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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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扼住脖子的西陵涯雲淡風輕的看著眼前明顯動怒的北冥絕,嘴角輕揚“你不會殺我的。”言語中帶著十足的自信。

    北冥絕不說話,手沒有用力,但也沒有鬆開的打算。

    兩人就這樣互相盯著,大約持續了半個時辰,北冥絕的手才慢慢鬆開。

    雙手背立側身而站,北冥絕的聲音略帶幾分探究,幾分冰冷“我可以不殺你,但你必須要告訴我你與玉靈紫魅的關係。”

    動動不舒服的脖子,西陵涯嬉笑著“我跟她有什麽關係,隻不過比你早見過她而已。”

    你什麽時候見過她?”北冥絕冷哼一聲“我怎麽不知道?”

    你剛才說的苗疆蠱人是什麽意思?”不想與他在這個問題上一直糾纏下去,西陵涯岔開話題。

    據我所知,苗疆一直隱居在南麵,一不踏入大陸各國紛爭,二不與任何國家合作。你又從哪裏得知的苗疆蠱毒?”西陵涯手搖薄扇,笑道。

    今天我遇到了北冥尚,以及玉靈紫魅,她說北冥尚中了苗疆的金蠶蠱。”北冥絕想了一下開口說道“而且北冥尚中的蠱毒差不多是從下種下的,這說明苗疆已經先將魔爪伸向了北冥。”

    西陵涯有點不相信北冥絕說的話,記憶裏那個小女孩唯唯諾諾,絲毫沒有現在的狂妄霸氣,更別說會毒術了。

    難道這些年沒見,她遇到了什麽貴人?

    說到這事我又想起來了,你昨天把我……”西陵涯差點將大實話說出來,連忙手搖薄扇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眼神飄向別處接著說道“把玉靈紫魅帶到哪裏去了?”

    北冥絕冷眼看他“我把她帶到哪裏,好像不關你這個西陵太子的事吧!”

    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在說,她被人帶走,該擔心的應該是她哥哥玉靈清風,而不是你西陵太子西陵涯。”

    得,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看著眼前這個冷酷絕情的男人,西陵涯心底暗暗歎氣。

    我隻是好奇一貫不接近女色的北冥教主,怎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玉靈紫魅麵前。”西陵涯笑得一臉邪魅“難道你喜歡上她了?”

    我的事好像還輪不到你操心。”北冥絕一臉傲嬌的別過臉去,說道“如果你有閑心的話,不如多操心一下你們西陵皇朝,別讓自己丟了位置,也別讓苗疆趁虛而入。”

    西陵涯一臉無謂的樣子“我的位置可不是說得就得的。”

    你好像挺有自信。”見他這樣,北冥絕挑眉“還是說你根本不稀罕這個位置。”

    稀罕嘛,肯定是稀罕得,誰不想坐上這個位置永享榮華富貴。”西陵涯的聲音越來溫柔,說出的話卻越來越冷淡“但我卻不是因為稀罕而做太子的。以前是因為我生在帝王之家,父王的任命。

    而現在我隻想為一個人守護這五分之一的江山,希望她將來可以一統五國,還大陸一個完整。”

    為一個人?”北冥絕盯著西陵涯問道“玉靈紫魅?”

    西陵涯不說話,隻輕搖著手中的薄扇,望向前方,望向玉靈王朝。

    就算你想為她守護江山,你也沒機會得到她。”北冥絕霸道開口“她隻能屬於我北冥絕。”

    我知道,我跟她永遠都隻能是朋友。

    即使如此,我還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守護她,寵著她,看著她一步步地走向巔峰。

    或許,她的身上有種特殊的魅力吧!”西陵涯一邊折著手中的薄扇一邊開口,聲音憂傷而縹緲。

    站在那裏背手而立的北冥絕,不知怎的腦海中出現了第一次遇到魅的情景。

    還記得那時的他,因為妖毒發作,被身種媚毒的魅差點強上了。

    後來,他跟著她回玉靈宮,卻發現魅的性格,跟自己印象中的某人重合。

    那一刻是欣喜,也是震撼,更多的是悔恨當初,自己差點殺了她。

    而且他自認自己並不是濫情之人,可為何自從遇到她,自己就丟了心神呢?

    情若相依,生死不棄;情若不依,毀天滅地,隻為得到你。

    玉書房內,正在看奏折的玉靈軒昂不禁打了個噴嚏,木桓趕緊上前問道“君王,您沒事吧!”

    玉靈軒昂擺擺手,無所謂的開口“朕沒事。”

    說完將手中的奏折往書桌上一扔“可能是某隻小狐狸,正在背後說說朕的壞話吧。”

    木桓掩嘴而笑“魅玉她可是夢後的女兒,不僅一樣的聰明,性格上也比夢後活潑了一些,自然膽子也大了一些,恐怕以後,君王要多擔待了。”

    哼!”玉靈軒昂冷哼一聲,斜眼看著木桓,開口說道“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打得什麽鬼主意,就算幫她說情,現在未免也太早了些。”

    奴才沒有說情,奴才隻是將君王心中所想,說了出來。”木桓輕撫拂塵,低頭說道。

    既然你這麽偏向她,那你說說她能搬到碧妃,搬到碧家嗎?”玉靈軒昂又重新拿起本奏折,仔細翻閱著。

    應該能吧!”木桓聲音虛無漂浮,但又帶著幾分肯定“她的厲害,君王已經見到了,三言兩語就將玉靈清雅說的話全部否定,而且還是氣死人不償命的話語,真是一點女孩子的矜持也沒有啊。”

    想起魅說的不在魅玉閣的原因,木桓心裏還是有些想笑。

    玉靈軒昂用手扣著桌麵,看著心不在焉的木桓不悅道“唉唉唉,朕在跟你說話,你專心點行不行。在說,身為奴才,就要有點奴才的樣子好不好?”

    玉靈軒昂剛說完,木桓的拂塵從手中脫出,本來柔弱無力的拂塵刹那間變成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直直的朝玉靈軒昂而去。

    玉靈軒昂不慌不忙,慢悠悠的側身躲過,躲過的同時將手中的奏折朝木桓丟了過去。

    脫手而出的奏折演變成無數細小的銀針,個個針尖漆黑,暗含毒氣。

    木桓淡然一笑,雙手結印,一個土黃色的牆壁通天而起,將銀針全部擋回。

    玉靈軒昂冷然一笑,右手悄悄匯聚火屬性靈力。

    當木桓的土牆慢慢消退地時候,一個暗含火屬性的巨大靈球快速朝木桓飛去。

    木桓趕緊以土抵火,兩方一時之間不相上下。

    眼看局麵陷入僵局,木桓麵無表情冷冷的開口“道歉。”

    玉靈軒昂傲嬌的抬頭“不道,朕是君王。”

    你……”木桓啞口,無言以對,一雙眼眸中悄然流過憂傷“我倒是忘了,臣不得反抗君王的命令,以及語言。”說完,收去自己的土靈力,任那火球擦著自己肩膀劃過。

    木桓。”看著傷感離去,有些佝背的木桓,玉靈軒昂心底一沉。

    這些年木桓早以習慣了奴才們卑躬屈膝的走路,不在像以前那樣挺胸抬頭,意氣風發了。

    不知怎的,玉靈軒昂仿似透過他看到了自己,年老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