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三又是換成了仰躺的姿勢；記得前世在每次任務完成後，他就總是喜歡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默默的一個人躺著，望著天空。

    不遠處，幾頭銀狼還在守護著，未曾離開，雖然偶爾會用看怪物似的目光瞅瞅小狼，卻絕對忠誠。

    “在想什麽？”魂海中的老頭，仿佛也是有些無聊。

    “我在想為什麽沒能變成鳥呢，至少你看，可以在天空中自由的去飛……”小十三望著頭頂上空一隻恰巧飛來的大鳥，喃喃的回應道。

    隻是話音未落，遠處忽然一陣狂風吹起，幾頭銀狼耳朵豎直而立，四肢已然做出了攻守姿勢，身形亦是慢慢地在向小十三之處退守，更遠處幾隻走獸驚恐四逃。

    隻見一隻展翅竟有幾米長的黑色穿雲雕，振翅橫空飛來，似是瞬間飛至大鳥上空，利刃般的鋼爪快若電閃，猝然間已刺入大鳥背部且是抓牢，在大鳥驚悚的悲鳴聲中，穿雲雕振翅飛入了對麵那座足有千丈高的山峰……

    一切都發生的如此之快，天空隻見得有幾滴血珠飄落，一滴恰巧正滴落在小十三臉上。

    “現在懂了吧，天空是很紮眼的。”老頭幽幽說道。

    天空雖然是好，隻是太弱，沒有實力之時，反而會成為狩獵者的目標。

    “哦，”小十三緩了一下心神，不由得問道：“剛剛你是不是能夠救它？”

    他沒有去問是不是老頭做的，雖然老頭看似無良，卻還不是那種人。曾經做為shā shǒu的小十三，這點眼力還是有的，而他哪個時候去shā rén也是為了報恩，隻是當時忘記了對與錯！

    “救它縱然會消耗一些魂力，倒也不難，隻不過以老祖我曾有的境界和高度，又豈能人為的去破壞這種低等的自然法則。”

    “那到了老頭你這麽高的高度應該要做什麽呢？”小十三隨著問到，心中不由得又是將老頭捏了一把：真能裝！

    “記得有人說過是守護、維持，呃……給你說這麽多幹嘛我！等你日後境界到了再說吧。”

    小十三愣了一下，想了想也沒太明白，不禁看了一眼大參，又望了一眼穿雲雕飛入的那座山峰，喃喃地說道：“哼，等那天一定搞死你，居然敢破滅了小爺的理想！”

    片刻，“對了老頭，幾千年的時間，您老為什麽就選上我了呢？千萬別說是因為什麽緣分啥的來忽悠我。”

    “那個……”，老頭也是愣了一下，思維有點跟不上了，這小子問題淨是跳躍性的，想起什麽就問什麽！

    “你原來是不是受傷後會恢複的很快，而且藏匿時氣息很難被發現，還有最近在吞食靈藥方麵感覺到有些不一般？”

    “嗯。”小十三應了一聲。

    老頭隻能是自己接著說道：“這個就是你體質的問題，你本是虛無之體，可容別人所不能容，要不然本老祖的天賦神通又豈是你能夠修煉的，隻是你原來所處的世界之力太過薄弱，你就算知道也沒什麽用；況且老祖我心懷慈悲，也一直不敢動用魂念尋查，怕毀了那個世界。隻是你也看到了那些個人，不去尋求自身之強大，隻喜歡借助於外力外物，自欺欺人，自以為是；隻是知道索取，貪婪且無厭，弄得到處一片汙染雜亂，不僅僅是在破壞著自然法則，早晚有天，那個世界會毀滅在他們自己的手裏，所以老祖我能夠帶你離開，你應該心懷感激才是！”

    小十三聽完這老頭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自是知道他絕非是因為這麽多年沒說話，憋得難受的緣故，一定是隱瞞了什麽，倒也沒有再去深究，反而覺得有些話老頭說的還是挺到位的。

    “那能告訴我，在我們離開時會發生什麽嗎？”

