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刀劍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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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女開始幫著謝遜、黛綺絲包紮傷處,小昭把黛綺絲的假麵揭下,眾人頓時眼前一亮,隻見她杏眼桃腮,容光照人,與小昭一樣的絕麗瓜子臉,年紀也輕,就像小昭的大姐姐一般。
小昭跟黛綺絲說了會波斯總教的事,見母親始終半信半疑,一指輝月使道:“這位姐姐原本是總教三使中的輝月使,現下已跟了公子爺,媽媽要是不信,可以問問她。”
黛綺絲見小昭提到龍濤時,俏臉含春,柔情無限,心中一動,皺眉問道:“小昭,你跟衛公子是……”
小昭含羞道:“女兒已經決定,要一生一世服侍公子爺了!”
“什麽!”黛綺絲臉色一變,讓小昭代替她回總教做聖處女,是她對抗波斯總教的最後一招,因此小昭必須保持處子之身才行,看小昭的神態語氣,明顯已經是龍濤的人了,讓她怎能不驚。
小昭急道:“媽媽,你還不相信女兒的話嗎?總教的事,公子爺已經解決了,你真的不用怕了!那十二寶樹王正奉公子之命,在島外驅逐元兵,一會你見到他們,自己一問便知。”
黛綺絲疑惑的看著小昭,又看了看龍濤,龍濤始終笑而不語。
那一邊,周芷若與趙敏已經把龍濤如何當上明教教主的事跟謝遜解說明白了,謝遜雖盲,但耳力過人,剛才龍濤一招製住成昆,如此武功,隻怕當世少有人及,因此對二女的話倒沒有絲毫懷疑。
他來到龍濤身前,手放胸前,做火焰飛騰之狀,跪地拜道:“屬下金毛獅王謝遜,參見教主!”
龍濤扶起他,笑道:“明教正是用人之際,獅王歸來,實乃一大快事!”
謝遜道:“今日能得教主相救,是謝遜的福分!”忽又想起一事,轉頭問道:“對了,曾少俠呢?我還沒好好謝謝曾少俠呢!”
“曾少俠?”龍濤疑惑看向張無忌,難道他竟然還沒跟謝遜相認?
張無忌一直在照顧殷離,聽到謝遜呼喚,霎時間眼含熱淚,哽咽道:“義……謝前輩,我在這。”
謝遜躬身道:“謝過曾少俠救命之恩!”
張無忌上前抓住他的手,搖頭道:“不、不……前輩不用客氣!”
龍濤搖搖頭,歎道:“張公子,你不必再隱瞞了,衛某向你保證,獅王回歸中土後,我保他安然無恙!你還是快快跟他相認吧!”
謝遜疑惑道:“教主,你此話何意?”
龍濤笑道:“他根本不是什麽曾阿牛,他是武當張翠山的兒子,也是謝獅王你的義子,張無忌!”
“啊!此話當真?”謝遜不由渾身顫抖起來。
張無忌抱住他,哭道:“義父,孩兒想得你好苦!”
父子相認,訴說別來情由,自免不了一番長籲短歎。
原來那日張無忌走下光明頂後,始終隱姓埋名,自稱曾阿牛。他在光明頂上見過圓真死而複活,心想此人害的義父一生淒慘,必須殺了他為義父報仇才是,便一直暗中追尋成昆。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又是暗中行事,終於被他發現了成昆的蹤跡,那時成昆已準備出海來取屠龍刀,張無忌便偷偷潛到船上,跟他一起到了靈蛇島。
他武功既高,一路小心躲藏,船上又是蒙古兵、番僧等魚龍混雜,一直沒被發現,直到成昆開炮攻島,帶人圍攻謝遜、黛綺絲、殷離時,他才現身相救。
“哈哈……賊老天,你總算開了開眼,送我的好孩兒來跟我相聚!我謝遜謝謝你!”謝遜以手指天,縱聲大笑,轉頭又對龍濤道:“謝遜也多謝教主!”
