽,她端著一杯紅酒,朝著錢朵朵走了過去。
王子媛很快注意到劉美薇過來了,剛才就是劉美薇領著一個黝黑胖,穿著與錢朵朵同款的晚禮服,想羞辱錢朵朵。
現在她端著一杯紅酒過來,而錢朵朵身上穿得是白色晚禮服,可別被她潑到了。
“那位小姐是你朋友嗎?”王子媛覺得,公眾場合與這種沒素質的女人撕逼,有**份,還是及時提醒錢朵朵的好。
錢朵朵回過頭,看見劉美薇過來了,看到劉美薇杯子裏的紅酒,馬上反應過來了。
秦遠舟很有眼力架,不動聲色遞給錢朵朵一杯威士忌,喝威士忌的酒杯相比起紅酒杯更為堅固。
王子謙給了秦遠舟一個讚賞的目光,女人的戰爭,男人不適合出手,所以,隻能錢朵朵自己應對故意找碴的。
“這不是傻哭了小姐嗎?今天可真漂亮。”劉美薇言不由衷地說,雖然衣服好看,但她本人真的很討厭錢朵朵。
“我剛到鳳城幾天,就聽說鳳城有位很出名的二百五小姐,不知道劉小姐可認識?”錢朵朵笑的優雅從容,說出來的話,卻把劉美薇氣得跳腳。
劉美薇強壓住心底的怒氣,笑道:“有嗎?我怎麽不知道。呀,你這裏有根頭發。”說完她就伸手去幫錢朵朵撿肩膀上的頭發,伸出去的卻是拿著紅酒的手。
“幹杯。”錢朵朵說了一句幹杯後,手裏威士忌酒杯用力撞向劉美薇的紅酒杯,錢朵朵明顯感覺手肘處誰推了她一下,她的力道竟大到讓劉美薇將一杯紅酒潑向了自己。
劉美薇的酒杯被撞回去的力道實在是太大,杯子裏的酒灑了出來,弄了她一身。
“錢朵朵……”劉美薇立即發出一聲尖叫。
“錢朵朵是誰?”王子媛故意問道,她在鳳城的這兩周,把錢朵朵的過去的事,可是打聽的很清楚。
“你……你什麽意思?在咖啡館用檸檬茶潑我,在這裏用紅酒潑我,你故意跟我過不去,你今天必須道歉。”劉美薇不依不饒。
錢朵朵仰起頭,露出漂亮雪白的頸子,“劉小姐,你的酒杯,灑出來的酒弄到你的身上,與我何幹?”
“對呀,如果說,sakura用紅酒潑你,你讓她道歉,還說得過去。你自己喝酒不小心灑到身上,還要別人道歉,你這樣真是可笑。”王子媛故意高聲喧嘩,把人都引了過來。
鄧卉見劉美薇這邊出了事,趕緊過來了,唐景森和鄧子墨正在一旁說話,見這邊出事,一起圍了上來。
“美薇,怎麽了?”鄧卉走上前,看見劉美薇身上的酒漬,心裏已經有了主張,問:“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大家都過來看看,這個賤小三叫錢朵朵,她爸坐過牢,她繼母是夜未央的媽咪。她還在上學的時候,就在夜未央接客。錢朵朵,你以為換身華麗的外衣,搖身一變,就想裝名媛嗎?我告訴你,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認識你。你把我弄成這樣,我告訴你,我這身衣服可是很貴的,不是你這種人賠得起的,你今天必須道歉。”劉美薇故意把事情鬧大,生怕別人不知道錢朵朵的過去。
唐景森循聲望去,看到麵色慘白的錢朵朵站在劉美薇麵前,眼神冰冷受傷。
她纖細的手指不知不覺握成拳,劉美薇的話,猶如最冷冽的薄冰,撕開她本就不堪一擊的心髒。
在她決定回來的時候,就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她在夜未央的工作過,她被綁架受辱的視頻,還在壞人的手上,這些她都要麵對。
她看著站在劉美薇身邊的鄧卉,明知道她們是一夥的,可是她卻什麽都做不了。
她隻是笑,笑得難以自抑,大聲問道:“各位,你們誰看見我朝她潑紅酒了?劉小姐,你自己杯中的酒,灑到自己身上,這樣冤枉我,真的好嗎?” “如果你不撞我,我就不會灑一身紅酒,你故意的。”劉美薇情緒激動地說。
“你沒事嗎?”唐景森站到了錢朵朵身邊,將她護進了懷裏。
錢朵朵微微掙紮了一下,掙脫了他的保護,大聲問道:“你們誰看見我撞她了,看見的站出來?”
