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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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紅的喜燭高燒,桌案上放的整整齊齊的四盤紅棗桂圓花生蓮子擺成高高的寶塔形狀,俱是貼著大紅的喜字。
新房靜靜,忽然間隻聽蠟燭劈啪一聲爆出一朵燭花,房門應聲而開。
沈厲踏進屋門,向來冷峻的麵容上偷著些許酒後的醉紅,但眸光卻是清明。
雖說成親的宴席上難免叫人灌酒勸酒,玄衣衛裏也都是出生入死的弟兄,可大多冷清的性子,喝高了也沒膽子來灌他的酒,是以他也隨便把人留在了外頭。
隻是今日這樣的日子他自己難免心裏頭緊張,是以進來之前自己灌了一壇子酒,卻尚是清醒。
沈厲的眸光一轉,定在床邊一身大紅嫁衣蒙著蓋頭的新娘身上,冷如星子的眸光微波,反手合了屋門,一步一步往床邊而去,直至到了覃韻跟前,收步停住。
這是他的女人了。
沈厲站在覃韻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仍蒙著喜帕的覃韻,放在身側的手微微顫動,沉了沉氣,抬手就要去掀蓋頭,卻方觸及喜帕上的流蘇便頓下了。
聽喜婆的交代,得用秤才行。
稱心如意,是個好意頭。
沈厲的眸光一轉,便伸手取了放在一旁小幾上的喜秤,伸手輕輕一挑。
喜帕落下,露出來的是新娘垂著眸子含羞帶怯的嬌容。
沈厲靜靜地深深看了一眼,等了一會兒,美人卻仍是沒有動靜
“為什麽不看我?”沈厲的嗓音平紋,帶著慣有的淡漠冷酷。
“嗯?”覃韻微愣。
“我是問,你為什麽低著頭不看我?”
為言朔辦事,有時監控什麽貴胄大臣,難免往勾欄院裏走,看那裏姑娘的眼神,就同那些貴女婢女看言朔的差不多,沈厲就知道其實自己模樣還算不錯的。
可相識日久,為何覃韻每回都不願多看自己?兩三句就低頭了,都不帶偷眼瞄的,叫他也不能好好看她。
覃韻聽著,麵上緋紅,卻是不知道該怎麽答。
“你願嫁我,其實你並不喜歡我。”
願不願得早已問過了,為言朔辦事多年,那些彎彎道道他也領會地,覃韻這麽快願嫁他的原由他也能猜到一些的,大半是為了脫離寧國公府罷了。
隻是他是真心願意娶的。
沈厲的這一句,聽著是肯定,卻大半是疑問。
“不是。”覃韻的心一顫,連忙解釋了一句,抬起的頭裏眼眸中含著焦急。
沈厲分得清楚真假,瞬間變意會了,“你是喜歡我的。”
這一回,平淡的嗓音中含著的是斬釘截鐵。
覃韻又低下了頭去,然後輕輕點了點頭,“嗯。”
沈厲的心中霎時一鬆,暗暗開出了花來,一下坐到了覃韻的身邊,伸手出雙手,將覃韻的身子扳了過來,再伸手,把覃韻的腦袋一同抬了起來。
“沈公子……”覃韻的眸光微顫,仿佛水中漣漪。
沈厲沒計較覃韻喊的是什麽,頭一低,便直接對了上去,一下貼在了覃韻的雙唇上。
“唔……”覃韻渾身一怔,看著沈厲一動不敢動。
沈厲也是一動不動,貼了一會兒,便緩緩放開了。
覃韻羞紅著臉,垂下了眸。
沈厲看著,飛快舔了下嘴唇,唇舌間砸吧砸吧了味道。
香香的,甜甜的。
沈厲的手往下一移,搭上了覃韻領子上的盤扣,手指一動,便解開了一顆。
一顆,一顆,再一顆,還有好多顆。
沈厲的心中覺著有些不耐煩了,手上的真氣一凝便想用扯的法子一氣嗬成,卻又倏然想起,這大紅的嫁衣,是覃韻一針一針熬了不知幾個大晚上繡了快一個月的。
不能撕。
沈厲暗暗吸下一口氣,沉住了性子。
時光靜謐,連呼吸的聲音都很輕很輕,沈厲的眼睛全定在了覃韻嫁衣上的扣子上,手心漸漸冒出了汗來,總算是都解開了。
好了。
沈厲的心中暗暗長鬆了一口氣,兩手往外一用力,便將覃韻身上的嫁衣脫了下來,甩到了一旁的衣架上。
第一件解開了,後邊的便都簡單了,沈厲又伸手,第二件,第三……
單薄的中衣叫解開的時候,沈厲看著那鮮紅色繡並蒂雙蓮的肚兜怔得動作一頓。
“沈公子……”衣衫褪下,隻餘下一片難以庇體的肚兜,覃韻叫冷氣凍得一陣瑟縮,下意識縮了縮身子,要用手擋在胸前。
沈厲的眸光忽得顫了顫,眼疾手快,一把就將那片礙事的紅布給扯了下來。
“啊!”覃韻終是羞怯的,驚叫一聲雙手依舊抱住了胸前,細嫩的肌膚上也叫冬夜裏的寒氣凍得冒出了一顆顆細小的雞皮疙瘩。
沈厲看著已是半坦誠相對的覃韻,女子如玉的肌膚在眼前輕輕顫抖著,隻覺後頭驀地一幹,眸光黑沉,卻是仍回過了一點神智,伸手就拿被子把覃韻給裹了,“你冷?”