    畢竟在離開的那一刻，老頭還是動用了魂力，不免有些擔心。

    “雖然老祖我那刻已經盡量控製了力道，有可能也會引起一下地動山搖，海水漲俯，或者山噴火啥的吧；沒辦法呀，都是力量帶來的。”

    “靠，這麽厲害……啊，你個死老鬼！”小十三忽然想到了什麽，爆嚷道。

    “尊老、尊老，淡定……”老頭也徹底沒詞了。

    “你不怕因果！”

    “這個世界實力為尊，不太講究哪個。”

    “那小爺前世shā rén，現在怎麽變成狼了！”

    “有本老祖在，你很快就又變回人了；不過有些人還是需要殺的，嘿嘿……信老祖方能得永生啊！”

    這純粹就是倆個不著調。

    ……

    大山依然。

    小十三嘴裏叼著山參，晃悠悠地跑向族群內圍區域，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去吞噬山參，卻又不能被別的族狼看到。

    老頭告訴他以後靈藥草什麽的需都得煉化，一來是為了更加熟練的運行和掌控功法；二是這樣對於靈藥的吸收以及筋絡的強化，都能達到最好的效果。小狼倒也無所謂，反正這東西口感也不是很好。

    “老頭你說，我要是這樣子含在嘴裏也能煉化了多好！”

    “你想太多了現在，不過能不能像本老祖當年，吞進肚裏就能汲取精華，這就看你以後的造化了，哈哈……”

    “那老頭你當年一定是真的很厲害嘍？”

    “那是，想當年本老祖吞天噬地，世間無物不可吞之，哦！不是說過了嗎，是你這小子不相信罷了……隻是後來到了老祖我那個境界，再吞什麽也沒啥作用了！”老頭好像邊說，邊亦是想起了一些過往。

    “厲害呀，那你怎麽沒把這個大陸吞了，也省的拉小爺過來受罪；反正您這樣子一看就知道，肯定也是沒少幹壞事的主！”

    “白癡呀你，你以為那幾個老不死的會眼睜睜地看著嗎，呃……滾，你個混賬小子！”老頭省過味來，差點沒暴走。

    “什麽老家夥？”小十三追問一句，對老頭的火氣置之不理，心中卻道：還神獸，不也是獸嗎，和小爺我鬥！

    自從最早知道老頭能夠窺探到他的想法時，他就逼著老頭達成了協議，更逼著老頭以混沌祖獸的名義發誓，沒有他的允許，私自去窺探他的想法會頭流膿、腚長瘡、尿急尿不淨……

    老頭開始也並未在意，畢竟私自窺探別人的神魂也是犯忌諱之事，可答應後隨著小十三念到這些個誓言——最後不是念完的，是用吼的，倒是差點沒把小十三給震死！

    最後老頭不得不又在魂海內搬了一次家。沒辦法呀，萬一哪天沒忍住窺探了可咋整！而據老頭講，人的魂海之內仿若千絲萬縷般，甚是奇妙，其中有主思考，有主行動，甚至於有主下達命令的；讓小十三不由得想到了，前世醫學界中所論述的什麽左腦和右腦的理論。

    “臭小子，你先不需要打聽那麽多，如果你死不了的話，以後自是會知道的。”

    “我去，還有生命危險呀，那先算了吧！唉，老頭，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敞開心扉好好談一談？”他明白老頭不想說，問也沒用，隻得轉開了話題。

    “談什麽？”

    小十三無奈地自己翻了下白眼，小狼模樣很是滑稽。

    “比如說你拉小爺過來的真實目的，換句話說，我對你會有什麽好處，我又會怎樣，或者下一步我們又該如何去配合著工作？”

    小十三感覺說的夠清楚明白了，總不能被‘未知’牽著鼻子走吧！

    “……好吧，反正有些事情你也需要盡早知道的，還是從當年說吧……”

    “那個…老祖，撿重點說，你說我聽。”小十三緊忙先打住。

    ……