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逃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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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原來這床單對你真是寶物……”那軍官發出慘笑聲,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當然了,還是救命的寶物。”郝漠風單手握住方向盤,另一個騰出的手翻弄著醫療箱。

    “厲害!我服了!”那軍官忍著痛楚發出由衷的誇讚。

    郝漠風沒搭理軍官,拉出繃帶。

    “別動,我給你止血。”

    郝漠風一把將軍官的軍裝撕開,拿起一**醫用酒精一陣淋灑,接著將止血膏揉上去堵住血流,並用止血繃帶和夾板固定傷口。

    “你手法倒是挺嫻熟的。”

    那軍官的臉頰上出現一絲不甘的微笑,他的確不知該對郝漠風說啥了。兩槍全是他所賜予的,但如不及時包紮,自己也有性命之憂。

    “講點別的,我對自家兄弟,當然春風般溫暖。”郝漠風隨口對那軍官說著。

    “咋沒給我上最重要的執行捆綁繩?”

    趁包裹自己傷勢,郝漠風問著軍官,這一點他感覺十分蹊蹺,不解惑不舒服。

    “上級之意。”那軍官回話郝漠風,接著提問:“你的指甲應當是為了切割捆綁繩意圖不軌的折斷的吧?”

    “是的。”郝漠風將右手用繃帶纏好後回話那軍官,也不再追問上級為何會作出這般的命令。

    雖說他心中充滿疑問,可他知道這一些疑問總會水落石出的,這會兒要想的便是怎麽逃生荒漠。如果所料不差的話,直升飛機應當在四到五分鍾之內出現。

    “你真的跑不了的,這裏地處塔克拉瑪幹腹地,qì chē燃油又不夠,直升飛機銜尾追來……”那軍官給郝漠風分析現在他的處境,說的句句在理。

    不過聽見這些的郝漠風隻不過是嗬嗬一笑,滿臉毫不介意的神情。

    “嘿嘿,山人自有妙計,你哪會懂?”

    “你是……”

    那軍官再一次吃驚了,他沒有料到這叫郝漠風的年青軍人居然那麽大膽,遇事冷靜的變態,倘若、倘若……

    “是的,我便是這麽想的,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跑出來,不成功便成仁!”郝漠風笑了笑,接著滿臉正色的說道:“你給老子記住,老子無罪!”

    “嘭!”

    槍聲起,那軍官的胸口被郝漠風打穿,萎靡倒在車座上……

    帶著巨大轟響聲的直升飛機終於追上來了,它在上空看見仰躺在沙灘上生死不明的那軍官,馬上呼叫地麵救援,直升飛機則馬不停蹄的向西飛行尋找出逃的郝漠風。

    沒過多久的時間,直升飛機鎖定了逃亡中的勇士車,馬上右左兩邊夾擊,想迫使車輛停下來。

    而全速奔馳的qì chē並不理睬,一意孤行向西逃竄。

    看見qì chē不予理睬,兩架直升飛機怒不可遏的由半空之中實施掃射。直升飛機上的重機槍噴出火舌,脫落的子彈殼由半空之中成片的落在地麵上。

    “嘭嘭嘭嘭……”

    被機槍打中的qì chē立時發出子彈打擊金屬的響聲,刹那間被揍的千瘡百孔,可是車輛仍舊在迅速狂奔。

    一道氣流由一架直升飛機下腹穿出,一枚東風3號空對地dǎo dàn朝沙地麵上的車輛毒龍般竄去。

    “轟!”

    巨響聲轟鳴,向西逃竄的勇士車人仰馬翻,馬並且分崩離析,烈焰升起的同時,車輛的殘骸漫天花雨的散開出去。

    “目標摧毀!目標摧毀!確認!確認!”

    直升飛機的飛行員進行重複著,接著折回過頭去往基地急速撤回。

    同時,被郝漠風一槍打穿胸膛的那軍官被搜捕隊伍找到,連忙把他抬到一輛車裏,馬上返回看守所進行手術。

    其餘的車輛又接著趕去qì chē粉碎的現場,進行殘骸辨認。

    到現場後,qì chē的殘骸仍舊在燃燒著,當中還留有軍裝殘絮,還有半枚漠北蒼狼臂章。

    一位蒙著臉的看守所看守將這半枚漠北蒼狼臂章揀起來,意味深長的歎了一口氣,將臂章帶回複命。

    隨著看守所看守的返還,整個沙漠又恢複原貌,沒有風,沒有水,沒有植物。

    沙漠地表仍舊蒸騰出滾滾熱浪,塔克拉瑪幹大沙漠亙古依然不變。。

    入夜,被蒸騰了十幾個小時的沙漠降溫下來,在黑暗中注入了和白日裏迥異的死氣,除了天空中的月亮能帶給這一片沙漠少量的光華外,整個地上都呈現出一種黑洞似的感覺。

    “沙沙沙……”

    一陣細微的沙子滑動聲音起,接著從沙子裏伸出了一個頭,接著一隻手臂露了出來,最後跳出一個漢子。

    “呸呸!”

    鑽出來的身影重重的把口中灌進去的沙子吐盡,再把自己腳上的靴子脫下來,使勁倒出沙子。

    身影抬起頭瞧著天空中的星星,整張臉被月華照的非常清楚:劍眉星目,寬額厚唇,特別一雙鋭目,射出逼人的光彩。

    郝漠風!從沙子地下爬出來的是郝漠風!

    這時郝漠風隻穿一條迷彩褲,赤膊上身,抬頭望天,依照星星進行方位的判定。

    原來他壓根沒在那一輛車上,被直升飛機dǎo dàn摧毀的就是輛空車,他在扣動扳機打穿那軍官胸口時,把車子的方向盤和油門進行固定,讓車子自行行駛,而他便隱蔽在那軍官不遠處的沙礫裏麵,甚至是有人在他身上踩過都沒覺察到他。

    這所軍事看守所地處塔克拉瑪幹大沙漠,四周全是茫茫的huáng sè沙壁,對普通人而言無疑就是個絕望之地。

    可是對郝漠風而言就不同了,他敢逃到沙漠,最大依仗便是其他人視之為死亡絕壁的沙漠。他是漠北蒼狼大隊的人,漠北蒼狼大隊最為精通的便是沙漠戰,進了沙漠便是龍遊大海了。

    沙漠戰,他誰也不怕,他有信心在沙漠中任意馳騁,安全逃出去。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壓到了刑場之上,刑場不是他的終結點,而是他磐涅處。

    以前他一直都在做著打算,包括吃的到了最後一頓送行飯,這頓飯中他要的糧食全是有其不可估量的作用的。

    要羊肉要肥的,是由於脂肪是高熱量的糧食白酒是為了禦寒要純淨水是攝取足夠水分……

    從監室內出來時,他裝作十分虛弱的模樣,一是為了讓看守放鬆警惕,二是暗中搗鬼。

    郝漠風在這一座國家遺忘的看守所裏呆了整整差不多半年,他屢次被關進禁閉室,並不是愚蠢的報複,而是把五個有臂章標識的監室摸遍,完成了暗號的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