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家族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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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宇內板塊眾多,氣靈大陸乃是其中一個小板塊。此地以氣為根,五行為道。遵行五行相生,五行相克。也有能人誌士能逆轉五行反轉乾坤,練氣者分為氣嬰、氣兵、氣師、氣宗、氣王、氣聖、氣尊八個層次。
千萬年間,由人的怨氣所化的魔物不知何時脫胎換骨,煉化了魔軀,人性的一切劣性聚集為一身。它以邪念魔化異獸,操控人心,使得氣靈大陸人心惶惶,動蕩不安。
百家能人誌士於九月初六聚集在武泰峰與魔圖等人大戰三天三夜,百家能人誌士死傷慘重。最終太虛聖人以五行靈珠化作五把太虛神劍,將魔圖所滅,可雖滅其身未能滅其魂,魔圖魂魄潛逃,至此也是未有再出現。五行靈珠因這次浩劫之戰受損,靈氣衰弱,散落各地。如此氣靈大陸安安穩穩渡過數百年……………
百年後
落雁城黑雲壓城,秋風悲鳴,滾滾濃煙下焰火衝天。喊殺聲,哭鳴聲,已傳遍整個落雁城。這是聲勢浩大的一場戰爭,也是一場最大的陰謀。
“豪兒,帶著這把鎖逃出落雁城,你大伯在外接應!”話語之人嘴角殘留著幹枯的血跡,衣衫已有破爛,臉色暗淡且是疲憊,看來已是浴血奮戰了多日。
“爹,我貴為少主,怎可逃走。”
中年男子也不顧年少年反對,反手氣勁一推,將少年推飛而出。另一道黑色身影挾住少年,腳下生風,雷厲風行直飛奔出城門。“永長老,且幫我保護好豪兒”中年男子內勁瘋湧,氣勁至自身擴散形成一股氣旋。對麵追趕而來的一群灰衣人均是被其氣勢所震撼。
“有老夫在此,誰也別想打木靈鎖的主意”中年男子雖是疲憊不堪,聲音確實渾厚有力,不失威嚴氣息。
“李家主好氣魄,可我幽羅殿要得到的東西就勢在必得,交出木靈鎖饒你不死!”至灰衣人中一黃衣長衫人緩緩走出,此人生得肥頭大耳,一臉橫肉,且麵神凶煞並醜陋。
“幽羅狗,我李存風的命還輪不到你來饒”李存風衣袖自卷,青色氣勁由體內爆出,揮動雙掌,掌氣猶如排山倒海震向黃衣人。
“木之氣勁也敢對本尊出手,好大的膽”黃衣人嘴角一抹冷笑,金色氣勁爆體而出,李存風的木之掌氣猶如膛臂推車,遇光即散。
“本尊乃金羅尊,一身金屬性氣勁,難道還怕你小小的木屬性。本尊現在便劈了你這把老木頭。”金羅尊五指一伸,五道金芒如劍一般射出,沒有任何虛招,就是簡簡單單的氣劍。
李存風自是清楚金克木這個道理,自身木係功法若遇上金係功法將其毫無所用。現在唯有想辦法拖延,盡可能讓永長老帶豪兒逃得更遠。李存風避其鋒芒,側身閃躲,不想金羅尊這看似平淡無奇的劍氣,盡在他側身之際突然轉向,飛射而來,且看力道不弱,李存風忙運起氣勁護身,怎奈何金本克木,氣劍無視護身氣勁,盡穿透氣牆,破體而出。
五道氣勁破體而出且意猶未盡,金羅尊五指一握,氣勁與金羅尊神識相連,反轉而回,再次回射向李存風。這突如其來的變招李存風已無力招架,五道氣劍皆從後背貫穿。李存風麵容已是極度扭曲,他本要倒下,卻又艱難的站在原地。
“李家主果然好氣魄,中了我這幽靈劍氣,不叫不倒的你還是第一個”