“我沒看見。”秦遠舟第一個發話。
“我也沒看見。”
“我看見劉小姐端著一杯紅酒想潑櫻花小姐,結果腳下一滑,手抖把酒灑到自己身上。”
“我也看見了,劉小姐這是自作自受,想害人,反倒害了自己,到頭來倒打一耙,冤枉別人。”
緊接著,大家都站到了錢朵朵這邊,秦遠舟在美國是見過inter的,而且王子謙也介紹錢朵朵是inter的獨生女。
加上唐景森做護花使者,這些都是人精,自然知道該怎麽做。
“你們,你們還是金融界的精英,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怎麽睜眼說瞎話?”劉美薇怒了,明明是錢朵朵撞了她,酒才會灑到身上,現在這些人卻都幫著錢朵朵說話。
“劉小姐,你說sakura的爸爸坐過牢,還說她繼母是夜店媽咪,更是無中生有地說她是小姐。sakura會告你誹謗的,我替她作證,你等著被告吧。”王子媛幫忙發聲。
“我本以為這是高端酒會,沒想到有這種人混了進來。各位,不好意思,王某先走一步。”王子謙沒有興趣繼續留在這裏,王子媛是跟他一起來了,他要走,她就得走。
“sakura,要不,我們一起走吧。”王子媛拉著錢朵朵的胳膊說道。
“錢朵朵,你把我弄成這樣,就想走嗎?”劉美薇失去理智,上前就去扯錢朵朵的裙子,剛伸就被唐景森一腳踹倒在地,“別逼我打女人。”
錢朵朵停住腳步,居高臨下看著摔倒在地的劉美薇,“你是腦子有問題,還是腦子有問題,還是腦子有問題呢?我再說一遍,我叫sakura,中文名劉櫻花。我父親叫劉港生,英文名inter。你不僅腦子不好,還眼神不好,建議你看看精神科吧。”
“你以為你換個名字,就能裝名媛了,你真以為……”
鄧卉給了身邊的人一個眼色,有個上前捂住了劉美薇的嘴,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
“inter先生的中文名叫劉港生?那上海的港生基金公司是……”
私下有人議論起來,而錢朵朵已經轉身,在唐景森的護送下,離開了宴會大廳。
王子媛本想跟上去,卻被王子謙拉到了一邊,“你就別去湊熱鬧了。”
“哥,我們走吧,這裏沒什麽意思。”王子媛本來是想找林非凡的,轉了一圈,卻沒有看見他。
“去車上等我,我跟他們打聲招呼就出來。”王子謙將車鑰匙交給了王子媛。
唐景森扔下鄧卉,護著錢朵朵離開,整個會場都沸騰了。
港生基金公司,劉港生,劉櫻花,inter的助理sakura,當天晚上,這些詞成了熱門名詞,大家都在討論。
這是後話,唐景森和錢朵朵已經離開了,並不知道離開後,又發生了什麽。
唐景森對劉美薇出手的時候,就等於重重打了鄧卉一個耳光,她的丈夫,帶著別的女人參加酒會,並且護送著離開,全程與她沒有親密互動。
而錢朵朵身上那身晚禮服,有識貨的,馬上就認出來了。
全球限量款,隻有一件,而且是大師的手筆。
如果眼前這個櫻花小姐真如劉美薇所說,是夜未央的小姐,有坐牢的父親和做媽咪的繼母,那偽裝的太好了。
錢朵朵的真實身份,很快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關於inter,關於柳如煙以及柳如煙的過去。
唐景森帶著錢朵朵離開了,顧錦辰和林逸凡卻沒有馬上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兩人碰頭。