覃韻的臉上燒得通紅,出嫁的前一日四夫人曾和她說過洞房花燭夜的事情的,她也知道羞不得,可事臨到頭前又是另一回事,人生第一次叫一個男人給解光了衣服,雖然是拜了堂的夫君,哪裏就能不羞的呢?
看著身上的衣衫一一件件沒了,覃韻隻覺著臉上燙的連腦子都一道燒成了漿糊,沈厲說,她就應了,“嗯。”
沈厲拿被子裹著覃韻,眸底的光芒沉了又浮,低頭看著覃韻露出的雪白脖頸子,突然就鬆了手站起身來,三兩下就除了自己衣帶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看著覃韻的臉上卻是嚴肅又認真,鄭重,“我來給你暖。”
沈厲的速度極快,覃韻羞垂著頭,尚未琢磨過來沈厲的意思,沈厲已經扯開被子的衣角鑽了進來,然後一把將覃韻攬進了懷裏頭抱緊。
肌膚相貼,刹那間便如同有一道電流迸了出來,覃韻的渾身都是一熱,一動不敢動。
“暖了嗎?”
良久,沈厲在覃韻的耳邊問道。
“嗯。”覃韻的耳根子都燒得能滴出血來了,身上細汗都不覺出了一層。
沈厲聽了聲,也覺著差不多了,抱著覃韻的身子便翻了個身,壓在了覃韻的身上。
看著覃韻刹那驚慌的眼神,沈厲道:“成過親的都說第一夜這樣的位置最好,我也不知道,咱們便試一次如何?”
試什麽?覃韻的腦子裏頭早已亂成了一團,好像知道沈厲話中的意思,可又不敢想下去,這樣的姿勢太過於曖昧,身子也是火熱火熱的難受,覃韻有些想把沈厲趕下去。
“沈公子,你……你先……”
“先從親開始。”沈厲卻是不等覃韻說完,頭一低,便噙住了覃韻的雙唇。
這一回不同上一回,沈厲早已覺出了櫻唇的柔軟,食髓知味,再來一回,便該仔細嚐嚐味道了。
舔舐啃咬"yun xi",這一回不止是香甜,還有酥酥的,麻麻的。
沈厲有些忘我地探索著這片新的領域,直到將該汲取的蜜汁統統汲取,方才緩緩鬆了唇。
看著已是雙眸迷離的覃韻,沈厲撐在覃韻耳邊的手往下,搭上了覃韻圓潤白皙的肩頭,嗓音低沉卻帶著蠱惑人心的魅惑,
“第二步,摸。”
燭光搖曳,燈火迷離,輕輕的吟哦之聲細細綿長,絲絲熱烈的激情沾染了冬夜的寒氣,糾纏環繞。
第二日晨起之時,覃韻與沈厲又是何等的纏綿到日上三竿自是不必說的,可寧國公府中的覃晴卻是沒什麽旖旎的心思,清晨便起來裝扮整齊了,叫丫鬟扶上了馬車,赴那年關之前京中貴女之前愈發頻繁的小宴而去。
今日之宴,乃是京中福慶縣主的生辰宴,雖說不是什麽大的宴,可也不過是看在陽安郡王府的麵子上罷了。
“姑娘昨夜沒睡好,不若便回了福慶縣主去吧。”
看著覃晴連打了兩個哈欠,淺夏不由道。
覃晴擺了擺手,“不用,去一趟坐著也無妨。”
昨日覃韻出嫁,雖說聽了覃韻的口述她對沈厲的印象有所改觀,可到底是不確定的,想著想著,哪裏能真睡好?
“對了,可是知道沈厲……二姐夫的府上在哪兒?”覃晴問了一句,覃韻都嫁了,她好像還從沒問過沈厲家在哪兒。
“不知呢。”淺春淺夏
卻是淺秋道:“三日回門之期轉瞬即到,姑娘若是想念二姑娘那時便可相見了。”
歸寧啊,的確,覃晴聽了淺秋的話唇角彎了彎,這覃韻嫁出去三日都還沒有到呢,她這個娘家人這麽急就巴巴跑上門去,可是不合適。
覃晴笑了笑,便靠在了車上的大引枕上闔了眼歇覺,直到到了陽安郡王府才睜開了眼睛,伸了伸懶腰,打起精神下了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