“老夫…說過…別想…打…鎖…的…主意”李存風雙拳緊握,本已扭曲的麵龐變得更加猙獰,青色氣勁狂湧,就連眼球也變成了碧綠色。其身後一草一木,也隨氣勁而起,且都散發出強大的木之氣勁。
“哼,死到臨頭盡然讓你破級到氣宗,老家夥要玩命,全員戒備”話雖如此,這強勁的氣息雖與先前已不是一個級別,但金羅尊卻依舊麵不改色,眼神中還透出幾分譏諷輕蔑,仿佛絲毫不把李存風這玉石俱焚的一招放在眼裏。
"萬物皆兵"李存風雙掌推出,身後草木皆飛射而出,草木賦有木之氣勁,其身堅硬如鋼。
“金甲霸體”金羅尊雙臂十字交叉,金色氣勁覆於全身,氣勁與**猶如合二為一,金光閃閃,宛如黃金銅人。
草木飛射,隻見灰衣人群死傷無數,剩下的皆排成一直線躲於金羅尊身後,不敢在做出絲毫動作。金羅尊仿若不痛不癢,雙手交叉,閉目不語,任由草木擊打。猛然間,金羅尊分開雙手,雙目突地睜開,一雙眸子泛起金黃,一聲氣勁爆吼。李存風的最後攻勢在這爆吼聲淒涼落幕。李存風也被這聲爆吼氣勁震傷了五髒六腑,七孔流血,整個人也軟癱的跪倒在地麵。
“氣宗初期又怎可傷我一星氣王,更何況我金本克你木”金羅尊收回一身金黃氣勁,右手氣勁一發硬生生將軟癱地麵的李存風拉扯至身前,金羅尊雙手在其身上遊走。半晌,金羅尊麵露凶光,啪的一聲,金掌打向李存風胸前,本就僅剩半條命的李存風哪有力氣抵擋,這霸道的金掌硬是照單全收。脊骨爆體而出,骨肉分離,慘死掌下!
“一群廢物,盡然讓漏網之魚帶走了木靈鎖,還不給我追!”金羅尊一聲令下,身後數名灰衣人不由分說追向城外。金羅尊喃喃道:“哼,還是便宜了李存天。”
………………
古道之上一老一少正亡命狂奔,少年眼眶紅潤,還能清晰看見那眼角未幹的餘淚。老者眉目緊鎖,洞察四方,很是謹慎。老者忽感眉心一跳,當即停下腳步。
“少主先走,老臣為你斷後”
“永長老,難道連爹……”少年眼眶紅潤,哽咽了一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家主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少主無需淚灑衣襟,前方不遠便是奎字坡,你大伯正在那接應,快走!”
“永長老堅持住,我見到大伯,馬上帶人來救你。”少年狠心一咬牙,轉身飛奔而去,心中卻是五味**全翻,說不出的難受。
奎字坡,一行人騎馬而立,領頭中年男子一身青衫騎於馬上,濃眉大眼,卻是眉頭緊鎖,看似焦急的樣子。看到不遠處向他匆忙而來的身影,他那緊鎖的眉頭才有所緩解。
“大……大伯”
“天豪”中年男子策馬奔去,身後眾人隨之而去。
“天豪,怎就你一人?你父親何在?”
“大伯……父親他………”李天豪再次哽咽。
“木靈鎖呢?”
“在我身上”李天豪從懷中掏出一把淺綠色的鎖,上麵鑲著一條金龍,且吞吐著雷電,駕馭著神風。大伯伸手握住木靈鎖略有所思,嘴角輕微露出一抹冷笑。“大伯,永長老還在古道之上,我們現在快去營救”中年男子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看著手中的木靈鎖。
“爹,這鎖可是真的?”一青衣少年騎馬而出,俊秀的外表之上有著一雙自帶殺意的雙眼,兩撇刀眉更顯出幾分凶惡。
“錯不了,隻有木靈鎖才能散發如此精純的木氣,真是要感謝老二那廢物,若不是他父子兩一直以氣勁修護者木靈鎖的木靈珠,我們又怎能如此安心的修煉!”