“逸凡哥,有什麽感覺?”顧錦辰嘻笑著問。
林逸凡劍眉微微一揚,目光深邃了幾分,笑道:“基金公司海外配置的燦爛光環沒有吸引到我,其次,基金公司的數據流,感覺就是在光明正大的忽悠人。像這樣的交流酒會,聽著那些所謂的專業人士,各種客觀理性數據分析展示,就是為了讓投資者信服認同,吸引的心曠神怡。但是在我看來,雖說數據都是真實的、有權威來源。但客觀中立的數據,成為了主觀態度觀點的幫凶時,就不能輕信數據了。”
“呃,你還真當是投資交流會,來尋找投資機會呀?我來看美女的,我媽媽天天催婚,我看看能不能拐一個回家當老婆。轉了一大圈,也就王子媛和錢朵朵能看,這兩個我還都不敢要。”顧錦辰沒正經地笑了起來。
林逸凡聽到他的話,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今晚絲絲沒有來。”
“對呀,今晚怎麽沒有看到絲絲?難怪覺得今晚冷清,原來少了絲絲,我給她打個電話。”顧錦辰說完拿出手機,撥了過去,關機了,“沒理由啊,她怎麽會關機?”
“錦辰,你還要留在這裏嗎,我走了。”林逸凡沒有多大興趣再聽下去了。
“一起走。”顧錦辰也沒興趣留在這裏了。
他們離開的時候,鄧卉還在一旁勸慰劉美薇,劉美薇小腿都淤青了,可見唐景森那一腳踢得多重。
“能走嗎?”鄧卉輕聲問。
“走不了,我腿會不會斷了。”劉美薇傷心地哭了起來,眼妝都哭花的,流出來的眼淚都是黑的。
顧錦辰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看見她哭成那個鬼樣子,暗自皺眉,卻頑劣地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劉美薇的照片。
“錦辰……”鄧卉馬上叫住了他。
“有事?”顧錦辰雖然不喜歡劉美薇,但是對鄧卉並不反感。
鄧卉走上前,壓低聲音說:“美薇的腿受傷了,你能不能把她抱到我車上。畢竟是景森傷了她,景森走了,我不能不管。”
顧錦辰真是服了鄧卉,唐景森打傷人,帶著錢朵朵走了,鄧卉卻留下來替唐景森擦屁股。
心裏的天平不自覺地偏向了鄧卉,他也覺得,唐景森這麽跟錢朵朵公然在一起,對鄧卉太不公平了。
“我抱她上車,她不會纏上我吧。”顧錦辰有些擔憂地說。
“錦辰,卉兒,我還有事,先走了。”林逸凡沒興趣摻和他們之間的破事,他一向置身事外。
三十二年來,他就是這麽過的。這種性格,有時候看上去有些冷漠,有些不近人情,但這就是他。
在夜未央的那一次,明明知道唐景森和顧錦辰不會放過錢朵朵,但當時,他沒有認出她,所以他選擇了漠視。
如果換了別的女服務員,即便是在夜未央的包間裏被唐景森和顧錦辰欺負,他不會因為自己沒有出手相助而自責,隻因那個人是錢朵朵,他才會自責。
今晚,林逸凡的心無比柔軟,因為看見唐景森勇敢地選擇了愛情,如此高調,如此灑脫。
走出酒店,林逸凡抬起頭看著天上的一彎新月,他覺得,他的人生應該多點色彩了。
顧錦辰有些嫌棄地抱著劉美薇從酒店出來,劉美薇以為自己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可是在顧錦辰看來,她哭得跟個女鬼似的,妝花的簡直不敢看。
鄧卉穿著高跟鞋,晚禮服裙擺又長,追都追不到顧錦辰。
“逸凡哥,幫我把卉兒的車門打開。”顧錦辰抱著劉美薇一邊跑一邊喊道。
鄧卉站在台階上,趕緊解鎖了車子,看到閃燈,顧錦辰和林逸凡便知道她的車停在哪兒。