眾人被他的狂喜感染,也一起替兩人高興起來。
天色漸黑,幾人生起一大堆篝火,圍坐一邊,耳聽得島外遠處傳來炮擊聲,想是波斯戰船已經跟王保保的水師開戰。
王保保的水師一直在埋伏等待龍濤的船,波斯人從後偷襲,想來應該是勝多敗少。
就算他們兩敗俱傷,乃至波斯人敗了,龍濤也不太擔心,現在他已身處島上,不再是船行大海之時,元兵要是敢來攻擊,定教他們有來無回。
“獅王,成昆這廝,你想如何處置?”龍濤問道,成昆已被他連下三張生死符,縮在一邊,萎頓不堪。
謝遜沉吟一會,說道:“成昆雖然害我在先,但我手上也確實沾滿許多無辜武林人士的鮮血,剛才教主提過明教要與各派修好的事,這筆血債,總要有個了結,屬下決定在天下英雄麵前,把與成昆的恩怨分說明白,而後是生是死,便由天下英雄決定吧!”
張無忌急道:“義父,萬萬不可!”
謝遜笑道:“無忌孩兒,血債血償,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能與你重會,我此生已無憾,就算立時死了,又能怎地?”
張無忌一個勁的搖頭不依。
龍濤歎道:“獅王光明磊落,是真英雄真漢子!也罷,我已與楊左使等人議定,將於泰山舉行英雄大會,到時,我們明教便與天下英雄了結此事!”
張無忌道:“衛教主,此事……義父他?”
龍濤道:“張公子放心,獅王乃我明教棟梁,我絕不會任人傷害他,而且,我相信武林各派總會買我衛某人一點麵子。”
謝遜捧著屠龍刀,遞到龍濤麵前,說道:“我當日搶奪此刀,全為找成昆報仇,如今成昆已被教主擒獲,此刀對我也就無用了,以後就交由教主掌管好了!”
龍濤接過大刀,舞了兩下,讚道:“好刀!”又細細觀賞起來。
謝遜道:“江湖傳言,此刀含有一個大秘密,參破之後,便可武林稱尊,可笑我謝遜自負聰明才智,二十多年對著此刀,卻是一無所獲。”
龍濤從趙敏背後抽出倚天劍,一手刀一手劍,笑道:“獅王隻獨守著屠龍刀,便是讓你參一輩子,也參不破其中的秘密!那句江湖傳言的秘密,其實是在這對刀劍當中,必須集齊刀劍,才能破解。”
眾人見他自稱知道屠龍刀的秘密,除周芷若外,均感驚奇,謝遜恭聲道:“願聞其詳!”
龍濤開口道:“百年之前,曾有位郭靖郭大俠,他和夫人黃蓉黃女俠一心為國為民,一直助守襄陽……”當即便把倚天劍屠龍刀的故事講了出來。
眾人隻聽得嘖嘖稱奇,驚歎不已。
“那屠龍刀在襄陽城破時下落不明,倚天劍卻為郭襄女俠所有。”龍濤繼續道:“她一直都在尋訪神雕大俠楊過,漂泊半生,一無所獲,這對刀劍本是熔楊過大俠的玄鐵重劍所鑄,她帶在身邊,也算聊慰相思之苦吧。後來郭襄女俠大徹大悟,這才創出了峨眉一派。”
周芷若含情脈脈的看著龍濤,歎道:“想不到我峨眉派背後,竟然還有這許多故事,郭祖師也算是個苦命女子。”
龍濤笑道:“百年之前,江湖上沒有峨眉派,百年之後,可能這對刀劍的故事,也無人得知了,人生在世,還是活在當下的好!”
“世情推物理,人生貴適意……今日容顏,老於昨日……到頭這一身,難逃那一日,受用了一朝,一朝便宜……”小昭唱起了波斯小曲。
一時間,人人心中均生出人生如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