“大伯!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爹!”李天豪緊握雙拳,朝著其大伯怒吼道。
“哼,你爹本就是一個廢物,要不是我爹念及手足之情,早就把你爹趕出家門,哪還輪得到你在這裏放肆。”馬上少年一臉譏諷道。
“李流霜!昔日你對我百般冷眼我可視而不見,但如今你辱我父親,實在讓人忍無可忍。”李天豪緊握的雙掌朝向馬上青年震出。
“哼,一個氣兵初期的小子也敢如此狂妄,你還以為你真的是少家主!”李流霜縱身躍起,雙掌迎上。四掌相撞,隻見李天豪被震得飛退而去,一口鮮血標出。
“霜兒,你好歹也是氣師中期,對你表弟怎能下如此重手”中年男子譏諷的笑道“天豪,別怪大伯說話直,這實力的差距你是有目共睹。不過念在那傻老二與你一直守護木靈鎖的份上,我暫且讓你苟活。”李天豪忍受著疼痛,牙關緊咬,雙拳緊握撐立於地麵,嘴角不由得展現一抹笑意,沒錯,他在自嘲,嘲笑自己的無能,嘲笑自己的天真。
“哈哈哈,李存天現在你已手握木靈鎖,家主之位也非你莫屬,可別忘了和我殿立下的約定。”金羅尊與幾名灰衣人至古道而來,金羅尊負手而立,昂頭側目,絲毫不把眼前一行人放在眼裏。
李存天當即下馬,拱手恭敬道:“這是自然,我那老弟不識抬舉,拒絕殿主一番好意,我這做大哥的自然會替其將功補過!”說著李存天將木靈鎖雙手奉上。
“哈哈哈,你弟弟也算是條漢子,你這大哥可真不是個東西!不過我們就需要你這樣的狗!”
“混……”李流霜剛欲說話,李存天忙揮手阻攔,金羅尊虎眼一斜,凶光畢露。李存天忙點頭哈腰賠笑道:“小兒不懂事,還望尊者息怒,莫和小兒一般見識。”旋即偏頭向李流霜使了眼色,李流霜也倒機靈,立即下馬賠禮道:“尊者息怒,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無意冒犯尊者,還望尊者大人大量,不跟小的一般見識”
“哼”金羅尊接過木靈鎖,上下打量一番,木靈鎖內散發出的氣勁也是讓其心頭一顫。心頭道難怪殿主如此重視這五行鎖中的五行靈珠。
“三個月後的五行論道,木屬王道將依舊是你李家,我們將會為你們鏟除障礙”說完,金羅尊頭也不回帶著數名灰衣人揚長而去。待金羅尊一行人走遠,李流霜陰冷道:“爹,這幽羅狗如此目中無人,我們為何要委屈其下?”
“霜兒,這幽羅殿高手如雲,且就這金羅尊已是一星氣王級別,其殿內的五名聖尊更是氣王級別之上,幽羅殿主且說是浩劫之戰遺留下來的魔圖遺脈,其功力身法更是高深莫測。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有這顆大樹撐腰,日後我們李家在整個氣靈大陸也可橫行走路,你爹我更會持久立於五行中木屬待表掌門,何樂而不為。”
“可那木靈鎖……”
“木靈鎖假以時日,他們自當還回,他們重視的不過是那鎖中的靈珠,不過那靈珠卻不是如此好取得的。”
“爹,這小子如何處置?”李流霜惡狠狠看向倒在一旁的李天豪。
“放了他自然是不可能,可李家祖上有令,不得手足相殘,李家人不得殺李家人。”
“三叔和四叔正在趕往落雁城的路上,估計今晚便到,也不能讓他們見到這小子。”
“嗯……”正當李存天思考之際,另一青衣長衫少年騎馬於前說道:“爹不妨交給孩兒處理”此少年神情冷漠,一雙冰冷的臉頰似乎不帶有任何感情。
“你…鬆兒,你可有辦法?”李存天遲疑半晌道,眼前這人是其大兒子李流鬆,可卻不是其正房所生,而是在外風流所致的私生子。在李流鬆六歲那年李存天才將其正式接入李家,認祖歸宗。平日裏雖父子相稱,實際李存天毫不把其放在心中,隻當出行在外多了個跟班。
“奎字坡不遠的奎字崖有一處石洞,將其捆綁丟進石洞中,那裏多凶獸出沒,若是凶獸將其食之自然也算不上是李家所為。”
“好,就依你,切記莫讓為父失望”李存天旋即臉色一沉,他緩緩看向李流鬆,似乎是對其的警告,陰沉的臉轉眼即逝,李存天大笑而去。
“哼”李流霜不悅的撇了一眼李流鬆,也騎上快馬,隨眾人跟隨李存天離去。
夕陽的餘輝染紅了奎字坡,猶如那李家血的印記。古道馬蹄聲漸行漸遠,唯有秋風的悲鳴依舊。兩個同是被世間遺棄之人,在這餘輝之下更顯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