“好。”林逸凡知道顧錦辰不喜歡劉美薇,一心想甩掉她,隻得幫了他這個忙。
林逸凡打開車後座的車門,顧錦辰將劉美薇抱上了車,鄧卉這邊姍姍來遲,“逸凡哥,錦辰,謝謝你們。”
“卉兒,我腿疼得不走不了路,一會兒去到醫院怎麽辦?”劉美薇想拉上顧錦辰一起去醫院。
“到醫院,有醫護人員,他們更專業,趕緊走吧。”顧錦辰扶著劉美薇的腿,往裏麵推了推,然後一把關上了車門。
鄧卉強忍住笑意,“我送她去醫院,你們走吧。”
“我們走了。”顧錦辰搭住林逸凡的肩,“我去,劉美薇可真胖,抱她出來,累得我腰都疼。”
“腰疼?你是腎虛吧,悠著點兒,保重身體。”林逸凡拍拍顧錦辰的肩。
顧錦辰驚訝地看著林逸凡,這可是第一次聽到一本正經地他,開這樣的玩笑。
“逸凡哥,有情況呀。”顧錦辰反應很大,拉著林逸凡不依不饒,非要他招供。
林逸凡又回到了一本正經地狀態,“走了,明天還要早起回公司開周會。”
“你肯定有情況,瞞著我不說。”顧錦辰感覺到了,但林逸凡不說,他也問不出來。
回去的路上,林逸凡再一次撥打的唐絲絲的電話,仍然是關機狀態。
他又給顧瑜打了一個電話,“顧叔叔,是我,林逸凡。”
“逸凡啊,聽說今晚你們去參加酒會,見到她了嗎?”顧瑜知道錢朵朵回國,也暗中留意她,但一直沒有到明麵上來。
“見到了,發生一點兒小意外。”林逸凡把劉美薇鬧錢朵朵的事,都告訴了顧瑜,“顧叔叔,接下來,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應該會去調查朵朵的過去。”
“讓他們查吧,查到我身上的時候,我看誰還敢查下去。”顧瑜很清楚,查錢朵朵的身世,會從哪裏入手。
第一個,首當其衝的就是查柳如煙,查柳如煙,必然會查到顧瑜,線索到這裏就隻能斷了,沒人敢查下去。
“朵朵有意留在鳳城,可能會進鳳城的基金公司上班。當年朵朵出事的時候,曾有過一段不雅視頻,至今不知道在誰的手上。唐景森這麽高調地選擇朵朵,我擔心那視頻……”
“逸凡,謝謝你這麽幫朵朵。我一直沒有問過你,你這麽幫她,是為了什麽?”顧瑜問道。
“我曾辜負過一個女人,她長得很像朵朵。那時的我年少,有很多顧慮。後來,連彌補的機會都沒有。朵朵也是因為我,失去了一個孩子,我隻想為她做我力所能及的事。隻要她幸福就好,我沒有別的目的,顧叔叔請放心。”林逸凡很坦誠,沒有絲毫的隱瞞。
顧瑜笑了起來,“以後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我想娶唐絲絲。”林逸凡沒有拐彎抹腳,直接說了。
顧瑜哈哈大笑起來,“絲絲那丫頭,我也喜歡,我跟絲絲他爸籌劃了那麽久,最終都沒成。絲絲喜歡你,如果你對她是真心的,我會幫你在唐家那邊說幾句好話。”
“謝謝顧叔叔。”
林逸凡雖有顧瑜幫他說情,但是唐景森這一關卻是不好過,一整在都聯係不上唐絲絲,也不知道唐景森把她藏到哪裏去了。
現在唯一能在唐景森麵前說上話的,就隻有錢朵朵了,林逸凡試探性地給錢朵朵打了一個電話。
“逸凡哥,你出來了嗎?”錢朵朵很快接了電話。
“景森在你身邊嗎?”林逸凡問。
“他把我送回來,就走了,我在我爸那兒呢,怎麽了?”錢朵朵關心地問。
“對於你失去孩子的事,他一直在怪我,他已經軟禁了絲絲,不準她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